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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眨了一下眼,收起嬉笑的表情,用眼神告诉叶恕行想说什么尽管说。
在心里组织了一下,叶恕行似乎有点犹豫地问:“你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冷冽愣了一下。
“怎么突然会问这个?你对我爸爸也感兴趣?”
“是、啊!”咬牙,“我想了解一下什么样的基因才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轻笑一声,冷冽缓缓放松,把头放在枕头上看着天花板。
“喂!你不想说我不勉强,反正也是闲着没事随便问问的--”
“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冷冽说。
“啊--”这样就好了?
“相貌和智慧都很出众,从小的时候起就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叶恕行心想这怎么好像在说冷冽自己。
“从来没有失败过--”停了一下,冷冽眯起眼,最后说了一句:“要说唯一的一次失败,应该就是他的婚姻了吧!”
“啊?”
“他没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虽然他最终选择的是我妈妈--”
叶恕行一时无语,静静地听着,抬起头,只能看到冷冽线条完美的下巴。
“我不知道他对妈妈到底有没有感情或者感情有多深,但是--”再次停了下来,冷冽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叶恕行有想结束这次谈话的欲望,虽然他发起这次谈话,只因为宫昊雷走的时候对他说:‘希望你不要像他爸爸一样,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开始关心冷冽--’
“我五岁的时候--”冷冽又开始说下去,声音里却已经听不出什么感情,“和妈妈一起被绑架了,她被撕票了。”
叶恕行怔了一下,一只手支撑上半身看着冷冽,后者很冷静。
“爸爸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我了,躺在血泊中,却不是我的血。我当时被蒙着眼睛,只是觉得身上很湿--然后,他拿掉了我眼睛上的布,让我看着满地的血和妈妈的尸体,他面无表情地告诉我:你妈妈她死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画面,还有妈妈的血的味道--”冷冽的嘴角在动,他想笑,却被叶恕行捂住了。
垂下眼,有点不解地看着叶恕行,冷冽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混蛋!”叶恕行气愤地吼了一声:“你他妈的那是什么表情?想哭就哭啊在我面前装个屁深沉啊!”
“叶子--”冷冽有点为难地皱了皱眉,他不想哭啊--现在,已经不想了。
“混蛋混蛋混蛋!”叶恕行一直在骂,像念咒一样,骂到最后,冷冽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骂谁了。
“都不是好东西!”
冷老爹是混蛋!冷冽是混蛋!他也是混蛋!没心没肺的混蛋!
不行!他不能再继续做混蛋了!
“叶子,你--没事吧?”如果没事,可不可以先松开手。
猛地松开了手,叶恕行整个人像只小青蛙一样弹起来,恭恭敬敬地跪坐在床上,上身挺得笔直。
冷冽不解地也坐起来,“怎么--”
“冷冽!跟我回家吧!”
啊?
“跟我回家去见我爸妈!”又说了一遍,叶恕行整张脸严肃到不能再严肃,整个人的动作和架势活像在求婚一样,把冷冽搞得一愣一愣的。
“你--有爸妈?”
“屁话!不然老子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我现在不是提了?屁话别多了,到底去还是不去?”叶恕行双手叉腰,恶霸的标准姿势。
“去--”冷冽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当然去--只是--”要见岳父岳母大人了,没有心理准备啊!
“好!那明天,回家!”
一句话,叶恕行决定带着冷冽回娘家--呃--是回家!
51
叶恕行对着无尽黑夜祈祷着,都说黑暗的尽头会是光明,那么这一次--就让他走过这黑暗,他只要有一点光,就可以活下去了。
黑暗中十指紧扣的手,证明他现在不是一个人。
冷冽,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是吧?
转过头,黑暗中冷冽的脸意外的清晰。用眼神询问,冷冽灿烂一笑,一口白牙甚是刺眼,那一瞬间,叶恕行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咬上自己的脖子,冷汗出了一身--
猛地睁开眼,四周是熟悉的温度和气味。叶恕行看了一眼横在自己胸口的那只手臂,修长的手指还伸进了他的睡衣里,难怪--他快喘不过气了。
缓缓吐了一口气,叶恕行轻轻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啊?”突然轻叫了一声,他想起来了。
今天,是他带冷冽回家的日子。
乡间小路上,飞驰而过的银色跑车带起树叶一片,干枯的黄和暗色的红夹杂在一起,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车里,冷冽熟练地换了个档,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副驾驭座上的叶恕行,后者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事实上他们已经开了快一个小时了,叶恕行除了开口告诉他应该往哪里走比较近之外,基本上没说什么其他的话。
抿着嘴的叶恕行,看上去在思考什么,有时会皱起眉,然后又很快松开,还有从嘴唇里发出一声很轻的“切”,所有细微的小动作,都没有逃过冷冽的眼睛。
是不是害怕了?
冷冽一直的疑问,看到叶恕行的样子,他开始怀疑叶恕行是不是后悔要自己带回家了,毕竟,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带一个男人回家的父母还是不多的吧?
皱眉。关于这点,冷冽第一次无法洒脱,甚至开始有些失去自信。想了许多如果是他想像的那样,他应该怎么办?叶恕行应该怎么办?他们应该怎么办--
“喂~拐弯了!”
惊了一下,回过神,冷冽不动声色地转动方向盘,车上了一条小路,道路两旁树木茂盛,虽然没有郁郁葱葱的景色,却还是有点“曲径通幽”的感觉。叶恕行回家的路可谓是“山路十八弯”,出了市区之后,一路上景色不错,可惜两个人谁都没心思欣赏。
“不买些礼物回去真的好吗?”冷冽想了想,仍然觉得还是应该带些见面礼比较好。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叶恕行就反对。
叶恕行撇了撇嘴,“不用!他们什么也不缺!而且我都准备好了--”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卡晃了晃,“到时候把这张卡给他们就行了!我也很久没用了,里面好像还有个千八块的!嗯--密码是多少来着?”
冷冽一看那张卡,可不就是那张他爸爸给了叶恕行三千万“分手费”的卡!冷汗掉了好几滴,如果叶子的爸爸看到里面的钱,会不会以为他儿子“贪污受贿”了?
“叶子--”
“嗯?”叶恕行手肘支着车窗,另一只手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着。冷冽知道,这个动作是叶恕行焦躁的时候才有的。
“是不是觉得--”斟酌了一下用词,觉得不会让叶恕行气得“张牙舞爪”之后,问:“其实自己的决定太草率了?”
叶恕行的确没有“张牙舞爪,相反还非常冷静。
“呃?”皱一眉,花了一秒钟明白了冷冽说的是什么意思,叶恕行敲打的手指停了下来,别过头看着冷冽,冷冷地说:“草率个屁!我完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倒是你--想打‘退堂鼓’了吧?怕我爸吃了你?”
冷冽邪笑,“他吃了我也是应该的,谁叫我吃了他儿子?”
叶恕行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地微微上扬,只是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一开始的状态--神游!
冷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前方。他知道,叶恕行有事瞒着他! ☆☆ago录入整理☆☆
车又开了近半个小时,房屋和高楼开始出现在远处,出现的是个四周被山环绕的小镇,有一座大桥通向镇子里。小镇上的房子都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白墙黑瓦,有许多甚至是电视里才看得到的四合大院。镇上除了几条主要水泥路之外,还可以见到石板铺成的小路,直直地通向小巷子里。
充满古典气息的小镇,街道上的行人的穿着却跟城市丝毫没有太多差别,打扮入时的青年男女和穿着制服短裙的女高中生也随处可见。
连冷冽也不由得微微惊讶了一下,他竟然不知道在城市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
“这里是不是旅游区?”他问。
故地重游,对于自己出生的地方,叶恕行没太多感叹,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回来的,只是这时间的长短--就要看自己的心情和他老爹的拳头而定了。
“本来是旅游区,后来变成保护区了,每年接待的游客人数有限制的。”看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叶恕行伸手指着前方,“前面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再往前开就到了,我家在山脚下。”
冷冽按照他指的方向转弯,又问:“你跟你家人说过我要来么?”
叶恕行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笑了一声,“说了半天,你还是紧张啊!我就知道--”
冷冽苦笑,不能否认,他的确有点紧张。
“如果我爸把你打出去,你会怎么办?”叶恕行笑得坏坏的。
想了想,冷冽侧过头也笑得坏坏的,问:“你舍得么?”
叶恕行别过头不看他,“反正你皮厚,打也打不坏!”
冷冽笑得很妖孽。
过了一会儿,又郑重其事地问了一句:“叶子,你真的准备好了?”
“这句话--”叶恕行侧过头看着他,扬起嘴角:“应该问你自己吧?做好被我老爸打出去的准备了吗?”
冷冽挑了一下眉。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直到你爸爸消气了为止。”
叶恕行吃吃地笑了起来,笑中--夹杂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车终于在一扇漆成黑色的木头大门前停了下来。冷冽熄了火,颇有点惊讶地下了车,他打量着眼前的古色古香的大宅,门口两只石狮子栩栩如生十分威武,二人多高的围墙围成一圈,看样子里面也不会很小。
在国外读了很多年书的冷冽对这种建筑很有好感。
“真是不错的房子啊!”
叶恕行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站到冷冽旁边看着自家旧社会地主家一般的大宅,。
“还好。基本算是镇上不错的房子。不过年代有点久。”
看着紧闭的大门,叶恕行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他知道自己一直是个不孝子,当年不听他老爸的话没有继承家业不说,还自己偷偷跑去报考了警校,气得他老爸躺在床上哼哼了一天一夜。
只是--一想到继承家业,叶恕行的头又开始大了。
看到他皱眉,冷冽伸出手搭上他的肩,用力捏了捏肩头,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
“放心吧!我会跟你在一起的!不用担心,没事的!”
叶恕行看着他,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握了握自己肩上的手,跟冷冽达成了默契,剩下的,其实很简单。
两个人的事,两个人一起去面对。他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他担心的,也不是他家人对冷冽的态度,而是--
走到门前,叶恕行伸手推开大门,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三秒钟后----
“你这个死兔崽子~~~~~~~!”
一声咆哮震动了整个小镇。镇上凡是听到这一声怒吼的居民,全都停下了手里正在做的事情,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摇了摇头,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叶恕行回来了--”
“今年--回来的挺早啊!”
千算万算,没想到被打出去的不是冷冽而是叶恕行。这一点不论是冷冽还是叶恕行都没想到。
眼睁睁地看着一根扫把从自己头顶飞过,叶恕行头一歪,熟练地躲了过去。心想:老头这气怎么还没消?
倒是冷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刚被那一声中气实足的吼声吓得愣了一下,紧接着一枚巨大的“暗器”从自己眼前飞过,只是那角度和方向分明不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不禁要问:“怎么回事?”
“没事。”叶恕行活动了一下头颈,“我老爸。每年都要这样‘欢迎’我,每次我回来他手里有什么就朝我扔什么,这次还算好的了!”有次把水桶一起扔了过来,桶是躲过去了,却浇了他一身水。
冷冽一时无语,刚想再说什么,一阵节奏飞明的脚步声飞快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白T恤黑色绵布裤子和功夫鞋的男人正瞪着他们,更准确地说是瞪着叶恕行,眉宇之间跟叶恕行有八分相似,
这肯定是叶子的爸爸了!
冷冽飞快观察了一下,年纪--大概五十多岁,膀大腰圆身材很壮却不过分,应该是经常锻炼,脸上红光满面气色很好,当然也许里面有一点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