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拖了一把小凳子,青稞端了些水果过来。
有些时日,光阴似箭,特意守候,希望时光长流,却转眼就飞逝下午。
快吃晚饭时,看到厂公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能灵活动弹,青稞知道他想对自己道歉,立时嘘声道:“您没有错。阿稞从没有怪过您。安心的等夫人醒来吧。”
汪厂公点了点头,一边看看她,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她能够谅解自己。
这时林紫云也快要醒来,那天生丽质的样貌,无论是醒是眠,啥时都似姿妆过一般春华。自从她再由现代穿回大明便是无论在哪里,她都是那般尊贵、庄重、艳丽而美。
忽然她捧了捧头,然后呢喃着:“稞儿…稞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了,你过来呀,你陪着我,我好累好寂寞…”
青稞正端着一杯热茶准备奉给厂公,听到她这发自肺腑的寂寞语言,感动的真不知该说什么好,眼泪又滚滚流下,她只得站在身边,轻轻道:“夫人不会寂寞,有阿稞有太后还厂公都对您那么好,您不会寂寞的,你不会寂寞。”
“阿稞阿稞…
啊…
阿稞你怎么成了那样?
郡主来救你了,…”念到青稞,不由又想到青稞在牢中成了惨状一片的恐怖局象。
“啊…”忽然自己吓自己,然后是坐了起来。
骇的汪厂公和青稞都急忙着去扶住她。
“云儿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夫人,云儿已经被您救好了,救好了…”
听到两个人的声音,林紫云笔直向前的眼神感到些别扭,她只记得青稞,哪里会有男人的声音的。于是试着慢慢的转过头,转过去那一瞬间,传来一种十分熟悉的,那是曾经自己万分依恋的气息,但却是现在,极具避讳的气息。
他,曾经相信别人,呵护别人而遗弃了自己的那个男人。
可它全然是来自于汪厂公的身上。
她不敢置信,慢慢转看头去,瞬时间一个令她厌恶极至的面目却放大好几倍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差点令她窒息,呃呃。她哽咽了一下。
“哈哈哈我还以为自己神精兮兮出了毛病,没想到真的是你。
你不记得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了?你不怕我会杀了你?
你来到我宫中干什么呢?”林紫云字字咬牙切齿,慢而清利的吐出。
汪厂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其实觉得真不容易看到她这样瞪着自己,似乎这又是一种极具人生意义的开始,所以哪怕她再凶神恶煞,他也会同样死死的盯着她。
落下泪来,汪厂公语气沉甸道:“云儿…你告诉我,我们之间没有结束。
如果你只要她离开我就可以回到我的身边,从现在开始,不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因为我的人生最重要的始终都是你。”
好不容易啊,他竟然为了自己要放弃那个女子了,真的不容易。林紫云冷蔑的嘴角一翘。
可是有一必有其二,林紫云曾多次试着为他和自己排过八字,由于时间不准确,看不出他对自己是真与不真。
其实站在自己的心里来想,她从没有不想与他再继续相伴下去,哪怕要她死她也毫无怨言,但他真的能够厮守自己一辈子吗?许多人说,只要有爱就须争夺一分一秒,可有谁在意,那前提必须是互守贞爱。
因为她无法弄清他与自己的未来,就越发不敢再重启这“伟大的决定”。
有哪一个女子愿意轻易面对迷芒的开始,艰难的未来?
偏偏林紫云最信的就是这个,怕一旦搓合后,时间相处一长,他仍是无法永远坚守孤独的真爱。
因为真正的爱不是群侍而欢的,是孤独的,生生世世孤独的,永远只能坚守那一个。
所以听到他这话语,林紫云心中甚是苦楚,痴痴的泪花朦胧,那是一个遥远的梦:与其等待一而再,再而三的与他戏唱离合,还不如永远保持距离,至少,这样他还会有一份尊重保持在自己面前,否则次数多了,就算自己想要与他保持合好关系也是于事无补。
而她心里清楚,最稀罕的正是他这份难得的尊重。
“夫人…厂公不是逼阿稞进牢房的,只是想让阿稞帮个忙引你进去,和您聊聊天而已啊,夫人您就不要再和厂公闹别扭了,好吗?您这样,阿稞好难受呜呜…”就在旁边的青稞捂着胸口,都被厂公对夫人的话感动的震心鼓鼓。
林紫云听到青稞的解释,不禁看了看汪厂公,眼中预将坠的泪突经她呼的一气又给退回。然后她当着青稞的面问他:“你真的有这么大的决心和我复合的话,我想要你验证一件事情,阿稞旁观。
不过我只是考验而已,有没有心和你复合,我还得看结果如何,你愿意吗?”林紫云问的轻淡。
这番话似乎极度深寒,汪厂公莫名感到一种无法抵抗的考验就要降临,不是他对她的爱没有信心,只是他觉得她一定会想尽世上最叼钻的关头来折磨他。
可是他又对她所说的验证非常好奇,于是一鼓作气他接了这个条件:“好,只要有一丝希望可以和你复合,我都愿意。”
哼哼哼,林紫云摇摇头心笑,然后从床上瞬间飞起,在宫空旋转一下,便使所有该戴的衣裳和鞋子都已穿戴适好,瞬眼间变的神彩飞扬。
她的手自然而然一手放于前,一手于背后,这是她一惯的姿容。
“汪厂公请…,稞儿我们走。”
“是。”
林紫云和汪厂公并行一排,青稞随后。却出来时,四个太监宫女都给他们一一行礼。便是连青稞也成了四个太监宫女的上级人物。
“太后要是来看我们,你们就说我们出宫去了。知道了吗?”林紫云临走对门边的太监宫女吩咐道。
而其实她的目的是去西厂牢房内。
好不威风,她的衣袍争彩,厂公的大披袍一样飘飘洒洒,瞧这背影还真如天造地设的一对。青稞看了只觉得两人迟早会在一起的。可她哪知夫人此去,可是安好心?
林紫云无喜也无忧,只有一股子看好戏的激动心情,从“明音宫殿”步到西厂有些远,此去足行了将近二十分钟。林紫云一直是威风凛凛的。
一到达西厂,侍卫们发现白发夫人同厂公一齐进门,便再次重视了这位夫人,不禁唤道:“恭迎夫人和厂公回到西厂!”
声音广大,屋中正坐床沿抚摸腹中孩儿的尹秋,听到属下们喊话,猜可能那郡主狐狸精回来,立时赶到屋外观看,不料果然看到她穿着金光闪闪的大披袍,内着花斑精美的白色绸服,不喜不忧的赶来。
甚一副怡然自得的飒爽英容笑藐着她。
“尹夫人你好啊…”好一句兴灾乐祸的招呼。“今天本郡主给你看一幕好戏,你稍等着。
——‘汪’厂公扶着尹夫人到牢房里来。
放心吧,就算她今天求着我杀她我也不会的,更不会虐待她,本郡主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汪厂公只管放心。”林紫云噙着淡淡的笑,全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孤傲气势。
青稞不由偷望了望郡主夫人的脸色,不望还好,谁知一望后也是跟厂公心中的担心一样,她心道:我怎么总感觉夫人今天没安好心啊…呃,夫人但愿你不要太为难人了。
【支持支持来…支持!】
【050】审判尹秋1
汪厂公来到尹秋身边,看了看她,轻言道:“放心吧,郡主说话一向算数,她说不会伤害你就不会伤害你。”
“你真的确定吗?可是我好怕。”尹秋慌张不已,想到自己撞掉她肚中孩子的事情,就一阵哆嗦。
只恨自己一直没能将她彻底铲除,否则她哪会有翻身的余地。目前来看,只能静观其变了。
“没事,不用怕,走吧。”汪厂公抱着她随着林紫云身后跟去。
林紫云心道:说实在话,你既已经将她看的这么重又何必来向我要爱,你还是不明白不懂爱。等今天完毕,我再跟你谈谈我是怎么理解‘爱情’两个字的。
笑着,牵着稞儿的手玩乎其样的,一盏茶时之后,来到了牢房用刑之处。看着那三架他曾经整过别人的刑具,心里的花样冒出无数。
“其他人全部给本郡主出去!”林紫云对旁边的锦衣卫和牢头高声令道。
汪厂公挥了挥手,不禁冒出一阵冷汗,看她没多时便朝自己一笑,几乎已经想到她此来目的是干什么了?
可能是她要拿自己出气从而“验证”她说的那个“验证”,难道是看自己能不能为她吃苦吗?好吧…
“你们全都出去,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你们也不许进来。”大牢之内,汪厂公坚定不移的道。
“是。”牢头和锦衣卫应道。就准备离开。
“慢着,我再跟你们商量件事,你们务必办到,不然你们尝尝我的厉害。锦衣卫过来。”林紫云严肃的唤道。
待锦衣卫凑过耳朵,她悄悄的叮嘱道:“一定要准备五种最好的补血药材,带到牢门口放着就好,不能让万贵妃和太后知道这事,否则你提头来见。”
“呃呃,是是。”听了这严酷的秘密事情,锦衣卫摸了一把汉,原本一件很简单的事,被郡主这么一吓,直觉得跟瞒天过海的罪果一样大了。
但还是赶紧离去务办。其他的人统统也都听从的离开了大牢。
“尹夫人只需站在这里看就可以。厂公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林紫云淡言道,白毛下的红眼睛逐渐显出,以示她心中的愤怒,看对方见到这形式有无退却之心。
“云儿…你赶紧吧,放心吧,我不会退缩的。”汪厂公却是坦然面对她殷红的眼瞳。
尹秋与青稞旁观。
林紫云淡淡一笑,两手犹似打太极一样,柔柔的相互交叉在胸前空中一旋转,不由带出一股十分强悍的气浪,连后面的情景看去都变的纠结。
想来也知气浪的威力有多强大吧。
但林紫云身体未完全康复,此时间便汗珠大颗滑落。“嘿…”随声两掌一推,汪厂公当即被送到整人木架上,然后绳子自行将他捆绑起来。
“我就知道‘你想到的’一定是我。”汪厂公微微一笑,却笑的坦然,甜密。
“啊?
郡主你要干什么?
你要对厂公干什么?你快放下他!”尹秋一见情况不对,这个恶魔她不是想着整虐自己便是想着整虐厂公,真是个十足的恶妇。她跑上前去,摇晃起林紫云。
林紫云嘴角一翘,摇了摇头,径自变出一根长绳,将她捆绑在了背后牢笼上面,并且将她的眼睛定向汪厂公。是要她视不眨眼的盯着厂公。只有如此,才能达到她的目的。
她骇极了:“你这毒妇,你竟然打算让我盯着厂公受罪,你这毒妇,你快放了他!”
“夫人,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求你了,不要啊,厂公可是您今生的最爱啊。”青稞向她跪下去。
林紫云最见不得的就是青稞的泪了,对别人再凶,对她也依然是温如止水:
“请起阿稞。告诉你,厂公之前造孽太多,这笔帐我要是不算,等着老天亲自处罚,我和厂公就永远见不到天日了,你知道吗?也许你不知道,可是听了我这话,他自己是清楚的。”
林紫云这么说其实只是一方面,但并不代表全是因为这个,事到如今,她想要做的无非是逼的尹秋承认是她撞掉自己的孩子,就是这么简单的问题,本来不用如此,但这却是唯一让汪厂公信服的一个方法。
青稞无言以对,只是仍捉住她的手,“夫人不要啊。阿稞虽不明白夫人所指到底是何,但你要阿稞袖手旁观,阿稞真的做不到。”林紫云叹了一气,不再理会她,甩掉了她的手。
请青稞过来本是做自己的一方证人。
汪厂公则是他那边的证人,再无非是受一下皮肉之苦有何大不了。
牢房之中不远处,还关押着许多受害大臣,这时依依醒来,看到一个女子正在生炭火烤铁,被绑之人且是那罪恶滔天的汪直狗贼,纷纷喊了起来:“烙死他,烙死他,杀了他这恶人!十恶不赦的恶人,…”
林紫云听此并不觉得高兴,她只想做点家务事,让他们看到是多此一举,然手臂一挥,一道浑厚的风气刮的他们就此晕了过去。
大牢里又变的安静。
当炭火烧的旺旺的,烙铁也烤红了,林紫云眼睛眨也不眨的向汪厂公步了过去。千言万语化作了难言之隐的决心。
“别怪我不客气了。”烙铁就要烙上去。
“啊…不要…不要…”尹秋心疼起来。
“来吧…
只要能重新获得你的原谅,只要还能和你在一起。我无怨无悔。”汪厂公坚定不移道。。
泪水在林紫云眼里打转,“汽”的一声,只觉烟雾和肉炙味散发出来,双方都不由吃惊了。
“呃啊…
啊…”汪厂公顿时眉目纠结,却想着她对青稞的解释,这是她在为自己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