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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净儿强硬道:“你不放心就自己留下来看着我替他治病,反正这一次不管你们愿不愿意,这个病我治定了!”
萧乐沉默不言,虽然之前她就已经放弃了让宁净儿替林宴锦治病的想法,但宁净儿这般执着着要治病,倒是让她完全没有想到。好像一不小心就成功求医了。
不管怎么说,容絮也不会放过让林宴锦恢复的机会,所以从这日起,容絮也就跟着留在了清山上面,守着看宁净儿到底打算如何将林宴锦给治好。只是林宴锦身上有伤,必须要先静养一段时间再说。萧乐本打算自己一个人照顾林宴锦,因为她和林宴锦也过了那么久了,早知道了该怎么样应付每天变着性格的林宴锦。只是没料到林宴锦却是抢手得可怕,容絮和宁净儿像是斗气一般的,都分别表示自己也好照顾林宴锦。
如此一来,三个人算是达成了协议:每个人每天照顾林宴锦几个时辰。
第一个照顾林宴锦的是容絮。第二天一早,林宴锦还在沉沉睡着,而萧乐刚刚起床收拾好就被容絮给粗暴的赶出了房间。萧乐干脆坐在宁净儿的院子外面抱着猫一边逗弄一边晒起了太阳。而没过多久宁净儿也走出了屋子,见到外面的萧乐之后,皱眉问道:“容絮呢?”
“正在屋中照顾宴锦。”萧乐虽是这样应着,但心中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这个样子抢着照顾林宴锦,倒是有几分家里长辈争着要带孩子的感觉。
这个感觉太可怕了,萧乐不得不立即换了一种思路。
她有种自己夫君被别人抢了的感觉。
这种思路好像更可怕。
萧乐沮丧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知道宴锦今天是什么性格,希望不会折磨到容絮。”萧乐对于容絮也算是有几分了解,容絮就属于那种看起来十分冷静,但只要一牵涉到林宴锦就会立即暴躁起来的性格。
现在萧乐只能想着现在林宴锦有伤在身,应该不会太过分才是。
宁净儿的敌意似乎也只在容家人的身上,对萧乐倒是没有太多不满。听到说容絮在照顾林宴锦,宁净儿干脆去煮了些东西端到了萧乐的面前,小声问道:“你也饿了吧?”
萧乐接过宁净儿递过来的一碗粥和几块糕点,说了一声谢。然后两个人像老头子一样一边晒太阳一遍啃饼一边聊起了天来。宁净儿虽和容絮一般脾气有些不好,但长期云游四方,说的事情也十分有趣,萧乐竟没多久就听得津津有味起来。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宁净儿才突然想起来了一般问道:“容家兄弟是不是一早起来还没吃东西?”
萧乐还没说话,就又听宁净儿笑道:“就让他们在里面饿着吧。”
“……”萧乐不打算告诉她其实一早容絮就带了一堆糕点和水果进屋子里去。
又过了一会儿,萧乐起身去替林宴锦熬药,林宴锦的伤口虽是好好包扎过了,但身子到底亏损得厉害,所以萧乐特地要夏盈在尧州买了许多的补药回来每日熬给林宴锦喝。而萧乐熬药,宁净儿就一个人喝茶逗怀里的猫儿,只是静坐了一会儿她也无聊得厉害,干脆便将凳子搬到了萧乐的近前,一面看着萧乐熬药一面聊天道:“林宴锦一直是这个模样?”
萧乐如实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了,每天都在变性格,说来也叫人有些不相信。”她顿了顿又道:“中间他也曾经好过一段时间,不过之后在出去见了一个人之后就又成这样了。”
“见了什么人?”宁净儿很是好奇。
萧乐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猜想那个人一定是与他说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
“林宴锦这样的情况很特别,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病情。”宁净儿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道:“若这种病想要治好本就困难,而一旦好了,也要小心不能受太大刺激,否则极有可能再次复发。”
萧乐无奈苦笑:“你这句话说迟了。”林宴锦已经复发了。
“若是能够知道他到底见了什么人,那个人对他说了什么话,或许就能够对症下药,除去他的心结了。”宁净儿认真分析着,“他会复发,那人对他说的,一定是一件他以前不知道,但是却能够让他崩溃的事情。”
林宴锦从前不知道的事情,那么萧乐应该也是不清楚的,但或许容絮会知道。
萧乐打算趁什么时候询问一下容絮,但当前她却又想到一个办法:“你有没有办法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就萧乐所知,宁净儿和现代的心理医生应是差不多的,心理医生都会催眠之类的绝活,将病人给催眠了自己说出心里面的秘密,或许宁净儿也会这种东西也不一定。
宁净儿听了萧乐的话后,微微一怔之下才点头道:“我可以试试,只是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
萧乐随口说了一句“猜的”,当即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说了这一会儿,那竹屋里面也传来了热闹的声音。萧乐和宁净儿立刻不说话了,认真的听那屋子里面发出来的声音。屋子里传来了容絮的冷笑声,还有拍桌的声音,这气势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怕。
萧乐有些替林宴锦担心,担心他又做了什么让容絮发狂的事情,又有些替容絮担心,担心容絮被气得太厉害又不能在林宴锦的身上出气,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担心谁多一些。
而宁净儿听着那声音,反倒是觉得十分解气,萧乐觉得如果容絮和林宴锦真的打起来了,宁净儿肯定会更兴奋。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声音终于小了起来,萧乐看了看宁净儿,起身将已经熬好的药倒进了一个碗里面。萧乐回身往屋里走去,宁净儿叫住她道:“你现在进去不怕触了容絮的霉头?”
萧乐摇头,实话说:“我比较担心容絮。”
她这句话说完,便打算直接进屋,哪知道他刚走了两步,便听到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容絮压抑的一声怒喊:“容锦!”
萧乐手上一颤,险些将碗给扔到了地上。宁净儿一脸的幸灾乐祸,来到萧乐面前道:“我跟你一起进去看看。”萧乐打赌宁净儿是想要进去看容絮被气得发疯的模样。
没有阻止宁净儿,萧乐端着药碗两个人一起到了屋子里。
“药熬好了,先喝药再说。”萧乐将药碗放在桌子上,朝容絮和林宴锦那边看过去。
林宴锦靠坐在床头,气色比之前一天要好了许多,毕竟没有受太重的伤,昨日之所以会那般虚弱也是因为失血太多而已。所以这一日休息之后,他的精神立刻就好了起来。此时他正唇角带着笑意,朝萧乐看过来。而容絮正找了把椅子,坐在林宴锦的床边,两个人似乎刚说过了些什么,容絮的脸色实在是萧乐前所未见的难看。
萧乐总有一种容絮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每天都在刷新新纪录的感觉。
“现在喝药?一会儿药凉了就不好了。”萧乐端起碗,犹豫着是要给容絮喂林宴锦,还是让林宴锦自己喝。哪知见了萧乐和宁净儿进来,容絮当即便站起了身来,对萧乐道:“你来得好,你来给他喂药,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哦。”萧乐应了一声,在林宴锦的床边坐下,只见容絮极快的走出了屋子,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而宁净儿则很是开心的也跟了出去。
屋子里面就剩下了萧乐和林宴锦,萧乐完全不知道林宴锦究竟是怎么样把容絮给气成那样的,不过终归还是小心些比较好。她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林宴锦的面前,林宴锦盯着萧乐,却没有要喝药的意思,而是忽的皱眉道:“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好像长胖了。”
“砰。”勺子和碗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心结
萧乐假装没有听到林宴锦的话,只将药往他的嘴边送道:“喝药。”
林宴锦有些嫌弃的看了药碗一眼,摇头道:“谁熬的药,药汤那么浓味道又难闻……”
“我熬的。”萧乐在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打断了他道。
林宴锦闷哼一声,低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萧乐本打算说些什么让林宴锦暂且不要继续说这些话,然而林宴锦这句话一出,萧乐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放下手里的碗,萧乐搅弄着碗里的汤药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我这个样子,很难让人喜欢吧?”林宴锦幽幽道。
萧乐还在想着要如何安慰林宴锦,就听他接着又道:“我会给你惹来很多麻烦,我性格反复无常,我总有一日会伤到你。”
“至少我与你相识至今,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伤到过我。”萧乐一手覆住他的手,低声道。
林宴锦皱眉:“并不是没有,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萧乐不解:“什么意思?”
“我说想我这样只会拖累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好起来的。”林宴锦特地将“一辈子”三个字咬得很重。
萧乐静静看着林宴锦,良久才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好起来?”
“不愿意。”林宴锦点头。
“你见过真正的林宴锦几次?你口中说的喜欢是对真正的林宴锦说的,还是只是觉得这样变来变去的我很有意思?”林宴锦冷冷笑道:“而林宴锦……你又知道他真的是喜欢你,还是只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人,所以他才这般依赖你?”
“你说得清楚吗?”
林宴锦这一连串的话说了出来,萧乐当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林宴锦接着笑道:“你也说不出话了吧,因为就连你自己都没有分清楚过,你自己都不确定这种感情,很可笑对不对?”
萧乐看着林宴锦的双眼,脸色微微变化,然后林宴锦看到她抬起了手来。
“住口。”萧乐抓住林宴锦的肩膀,声音低沉的道:“说了那么多,你就是想逼我离开你是不是?”
林宴锦双目微红,定定看着萧乐。
萧乐认真道:“我最不喜欢旁人强迫我作我自己不愿意的选择。林宴锦,你口口声声说我分不清这种感情,其实是你分不清才是吧?”
“因为不知道真正的你到底在我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分量,所以你才会这样无措,说出这些话来吧?”萧乐手上的力气也渐渐小了下去,她手自林宴锦肩膀上滑下,轻轻叹道:“既然你害怕想要知道,那么我再说一次又何妨?”
“这世上只有一个林宴锦,我喜欢的也只有一个林宴锦,不管你每日变成什么模样,都只有一个林宴锦。你说我除了你,还能喜欢谁?”
林宴锦怔怔地,缩了缩身子,继而笑道:“你怎会如此自作多情?我根本没有在问这个……”
“至于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依赖我。”萧乐打断林宴锦道:“我想我分得很清楚,而你比我更清楚。”
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完,萧乐紧紧皱起了眉。
“原来你先前就是这样让容絮怒不可遏的。”萧乐道。
林宴锦闷声道:“自然不是,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小如几个缺点,说难怪他那么多年了还是独身一人而已。”
萧乐勾了勾唇角,险些在这时候笑出来。
两个人说了这样一番话,一时之间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萧乐长长叹了一声终于道:“如果你方才说那些话是想让我一怒之下离开你的话,那番话明显还是太软弱了。”
林宴锦低头看着面前的被褥,想了想竟问道:“在你看来,我说什么样的话你才会离开?”
萧乐沉声道:“大概是……林宴锦已经不是林宴锦的时候。”
但是林宴锦是不可能不是林宴锦。
林宴锦沉默许久,终是重新抬起了头来,对萧乐扬起了一脸笑意:“这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萧乐这辈子没有说过比这更认真也更……肉麻的话,即使是一年多前以为林宴锦已经不在了,她也没能说出这些话来。现在遇上了林宴锦的一再相问,她终于说了出来,虽有些不自在,但好歹是要轻松很多。
听到这些话,林宴锦也是嫌弃般的皱了眉道:“阿乐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话了?”
萧乐对答如流:“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练习了,就怕你某日变出个多疑的性格来质问我的心意。”
“那你还真是未卜先知。”林宴锦笑道。
萧乐耸肩:“未雨绸缪而已。”
“我是雨?”林宴锦心情似乎好了些。
“你是及时雨可好?”
“不好不好。”林宴锦摇头笑道:“我是天下间仅此一人的林宴锦,你说的。”
“不生气了?”萧乐好笑的看着像个小孩儿一样的林宴锦,林宴锦则撇嘴道:“我没生气过。”
“方才那些问题算什么?”萧乐虽是笑着,却也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林宴锦早有心事却不肯说,这么久了萧乐一直都知道,但每日里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