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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伤感的一面擦眼泪一面慢慢的摇摇头:“没有办法,可能这也是老天爷捉弄我们吧,我也不想说怪他女儿对爸爸的事情干涉得太多,或者是老尤的态度不够坚定,因为我也不知道如果情况反过来,我会怎么做,能不能比老尤做得好,我只能说,恐怕这就算是有缘无分吧,强求不来,只是可惜了老尤这个人了,为人热情,对人也好,嘴巴巧,会说话,还特别会关心人,身边的朋友很多,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怎么会出事的呢?”
“尤志业对女儿这么干涉他的私生活,就一点意见都没有么?”钟翰问。
“意见不可能没有,我们两个长谈那天晚上,他也跟我说过,他说他觉得女儿太自私了,满脑子就只有她自己,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但是他也跟我说,女儿这样子,跟他过去的纵容和溺爱也有关系,他跟我说当初离婚是因为他前妻嫌他不顾家,离婚的时候把女儿留给他,他觉得女儿小,父母离婚了怪可怜的,所以就什么事儿都由着她,顺着她,时间久了,他女儿都已经习惯了。”沈钰叹了口气,“他说,他现在已经比过去好得多了,也学会了开始享受自己的生活,到处去钓鱼、爬山,自由自在的玩儿,他说都这个岁数了,他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多对自己好一点,能享受的时候就享受,赚了一辈子的钱,不能太亏待自己,以后死了的时候,剩下多少,就留给女儿多少。至于我们两个的事儿,他说女儿吵得太凶,他心难受,而且也不想拖我下水,让我被他女儿找麻烦,所以就只好做出让步了,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女儿好像还来跟踪过我们似的,生怕我们还在一起,我们特别小心。”
“你们被迫分开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顾小凡问。
“大概半年左右之前吧。”沈钰回答。
☆、第二十三章 女婿
看样子之前老吕之前提到说尤志业情绪一度很不好,要不是孙大姐在一旁暗示提醒,他好险要说走了嘴的事情,确实就是尤志业和沈钰之间感情触礁的这一桩。尤志业因为女儿尤莉的反对,在没有进行任何努力和挣扎的情况下,就轻而易举的缴械投降,放弃了和沈钰的这段黄昏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够说明尤志业对沈钰也并非感情笃深,不过老吕和孙大姐的反应也证实了尤志业曾经为了这件事而苦恼抑郁过,这倒也至少能够说明,就算感情不算很深,但至少也还是有些感情的,不是单纯想要找一个能给自己洗衣做饭、照顾生活的伴儿而已。
而且从沈钰对尤志业之前感情经历的熟悉程度来看,她对尤志业也确实有一定的了解,至少比外人要更了解一些。
“你和尤志业的女儿、女婿有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你说他的女儿、女婿曾经跟踪过你,这是感觉和猜测,还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迹象?”钟翰问。
“我没发现什么,是老尤跟我说的,他说他女儿搞不好偷偷的留意过我们,因为他女儿回家跟他吵的时候,能说出好多我们俩的事儿,比如我们两个在哪儿吃饭啦,又去哪儿喝茶了,甚至还有走路的时候老尤走在我哪一侧,过马路的时候还拉着我的胳膊啦,他女儿都知道,你们说,如果不是在后面偷偷的跟踪过我们,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样的细节?她要不说,我自己都记不清楚很多细节小事了。”沈钰回答,“直接打交道倒是没有过,老尤不让。他说我个性太懦弱了,见到他女儿和女婿会吃亏,而且一想到他女儿又会因为这些事情嚷嚷个没玩没了,他就觉得特别的头疼,他都那么说了,我也就没想过去找那个不愉快。”
“尤志业的女儿有那么厉害啊?”顾小凡有点觉得难以置信,她和尤莉打过短暂的交道。不过仅凭那两次见面显然并不足以对一个人的个性、品行下定论,但看沈钰和尤志业的妹妹尤春霞的描述来看,一个说尤莉刁钻厉害,一个说尤莉只是一只玻璃猫,表面看着聪明,实际上一点儿能耐都没有,只会受制于人,她们遇到的尤莉,要么不是同一个人。要么就只能说尤莉有可能是个双重人格了。
沈钰还是摇头:“他女儿到底厉不厉害,有多厉害,我没接触过,不敢跟你们瞎说,反正老尤是挺怕他女儿的,但是他又跟我说过。说他女儿心思太单纯,容易被人左右,让他挺不放心的。可是这么大了,说又说不听,只能不管了。”
“他所谓的容易被人左右,是指的谁?他女婿么?”钟翰问。
“是,老尤出事儿了,我说这话回头就算他们说我栽赃,说我挑拨离间,我也无所谓,实话跟你们说吧,老尤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他不满意他的那个女婿,觉得他女婿这个人不行,靠不住。但是女儿喜欢,女儿嫁了人家了,他这个当爸爸的,也不能干涉太多,所以就只能忍着点儿。”沈钰说着叹了口气,“老尤为了他的那个宝贝女儿,也算是操碎了心,我听老尤说,当初他女儿是怎么和女婿搞在一起的,其实他嘴巴上不说,心里都清楚得很,他说他那个女婿年轻的时候就是一副华而不实的样子,行为做派一点都不稳重,有点儿轻浮,所以最初见面的时候他就没怎么看好,私下里跟女儿说,觉得这男的不行,让她趁早换人,结果他女儿就开始大哭,说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和人家在一起,人家为了他,把原本家里面的婚约都给推了,得罪了一大群人,现在自己家又莫名其妙的不允许自己和他在一起,太对不起人家了什么的,老尤不让,他女儿就天天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老尤没办法,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她去了。后来老尤私底下找人打听了一下,说他那个女婿何止是跟人家有婚约的事儿啊,根本都跟人家住一起了,只不过是早些时候女方没到年纪,不能领结婚证,所以才一直没有结婚,之后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老尤的闺女,老尤的闺女看上人家了,他那个女婿立刻就把那个女的给甩了,跟老尤的闺女好,搞得那家也实实在在的闹了一阵子,寻死上吊的也没什么用,最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老尤从那会儿开始觉得他女婿的人品不够端正的,所以一直不太信任他。”
“尤志业不信任他女婿也就是嘴上说说吧?如果真的不信任,怎么可能把家业都交给女儿和女婿去打理?”钟翰一副对沈钰的话并不信任的样子。
沈钰的情绪依旧算是比较平静的,听了钟翰的质疑,也只是摇头:“我说什么你们可以不信,我也能理解,我和老尤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那边毕竟是他的亲女儿和女婿,如果你们选择相信他们,不相信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老有跟我说过,他到现在都还握着家里饭店的账目,盈利什么的都是他一手掌控着,女儿女婿就当是在给他打工,他当时跟我说这个事儿的时候,我也还说过他,我说咱们岁数大了得服老,不能什么什么都还都想攥手里头不撒开,回头孩子会埋怨,反正他也不缺钱花,既然把工作都交给孩子去打点了,就干脆把钱也大大方方的交给孩子,他就用他的老本儿,一直到百年之后也用不完不是么。老尤说我不懂,他这么做不是因为他舍不得放手店里头的事情,是因为他不放心他女儿。”
“是怕自己完全放手不管了之后女儿在女婿面前变得没有地位?”
“差不多吧,要是按照老尤的话,比你们说的那还要严重一点儿,他说当初他女婿能为了自己女儿条件好,就对已经要娶进门儿的姑娘始乱终弃,现在他也才四十出头,正是男人最风光的年岁呢,自己的女儿什么样,老尤说他心里头也很清楚,靠姿色,或者靠人格魅力,自己闺女都留不住人,他觉得他女婿之所以一直乖乖的呆在家里,就是因为经济大权在老丈人手里握着,店是老丈人的,赚的钱也都是老丈人的,他想要开销大一点,至少也得对自己老婆很好,老丈人才肯给他钱花,要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就把店和钱都交给他,万一他有了钱有了势,立刻就二话不说的自立门户,顺便把老尤的女儿给甩了,换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什么的,那自己到时候连阻拦的能力都没有了,莫不如就让他们这么不缺吃补缺喝的替家里打工,等老尤岁数也大了,脑袋也糊涂了,钱也管不了,帐也算不清楚,到那时候他女婿也是个半百的小老头儿,把店什么的交给他,老尤自己也就放心了。”沈钰有些难过的揉着眼睛,“老尤跟我说,他打点这家店不容易,希望能够穿得下去,就算他当初有过一个儿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被他前妻带走之后早就没有了音讯,传给女儿也是一样的,就怕没等怎么着,自己努力了小半辈子的店就改名换姓,成了别人家的。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出了事,以后他们家的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敢想,老尤也看不到了。”
“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们听说,尤志业因为和你之间的关系,还差一点儿挨了一顿打?”钟翰默默的听沈钰说完,忽然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沈钰原本还沉浸在关于尤志业一家子的话题上,忽然一下子就跳到了另外一件事上面,而且还是和她直接有关系的一件事,她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手里的面巾纸揉成了团儿,下意识的还捏个不停:“你是说麻将馆儿的那个事儿吧?”
钟翰点点头,没有和她兜圈子的打算。
“说起那件事儿我就觉得挺没脸的,打从那以后,我每次去老吕他们家,那几个人虽然嘴巴上不说,看我的眼神儿都不对了,”沈钰有些忿忿,又有些无奈的说,“我都不知道老张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干了那么丢人的事情出来,老大一把岁数了,还在公众场合又叫又嚷,又打架的,我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那位怎么称呼?听说是你过去的青梅竹马?”
“什么青梅竹马啊,你们可千万别听别人乱说,那人叫张和顺,我们俩可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就是过去读中学时候一起的同学罢了。”沈钰连忙摆摆手,“我们俩过去确实有过一段儿,不算是谈对象吧,反正就是彼此有那么点儿意思,那个时候我们都下乡插队去了,他比我早抽回城里,我那时候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一直也抽不回去,自己其实也心急,但那种事儿不是自己着急就有用的,后来好不容易抽回来了,结果我回到城里才发现,张和顺在这期间已经又接受别人的介绍,和一个纺织女工好上了,我问他,他支支吾吾的说自己担心我一辈子就留在那边抽不回来,所以就听了家里的安排,我当时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之后和他就再没有一点儿瓜葛。去年年底那会儿,他倒是来找过我一回,说是我们俩都单着反正,干脆一起搭伴儿过日子吧,我告诉他不可能。”
☆、第二十四章 张和顺
“那他是怎么知道你和尤志业之间的事情的?如果你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他,为什么他还会去找尤志业的麻烦呢?”顾小凡问。
听了顾小凡这么问,沈钰的脸色从苍白没有血色变成了淡淡的红润,她摇头替自己澄清说:“我没有告诉过张和顺我跟老尤之间的事情,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我当初跟他说的很清楚,我这个人没那么念旧,而且当初他用那种方式和我分开的,我对他也没什么好感了,这么多年下来,谈不上讨厌,但是肯定不会和他在一起过日子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出来我和老尤的事情,过后我也没问,我就光是问过他,为什么要去找老尤闹事。”
“那张和顺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就是不服气,替自己不服,也替我不值,所以就想教训老尤一下。”
“他不服气这个我们能理解是什么意思,替你不值怎么讲?”钟翰问。
沈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叹出来,双眼有些出神的说:“值不值的,怎么衡量我也说不清楚了,张和顺说,他觉得我比老尤年纪小不少,老尤应该高高兴兴的和我一起过日子,跟捡了宝似的才对,结果他说怕孩子闹意见,就不敢往下走了,走不下去呢,他又不舍得和我彻底结束,还总是藕断丝连的和我见面,张和顺说他觉得老尤这样太不地道了,等于是在拖累我,所以他气不过,就故意找了个我没过的时候,去麻将馆找茬,想要出口气,幸亏最后也没出什么事儿。”
“确实是‘幸亏’,”钟翰也点点头,“如果那天不是那么巧,张和顺正要把事情闹大的时候。你恰好那个时候赶到,制止了他,后果还真不好说是什么样。”
“我知道你们不会太信任我,别人肯定也觉得那天的事儿,前前后后多少有我搀和的份儿,所以我说什么你们都会觉得我在撒谎吧,”沈钰似乎有些无奈,又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