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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云听来好感动,忍不住往他怀里一靠,两人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
汪厂公做事从不马虎,想到林紫云昨晚受伤为自己又为所属部下画下平安符,此任绝不能疏忽,何况是为自己和她的幸福着想。因为她要在家中设坛敬神,以及另外准备一些材料,操法求神物,所以没有时间陪他出来。否则她自己行动起来可能更快。
可结果并不理想,第一天就泡汤,汪厂公不论是自己派人寻找两种药草,或是高价邀请江湖郎中一起寻找,一时间都没能想起来该到哪里去找,而且还是两个方向的,差点让他急的头痛起来:“今天没找着,就只有明后两天了。只有两天…。”
第二天,来到比肩继踵的市集一处,汪厂公和几个锦衣卫还在纳闷接下来该怎么做?本以为不会太难的事情,现在却被搅的一塌糊涂,一点头绪都没。
该怎么办?这时汪厂公情急之下想起一件事,这便下了一道命令:“今天就算翻遍整个城镇也要把那两种药草给本厂公找回来!”话罢他自己也辛辛苦苦的四处去寻找,真是一丝不苟,老老实实。
可后来找了许久,眼见又快夕阳西下,汪厂公一无所获,正两手撑着腰杆,一头雾水,漫步向前走着:“今天回去又怎么交差啊?”身边的侍卫也都一个个不在身边,汪厂公不耐烦的大呼了一口气:“春华说一定找的到的,可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打到,哎…”
“哎…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回啊不会讨老婆骂了。嘿嘿嘿。”一个吊儿啷当,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的壮年老头子,忽兴高采烈的道。穿着一身豪华锦衣,想来不是一般人家主人。
不知道方才接住了京城第一恶霸汪厂公的话,还是短处。
汪厂公听了他的话好不气愤,只觉这人好像嘲笑自己一定会被老婆骂,看了看他那嬉皮笑脸的德行,真有种想当场踩他两脚的冲动,不料竟听他边走边道:“这黄柏木加上那些药材一掺,这回一定能将她老母救好,那我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看他那色眯眯的样,就不是一个正经人。即使劫了他也不伤大雅。
加之汪厂公正想要那黄柏木,于是懒懒一笑,这便拦在了那壮年老头的前面,一副全然不在乎对方想要去干甚的样,道:“问一下您,这黄柏木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015】寻找药草(二)'惊险'
“诶?你是…”
“您别管我是谁,总之说出来对您有好处。”汪厂公眼范金光的道,一副老子就是金钱主的样。
“哼,你当老夫是见钱眼开的人吗?想要和老夫讲价钱,没有一百两开价,休想从老夫手中轻而拿走任何一物。”所指是盒中一小枝黄柏木。其意思是,自己是贵族人种,对方你是身份不明钱财不显的人,老夫我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但凡是和自己讲价钱的人都必须亮出身份,不亮出身份你就要拿出一百两。
“呵呵呵,这又有何难,只要您舍得,本——”厂公,“本人就愿意开价。”话罢,将两定金元宝拿出,“这个不只一百两吧。可有好几倍了。”
哇,老头子还说自己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可一看到两定金元宝眼都发直也,忙道:“这黄柏木是昨天早上,一个朋友从远方孟家湾山上路过,发现有一枝青色木芽,特意将它摘下,给本老爷送来的。确实来之不易,只因为它就那一枝。”
“哦,孟家湾…昨天早上!”汪厂公仔细琢磨了一番,不禁想起那正是西方,且是早上,这一下大乐。拿着药草就要离开,而两定金元宝是没打算给他。
“诶诶你还没给本老爷付金钱呢。你给我站住…”
汪厂公才没闲暇理他,敢要本厂公两定金元宝拿他一根野草,真是活腻了。刚好一队锦衣卫赶到,看到那老头对厂公张牙舞爪的奔来,立时拦住他,问厂公道:“‘大人‘,这家伙干什么的?怎么处置?”
“他竟敢要本大人两定元宝换他一根野草,你们说他该怎么处置?”
“原来如此。”一个常紧随厂公的锦衣卫,面目迅即凶恶,“你T娘的,竟敢这样勒索我们‘大人’,真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大家伙给我打!”
“是!嘭嘭叭叭叭叭…”九人一同展开拳脚,对那老头子脸上、身上、腿上一派乱踢乱打,光天化日之下,这老头就在周围众人的眼幕之下,甚至是在自己不远家门口被毒打一顿。
才两个屁的时间,他便被打的鼻青脸肿,一板好不容易保养的挺好的身子,就这样西倒一根东倒一根,只剩了半口气。这壮年老头常日脾气可好着,虽是势利眼小人,但还不曾做过什么坏事,只是没事总爱背着老婆拈花惹草。
这次听说,因老婆去娘家守候岳母,不久派人送信给他说岳母大病,几番大骂才将他摧回来,没想到这一摧回来摧出个灾星,真是好事不急人,急人没好事。
“好了!走!
——警告你!下次狗眼放利索点,再遇上我们大人还敢这般勒索,就没你今天这么‘轻松’了!”锦衣卫横眉瞪目的对他吼道。然后离开。
呃,这般打起来骨头和肉都快打成稀泥了,还叫‘轻松’?天底下就没有自己挨了顿冤枉还不能叫屈的,妈的你们这群王八,把老夫命根子草还回来!“呜呜呜…”色老头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打成这样,回家还要挨老婆骂,我冤不冤啊我。“哎呀啊…救命啊…”没想到刚站起身,腿真的站不起来了。看一群恶霸走远,他在街上大喊。
汪厂公站在许远观望,心中乐开了花,心道:这一下,是我不用挨老婆骂,而是换成你挨骂了吧哈哈哈。将那老头毒打了一顿,便罢,要是以前没遇上林紫云那会儿,早将他二话不说一刀毙命,“走…达到回府。”懒洋洋的向西厂迈去。
当然汪厂公知道林紫云温柔贤良,是怎么都不会骂自己,可还是为此成就乐得开花。回到西厂院子,刚步进院内,先是闻到一阵奇香,真有种香的人快要窒息的那种,再是院中央有一张普通的大桌,桌上摆着香、坛、水果和一小碟花瓣。似乎香气就从花瓣飘出,那花瓣应该就是有重要意义的神物吧。
“她要准备的就是这些?”汪厂公喜闻乐见的立即跨去,此时林紫云正站在坛前仰望天空痴心妄想的傻笑。不久汪厂公来到她面前,将今天得到的东西交给了她。
但林紫云有先天识察能力,一眼从他面容上看出他今天在外发生什么事情,逼的汪厂公不得不如实告之。连那老头该要挨骂的事都一并吐出,但他没顾那老头被打成咋样,只是搞笑般避重就轻的将事情翻译成笑话给她听,差点没把她笑晕过去。
半天一直笑弯了腰的道:“哈哈哈我总算知道咱们的厂公大人有多厉害了,脸皮也够厚的,…”不久两人一同笑的合不拢嘴。
“不过下次可不许这样了。除非不让我碰见,不然我把你的骨头拆掉。”醒笑之后,林紫云一想厂公这样做心太黑了,还是严肃起来,忍不住吓到他一句。
呵呵本厂公做什么还会让你碰见?汪厂公向她微微一笑,点点头便混过去。
汪厂公找这些材料实在是辛苦,林紫云为此也想要帮他一把,后来根据某个时间点来取事情外因,卜了一卦推断剩下的薰衣草该怎么得,为这事,这个晚上她没有睡觉。好在也没有白废时间。
“厂公您今天不用这么早出去,等到亥时三刻(晚上11点)再出去,南方有一店铺此时应该会收到一株东方日落后的新摘薰衣草,至于是哪家什么店铺,春华这里卦相上看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我推断的起止时间不太准确,所以不能详细辩别。不过我猜应该近似药铺。”
汪厂公点了点头,在亥时三刻差几分时悄然离开,带着十个项挂|清安宝|的锦衣卫再次出厂。
“你们九个四处查探一下哪里有药铺,一个药铺都不准放过,听‘我’命令,亥时三刻一到,片刻之后再速行动。
——好,现在其中一个跟‘我’来。”汪厂公在安静的市集上这样大摇大摆的道,随即纷至沓去。免的被街上人听到自己‘厂公’二字,所以以‘我’称号令。
这时店铺门都已关闭,这年头打架劫舍的太多,搞不好就轮到自己一家,所以纷纷关门闭户,让来人站在街道只能朝天一看,有一轮明亮的圆月伴随。
风在宁静的市集街道上,寂寥的刮着“呼呼…”卷起一幕幕尘埃。
所有店铺,他们依依根据外面的招牌载进眼里,只要是药铺都没放过,不过汪厂公自己多加了一个心思在这件事上,因为春华并没有说完全是药铺,所以他令八个属下去查药铺,而自己和这一个锦衣卫便是去寻找有关于可能收草的其他店铺。
收草的地方?“来人!”汪直一思后,突然唤道。
“属下在!”不远随从的一锦衣卫急忙应声。边从查寻店铺当中,迅即奔到他面前。
“你认为收草的店铺,可能有哪些?”
“严格来说除了药铺常会收一些奇花异草之外,一般没有什么店铺会收草类,不过属下不久前看到一个当铺收过‘药材’,‘薰衣草’如果算是一种药材,应该会出现药铺或者当铺吧。”
“希望是吧。昨日,本‘大人’竟在一个不是开店铺的人手上得到‘一枝草’,你说这不是老天跟我们开玩笑吗?”事情多变,人做事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经过昨天之后,汪厂公将事情想的深远,但怕就怕真像昨天一样,是在平常人手上得到。那就如海里捞针了。
亥时三刻很快到来,然片刻之后他们迅速行动,一家一家的只要是药铺,都敲门打听。
这次只是打听而已,因为在林紫云的请求之下做事,汪厂公尊重她的意见没敢硬来。此时他自己也在轻敲店门,一个个的,只要是当铺一类都进行打听,“请问你这里有没有薰衣草送上门?”
门还没敲醒呢,正在此时,不远处飞来三个神秘人,见他们半夜三更率领一队人穿的暗夜劲装南北吭敲,对于不知的江湖侠客来说,不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
三位神秘人是真人不露相,原来就是上次戴着铁面具的一伙人,他们是专为路人打抱不平的侠客,只是这次多了一个,原本两个现在成了三个。好不客气,其中一人一来便喊:“汪狗贼!好不容易碰上你,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难飞,还我大哥性命!拿命来…呀!”
汪厂公是乞盖翻身,但自从进入西厂之后,在世道上也算是几经生死的人,见此状况也不只一次,所以他不慌不忙,只是声色稳定的厉喊:“给我杀!格杀勿论!”
吓的附近刚刚因听到敲门声而开门的店家,一听清“汪狗贼”三个字,便知道他就是传言中无恶不作的汪厂公,吓的立要关门,汪厂公看后,原本挺好的心态此时又产生无限杀意!自己只是想要找一棵药草,又没有想杀你们,你们吓个什么劲?弄的老子不舒服,你们全都去死!
“护卫,护卫!快来救厂公!”汪厂公身边的一个锦衣卫,见只有自己在身边护着,不禁大唤到其他侍卫。
其他九个这才从四个方向分别赶来。
“受死吧狗贼!谁也保护不了你!”不料九个其他侍卫赶往厂公这边时,已有一个铁面人一剑直刺向他。
汪厂公虽心慌但气不乱,不由简单的反应的躲让,左右闪移的动作,倒显的他像还会几量武功一样,但其实他确实一点武功也不会,他闷哼一声,最终还是在沉着冷静的闪步下,躲了过去“呲!”可是刀剑无眼,加上操纵人手法之快,一下子削掉了他一蓄头发。此时,终于有两个锦衣卫赶到他身边,“嗙嗙嗙嗙…。”与一个铁面人拼打起来。
汪厂公避开后,一边后退,本想自己逃之夭夭,可就在退后之中,他又想起还有薰衣草没有等到不能离开,他摇了摇头,于是心道无论什么办法,今天一定要将这草得手,想着他耐心的向面前的战场中看去,这一看去,前方有一个铁面人背上,居然背着一根不太起眼的紫红色小花草被他发现!
薰衣草有紫红色有蓝色,花瓣小呈枝杆蔓延而生,清秀而美丽,显然面前这种是紫红色那种。
汪厂公这下痴了,呆了,笑了,老天、春华你开什么玩笑?“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有人来送草,果真是送来的,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不是送给药铺也不是当铺,而是带着这么浓重的杀意来送给我的。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春华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给我抓住他们,一个都不许逃!夫人画给你们的符是干什么的!”汪厂公瞬时颠狂般的赤喝起来。
锦衣卫最怕的就是汪厂公生气、发火或者说变态般的呐喊,这一激,吓的他们不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