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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斯敢跟着夏薇安,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夏薇安实力很强不错,但终究不是刺客,对于一些心存不良的追踪者,她可以凭借对危险的敏锐感觉予以识破。但欧文斯不同,他虽然不是专业刺客,但他不可能对夏薇安产生什么杀意,所以只要小心一点,还是有把握不被察觉的。
而与欧文斯相比,跟在最后面的那道黑影,凭借的就是实打实的追踪技巧了!只要技巧够高超,且不冒险靠近夏薇安与欧文斯的感官范围,就算心存不良,照样也能成功追踪下去。
走在最前面的夏薇安似乎真的只是出来散心,很快就离开了神殿范围,进入城中。不过随即她的行踪就有点飘忽了,走走停停,直到走进一片有着复杂巷道的密集住宅区,蓦地加快速度,瞬间消失不见。
前面说过,圣光城里面的建筑房屋异常密集,在这样一个复杂环境下,想要进行追踪无疑是困难的。至少欧文斯做不到
从藏身地走出,看着面前这片星火点点的密集住宅区,欧文斯叹了口气:“就知道会这样好吧,让我猜猜你会去哪里,恩,碰运气啊”
半小时后,城中一个传递信件物品的小屋门前,一个全身罩着灰袍,看不清身形面容的人踏入。
上下打量了眼,小屋店主完全分辨不出这灰袍人是男是女,只好说道:“晚上好,请问是寄信,还是寄东西?”
“寄信!”沙哑声音,灰袍人拿出一封厚厚信件,摆在柜台之上。随即挥手弹出三枚亮闪闪的金币,将那店主想问寄往哪里的话语吞入肚中。
三金币!确实是不需要再问寄往何处。只要不是北荒,无论是布兰哪里基本都可以送到。当然,只限于城镇。
“神殿总会好的,没问题。”看着信件外包上的字眼,店主毫不犹豫点头,收下三枚金币,接下这笔生意。
灰袍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身离开小屋。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小屋木门再次被推开,店主下意识抬头,看着眼前这身着圣洁铠甲的俊朗青年,不由一愣,回过神来慌忙行礼:“大人,晚上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毕竟是住在圣光城中,哪怕这店主不是信徒,耳闻目染之下也能察觉这套铠甲并不一般。
“当然需要你的帮忙,不过我问了你也不会回答,职业操守嘛,理解的”挠了挠头,欧文斯神情苦恼的回忆着什么,“让我想想啊,心灵魔法的咒语是怎么念来着,到底不专业啊”
心灵魔法,顾名思义自然就是控制心智的魔法。这虽然只是个低级魔法,但却异常好用,欧文斯这种骑士也能成功施术。当然,对象只能是平民,心志坚毅的武者就不行了。
含糊不清的念出咒语后,店主的眼神顿时有些空洞迷茫,随即欧文斯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成功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
“裹得严严实实的灰袍人?哦,那肯定就是她了。恩。她寄出的东西在哪?”
随着店主的指引,欧文斯轻松拿到了那封厚厚信件,看着上面的地点,嘴角不由抽搐了下,神情很是无奈:“不要这样子啊,就算你揭露了这黑幕又能怎么样呢?总会不会彻查这件事的,相反,你还会变得很危险,唉”
摇头叹息,欧文斯收起那包裹干脆离开小屋。
什么,忘了解开店主的心灵魔法?
拜托,一个骑士能想起施术咒语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奢求太多。还是等个十来分钟,让这魔法自行消除吧不过,
未等这心灵魔法时效过去,之前那个灰袍人再次推开小屋木门,看了眼神情愣愣的店主,摇了摇头:“你很聪明,可惜我也不笨。”
伸手再次拿出一封厚厚信件,插在后面待发信件之中,转身离开。走到木门时,想了想,转身念出一句含糊咒语,随即在店主目光恢复清明的前一刻,悄无声息的走出门外。
“大人”恢复意识后,店主不自觉叫了声,随即转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小屋,不禁有些愣神。
接着,三分钟后,唐恩摸着鼻子出现在小屋门口,撇嘴喃喃:“玩什么螳螂捕蝉,简直就是不把我这个黄雀放在眼里嘛”
(未完待续。。)
693章 武者,终究要靠武器说话!
片刻,唐恩回到住处后,一脸阴沉的拜伦正坐在屋中桌旁,而那年轻骑士则像是受了训斥,低头站在一边,神情委屈黯然。
“扎克利,你之前去哪了?”看到唐恩跨进房间,拜伦神色凝沉,虽然因为拿人手软的关系并没有怒吼咆哮,但语气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咦,大人?”唐恩好似刚看见拜伦,连忙快走几步,上前恭敬行礼,随即尴尬摊手,“刚才去方便了下,本来以为能找到回来的路,不想却是走岔了,这才刚找回来呃,抱歉。”
皱了皱眉头,唐恩这番说辞与之前年轻骑士说的差不多,拜伦倒是没有怀疑,只是不悦说道:“不要随便乱跑,如果不想死的话”指着一旁的年轻骑士,“接下来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哪也不准去,有什么事让他出去办就行。”
“是是是”唐恩抹着额头逼出的冷汗,神色惊慌的连声应是,随即迟疑问道,“那夏薇安”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挥了挥手,拜伦强势打断,随即冷哼一声,扶着额头带血伤布,眼中几丝狠厉怨毒,“哼,自然会有人去收拾她”低声喃喃,起身向门口走去,“就这样吧,记住,哪都不准去,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唐恩伪装的扎克利,现在是赏金猎人公会唯一高层。所以就算不看在钱的份上,拜伦自然也不希望这根独苗死在夏薇安手里。
“是大人用过晚餐了吗?一起吃点?”恭敬应声后,唐恩看着桌上尚有热气的饭菜。客气问道。
“不用!”拜伦头也没回。径直走出屋外。摸了摸鼻子。唐恩看向站在一旁的骑士,“要不,你陪我吃点?”
“呃我吃过了”
片刻,唐恩拿着刀叉一人坐在桌前,尝了几口饭菜,“唉,有够难吃的,完全没有油水嘛。后勤厨房肯定贪污了,啧啧,光明神殿啊,早就被我看穿了,从里到外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边无聊腹诽着这清淡饭菜,唐恩一边从怀中掏出封厚厚信件,放在桌上,手指轻划,嘶一道整齐若刀切的裂口,随即提起信封磕了磕。十余张纸从里面滑出,有的落在了地上。
汤勺一顿。唐恩摇头失笑,“呵呵,这得多大仇啊,竟然写这么多黑材料。恩,我看看”
咽下清汤,随手抓起桌上纸张,边吃边看,“神职人员不修心性,背叛信仰,私收贿赂者众多,贪欲横行哟,字写得不错啊,这一笔一划的”
又抓起其余纸张,再捡起地上的。大致浏览了番,唐恩微微摇头,嘴角泛出些许嘲讽之意。
不用说,这些纸张自然是夏薇安意图递到神殿总会的举报信。说的也就是赏金猎人公会的事情,还有最近市面上有理有据的神职人员丑闻。
无需怀疑,这封夏薇安亲手写成的实名举报信一旦曝光,绝对可以引出震惊世人的轩然大波。
若是搁在之前,唐恩对于这样喜闻乐见的事情,自然是拍着手掌看热闹。但现在不行,他好不容易混成赏金猎人公会的北方会长,大卫那边的接手工作还没有完成,记录证据又没有搞到手可以说,唐恩事先谋划的计划都没能到位,如此一来,自然不希望神殿总会因为这事派来大批人员调查。
而且,唐恩对于夏薇安这举动的结果也不看好。
神殿总会那边就没有如塞斯曼、拜伦这样的人?别开玩笑了!
这封举报信递上去,结果很可能是就此沉没,然后神殿总会那边派人过去直接将夏薇安擒回去一番小范围的动荡后,屁事没有。哦,北方神殿这边可能会有几个大人物要倒霉,不过这倒霉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自身丑事爆发,而是没看住夏薇安,让她知道了这些事情
“呵”冷笑一声,唐恩想了想,将所有纸张折叠,伸向油灯火苗。
火焰蓦地蹿起,青烟袅袅,映照着唐恩神色晦暗不定,说不出的怪异讽刺,“已经烂到骨子里,没救了。纵使你一个人大声疾呼,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让我帮你一把,直接将这些垃圾扫进垃圾桶吧”
接下来的两天,神殿一切如常。
清晨敲钟,早课时间,大批本地外地信徒赶到神殿正前方广场,虔诚祈祷。之后本地信徒大多回去开始一天的生活,外地信徒则要么去找神职人员开解、祈福,要么就是在神殿允许范围内四处游览等等,这过程会持续整整一天,随即晚钟敲响,信徒散去,神职人员则开始收拾吃饭
如此生活,循环往复,久而久之,也就怪不得唐恩之前见到这里的民众大多神情平和,实在是这的生活节奏太过缓慢。
夏薇安并没有离开神殿,也没有就此大闹一番,如常般祈祷、训练、休息,过分的安静。大概是在等神殿总会下来调查的人,又或者,是在等唐恩落单,好借此弄死他
当然,唐恩对此是不在意的。尽管知道神殿现在的平静应该是假象,从先前拜伦的隐晦语气中,能听出他们似乎有什么针对夏薇安的行动,但唐恩自然是没兴趣打听的——夏薇安?光明神殿?爱谁谁,我又不是救世主,想打打去呗
大抵就是这样的态度,而唐恩最为关心的记录证据,则总算是有了眉目。
也不知是因为安逸太久,有些大意,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唐恩发现这里的防守普遍松懈,就是一些禁地,潜入难度也不大。
白天唐恩遭到拜伦禁足。几个光明骑士守在门口不让他随意外出。但到了晚上。唐恩却几乎是将神殿禁地溜达了个遍。轻松无压力。
虽然还没有找到那本记录证据,但因为唐恩选择的潜入地点是先易后难,所以倒也没有沮丧。再者,以那记录证据的重要程度,必然会藏在某个禁地之中,而排除了之前那些地方,目标范围自然也就小了
一切,就看今晚!
看着天窗外渐渐暗沉下来的暮色。一身黑衣的唐恩捏了捏拳头,鼓励下自己。随即想了想,又在胸前划了番手势,对着此地光明神雕像的位置暗暗祈祷。
“距离这么近,我又怎么虔诚,你怎么也要给几分面子吧”
祈祷完毕,唐恩自觉大是心安。随即一踩木桌,身形腾空而起,精准穿过天窗。吧嗒,轻微一声响。天窗在外面被关上,屋内瞬间坠入黑暗。寂静无声
与此同时,神殿某处房间,夏薇安正看着桌上的油灯怔怔出神。
这几天的她的生活看似如常,但发生这样的事后,这如常其实也就代表着不正常。
愤怒、背叛、憋闷只是短短几天,当夏薇安再看着神殿熟悉场景时,却已不能从中得到些许慰藉。再看着那些熟悉面孔,也忽然觉得很是陌生。亦或者,是自己从来就没有真正认清楚这些人!
烛火摇曳,倒影墙壁,宛若恶行恶相的魔鬼在舞动。夏薇安缓缓伸出双手,慢动作回放似的撑着异常沉重的额头,抿了抿嘴,神情痛楚。
神职人员的丑陋黑幕只是个别情况,现在之所以闹这么大,是因为有邪恶异端份子在其中搞鬼
光明神殿与赏金猎人公会的关系是早就存在的,包括几代教皇都首肯了的
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一致,都是为了神的信仰
这几天来,诸如此类,林林种种的说法不断在耳旁围绕。
有那么一个时间里,夏薇安也有点迷茫,在考虑这次是不是自己错了,否则为什么所有人的看法都与自己不同?所以她没有拒绝主教们三番两次的游说,尝试着去听他们的意见、理解他们的观念。但是
很可惜,到了最后,夏薇安还是不能说服自己。
光明神殿一直提倡的、代表的不都是正义吗?就因为要对付邪恶,自己就得抛弃正义,转而化身为邪恶这是什么道理?
光明之所以为光明,那是因为这是一种与黑暗完全对立的存在不是吗?
就像纯白布料,应了这圣洁纯白,所以才会成为神职人员的法袍。而一旦它染上了黑色,即便不是纯黑,那也是灰色。如此,还能称之为圣洁吗?
诸多疑问,夏薇安自己解答不了,而问那些主教大人们,得到的结果也往往是哑口无言,亦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只说自己固执,不为大局着想
不错,我是固执!但你们都不能给我一个不再固执的理由,我又怎能不固执?不为大局着想——这样一个劣迹斑斑的大局,不思改变,反而任由其被不断侵蚀下去这样,真得好吗?
“呼”浊气喘出,桌上的油灯烛火顿时摇晃不定,屋内光暗明灭,一如现在夏薇安的繁杂心绪,有点茫然!也有点烦躁!
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