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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艳梅在医院只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这期间一直是舒清在医院陪着,乔逸征帮她请了假。他则是每天清晨吃过早饭赶去上班,下午下班后再赶回来,晚上就和舒清挤一张床。
两个大活人挤一张小床,翻身不能动也不能,第二天起床皆是腰酸背疼,他还乐此不疲。而且乔逸征还无视老妈的存在,每晚赖皮哄哄的非要抱着舒清才肯睡。而张艳梅心情好了,对儿子的行径也笑眯眯的故作不见,由着他们亲热去。
乔建国这段时间也如他所说,做起了“二十四孝”老公。他是天天吃在医院,不但如此,就连他们几个人的早饭也都是他早起在家做好了带过来,几个人吃完后各自上各自的班。
晚饭则是舒清拿着乔逸征留给她的钥匙,去他父母家做好了再带回来的。一般等乔建国和乔逸征父子下班过来时,刚好舒清也回来了,然后一家人围坐一起慢悠悠的边吃边聊。
虽然身处的环境是在医院,可是他们给外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温馨的一家四口人到了什么高级大饭店似的。
难怪先前的那位中年女医生感慨的说:“虽然咱们女人应该自强不息,可是如果能唤醒丈夫的良知,拯救频临失败的婚姻,那受点苦好象也是应该的。”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乔逸征对乔建国的敌意减轻了许多,也开始和他在饭桌上谈些工作中的问题,如果谈不完,就饭后继续。只是当看到父亲对舒清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时,心里还是有些怫然不悦。
乔建国每天下午下班过来,他会和妻子在一起谈笑风生,和儿子商讨工作,却极少和舒清进行交谈,除非有必需。
而舒清并不为意,不是说她胸怀多宽广,只是她早已把这件事看淡了。从和乔逸征正式交往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有对得到乔建国的承认抱过希望。乔建国从最初的强烈反对到如今的沉默,就已经说明他虽然还是不肯接受,但是最起码也已经不再反对,这样就够了。反正她和乔逸征两个人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彼此的心更加坚定的守在了一起,有乔建国的祝福当然好,如果没有也不必觉得有遗憾。
可是乔逸征还是不甘心,他早已打定主意,就算是没有父亲的祝福他依然会娶舒清为妻,但是如果能得到的话岂不是更好。除非迫不得已,他实在不忍心叫舒清为了他受委屈,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还是想要努力一下。
这天傍晚吃过晚饭,乔建国陪着妻子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溜达。张艳梅的身体已无大碍,早就可以下床活动,所以每天乔建国过来后都会陪着她四处转转,活动活动筋骨。而舒清和乔逸征两个人则在房里清洗一下饭盆和换下来的衣物,等洗完这些杂物,时间也已不早,乔建国夫妇也回来了。
乔逸征见父亲安顿好老妈,打算回去,便开口说:“我送你。”
乔建国瞥了一眼儿子,说:“好啊,刚好回家坐坐,好像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乔逸征脸上的愧色一闪而过,他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自从那次他领舒清回家,而乔建国故意避开,他盛怒之下在把舒清送回家后又开车返回来,去找父亲理论。结果父子俩一言不合,乔逸征决绝的说出:“只要你一天不认舒清这个儿媳妇儿,我就一天不进这个家门。”
乔建国被气的脸色铁青,儿子从小再怎么顽皮捣蛋,可是却极少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就是那次他擅自做主为他安排了相亲,他都没有扔给他这么一句狠话。
因此他也阴沉下脸来说:“如果你有骨气,那就别回,我也全当没有了你这个儿子。”
“好,你就情看着吧。”乔逸征说完,甩门而去。
现如今他又主动提出送父亲回家,可不正等于他自打自己一个耳光咋滴。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尚能忍胯 下之辱,和他相比,自己的这点事又算什么。乔逸征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自认为很说得过去的下台阶。
舒清怅然的望着已经掩上的房门发呆,她知道乔逸征的目的,也劝过他不要再和他爸爸争论了,可是他不听。
“小舒,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张艳梅招呼着舒清,“来,陪阿姨说说话,就会感觉时间过得快一点。”
“哦。”舒清心不在蔫的应了声。
“咳,看你这样子,失魂落魄的,那阿姨就不瞒你了。”
“唔?阿姨有事?”怔忪中的舒清一愣,她不明白张艳梅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其实关于你的事,你乔伯伯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呢,现在告诉你,有些话可能不会很好听,也请你别怪你乔伯伯,啊!还有就是,这些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大征这孩子。你乔伯伯说了,他呀,什么都好,就是气性太大,脾气急。如果不磨练的稳重一些,以后可能会在这方面吃亏的,所以这次他是有心要借你的事治治他的臭脾气,打磨打磨他,以后再办起事来也知道长点脑子。”
“哦。”舒清依然是只应了一声,她已经从张艳梅的话里听出点味道来了,也就是说,乔建国似乎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反对她和乔逸征交往。如果是,那倒是应该好好庆贺一下,不容易嘛!
“你乔伯伯还说,当初他听大征和他讲了你的事后,他确实以为你是另有目的才接近大征的,而且那时他的观念还是觉得叫他找个门当户对的比较好,这才要反对。不过这次因为我住院他真正接触到了你,打第一眼就感觉你不是那种有城府会算计的女孩子,所以他回去后私底下找过你们领导,打听了一下你的情况。连你们领导对你也是交口称赞,说你在单位里的人缘不错,大家都挺喜欢你的。再加上这几天他在旁边对你的观察,也看清楚了你的为人, 你是个好女孩儿,大征有眼光,你值得他为你做这些。”
听完这些,舒清一时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是应该表现的高兴还是应该激动,或者她应该谦虚一下子,说哪里哪里,您过奖了。要不就骄傲的昂头说,那个当然了,我当然值得您儿子付出。再不就高歌一曲,来上一首“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这些她都没有做,这些也仅仅是在她脑子里转了那么一转,就马上让她PIA飞了出去。她冲着张艳梅淡淡的一笑,还是那一个字,“哦。”
反倒是张艳梅见了她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即乐了。这孩子,真是够淡定的。这脾气刚好和儿子互补,以后那小子就是想发脾气估计都得跟一拳打在棉花套子上一样。
父子两个交谈的结果看来很成功,因为乔逸征回来的时候满脸媚笑,乐不开支,就跟朵盛开的大红花。不由的舒清怀疑,他这是被老头子灌了迷魂汤了,还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五百万把他砸晕了。
那笑,忒恐怖!
舒清和婆婆互望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选择了无视,把那个笑的跟个花痴样的男人冷落在旁,没稀搭理。
花痴男人兴冲冲的赶回来,急火火的等着心爱的媳妇儿过来询问他,他也好卖卖关子,拿她一把。谁知眨着星星眼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理睬,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浇的他透心凉。忍无可忍,他哀怨的把人拖了出去,打算找他这个可爱又可气的媳妇儿算算账。
谁知还没开口,媳妇儿却先发话了,
“你脸上全写着呢,还说什么?”
“呃——!”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粗厚的脸皮,原来全写在脸上了,难怪人家不问哩!
真扫兴!
“那你看看,我脸上还写着什么?”男人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搂过媳妇儿纤细的腰肢,揉捏着,那张大脸都快逼到人家脸上来了。
“嗯——,”舒清装模作样的来回巡视了一番,右手背轻托起小巧的下巴,神情严肃,“我还看到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男人赶紧问了一句。
“傻帽!”
话一出口,舒清就如一条滑溜的美女蛇猛的一个旋身,挣脱了狼爪,逃之夭夭。
只气的男人在那里咬牙切齿,掀眉毛瞪眼睛,暗暗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等回家了他一定把她摁到床上,狠狠地……
第 53 章
第二天张艳梅出院回家,舒清和乔逸征两个人丁零当啷的把东西提上楼,乔建国则搀扶着妻子在后面跟着。
抬起头来望了望已经住了有好几年的这栋高楼,米黄色的外墙,白色的塑钢门窗,落入此时的张艳梅的眼里,竟是如此的可亲。以前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心里头只会觉得它冷硬硬的,就像是铜墙铁壁,把她的心都凝固成了一块石头。
“我们回家吧。”乔建国眼眸深如潭水,柔声对妻子说。
“真的回家了吗?”妻子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恍惚中犹如身在梦境。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身旁的丈夫。
“是,是真的回家了,回你我的家。”丈夫特意强调“你我”,再一次证实它的可靠性。
妻子终于展颜一笑,臃肿的身材被喜悦的光环笼罩着,肉肉的眼里充满着浓浓的情意,胖胖的脸也仿佛变得不再那么浮肿,“那走吧,我们回家去。”
婆婆出院了,舒清也该恢复上班了,所以她和乔逸征吃完午饭后就要打道回府。临走前,乔建国头一次主动的喊出舒清的名字。
“小舒,回去后跟你叔叔婶婶讲一声,看他们什么时候方便,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你父母不在了,他们就是你的家长,虽说你们俩打算的是不办酒席,可是有些礼数该讲的还是得讲,总不能叫外人挑了理去,说咱们家不懂规矩。懂了吗?”
舒清一时间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皆在其中,已分不出是什么味道。乔建国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这个儿媳妇儿,他认了。虽然早就从乔逸征和他妈妈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事情从当事人嘴里亲口说出来,那感觉还是不一样。
心里再怎么样感叹,面上的仪礼仍然做的恰到好处。她含笑说:“好的。我回去后就跟他们讲,时间定好了就给您和阿姨打电话。如果赶上您忙没有空,那就再另约时间也一样。”
乔建国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说:“既然要走,就赶早吧。回去后你们还可以休息休息,这几天你们也累坏了。”
乔逸征咧着大嘴,笑的格外开心。其实自打乔建国告诉他,他同意舒清进门以后,乔逸征的嘴好像就没有合拢过。
“爸,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
乔建国瞪起眼睛,威严的说:“臭小子,你爸什么时候没关心过你?”
暖洋洋的太阳铺撒满地面,减弱了冷风扑面的寒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埃的气息,既缺乏诗意更谈不上情调。可是疾驶的SUV车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一车的情意盎然,暗香袭人。
“……顷刻只想牵着你的手,听你诉说爱的理由。……”
车里流动着郑源的《为爱停留》。
“清,我也要牵你的手,听你说爱我的理由。”手上把持着方向盘,眼睛盯着路况,嘴上还不肯老实的人在诉说着绵绵情话。
“嗯,好啊。那一万个理由够不够?”舒清答得也很干脆,媚眼儿一飞,同样套用了歌词中的一句话回了过去。
“足够、足够了,也不要一下子全说完。一天一个,刚好能说到咱们变成老头老太,那咱们再继续听咱儿子他们说。哈哈,这主意不错吧?”某人在那里洋洋自得,很满意自己的盘算。
“厚不厚脸皮啊,偷听儿子墙角,思想也忒不纯洁了啊!”
“哈哈哈……”乔逸征仰天大笑,车头一调,换了个方向再驶。
“哎哎,乐疯了是吧?你这是往哪开呢?”一看方向不对劲,舒清赶紧招呼他。
这孩子,乐晕头了是吧,回家是往北走,他咋就往西开了呢。
“去民政局啊,只有领了证咱俩才能生儿子不是?否则儿子生出来不就成黑孩儿了吗?”
舒清的脸腾地就红了。原来人家一点都没晕,没糊涂,不但没晕没糊涂,头脑还清醒着呢,这个时候还都为他将来的儿子考虑好户口问题了。
“说风就是雨,领证你不带身份证和户口薄人家给你办啊?!”舒清满面羞涩,娇啧着提醒她的男人。
“这还用你说,昨天我就已经把咱俩的户口簿身份证都带在身上了。哈哈,你老公我聪明吧。”
“是,你是——相——当的聪明!”舒清学着宋丹丹的语气调笑他。
民政局办理结婚证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舒清和乔逸征去了后一个办证的都没有。几个办事人员坐在那里聊着天,嗑着瓜子,嚼着巧克力糖果,全是来这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