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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起了手套,巫师袍下也多了一层毛衣,看起来暖融融的。前天艾利拖小猫头鹰西姆送了一条围巾过来,很贴心地选择了银绿相间的条纹而不是火红,针脚细密,毛料软和,戴上去就不想脱。但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为避免弄脏,她没有带来,走过地窖的时候阴风吹得她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到现在有了壁炉的温暖才缓过来。
上次来的时候壁炉还是熄的……莫非是因为她要来的缘故?
加莱撇撇嘴——鉴于斯内普日常的表现,这连安慰都做不得数。
办公室里很安静,她扫视了一圈,目光却情不自禁地移到了大玻璃柜的第三层一个玻璃瓶上。
淡金色的鳞片安静地躺在透明的海水里,有着神秘莫测的美。
加莱不自禁地往前迈了一步,刚刚动脚,却猛地收住,一脸疑惑和挣扎。
她向来很有自制力的,却两次在这个鳞片面前失效,到底怎么回事?
大西洋人鱼的鳞片……还有她的魔杖……沼泽岑木……
要不……就近着看一眼?……反正也没啥大不了的,她不会动它……
就看一眼好了……
她吐出一口气,然后几步走到玻璃柜前,透过一层晶莹的玻璃,静静凝视淡金色的人鱼鳞片。
越看,越是着迷;越看,越是想凑近仔细观察,想拿在手里,专注凝视。
可是她忍住了这种莫名的渴望,只站在玻璃柜前,目光平静。
从没有一个东西可以让她有这种欲望。
莫名,隐秘,难以抑制,就像血液里,骨子里,产生的骚动。
挣扎,渴望,神秘的吸引,蠢蠢欲动的神经。
不像是巧合。更像是指引。
——每一个穿越者必有其命运迥异之处。
会不会她的穿越……其中就有这种莫名感觉的一份?她敏锐地想。
她凝视着那个神秘的鳞片。几秒后,她移开了目光。
有些艰难,但她确实这么做了。
避免再受这种莫名其妙感觉的操控,她退后了几步,开始打量嵌在墙壁上的书架上的书来。
《魔药杂记》,《你所不了解的深渊植物》,《四十一种熬制方法精讲》,《握紧你的玻璃棒》,《魔药》……
嗯?《魔药》?
这本书有点熟悉啊……
她仔细观察那本与她拥有的一本书重名的书籍——页数不多,纸张不大,包装也不精美,在一堆书中显得默默无闻。而且它还有着一个让人过目即忘的烂大街的书名,让人想注意到它都难。
但是里面的内容有多么精巧,讲述有多么细致,方法有多么实用,只有看过的人才知道。这本书根本不应该放在旧书堆里被遗忘,被虫蛀,很多课本里没有提到的小技巧,里面可以找到许多。
只可惜因为她手上的书太旧太破,作者的名字已经被蹭掉了,不然加莱还想找找有没有这位作家的其他著作。
——说句实话,加莱觉得,这本书完全不出名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那个实在太没有水平太烂的书名……
看看人家的这个《魔法赠礼——珍惜魔药的长卷》,再看看这本灰扑扑的《魔药》,啧啧……
不过教授的书保养得倒还行,作者的名字应该还没被蹭掉。
加莱走近几步,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去看——
18相处
“玛兰克萨小姐,如果你想像一只长颈鹿一样窥视别人的东西,那么你应该去动物园——”
加莱浑身一颤,立刻转过身,低头,“晚上好,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不知何时悄声无息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嘴唇不悦地抿紧。他似乎刚刚采购回来一样,头发仍旧是油腻腻的,脸庞苍白蜡黄,身上弥漫着一股药店才有的魔药味道,手中还提着一捆干枯的药材。
啧啧……这形象可不太好。
而且你还迟到了两分钟。加莱不悦地想。
由于职业关系,她对时间概念非常苛刻,在她那个行业,早了晚了一分钟都是一件足于开除的大事。
斯内普想来不喜欢多说废话,他小心地放好药材,头也不回地指着旁边一个盆子,冷淡地说,“切好那些水仙根和泡泡茎。”
“……呃?”加莱一愣——她以为她是来治疗而不是来劳动服务的?
斯内普完全忽略她的不解,冷冰冰地讽刺,“你是在浪费时间,玛兰克萨小姐。”
——也许教授有什么特别安排才需要这么做?
她背着他耸耸肩,抬步向操作台走去,不过刚一看到盆子里的东西,她就顿住了,一脸扭曲——
这、这也太多了吧?
这么一大盆,要切到什么时候去啊?
“教授……这些……”她指指堆积成山的水仙根和泡泡茎,有些期待地问,“不用全部切完吧?”
斯内普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看她几秒,突然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眼里充满恶意,“全部,切完。”
加莱一下子塌下肩,蔫了。
“照着书上的步骤做。”斯内普不理会她,只用一贯冷淡的语调吩咐。顿了一下,又例行地加上一句嘲讽,“如果你不想工作到明天早上的话,带上你的大脑去切。”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话中有话呢?
“带上大脑去切”?
课本里没有提及怎样切水仙根和泡泡茎最省力,不过《魔药》里说过。如果不用那本书里的方法的话,这么大一盆草药,恐怕真的几个小时还不够用。不过掌握了方法,不仅省力,而且大约三个小时就可以全部完成。
难不成他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掌握《魔药》里切药材的方法?
内心里充满不解,但加莱还是乖乖走到了操作台上,准备完成额外的工作。她搓了搓手,抬起眼,却一眼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双龙皮手套,明显是新买的,尺寸较小,成人是绝对穿不上的。
加莱一愣。
水仙根还好,泡泡茎的汁液却带有轻微的腐蚀性,切多了对指甲和皮肤伤害很大,所以一般课堂上的泡泡茎都是切好了再用的。
所以……她可以理解为,这双昂贵的龙皮手套,是……买给她用的?
到底是还是不是?
加莱一脸纠结,她可不想自作多情。
斯内普看到她呆在原地,皱了皱眉,“玛兰克萨小姐,你是在嫌弃这些太少了么?”
“绝对没有。”加莱立刻回答,犹豫了一下,指了指那个手套,“教授,我想……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那个……”
斯内普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继续低头批改他那成对的作业。
这是默认了?这是默认了吧?这肯定就是默认了。
加莱立刻从善如流,戴上手套,里面加了一层绒毛,戴上去暖乎乎的柔软又舒服,而且指头留了些空隙方便活动,不臃肿也不显得挤手。她抬头看了斯内普一眼,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只是望着那些作业,眉头几乎打了结,间或咒骂一句“一群巨怪”之类的话语,然后恶狠狠地来了一笔一横一竖来结束批语。
这个男人真暴躁,批改作业弄得像要拿笔捅人一样气势汹汹……
加莱偷笑一声,立刻被斯内普发觉,冷冰冰地一眼瞪来,目光锐利至极。加莱赶紧低头,不敢再摄其锋芒,乖乖拿起锋利的小刀,对着水仙根背部的黑色条纹,利落地切了下去。
壁炉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给二人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色的热光。
一时办公室里只有小刀落到案板上的笃响,与羽毛笔接触纸张的刷刷声。
到底是纸上得来终觉浅,最初由于实践太少,加莱下刀总有些不够干脆,不能很好地一刀切上那条黑色条纹,后来切得多了,倒是渐渐有了些心得,开始“啪啪啪”一刀一个,动作变得熟练而迅速。掌握了基本的切法后,又开始探询刀入体之后的角度和力度,力求最省力最利落……最后还真让她发现了一条捷径——切入三分之一后要微微右转三十度左右下手,才会最快切到底——有了这个小发现,她恨不得立刻记到她的小本子上,但一看斯内普黑沉沉的脸,她最终放弃了,还是回去再记吧。
泡泡茎比水仙根汁水要更多,更脆,好切倒是好切,可是要注意不要让汁液喷溅到脸上来,否则就会产生火辣辣的痛感。加莱不想毁容,因此每一刀都切得小心翼翼的,即使按照《魔药》上面的提示来做,速度也不见得快了多少。她的手指几乎快要抽筋了,手臂也开始酸涩,眼睛发干。但还是坚持一个一个细心地切割开,直至最后一个。
完成一切工作,她擦干净小刀上面的汁液,将东西放回原位,然后抬头看向斯内普。
对方紧紧皱着眉,看着一张薄薄的羊皮纸上的论文,有时在某一句话的旁边写上几个字(鉴于他的脸色,她实在不想猜测那是表扬的话),他阅读的速度不慢,但看上去很仔细,几乎一行一行地看过去。他松散下来的黑发挡住了半边额头,嘴唇总是习惯性地抿紧,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映进了火光,显得幽亮深邃而专注。
加莱看着看着,不觉看入了迷——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动人,这么一看还是那回事。她不否认这个男人虽然长相算不上英俊,但刻板严肃的神情和无时无刻的一身高领黑色衣袍让他透出了几分庄严的禁欲感。而且他的身上有种英国式绅士的守礼和挺直,让这个成熟的男人显得阅历十足且味道绵长。
呸呸呸……什么味道绵长?她怎么会想到这个?
出于某种说不出原因的心虚,加莱转开眼,看到操作台上一叠的书本,想着时间还不晚,于是随手抽了一本过来,开始翻看起来。
这一看可不得了,把加莱给镇住了——
华兹华斯!这居然是一本华兹华斯的诗集!
加莱惊异地看了看低头批改的男人,斯内普……斯内普居然会读一本斯莱特林口中麻瓜的诗集?!
想着严肃阴沉的黑衣教授拿着一本诗集声情并茂地朗诵……她怎么就浑身不舒服,手指战栗呢?
这可真是……比邓布利多喜欢男人还不可思议啊……
莫非这是斯内普的床头故事?
加莱打了一个抖。
要是让斯内普发现她知道他看麻瓜诗集的话……想起漫天飞舞的泡泡茎,加莱顿时觉得手里烧得荒,赶紧把诗集夹回了书堆,然后抬眼瞥了斯内普一眼,发现对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咚——”
魔法时钟敲了一下,指针正指向九点整。
斯内普似乎惊了一下,皱着眉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呼出一口气,余光却瞥见一个小身影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禁一愣,然后口气不怎么好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没走?”
他用的是疑问句。请注意,是很纯粹的疑问句,不掺杂半分陈述句的成分。
加莱:“……”
原来……她真的是来做苦力的?
她无限悲哀苦楚地叹口气,默默脱下手套,默默地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加莱立刻转身,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他。
斯内普顿了顿,嘴角一抽。
“喝了这个。”他转身从药剂柜子上拿出一个羊颈玻璃瓶,递给了她。
……原来她是有偿服务的……加莱轻手轻脚地接过,一脸感动地看着对方,“太谢谢你了,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转过脸,“现在你可以走了。”
加莱一呆,难道他不是应该等她喝完之后没出现副作用才能让她走吗?
如果回去喝了出现不良反应……她是横尸当场都没有人发现的……
她斟酌了一下,然后果断忽略教授的逐客令,抽起瓶塞就往嘴巴里灌药水。
斯内普一愣——他还没见过这么迫切地想喝下魔药的。
印证了他的话一般,加莱的脸立刻扭曲起来——她喝的药水晶莹剔透的,难道味道不应该像果汁一样清清爽爽的吗?为什么这么苦这么涩这么难喝?莫非斯内普拿错了,她其实喝的是羊尿而不是魔药?
“美味佳肴,不是么?”斯内普挑起眉,近乎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加莱张口就想吐,但在对方凌厉威胁的眼神下还是万分苦逼地咽了下去,脸几乎扭成了三段。
臭名昭著的中药都没这么难喝的……
加莱被那个味道激得泪水狂飙……舌头几乎打结,握着空空的瓶子,心中一群草泥马在呼啸奔腾,极其想国骂之。
“缓释药剂——”斯内普似乎心情很好,慢吞吞地开口解释道,“吸收多余的魔力,疏通堵塞的魔力——”
加莱眼前一亮,“教授的意思是……”
疏通堵塞的魔力?那她多喝几瓶是不是就可以施魔法了?
斯内普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眉毛一扬,低沉柔滑的声音慢慢溜出嘴唇,“一星期最多服用一瓶,否则魔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