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恩也在笑,呵呵,女人啊,不知道哥这辈子就靠反应快活着了吗
后方,都是高手,五官感知当然要比普通人灵敏的多,也就顺其自然的将这段毫无节操的话语尽收耳中。
一众北荒高手还好,虽然神色均是古怪,但一时也没往歪处想。毕竟他们不知道唐恩曾经去过北荒,而且岚沙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北荒部落,两者明显不可能存在什么交集。所以一些多疑的高手,还会去下意识分析这番非主流的言辞交锋中,是不是藏有什么玄机
但巴木图与安德烈当然就不会这样想了,看着前方极为融洽的气氛,以及笑得不住掩嘴的岚沙,脸庞均是忍不住抽了抽。算是彻底明白过来,这哪是有什么脱身计划,分明就是去野外踏青的架势!
事实差不多也就是如此,唐恩与岚沙共乘一骑,判若无人的谈笑自若,巴木图等人则在后方远远的跟着,像群伺候少爷小姐出去游玩的仆人
很快,南城门下。
看着封住城门,严阵以待的无数蛮兵,唐恩转过头来,不言自明的看向巴木图。
现在场中,身份最高的当然是岚沙,但岚沙现在明显不想拿主意,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而唐恩虽然并不清楚岚沙的具体想法,但也乐得如此,从善如流的将目光投向场中同样是一号的人物,巴木图。
后者阴沉老脸,寒声道:“你不会是想就这么离开吧?”
“要不然呢?”唐恩轻松耸肩,“没有选择不是吗?”
巴木图摇头,斩钉截铁道:“我绝对不会让你带她去布兰的。”
能活谁想死呢?至少唐恩不想。但他想要以岚沙为威胁,活着回去布兰,难度很大。因为岚沙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一旦落到布兰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唐恩沉默,巴木图眯眼再道:“留下她,你可以安全离开,这是我说的。”
话语淡淡,但场中谁也不会怀疑这由北荒第一强者做出的承诺的分量!
想了想,唐恩还是摇头,“抱歉巴老,除了我自己,其他人我谁也不信。”顿了顿,看着神色蓦地阴沉似水的巴木图,摆手再道,“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带她去哪,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把她交给布兰,或者其它。如果谁来抢,我安全,她就安全。我死,死在她前面这是我说的。”
话落,收起匕首,从怀中掏出把小型袖箭,弯曲手臂,绕到身后,箭尖直指自己后心处。
袖箭虽是小型,但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一旦发射,穿过两个人的身躯心脏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让巴木图做抉择,允许离开,一切安然。不允许,同归于尽。
至于为什么非要绕到身后,先指自己后心,那是刚才的承诺——谁要抢,我死,死在她前面!
就这么简单——
(未完待续。。)
911章 元方叔,你怎么看?
苍茫夜色。
小城下,两人一狼,在身后城门墙头无数或震惊、或茫然、或羞辱、或不可置信等等复杂目光注视下,缓缓向着更为苍茫的未知目的地走去。
“你又赢了。”侧头看着后方怒吼一声,越众冲出的安德烈向这边狂奔而来,不过转瞬又被巴木图拦下收回视线,岚沙抬头对着不住擦汗的唐恩说道。
“那必须的!”现在形象虽是狼狈,显露着一种叫做侥幸逃生的外在气质,但唐恩神色还是很硬的,大气挥手,“意料中的事情。想想看吧,刚才如果不让我走,那你肯定会死在这。但如果让我走,他们还有救援你的机会呵呵,这么简单的选择,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稍顿,咧嘴又是得意一笑,“说白了,这就是面子的问题。当时巴老都说留下你、放我走了,已经算是退了一步,这种情况下我如果强硬拒绝,那就是不给面子,后果难料。但如果不拒绝,我这就是服软丢面子,安全还得不到保障所以,注意哦,转折来了!想想当时我是怎么说来着”
深吸一口气,肃然认真,“我安全,你就安全!我死,死在你的前面看看,什么叫霸气!我都佩服我自己这样即没有服软,又迎合了巴老他们想要保护你的心理,送个台阶过去,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哈哈,太特么机智了我喔!”
捂着小腹,唐恩即是郁闷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岚沙后脑勺。满脸无辜。“说得好好的。干嘛打人呃,难道,你刚才感动了?”
“感动?呵呵,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冷笑两声,岚沙面无表情的回道。
“哈哈,老实承认了吧!别忘了我是刺客,什么伪装我看不穿?”
岚沙晒然一笑,似乎不想再讨论这毫无意义的话题。低头看着缓速而行的巨狼,问道:“既然都出来了,你现在不应该是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吗?”
“你这转移话题的功力不行啊好吧,看你这么拽不怕告诉你。”姿势正襟危坐,唐恩神色却颇为猥琐得意,嘿笑道,“看过狗追人吗?在遇到一只流着哈喇子的恶狗时,人如果从旁镇定自若的走过去,或者干脆站住、蹲下来。恶狗都会敬你三分。但你一旦转身撒腿逃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叫做‘我是弱者’‘我很害怕’的气息。那恶狗不追来咬你才怪这么说你能明白吧?所以我们现在就要慢慢的走,无所谓的聊天,让他们胡思乱想、猜疑忌惮”
“明白。”岚沙干脆颔首,随即转头看了眼,淡然道,“可是城墙已经消失在我们视野中,换而言之,就是他们现在已经看不到我们了,还有必要这么做吗?”
“呃我去!你不早说?驾、驾、驾——快,畜生快跑——”
“”
后方城墙下。
勉强平静下来的安德烈,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岚沙,推开身旁两个高手,一脸阴沉的走到巴木图身旁,行礼,抬头,目光灼灼,语气生硬:“巴老,我需要一个解释!”
巴木图倒是没在意安德烈的冒犯,眯眼看着两人一狼消失方向,淡淡说道:“这布兰小娃娃你也认识,你觉得自己能在他手中无伤救下岚沙吗?”
安德烈闻言不由沉默,片刻后咬牙沉声:“至少有机会!”
“或许吧,不过我觉得由我跟上去的机会更大些。你觉得呢,安德烈近卫长?”
安德烈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知道自己是昏头了。在乎岚沙安全的又何止他一个,眼前这北荒第一强者无疑也是一样。如此一来,由巴木图跟上去自然是最好选择。
再次郑重行礼,“一切拜托巴老了,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说。”
摆手,“封锁消息就可以,至于其他,这次刺杀虽然出人意料,侥幸让那唐恩得手,哼”说到这里,巴木图似是想到了什么,甚是憋闷的冷哼一声,随即阴沉着老脸继续道,“但以岚沙那丫头的心计,应该已经对此做好安排,你们照做就是了。记着,在我们回来之前,军队不可轻举妄动,统帅之位更不可更替,谁来都不行!明白吗?”
听着这似乎意有所指的话语,安德烈心中不由一动,瞬间想到了刚到城中不久的某人,郑重点头应下:“明白!”
“那就这样吧对了,那唐恩刚才说的我们这边有军队攻击灰衣军,这是哪支军队?”
“呃,提乌殿下的军队。”
“提乌又是他”巴木图老眼眯了眯,寒光一闪,决定了什么,冷声挥手,“传令过去,在我们回来之前,让那支军队绕开灰衣军的地盘。”
话落,转身,遥望东方某处,长衫卷动,状似随意的虚空压下一掌!
“是呃?”安德烈见状一愣,没等想明白此举含义,巴木图身形已冲天而起,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东城区,贵族庄园。
“来来来,叔,我我再敬您一杯”口吐酒气,满脸涨红醉意的提乌,摇晃着举起酒杯,口齿不清的不断劝酒。
“不能再喝了,提乌,你已经醉了。”甩了甩头,同样状态微醺的元方,连忙伸手劝阻。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叔,今天这机会真的很难得,我必须要再敬你一杯,喝喝喝”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提乌一边拨开元方手臂,仰头灌下杯中酒水。
俗话说的好,喝酒不怕能喝的,就怕找醉的。提乌如今的状态显然就是找醉来的。元方见状也只能摇头苦笑。随即不得不端起酒杯陪他再喝一杯。
不过未等杯触嘴唇。蓦地,吱呀吱呀
短短瞬间,桌子在震,酒罐在颤,地面在抖,整间阁楼亦开始微微摇晃,像是一瞬间末日将至一般,雷霆重压力在头顶急速汇聚成形。
“什、什么情况?”半脑的酒水麻醉了警惕神经。瞬间一愣后,元方没有在第一时间意识到危险来临,急速躲避,反而是环顾周遭,满脸茫然。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呵呵”相对于震惊茫然的元方,刚还满脸醉意、左右摇晃的提乌,却瞬间端坐仰头,腰背笔直,低声自语喃喃。似乎。对眼下这副状况一点也不意外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提乌并不觉得自己的计划有多周密。无非就是以巴木图的贪杯爱好为突破口,每夜请喝酒,将他支离开岚沙身旁,给那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布兰刺客一个下手机会不得不说,这计划确实有够简陋,而且需要依仗很大的运气成分。只有在机缘巧合之下,方有成功希望。
当然,现在的提乌也确实没有更好选择。别说这种有几分成功可能的概率,就是百分之一、万分之一,他也愿意赌上一把!
而命运这种东西往往不喜按常理出牌,到最后,他竟然是成功了。
此前城主府中,如果巴木图没有过来喝酒,而是一直守在岚沙周遭,那纵使唐恩藏匿功夫再怎么精妙,也不可能成功接近岚沙周遭,更不用说之后的绑架挟持
这样的结果,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徒具奈何!
当然,巴老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尽管没有确凿证据,但在倒果为因之下,看出这不怎么周密的计划中的破绽,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事后报复来了
不过提乌对此却并不害怕,相反,他在笑,拍着桌子前俯后仰,极为快意的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这当然不是说提乌疯了,虽然现在的他确实与疯子无疑提乌有理由兴奋,原因很简单,巴木图没有过来求证就直接动手报复,这说明什么?说明岚沙那边确实出了问题!哈哈
一朝夙愿得逞,提乌当然要笑!
而这时,元方却笑不出来了。如山重压初至,他就如被钓出水面的鱼儿一般,死死被按在地上,周身骨骼噼啪断裂作响,完全动弹不得。瞬间接受无数疼痛反应的大脑,像是要爆开一般,头疼欲裂。同时,又不得不张大嘴巴,一边拼了命的呼吸喘气,一边又狂吐大口血水、内脏碎块
下一刻,轰——
气浪冲天,尘灰飞扬,夹杂着激射四方的碎石木屑,这间颇为精致的阁楼蓦地崩碎倒塌,瞬间沦为一摊垃圾废墟。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且完全没有一点预兆。所以直至飞扬烟尘被凛冽夜风大致吹散后,远远近近才有守卫的急促呼喊声传来。
而这时,砰的一声,碎木四溅,满身满脸血污若厉鬼的提乌从废墟中踉跄站起,转头四顾,抓了抓乱糟糟头发,没有去在意四周传来的示警声,而是摇晃着走了几步,低头四处巡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当然不是在寻找元方的尸首,刚才那雷霆重压绝大部分都是冲着元方去的,后者现在不可能留有任何一丝痕迹在这世上!
噗通——双膝跪地,颤颤巍巍的伸手从废墟中捡起一块酒罐碎片,看着那上面残存的几滴酒水,提乌神色似哭似笑,咧嘴呜咽,“元方叔是我对不起你”
无论这计划成不成功,无论岚沙是否被杀,提乌此前就极为清楚,他自己绝不会死!
因为他是皇族殿下,是名义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所以纵使岚沙没死,要进行事后清算,那审判他的命令也只有女皇才能下达。而如果岚沙被刺杀而死,那他更不会死。因为女皇只有两个子嗣、北荒皇族也只有两个继承人,所以无论他犯多大过错,都不会被处以极刑。
当然,巴木图的愤怒也必须要得以发泄。所以,提乌找来元方陪酒不是提乌想这个一直多有照顾他的叔叔死。而是他没有其他选择。巴木图的愤怒不会发泄到他身上。也同样不会发泄到随便哪个猫猫狗狗身上。那样没有意义。所以哪怕是为了进行最大程度上的警告,巴木图也必须要杀个足够分量的人给他提乌看看
如此,事情就简单了。
提乌身边谁最有分量?那自然是一直为提乌出主意,且一直在他身旁不离不弃的元方副将
抬手,酒罐碎片在提乌身前缓缓划过,几滴酒水倾斜落下,落在废墟泥土上,瞬间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