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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不明白为什么林宴锦不就是说几个江湖故事,容絮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那些故事有什么问题吗?”
容絮神色更加古怪:“你认为飞天遁地一根手指就能够戳穿一面墙,一剑就能把人挑飞,一掌打穿一座大山这样的事情没问题?”
“……”萧乐有点混乱了,她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林宴锦并没有说到这些东西。所以按照道理来说,这些东西……应当是宋参凭借自己的理解给加上去的。如此说来,口口相传的东西到最后都会从传奇变成玄幻,果然是对的。
萧乐也没有要去解释的想法,毕竟让容絮误以为林宴锦还未恢复神智本就是他们的目的,所以很快萧乐便又对容絮说今天的林宴锦是个缠人精,若是一刻见不到人就会立即开始拆房子,这才回到了房间当中,坐下来同林宴锦道:“看起来宋参并没有透露你已经恢复神智了这件事情。”
“没有?”林宴锦不明白萧乐的意思。
萧乐对林宴锦解释了一遍方才的事情,林宴锦听完之后险些整个人都埋到面前的桌子上面,他无奈的道:“你说今后会不会我说我是正常的,小如都不肯相信了?”
萧乐表示很有可能,然后林宴锦就更难过了。
不过好的方面是,这几日容絮都在忙,所以并没有多少时间来找林宴锦,或者说他即使是来了也都是在屋子外面转一圈,便是为了不打扰林宴锦养伤,林宴锦也就不必捉摸着要如何装疯卖傻蒙混过去。
而时间渐渐过去,林宴锦的伤也终于好了个五成,林宴锦终于还是在某日对萧乐开了口:“可不可以替我去见一见宋参?”
萧乐本在替林宴锦收拾喝过的药碗,听到他这句话,便不禁顿住了动作。
宋参,这个名字萧乐本不想在林宴锦的口中听到,因为她时刻都记得当时林宴锦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算得上是宋参的杀父仇人,而这件事情恐怕宋参现在也已经知道了。
萧乐不愿林宴锦去面对这件事情,毕竟他与宋参相处了这么一段时日,如今宋参若是对林宴锦反目成仇,林宴锦的心中应该并不会好过。但既然林宴锦都已经说了出来,萧乐便只能去面对,或者说她想办法替林宴锦去面对。
将药碗交到了门外的丫鬟手上,萧乐擦了擦手,点头应道:“好。”
当天傍晚,萧乐便由几名下人带路到了软禁小王爷宋参的地方。宋参的住处有些偏远,应当是由容絮刻意安排的,萧乐一路到了宋参的房间外面,终于听到了那少年标志性中气十足的声音:“够了!我早说了我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你们给我出去!”
也不知道这位小王爷每天究竟要咆哮多少次。
萧乐让身旁的下人退下,自己则推开了宋参的房门。
门内一个盘子“嗖”的往萧乐飞来,好在萧乐反应不慢,立即侧身躲了开来,这才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盘子碎裂的声音。萧乐微微皱眉,往屋中人看去,而屋中的宋参这时候也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即脸色一变现出几分尴尬和愤怒来。
他或许并非有心,但这一砸之后他倒是更有了气势,当即将桌子上其余的盘子也朝萧乐扔了过来,萧乐知道这时候自己定是山躲不开的,当即选择了更好的办法,退出了屋子将大门给重新合上。
哗啦几声,那些东西尽数都砸到了大门的上面,萧乐躲在门口,估摸着宋参手上应当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再度打开了门。不过萧乐倒是没有料到,她刚一开门就又是一个东西往自己身上飘过来,却是宋参将自己的发带也给扔了出来。
看着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不断发抖的宋参,萧乐心中也无法太过平静,不过她仍是保持着平静的脸色,走进屋子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屋子里面只有萧乐和宋参两个人,而外面的下人也都被萧乐给叫到了更远的地方待命,便是为了两人的交谈不备其他人给听去。她径自在宋参的面前坐下,看着房间当中的四处狼藉,低声道:“看来到了这里之后你的脾气大了不少。”
“我脾气大,也比你们骗人要好。”宋参看来仍是在怨怼萧乐和林宴锦欺骗他的事情。
萧乐也并不辩解,这件事情本就是她和林宴锦先骗了宋参,她低叹一声,又道:“我是替宴锦来看你的。”
宴锦,萧乐已经没有再刻意去隐瞒林宴锦的名字。
宋参双眸微微睁大,仍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出声问道:“林宴锦?”
萧乐点头。
宋参又接着道:“那个林宴锦?之前一直在帮林宪昌做事,实际身份乃是容家大少爷的那个……林宴锦?”
“你心中应当十分清楚才是。”萧乐不愿听他这样的语气。
宋参冷笑,一手拍在萧乐面前的桌上,大声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林宴锦就是一年多之前闯进庆王府,杀了林宪昌,又行刺我父王,最后将我父王毒死的那个人!那时候他本应当是被处死了……他本应该死了才对!他怎么会还活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骗我说是是萧大哥!他根本就是……”
“抱歉。”萧乐低声道。
宋参睁大双眸看着萧乐,像是没有听清她方才所说的话:“抱歉?”
萧乐不愿再重复一遍,便道:“这件事情并非宴锦所愿,但他杀庆王,确实是另有原因。”
“哈哈,他杀我父王……现在又将我给骗到了这里来,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宋参恨声问道。
萧乐知道如今的宋参情绪不稳,说再多亦是无益,只得先起身道:“我过几天再来找你,等你再冷静一会儿。”她心中亦是十分清楚,即使是再冷静多少天,或许也没有什么变数,杀父之仇,过多久也还是杀父之仇。
萧乐转身离开,宋参也没有阻拦,只站在她的身后出声道:“你们现在不打算杀了我,等我逃出去,死的便是你们了!”
萧乐并没有将宋参这句话当做玩笑,但也并未惧怕,宋参逃不出去容家,而容家也未必会害怕一个逃出去了的宋参。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林宴锦已经在屋中等了许久,一直到萧乐回到房间合上房门,他才小声问道:“见到宋参了?”
“见到了。”萧乐垂眸道。
林宴锦沉默了一会儿才低笑道:“看起来他脾气应该不大好。”
萧乐闷声点头:“不错,看起来杨望山养他果真没费多少工夫。”那个少年,如今几乎是全凭一口气在办事说话,丝毫不经过仔细的思考,而既然林宴锦心中早有预料,萧乐便干脆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如实告诉了林宴锦,林宴锦安静的听完萧乐的话,最后笑道:“看起来我果真是被他给怨憎了。”
“各有立场,你并没有错。”萧乐安慰道。
林宴锦软软“嗯”了一声,却是抬眼望窗外看了去,若有所思道:“看起来我们的行动应当再快一些,算算时间,叶还秋应当也要到京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你打算如何行动?”萧乐问林宴锦道。
林宴锦看着窗外的天色,等了片刻才回身对萧乐小声道:“这还得看容家与杨家如今斗成了什么样子,阿乐,如今我不便出面,还得靠你去找小如探问一番。”
萧乐点头答应下来,第二日一早便去找了容絮,而萧乐去的时候,容絮正在堂中与一名容家手下交代一些事情,见萧乐到来本要立即开口,萧乐却摇头道:“我不过来看看,你们先将正事说完。”
容絮“嗯”了一声,接着同那人说话,等过了一会儿将人给送走了,他才回过身朝萧乐道:“怎么了?难道是大哥那边出了什么事?”
萧乐摇头:“宴锦很好,他自来到容家之后就平静了许多,这几日都乖乖待在房间当中,并未惹出什么乱子来。”事实上林宴锦一点也不让人省心,他这几天虽然一直待在房中,但却并没有闲着,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写出了一大堆书信要她以自己的名义送出去,甚至还让萧乐去接来了容家的账簿仔细翻看,将整个房间弄得一团乱糟。
这些萧乐自然不会说,她答应了林宴锦要将他神智恢复之事一直隐瞒下去,直到时机到来。
听了萧乐的说法,容絮才算是放下心来,只是仍旧问道:“那么你如今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萧乐沉吟道:“来了也这么久了,我来到京城,在后院照顾宴锦也许久了,不知如今可有什么事情是我帮得上忙的?”
容絮皱眉,摆手道:“不必,如今我一个人还应付得过来,况且还有宁净儿帮我,你只要照顾好大哥,让他不要到处乱跑就够了,如今除了容家,怕是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了。”
听容絮的话,萧乐也明白了过来:“当初你和爹一定要我带宴锦尽快赶回容家,便是因为这个?”
“不错,我打听到杨望山如今非要生擒大哥不可,已经派出了无数人手,你们在外面我和爹实在是放心不下。”他这样说着,提到容家老爷容善却忍不住又紧蹙了双眉。
见容絮神色有异,萧乐又问:“爹出什么事了?”
容絮摇头,只叹道:“当初他在庆王府受刑伤了身子,虽然之后调养了许久但却仍旧无法恢复到从前,我们当初在清山上面的时候他便已经病倒了,但是杨望山那边还需要有人处理,所以他才急修了书信让我尽快赶回替他处理容家的事情。”
“爹他……”萧乐神色担忧。
容絮看向她,忽的道:“既然你一定要找件事情做,不如你带着大哥去照顾爹吧,爹他如今体弱,却还总想着要管杨家的事情,我怕他再这样下去病情会更为严重,你替我看着他让他好好休养便够了。”
萧乐点头答应下来,却又问道:“杨家那边,当真不要紧?”
容絮负手长身而立,径自走到了大门处,只回头道:“杨家想要篡位,却没那么容易。”
萧乐一怔:“篡位?”她没有料到容絮竟然也猜中了这一层。
容絮挑眉,并不清楚萧乐也已经从林宴锦的口中知晓了杨望山的阴谋,只出声解释道:“不错,他们如今的一切动作不过都是在牵制京城当中的势力,为的便是给自己提供机会,只要时机一到,他就会拥戴小王爷为王,只是……如今小王爷宋参在我们的手里,他即使想要篡位,却还少了一个皇帝。”
萧乐垂眸,道:“杨望山必定不会就此罢休。”
“杨望山或许再过几天便能够查到小王爷在我们容家了。”容絮道。
“若到时候杨望山向容家要人,容家却不能够扣住人不放。”萧乐十分清楚这其中的轻重。
容絮道:“不错,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这一段时间做些什么,等到时候杨望山找到了小王爷,逼得容家放了人,他也没有办法再图谋王位,如今便是最关键的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萧乐点头,心中已经理清了一个大概。
回到自己与林宴锦的房间之后,萧乐便将容絮口中所说的一切都告知了林宴锦,林宴锦听罢细思半晌,朝萧乐笑道:“既是如此,我们不妨便先去照顾爹吧,我离开容家这么久了,还从未好好孝敬过他。”
萧乐看他神色,只觉出他笑中带了些许苦涩之意,她迟疑片刻问道:“那么杨家的事情,我们便不管了?”
林宴锦摇头:“小如比我料想的反应还要快,看来这件事情我做的那些已经够了,只要现在宋参还在容家,其他的事情交给他就够了,何况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宁姑娘。”
“如此一来,我们便去照顾爹?”萧乐问道。
林宴锦叹道:“是啊,当初因为一直不愿面对爹娘因为被害的事情,我一直不愿与爹说话,如今想来……我当初太过软弱了。”
“只是现在……”萧乐仍旧照顾他的感受。
林宴锦仰起脸朝萧乐笑笑,摇头道:“不必担心,过了这么久了,我若没有想清楚,岂不是枉为容家人?”一直以来,容絮都在说,容家绝不会是软弱之辈,绝不能躲在旁人的身后。
萧乐笑了笑:“爹若是知道你恢复了,一定会很高兴。”
“但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林宴锦低声道。
“爹如今在屋中养身子,应当不会将你恢复的事情传出去才是,即使让他知道了应该也没什么关系……”萧乐道。
林宴锦拉住萧乐的手,苦笑道:“纵然是顶天立地的容家人,你好歹也让我先和爹接触一段时间再说吧?”
萧乐见他这般无奈模样,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说到底,林宴锦自小被绑架,之后又一度神志不清,与容家老爷容善之间的相处时间也不过只有幼时那一段时间。只是那个时候林宴锦经历的事情不多,容善又经常忙于容家的事情,陪着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