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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下的形势容不得乔逸征多想,舒清的阵阵哭声揪着他的心。舒清每哭一声,使得他的心脏也跟着一痛一痛的。
乔逸征再次把舒清拥入怀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头,轻轻拍着舒清的后背,低声细语的哄道:“都是我不好,全是我混蛋。不哭了啊!只要你不哭,你叫我做什么都好。乖啊!”
这一次,舒清没再挣脱乔逸征的怀抱,任由他抱着,只是伏在他的肩头,尽情的放肆着,直到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得呜咽绵长。
再伤心再悲痛,再哭再嚎,也都有个尽头,总有哭累了哭乏了的时候。
第 24 章(修)
舒清最后抽了抽鼻子,有些堵塞不通气。乔逸征赤 裸的肩膀和她的面庞一样都是湿漉漉滑溜溜的一大片,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过两张面巾纸,气哼哼的扔给乔逸征一张,也不管他擦不擦肩头,只顾着拭去自己脸上的泪痕。眼睛干涩肿胀,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她的双眼肯定是又成了又大又亮的水晶桃。
嗓子里似乎有东西梗塞在里面,舒清清了清嗓子,低哑着声音说:“要结婚了,就把心收一收吧。别学着玩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游戏,既然娶了别人,就得学着尊重人家。明天我就收拾东西离开,绝不会妨碍到你的。”
说完,舒清胸口窝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泪意重新涌上眼眶,她眨了眨眼,低头把脸扭向一边。虽说她提醒自己离开时一定要保持优雅的风度,哪怕是伪装也要装作毫不在乎,切不可叫他看低了自己,但是说时容易做时难,真到了这个时候,要迈出第一步竟然还是锥心般的疼痛。
舒清的话叫乔逸征哭笑不得,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搞明白事情的真相啊,也不知道问问他,就在那里胡乱定了他的罪名,做了安排。
乔逸征握住舒清柔软的小手,舒清倔强着去挣脱。乔逸征再握,再挣,再握,开始了一场“拉锯战”。
最后,胜出者,舒清。
“你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乔逸征妥协,放弃了握小手的打算。
他尽量的放缓语气,舒清现在的心情太激动,他怕自己说话一个不小心再刺激到她,“我先不问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就单说我和那女的见面的事情。我跟你说,我用我的人格保证啊,我说的句句可都是实话。上次我不是被我老爸召回家了吗,当时他也没和我说明,只是告诉我说要介绍个人给我认识,认识了他,肯定会对我以后有帮助。我也没想别的,只是以为是圈子里的什么人物,所以就跟着去了,谁知道竟然是变相的相亲。我当时心里就挺恼火的,真的。可是又不能马上甩脸子走人,桌上还有好几个人看着呢,那女的我再不愿意,可是人家到底是个大姑娘家,有意见我也只能回去私下里说,这样以后大家再见面脸上不至于太难看。清,你能明白吧?”
偷偷观察了一下舒清的脸色,看见有缓和的迹象,乔逸征这才接着说下去,“我回去后就和我爸吵了一架,我已经向他挑明了说,如果我要结婚,娶的人一定是你,绝不会是其他的什么人。这次我可是真的和老爸闹掰了,到现在他都不肯理睬我,从小到大,这可是头一次。平时,他比我妈还要疼我。”
乔逸征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句心里话,其实他和老爸的关系一直处的不错,偶尔争吵,也都是为了替老妈出头。他最看不惯老爸的就是个人私生活的混乱,每每回家见到以泪洗面的妈妈,再见到在外面春风得意的爸爸,他心里就涌上一种无能为力的压迫感。他曾经暗暗发誓,他一定不会选择像父亲这样的生活,只要他娶了妻,就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绝不叫她受半点委屈。至于其它,比如前程,他相信不用联姻的方式一样也可以获得。
舒清的心慢慢也平静了下来,虽然脸上还是有些伤心,有些不高兴,但已经不是那种委屈的不高兴了。她没有吭声,乔逸征也不再说话,沉住了气等她自己理顺。
墙上的石英钟的表针“滴答滴答”的缓慢而又有节奏的响着,时间随着响声一分一秒的划过寂静的夜。过了一会儿,舒清才幽幽开口:“你和你爸闹崩了,他一定很生气吧?”
听到乔逸征说,他为了她和父亲闹僵了,舒清心里还是有些感到过意不去。说一千道一万,乔建国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乔逸征的亲生父亲,他会对乔逸征做出这种安排,无非要想叫儿子往后的路途走得更加稳当一些。爱之深,责之切,为人父母的,哪个又不想叫子女生活的更好一点。
舒清自从没有了父母,就再也没有得到过来自父母身上的体贴和照顾,哪怕是深深的责备,对她来讲都已经是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即便是叔叔疼爱她,但是那种疼爱和父母的疼爱还是有差别的。将心比心,即便乔建国再不好,但他到底是乔逸征的父亲,舒清不希望因为自己叫乔逸征和父亲之间闹得不愉快。
乔逸征嘴角一扯,虽然舒清说的不是他希望听到的那些话,可是只要肯开口了就好,这就代表着她已经不生气了。因此,他回答的语气就明显的多了一份轻松诙谐。
“那当然。气得他当时点着我的鼻子尖直骂,你帮我看看,我的鼻头是不是塌下去了一块儿。”
迎上舒清剜人的目光,乔逸征“呵呵”笑了两声,又说:“你猜我当时怎么回我爸的?我挺着胸脯跟他说,你要觉得那姑娘好,你就娶去,只要别丢给我就行。”
舒清差点就又被口水呛着,狠狠地再次拿眼神剜了他一下,出声责备道:“有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吗?你就不怕你妈听到了生气。”
听了舒清的话,乔逸征也不再笑了,神色变得一下凝重起来,他松开握住舒清拳头的手,十指叉开,插进短短的头发里,仰面望着屋顶,深深叹了口气。
“我妈,早就已经没法和我爸生气了。唉!我是不是很不孝?眼看着他们的婚姻如此不堪,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无能为力。什么也替他们做不了,我不是个好儿子啊!”
提起乔逸征的父母,舒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细想起来,她还是要比乔逸征的母亲张艳梅幸运也幸福多了,最起码,留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爱着她,真心实意想要和她过日子的。而张艳梅呢,她每天过得又是什么样的生活,舒清从来没去问过乔逸征,乔逸征也从不再她面前提起他父母的情况。虽说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没理由经常摆到台面上来讲。
这是乔逸征心里的另一个伤疤,为了不引起他的伤感,舒清平时很注意,尽量的提醒自己不要去碰触这一块地方。不过现在既然乔逸征自己主动说了出来,舒清认为她也应该说点什么,因此一时倒也忘了自己的伤痛。
思忖了一番,斟酌了一下措词,她才开口道:“眼看着父母的婚姻生活不和谐幸福,做子女的心里没有一个会好受的。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们的婚姻应该往哪里走,他们应该比其他人更能清楚明白。这么多年了,他们虽然不好,但是也一直这么过来了,对于这样的结局,只能说是他们俩自己做出的选择。父母对我们做子女的来说,就是手心和手背,不论失去哪一个,我们都会感到痛苦的。这些年,自从和你认识以来,我冷眼旁观也知道你为了父母撮合了许多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唉,只要你已经尽力了就好,不要强求了。”
其实舒清心里很想说,既然乔建国和张艳梅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那为何不早早了结了这段婚姻,何苦拖着相互的折磨,相互的纠缠。纠缠到了最后,剩下的又是什么?是爱是恨,还是心理的满足,还是无法弥补的遗憾?当有些缘分是注定要失去的时候,那些缘分就永远不会再有好的结果。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但拥有一个人, 就一定要好好去爱她。
只是这种话舒清无法和乔逸征说出口,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毁一桩婚’,更何况那两人还是他的父母,她又怎么可能再在他心上给他添堵。
其实乔逸征又何尝不知道这些,这么多年了,看也看过了,想也想过了,该做的他也都做了,剩下的,他只能是在进一个做儿子的本分罢了。今晚的感慨,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他把手从头顶滑下来,抹了抹脸,重新恢复笑容,“别说这些了。我都饿坏了,有没有吃的?我还记得你说要给我熬八宝粥喝的,有没有?”
既然乔逸征不愿再谈,舒清自然也识趣的打住话题。她站起来,说:“早熬好了,这个时候估计都凉了,我再去给热热。”
乔逸征也随后跟了出来,“不用再热了,反正天气热,喝点凉的还倒更舒服。”
舒清点点头,没再坚持。她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摆上桌。
喝了几口凉粥,舒清还是觉得有些话想要和乔逸征说清楚。一些事情堵在心里不说出来,终究是个疙瘩,她担心这个疙瘩会像是恶性肿瘤一样,拖的时间越长就会变得越严重,直至恶化无法治愈。
“呼啦呼啦……”,饿极了的乔逸征根本没注意到舒清的异常,他大口大口的喝着凉透了的八宝粥。忙活了一天一夜,中午又只是顾着喝酒谈话,没有吃多少东西,胃里早就空空如也,现在一见到吃的,就再也顾不得许多。一眨眼功夫,一碗粥已经进了肚,他这才感觉到舒服了一点。
“再给我盛一碗。”乔逸征把碗往舒清跟前一递,眼皮也不抬,就又抓起一个大白馒头啃了起来。
看到乔逸征狼吞虎咽的饥饿状,舒清还是于心不忍在这个时候叫他食亦难咽,便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重又咽了回去。算了吧,看在他太过劳累的份上,就放他一马,只要以后他不再犯就饶他这次吧。
提示(千万别购买,只是个人的一点念想)
这次上来纯粹是吐水。
和我对桌的同事,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说是去接管老年。原本也没有什么,“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有缘聚的一天就会有缘散的那一刻,只是我们两个是同年一起来报到的,一个办公室对桌一坐就是十几年了,此刻突然听说要分开,心里的感觉真可谓是五味杂陈。从今早上到现在,心口窝一直都觉得堵堵的,很难受。
现在特意跑上来写下这段文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纪念一下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朋友,一路好走!!
(终于补全了)
人这一生就跟睡觉一样一样的,眼一闭再一睁,一天就过去了。那些好的不好的,也都随着你睁开眼的同时全部一去不复返了。
舒清寻思着,昨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令她措手不及的事,可也不照样和以往的所有的日子一样,统统归入了历史的洪流。事情只要过去了,再大的事也都不算事了,因为你总不能老是抱着那些所谓的大事生活在过去,缅怀过去,逃避现在,拒绝未来吧。本着这个思想,舒清重新打起精神,恢复了以往的生气。
关于那天舒清是怎样知道乔逸征被安排相亲一事的,舒清不肯告诉乔逸征。虽说即使说出出自舒朗之口,乔逸征也不会把舒朗怎么样,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多谈无益。
乔逸征一直不死心,追着问个不停,反倒惹得舒清不由得又犯了疑,反问他:“干嘛这么想知道事情是谁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乔逸征只好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问是不是他老爷子找过舒清了。舒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个。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爸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后,可能会对我做些什么。”
乔逸征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复又摇摇头,对舒清说:“不过也不一定,我爸他,他也许考虑到我的感受,不会做出什么举动呢。”
舒清便微微弯了弯身子,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盯着乔逸征的脸,说:“如果你爸叫你从我和他之间做出个选择,你会选谁?”
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讲的就是妻子问丈夫,如果她和婆婆一同掉进了水里,那丈夫会先去救谁。而今舒清也拿这个问题来问乔逸征,他会怎么选择。
谁知乔逸征目光坚定的,毫不犹豫的说:“我当然会选择和你一起。除了我对你的那份承诺之外,我还有一个另外的想法。我会叫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有情有义,世上绝对存在着不含杂质的感情。”
舒清有些汗颜,她和乔逸征的感情毋庸置疑,但是貌似两个人在一起的初期,也并非如现在般的美好,他有所需,她有所求,而这些东西的存在,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