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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生秉着呼吸紧张得听着卧室里一丁点儿的声响。
接着她就听到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的声音,然后就进了浴室,浴室不一会就想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林安生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在梦里数绵羊希望快一点睡着,这样就不用面对他了,可是越是慌张就越睡不着。
他从浴室出来了,走路的声音在空寂的空间里特别清晰,林安生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被他走路的声音震出胸腔了!
突然,什么声音都没了,林安生正奇怪,自己唇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她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明岳在吻她的唇,他的俊脸在她的眼皮底下前所未有的清晰!他闭着眼睛,好像很深情的样子——天呐,难不成她每天晚上都会被他啃一道吗?!
明岳也注意到了不对劲,平时他吻她,她要不就是“嗯”一声翻身继续睡,要么就是把头蒙进被子里,今晚竟然什么都没有,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她瞪着一双清醒的眼睛在看他,他油然而生一种钻地洞的心情——那感觉就像偷腥被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尴尬无言。
他的唇已离开她的唇瓣,林安生就把被子往上拉,那双眼里的戒备更甚。
“醒了刚好,我们做做运动。”明岳身体向前,整个人隔着被子把林安生压在身下。“我好像很久没‘疼’你了。”明岳身体向前,整个人隔着被子把林安生压在身下。“我好像很久没‘疼’你了。”
林安生被压得死死的,扭动着身体想把他推走,可是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明岳。
“不愿意?”明岳拨开她的发,俯下身亲吻她的唇角。
“我我大姨妈来看我了,今天不方便!”林安生慌乱中胡诌了一口。不过,算一算今天确实是应该来例假的日子,但是她猛然想起一件事——她这两个月一次例假都没来!这些天她一心想着逃走的事情,所以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别的事情上,竟然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林安生被自己的发现震惊了。
她的例假向来很准,明岳也是记得她来例假的日子的,所以他想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林安生。
“睡吧。”他拉过被子,躺在她身边。
林安生的思维已经陷入了完全混乱—她的例假向来很准,明岳也是记得她来例假的日子的,所以他想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林安生。
“睡吧。”他拉过被子,躺在她身边。
林安生的思维已经陷入了完全混乱—虽说她是子宫堵塞,可是那个妇产科的医生也说是受孕难,并没有说一定不孕六月底,他要过她两次,隔了没多久她又跟那个姓黎的搞了一。夜。情,而且都是没有任何措施的!虽说她是很想要孩子,可是现在不是时候,而且她没想过要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孩子!
“林安生,你到底睡不睡?不睡给我滚出去!”林安生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窸窸窣窣,吵得本来就因为丢脸丢到家莫名烦躁的明岳更是无法入睡。
“我大姨妈痛,你凶我!”大姨妈没来她心痛!林安生把自己完全缩进被窝,全身心进入了胶着状态。
明岳翻身而起,然后是开门声。好一会儿又倒了回来。
他掀开林安生的被子,道:“起来,把牛奶喝了。”
林安生不解地看着他。
“牛奶助眠,你早点睡省得吵到我。”明岳把一杯热腾腾的牛奶递了过去。
“哦。”林安生完全接受了他的说辞,接过牛奶一饮而尽。
明岳拉了一张床头的纸巾,把她嘴角残留的牛奶擦拭干净了,然后端着空杯子离开了卧室。
林安生摸着自己的嘴角,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茫然了。
林安生不能出门亲自去买验孕棒试孕纸之类的东西,当然这东西也不能让乔姨或者阿宽去买,所以她一直没法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了宝宝,也因此一直心情低落。
乔姨只当她是因为明岳要结婚了,所以心情低落,也自然没有不识趣到安慰她想开点。
婚礼很快就到了,可是头一天晚上,明岳照常睡在她身边,林安生完全没有觉得他是要结婚的人。
那天早上林安生一大早被乔姨扯起来,带到了若辰昔的住所。
若辰昔兴许是患了结婚焦虑症,火气特别大,对佣人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满意,所以那里的场面极其混乱。
请的婚礼策划师也特别强势,指挥着佣人们做这做那,不放过一个活人。
“伴娘来得正好!”策划师立即把一本厚厚的企划书塞给林安生。“你先把等一下新郎来接新娘的时候要做的事看清楚了,等一下换了衣服就去准备,还有特别要注意第四十二条,你要注意站的位置,绝对绝对绝对不准抢了新娘的镜!还愣着做什么,今天会忙到天翻地覆,你空给你发呆。”说着,策划师把林安生往更衣间推过去。“快去换衣服!”
074。前章:只怪当时年少轻狂
看着那厚厚的一沓装订册,林安生傻眼了:它把她的全部行程都排满了,一分一秒都没放过,她还想着趁空逃跑呢!她盯着策划书,寻找每一处可能利用的安排。
——新郎来接新娘子之前她肯定会被乔姨盯着,所以不是时候;她会跟着去教堂,婚礼进行时肯定她也必须在镜头里,也不是时候;婚宴她要陪着新娘子去敬酒,所以逃不走那么就剩下闹洞房了——没关系,虽然难熬了一点,可是为了可以顺利离开,她要忍耐!肋
哼,新郎都进了洞房,就算乔姨他们发现她不见了,明岳也没法从洞房出来,等他良宵一夜醒来,她已经在天边!
很好!林安生合上企划书,眼里都是笑意。
若辰昔无意间看到林安生的笑颜,不禁冷笑:这女人伤心到疯了吗,明岳都要跟别人结婚了,她还笑得出来!让林安生亲眼看着她跟明岳步入婚姻殿堂,而她只能尾随在后面远远望着,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林安生的第一个任务是在七点半到八点之间把来接新娘的明岳为难在门外,不过要在八点整准时让新人离开别墅。
策划师写的刁难问题很特变。态,林安生看着已经想到了明岳难堪的神色,那种糗样,她想到就想笑。
当若辰昔娘家的人都是若辰昔在这边认识的一些富家子弟富太太,矫情得可以。镬
门外传来“新郎到了”的起哄声,那些个富家小姐们就拉着林安生往外冲,闹哄着向兄弟团们要红包。
兄弟团放眼望去都是名人,除了季咏聆,都是一些明岳合作上的朋友
林安生被闹哄哄的女人们撞倒,明岳顺手扶了一把冲过来的林安生。
林安生抬头,他就把一个红包丢给她。她逃出去之后她已经想象到了会生活拮据,所以有额外收入,她也不抗拒,而且她今天要帮一天的忙,工资还是应该得的!
季咏聆看到林安生,轻佻地吹了声意味不明的口哨,嘴上的笑容分明写着:哟哟,那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林安生白了季咏聆一眼,正儿八经地上前宣读剧本一样道:“你是谁?做什么来了?”
“我接老婆去教堂举行结婚仪式。”明岳挑眉。
“谁是你老婆?”
“若辰昔。”
“你老婆有什么优点?限你三十秒说出十条。”林安生加快了语速。
“细心,温柔,贤淑,勇敢,坚强,厨艺一流,很理智,善解人意,不娇气,不无理取闹。”
旁边拿表的女孩点了点头示意还在时间之内。
——我不理智,不善解人意,最喜欢无理取闹,是吧?林安生有点愤恨地想,可是那只是片刻的念头。“说出你老婆的缺点,三十秒十条。”
话一出口,若辰昔的姐妹们都呆了——喂喂喂,你这是什么考察?你成心搅局的吗?
明岳仍旧笑笑,不紧不慢,道:“太细心,太温柔,太贤淑,太勇敢,太坚强,厨艺太一流,太理智,太善解人意,从不娇气,从不无理取闹。”虽然是让他说缺点,他却把一个完美的女性展现得淋漓尽致,对她的呵护与心疼不明而喻。
明岳回答赢得一致的喝彩,林安生的心却莫名沉了几分。
“下一个问题,说出你跟你老婆第一次约会的地点,第一次一起看的电影名字,第一次一起去的餐厅,第一次点的菜!”最后一项是林安生自己加上去的。
“第一次约会是海心游乐园,第一次看的电影是功夫熊猫2,第一次去的餐厅是珍馐楼,点的是家庭套餐,还被赠送了一套小丸子。”对答如流莫过于此!
他一次也没带她去过游乐园,没有一起看过电影,就连简单的下馆子都不曾有过,说到底,她只是他带不出去的地下情。妇。可是他的每一个回答也无不提醒林安生他们是有孩子的一对夫妻。
再后来的问题,林安生问得有点心不在焉,什么工资归谁管,谁做家务,唱情歌示爱什么的。但是那群人闹得很开,闹腾声差不多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林安生只觉得脑袋快被他们涨破了。
“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这是奖励你的。”林安生把一杯调得又红又绿还泛黑饮料递了过去。“本小姐亲自调的,要是你敢剩一滴,今天就别想新娘子带出这间屋子!”佣人们没有空,是她帮忙调的饮料,白醋白酒辣椒水等等,厨房能找到的液体她都加进去了,保证用料十足!
众人看着那杯可怕的饮料,不禁寒意滋生——今天这个小伴娘特狠毒呢,哪个婚庆公司请来的?
但是明岳笑着接过那杯下过狠料的饮料,含笑一口气喝完,果真一滴不剩,但是刚一落肚,他即刻冲进厨房,快速倒了一杯水猛灌。
众人笑得前俯后仰。
明岳整理好自己,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若辰昔的房间,若辰昔一袭华丽的婚纱,妆容精致,头上的白纱让她更具朦胧美。她坐在椅子上面,看到明岳,委屈地说:“明岳,他们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鞋子藏起来了!”
这是另一个经典环节——找新娘鞋。
“别急,我这就找给你。”明岳安慰着然后在房间里仔细地寻觅。
他仿佛对这个房间很熟悉,哪里能藏东西,哪里可以直接无视都一清二楚,三分钟未到,他已经那双水晶高跟鞋找出来了。
若辰昔的姐妹们把林安生往前一推,林安生白了一眼推她的人,然后拦在明岳跟前:“我们昔儿一不会洗衣,二不会打理,三不会理财,你确定你要带走她吗?”
一干人等更加确定林安生是来搅局的——她的台词虽然最后意思是跟剧本一样,但是在表达上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若辰昔被她气得咬紧嘴唇。
“对。”
“光说没诚意,现场重现求婚。”
林安生总算没有太离谱,该说的点还是说到了,众人跟着起哄:“求婚求婚!”
明岳单膝跪下,他托起若辰昔的纤纤玉足,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水晶鞋给她套上,动作里柔情尽显,光是那认真的神情就足以迷倒万千少女。
林安生猛地就想起那天晚上他为她揉脚踝的瞬间,他的神情同样是这般认真,这般迷人原来这种事,不管对象是谁,他都可以做得这般纯情;原来,认真又执着的表情是他练就的功夫之一!
林安生突然很想笑,今天自己频频失控究竟是为什么?像个妒妇一般,任谁都觉得她像个蓄意搅局的小三吧?
没有人注意到林安生的心思变化,他们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明岳与若辰昔身上。
“辰昔,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跟嫣嫣,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这五年来你们的缺失,我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建造一个温馨的家?
众人都被那样深情那样负责任的话感动了,不经发出羡慕的惊呼声。
若辰昔更是夸张地流下了眼泪。她点着头用低哑的嗓音道:“我愿意!”
林安生只想到了一个词形容此情此景——虚伪!
再后来,明岳顺利接走了若辰昔,林安生这个伴娘跟在他们后面的车子一同去了教堂。
在那里,林安生见到了始料未及的人,一个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的人——陆花信!
陆花信坐着江煜南推着的轮椅,原本倾国倾城的脸上有一道丑陋的烧焦疤痕,可是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伤疤一样仍然笑得恬静——或者说,她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脸上丑陋的瘢痕。
林安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花信吗?真的是那个喜欢唱歌站在舞台中央就会光芒四射的女子吗?她看着她,心里一股怯意驱使着她逃走,可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