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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着头唉唉叫,“桃夭你这脾气可要改改,动不动动手动脚实在辜负你的美貌,好好一个美人却是凶婆子,难为柳頇大哥平日里怎么受得了。”
桃夭横眉立目瞪我,抬了抬手又放下,瞧了我们身后的柳頇大哥一眼,悻悻道:“九华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可不放过你。”
柳頇大哥也走过来正色道,“九华,这会儿时间紧迫,我们先找香樟大叔说正经事儿要紧。”
我吐吐舌头,眨眼道:“成成,可是香樟大叔他人呢?”
柳頇四下看看,对桃夭沉声道:“你去叫香樟大叔回来吧,就说我们已经到了。”
桃夭点点头,倏地消失不见。
柳頇拉着我走近那棵粗大的樟树,起手结了个极复杂的法印,叩门而入,我在一旁看着暗自心惊——这是传闻中可以掩盖一切生灵在三界内气息的九冥结界,无论任何生物只要踏入这个结界,任凭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也无法探知其下落。
到底是什么样重大的麻烦事需要耗费香樟大叔的百年功力布置这样一个结界?我迫不及待地向柳頇大哥发问。
柳頇叹口气摇了摇头,“等会儿让香樟大叔亲自讲给你听吧,我是八百年前才来到这西湖边定居的,你的好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我蹙眉,我今年不过九百岁出头,八百年前我还是无知无识恪醍懂的小花一枚,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值得这么大张旗鼓?
正绞尽脑汁在回忆中,桃夭带着香樟大叔回来了。
我连忙拉住他提问,怎么今日大家都古古怪怪的。
香樟大叔面色凝重道:“九华,你且坐下来听好,这件事儿要从九百年前说起。”
我不解道:“九百年前的事儿我啥都不记得了,再说难道一株菊花还会有什么了不得的遭遇么?”
香樟大叔苦笑道:“别人家菊花确实都乏善可陈,偏偏是你还真就惊天动地。”
我汗一下,连忙拉过张小板凳蹲在他面前星星眼地听他述说我那可歌可泣的过往。
桃夭和柳頇也都各自坐下,香樟大叔环视了我们三人一眼,缓缓道:“那会儿是北宋年间吧,我也才刚刚搬到这里不久,当时这里还没有苏堤,而且你们也全部都不在……”
我皱皱眉头,“那时我应该已经出生了吧?”怎么会不在这里?
香樟大叔继续道:“你是已经出生了没错,可是却不是出生在西湖边,而是生在当时杭州太守家的花园里。”
我恍然大悟,“难怪我对小时候的西湖没有印象,原来我不是从小就生长在这里的。”可是我后来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那会儿我又没长脚,难道是被人挖了扔出来……
桃夭在一旁插嘴道:“怪道说呢,我说你这娇生惯养花花公子的臭脾气就不像是天生天长的野菊花。”
我怒,不带这么公报私仇寒碜我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磕头,赶文中,今日三更= …
大家的回复我都看了,十分感动万分感激,跪谢,稍后必定逐条回复^^
《我花开后百花杀》风月无间 ˇ48 宿世情仇ˇ
我才欲还击,香樟大叔便嗔怒道:“时间紧迫我们长话短说,你们两个等会儿再打岔。”
于是我们立刻乖乖闭嘴,小学生样坐好听讲。
香樟大叔继续悠悠道:“当时政治清平百姓安居,杭州又是出了名的鱼米之乡,盛世为官最是悠闲,那太守少年登科,做到知府也不过双十年纪。他容貌标致又前途无量,加上时不时呼朋引伴踏青游宴,惹得整个杭州城的姑娘们芳心是事可可,俱都将一缕情思暗暗绕在他身上,每日去说媒的媒婆简直要把他家的门槛踏平。”
我额上黑线对成一个囧字,“不是我做主角么,怎么说了半天全是在讲这太守如何英俊潇洒貌美如花= =”
香樟大叔给我一个暴栗,“没有人家你如今早被当成劈柴烧火了,居然不耐烦听!”
……我默默闭上嘴规矩坐好。
“可是那太守偏偏性子古怪,眼界又高,所有上门提亲的大家闺秀小户碧玉他统统婉言谢绝,镇日里忙完公务就是召集三五知己吟诗作对,以赏花饮酒为乐事,尤其酷爱菊花,费心寻了好多名品养在园子里,都是亲自照顾打理。”
桃夭托着下巴看看我,欲言又止。
我心里也在打鼓,不是吧这么俗?我才刚刚嘲笑过小龙家的养成系戏码,如今难道我自己也有过这么一段?
香樟大叔轻咳一声继续道:“唉唉冤孽啊,结果有一天他出门,正好碰到一个恶霸拦路调戏一个少女,他挺身而出救了这少女,又见她孤苦伶仃身世可怜便将她带了回家居住。”
我也继续无限黑线,更俗了啊这……连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剧情都出来了… =
“没想到这少女是天帝的九公主化身,偷偷下凡来游玩的,结果撞见了他,也没能幸免的将一颗芳心丢在了凡间。”
我在一旁睁大双眼掉了下巴,这这——这么一会儿就转成七仙女下凡的戏码了?剧情很跳跃啊口胡……不过还是很俗= =
桃夭在一旁听的入迷,忍不住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香樟大叔叹口气:“然后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呗,任凭九公主明示暗示,这太守就是守着他的花花草草吟诗赏玩,全然辜负人家姑娘的一片深情。话说这天帝的九公主骄纵惯了,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就现了真身出来逼婚,怎奈这太守依然不为所动,说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还请自重。”
我虽然也觉得他不解风情,但是心里却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小小幸灾乐祸地叫一声好。
“九公主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吃过这种瘪,自然大怒,声称除非你此生不娶,否则我看还有谁敢嫁你!那太守也自犟脾气上来,言道‘不娶亲便不娶亲,大不了我后半生效法林逋梅妻鹤子躬耕自娱就是。’
那天帝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难堪,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第二天就放火烧了他的太守府,当时他在外公干,闻讯急忙驰回家中已是遍地瓦砾,他怒极攻心,冲进园中去寻他那一花园宝贝,却都已是枯枝焦叶,只有你命大,当时才刚刚发芽,又被家中下人的小孩淘气用瓦罐扣了起来,加上大家救火及时,竟然大难不死。
太守捧着你哈哈大笑道,‘公主你要绝我一世爱恋,可巧天不遂愿,还剩这一株美人与我。’之后径自辞官,带着你扬长而去。”
桃夭瞪大了眼睛问道:“此后他果然一世未娶?”
香樟大叔垂目点头:“正是。他在西子湖畔结庐而居,种花养鸟,怡然自得,终老一生。”
我只听得目瞪口呆。居然我小时候就这么轰轰烈烈过了么?Orz我竟然一点印象都没好可惜……
柳頇大哥在一旁皱眉问:“这事情说起来是那公主理亏,为什么如今他还要来找九华的晦气?”
“啥?这事儿还没完?”我Orz一万次,不是吧这都过去快一千年了,再说又不是我非要和她抢男人,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自己霸王硬上弓去啊,尽找我的碴儿算怎么档子事儿… =
香樟大叔继续标志性的叹息声:“唉唉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么?这才刚刚开始呢!”
……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啊?!”的一声。
“凡人的寿命有限,那太守临终之时将九华载在西子湖畔,向天祷告细说情由,祈求各路神明庇佑于你,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撒手人寰。而那九公主始终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比不上一株菊花,在他故去之后便更加的恼羞成怒,就不停的来找你的碴儿,春天打雷秋天放火,你身边的花花草草没少遭殃……”
我掀桌,这女人还没完没了了?
“最后一次闹的大了是因为她借着天雷放了一把火,烧的西湖边上方圆十里寸草不生,最后若不是鄢爅及时回来救下了这场大火,只怕连城中的百姓都要遭殃。”
……我叹服,这女人还真BH,果然女人的嫉妒心十分可怕!—。—
桃夭眨着眼睛瞧我,“九华这样你都能没事,你还真命大!”
我苦笑着看香樟大叔,“大叔我能活到今天,全靠了你看护吧。”
香樟大叔呵呵笑:“没什么没什么,谁叫你是小美人呢,连鄢爅那条火龙都看不下去了不是。”
… =
“也就是因为这场大火,鄢爅告到天庭,天庭震动,天帝也护不住爱女,只得将她发配至南海禁足,千年不得踏足人界。”
我顿感解气,击节叫一声好。
柳頇在旁嗯一声疑问道:“如今这还不到千年啊,怎么她又可以自由活动?”
香樟大叔摇摇头,“这我就不知,想来是天帝心疼爱女,加上有人求情,所以顺水推舟提前解禁了吧。”
桃夭也附和道:“那我们还怕她什么,我们又不做作奸犯科的事情,她再来找碴我们就继续告状,再关她八百年!”
香樟大叔连连摇头,“不然不然,九华如今已然九百多岁,千年之劫在即,加上他最近又和一个凡人有了情爱纠葛……这天劫随时会不期而至,你们忘了当年那雷峰塔下的白蛇么?”
听见香樟大叔提及此事,我顿时通红了脸哑口无言。
“最最重要的是,我算出你那个凡人就是当年的太守转世。”香樟大叔唉声叹气地愁眉苦脸看我。“之前我都不放心你四处游历,就是怕你碰上这个前世的冤家,没想到过了千年,终于还是躲不过去……”
我当即五雷轰顶般傻了眼,原来如此,如此这般——这样一切的不可思议就都有的解释了,为什么我放着更加美貌的卫苏美人没有动心,偏偏鬼上身一样对勖旸着迷,还明明知道他心有所属的时候就和他纠缠不清……原来……
原来今年夏天的雷不仅仅是小龙的天劫,它吵醒了我不是没有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二更……
呼,继续蠕动下去码三更… =
楼下诸位多谢捧场,感激涕零无以为报,争取12点前四更… =
《我花开后百花杀》风月无间 ˇ49 百密一疏ˇ
香樟大叔此言一出,桃夭和柳頇大哥也没了声音,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各各感慨。
半晌桃夭试探着道:“就算是这样,我们小心一点也就是了,九华也不是没历过天劫,何况还有我们大家从旁护持,那公主就算再来捣乱,也要师出有名才成,我们不给她把柄就是。”
香樟大叔唉唉叹着气摇头,“你可知道如今司掌天庭刑司的主神是哪个?”
桃夭茫然,问:“是谁?”
香樟大叔的头摇的快要掉下来似,叹气的尾音也一声比一声拖得更长:“新任雷神正是这九公主的未婚夫婿——你们说这糟糕不糟糕……”
……
这回我们是彻底呆掉了。
我托着下巴愣神,今早还刚刚在想说及时行乐便好,没想到世事无常,如今怕是连及时行乐都不能够了。
桃夭使劲推我,担忧地望着我道:“九华你别担心,还有我们大家呢,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感激地拍拍他手,“这事儿和你们不相干,我一个人承当就好。”性命攸关的事情,当然不能连累朋友。
柳頇大哥浓眉一轩,插言道:“九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大家兄弟一场,自然是祸福同享生死与共的,哪里有坐视的道理。”
香樟大叔也道:“他们说的对,九华你也莫要太过烦恼,我帮你看过运程,此次虽然凶险无比,却也不是全无生机,只要你在我这结界内,纵有天劫,合我们三人之力,应该也能护你周全。”
我摇头苦笑,要我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这里,躲上多久?天劫一百年不至,我也要坐牢样蹲上一百年么?这种终日藏头缩尾惶惶不安的日子我才不要过。
香樟大叔无奈地看着我说:“我也知道你不会肯,所以另外有个法子,只是风险大得多,你须要小心行事。”
我眨眨眼问:“什么法子?”
香樟大叔道:“记得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孩子,叫卫苏的那个,我探过他的能力,着实深不可测,只是他自己不会运用而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