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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欣很佩服这些人的联想能力,果然隐含着皇家的绯闻总会吸引大众的注意,旁人多多提起宁三元对宁欣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纳妾的主角之一,王季玉从外面走进来,宁欣听闻旁人的意动,向门口看去,王季玉的衣装,言行,举手投足的风范都变得同以往不同,此时他更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
王季玉同样在众人中间看到了宁欣,不管他娶没娶妻子,纳不纳妾,表妹宁欣是对他横眉冷对,还是柔情蜜意,无论怎样变化,王季玉一直喜欢着宁欣。
他俊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惆怅,仿佛做了很对不住宁欣的事情,宁欣被王季玉弄得反胃,站起身向外走,再被王季玉看下去,宁欣真会当面吐出来。
在别人面前,王季玉能装下去,但宁欣是不一样的,王季玉从容的同宾客应酬,叫住宁欣:“你不多坐一会?宁表妹,我很惦记着你的。”
“是呢,宁表妹在江南亲戚不多,虽是置办了产业,但你独自一人生活也不是容易。”
薛珍从外面闪进来,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如宁表妹搬同我们一起住吧,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过几日等我忙完了正事,我们一起回京城去。”
王季玉道:“宁表妹,让我照顾你可好?”
平王世子拽住李冥锐的胳膊,“冷静,冷静。”
“宁欣不会答应的。”李冥锐挡开平王世子,知道宁欣不会答应,可看王季玉那个样子,李冥锐想暴打王季玉一顿。
薛珍目光在李冥锐身上转了一圈,嘲讽般的笑笑,“宁表妹,我以为还是亲人值得信任,你独自一人在外,虽是有侍卫,婢女在,但登徒子总是上门拜访,也影响你的闺誉。”
宁欣淡淡一笑,反问道:“我同二表哥二表嫂住在一起,这又算是什么?宁家的亲眷还在,断没有让我依附二表嫂过活的道理。二表哥这里人来人往,总是有名士狂生拜访,二表嫂才应该多当心呢。”
暗指她不守妇道?薛珍道:“名士大多文采斐然,最最守规矩不过,宁表妹多心了。最近相公长进了许多,不是刻苦读书,就是陪伴我,也没时间应付上门来讨教的人。”
薛珍对王季玉含情脉脉,从她脸庞上可以看出幸福来。
“没时间应付讨教的人,有功夫纳妾?”宁欣不赞同般的叹息。“二表嫂为二表哥的心思我明白,可眼下实在是不是纳妾的好时候,转过年二表哥就要下场大比了,你怎能在这个时候让二表哥分心呢?”
“二表嫂看看哪家应试的举子在此时纳妾的?哪一个不是埋头苦读准备大比?哦”宁欣恍然大悟,“我许是误会二表嫂了,原来二表哥不打算参加明年大比,二表哥还不是举子这”
宁欣面色很是为难,轻声道:“容我提醒昭容县主一句,二表哥此时还够不上纳妾的标准,你这么风光的给二表哥张罗。不怕御史言官们看到么?“
薛珍恨不得甩宁欣一巴掌。她越想要脸面,宁欣越是不给她。
“柳氏对相公有救命之恩,我看她可怜才会让她进门,总不能心狠得对她不管不问吧。光顾着自己。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薛珍语重心长的说道,“做人要有良心!宁表妹小小年纪,万不可只想着。忘记恩人!”
宁欣你上辈子欠我多少?薛珍越想越是愤恨,把宁欣当作好姐妹,可宁欣是怎么回报她的?说宁欣恩将仇报并不为过。
宁欣面不改色,说道:“将救命恩人纳为妾室,这种报恩的办法也只有二表嫂想得到,即便二表嫂把纳妾弄得宾客盈门,宾客来此地也是冲着二表嫂的面子。妾二表嫂不知妾是白日里伺候女主人,在女主人不方面的时候伺候男主人的么?莫非在二表嫂的心里,二表哥的救命恩人只能在您身边端茶倒水,为你捶腿掌扇?”
“二表嫂不愧是长公主教导出来的,您得驽夫手段十足呢,长公主将薛驸马管成了老好人,您将二表哥想要报答的救命恩人弄成了奴婢,我真是不知往后二表哥再碰到了难题,谁会救他?”
薛珍脸通红,怒道:“你这话错了,她一个清泠,不是我抬举她,她能进门?况且她口对口救了相公,我让她为妾也是为她着想。”
“二表嫂,救人为上,即便唇齿相碰,只要心不想歪了,对她又有影响?”
“你”薛珍气得手臂颤抖,宁欣的意思是自己心想歪了?自己没事找事?如果不是外面谣言四起,薛珍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怎么换到宁欣的口中,就没有任何的好话呢?
宁欣不用言语给自己添堵,是不是就过不去?
手指甲扣进肉里,薛珍后悔,为什么给宁欣送请帖?原本想着让宁欣明白,她会善待妾,可惜宁欣几句话,薛珍没得到好处还弄得一身骚!
王季玉正色道:“宁表妹说得有理,可身为男子也不可让柳氏再陷在青楼里,为男人不是应该有担当的么?”
宁欣抚了抚身,越王季玉,“既然担当在二表哥口中是这么解释的,那我唯祝二表哥妻妾和美了。二表哥,你我的想法差距太远,我还住在宁家好。”
“宁表妹。”王季玉唤不回宁欣。
薛珍感觉异常的丢脸,压住怒气笼络王季玉,“相公,宁表妹她虽是为相公好,但这话说得也太尖酸了。”
王季玉叹了一口气,安抚了薛珍几句,他没了纳妾喜悦的心情,不过想到柳如君的妩媚王季玉稍稍的愉悦了一些。
马车上,宁欣指着坐上摆放的盒子,问抱琴,“这是谁送来的?”
“奴婢不知。”抱琴也很奇怪,马车上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奴婢打开看看?”
“我自己来。”
宁欣撕开上边压着的绸缎,打开盒子后看了一眼,啪得一声,抱琴看到宁欣盖上了盖子,抱琴问道:“小姐?”
宁欣撩开帘子,看向了外面,没有人?可宁欣知道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
笑了笑,宁欣直接将盒子从马车上扔下去,放下了帘子,盒子落地敞开,一串珍珠手串一共七颗,代表宁欣陪了他七年!
“她的脾气比以前更倔了,是么?还是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宁欣?”高大的身影闪过,只留下了这一句似自问的话。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亲人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
幔帐低垂的床榻上,宁欣突然从梦中惊醒,坐直了身体,冷汗淋漓,她眼前一片朦胧,眼底却清明极了,是他么?
‘宁欣,如果你骗了本汗的话。。。’
‘怎样’
‘本汗会化作鬼魅缠着你!看你投胎到那户人家,然后。。。本汗将你抢回来。。。重新调教。。。看你还敢不敢骗本汗!’
宁欣唇边多了一抹苦笑,是他!除了草原的来客,没有人可以找到那样的珠子!化作鬼魅。。。他果然是看到了自己没有死,并这占据了宁欣的身体,如此一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他还是回归了草原,他也许比自己气运差了一点。
“小姐?”
抱琴掌着蜡烛,撩开了幔帐,看到宁欣唇边诡异的笑容,吓了一跳,”您这是?”
宁欣道:“给我倒杯水来。”
“是。”
抱琴将拉祜族放到一旁,快步走到圆桌前,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回身递给宁欣。
宁欣的眸子在昏暗的烛光下妖异非常,不似往常带着一丝丝的水雾,如今清亮而妖冶,宁欣别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魅力,抱琴极少见她这样,看呆了,也看傻了。
喝了茶水,宁欣把茶盏交还给抱琴,重新躺下,合眼道:“明日,我请客。”
“您请谁?”
“齐王,平王世子,李冥锐。”
宁欣唇边溢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方才因为做噩梦的紧张全然不见了,“事情已然发生了,躲开不如迎难而上,麻烦是脱不开的。国仇也是躲不开的。“
前生,他们之间只有利用和国仇,今生依然如此,想抓她回去报复或者重新调教,你有这样的机会么?
宁欣的麻烦不可谓不多,但王家和薛珍在她看来用不上太多的心力,上天果然不会让她用两世为人的经历欺负寻常的人,这不把她的仇敌都安排好了。
一早起来,宁欣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精神极好,丝毫没有昨夜做噩梦的颓废,在抱琴看来,宁欣比以往还要显得精神。
现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宁欣对抱琴说:“我记得宁家有一位一辈子没嫁人的老太太来着。”
“是。她也是姓宁的,过继到她身边的孩子也去了,如今她是一个人,依靠着一座宅子,一个小铺子过活,在乡下好像还有几亩田地。在宁家来看,她的日子过得挺体面的。”
抱琴全然把自己当成宁家的世仆。对宁家的事情记得比宁欣牢固,宁欣整合了宁家之后就看撩开了手,有些家族人情往来,都是抱琴在照看着。”主子是忙大事的人,这些小事是奴婢应该记得的。“
宁欣赞赏般的拍了拍抱琴的手臂,身边的大丫头算是历练出来了,“你让人将她接过来。她无儿无女,我父母双亡。正好搭伴,她教导我,我给她养老送终。”
抱琴面露惊讶,主子不会看上宁老太太那点房产,宁欣到底有多少银子,抱琴并不是清楚,但她却记得宁欣带回了很多宁三元的遗物,也让她收着一叠银票。
宁欣也总是说,会讨回宁家的一切,宁欣在江南可不仅仅整顿宁家,同总督府来往,宁欣还收回买回了好几间铺子,说是先人留下的。
那些店铺经过宁欣整顿,立刻变得很赚钱。
抱琴觉得跟着聪明且家财颇丰,同平王世子交好的宁欣很有前途,主子好,奴婢才能归心啊。
今日听到接个姑奶奶回来,抱琴有点担心:“奴婢怕那位宁老太太不好相处。”
“在祠堂时,扫过她一眼,我看着还好。”宁欣隐约记得那位衣着得体,端庄严谨的老太太,“昨日二表嫂的话提醒了我,家里没一个长辈,行事也不方便。”
“不是说您要去二老爷府上?”
“住旁人府邸,哪有住自己的府邸来得轻松?”宁欣叹了一口气,“你先去帮我说说,若是她肯的话,也算是成全了我,若是不肯,我再想别的法子。”
抱琴忠心耿耿的说道:“奴婢只是担心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请来一个拎不清的,想要送走可就难了。”
”没事,我能请就能送。”宁欣走进了屋子,“我看她不像是拎不清的。”
在江南独自一人习惯了,回京城后,宁欣也不想再被谁困在后宅里,以前宁欣还愿意在一旁看看热闹,可既然熟人们都回来了,都惦记着报仇,宁欣同宁家长辈一起生活,比依附舅舅和外祖母方便得多,也安全得多。
那名宁家老太太是最好的选择,有个长辈在身边,宁欣也不至于被人说嘴,推脱王家那群年糕也方便。
抱琴看宁欣拿定了主意,她多说也没用,想了想道:“奴婢亲自去同宁老太太说。”
宁欣又加上了一句:“你同她好好说,千万别以施恩的口气,我同她合则两利,不合。。。她也不欠我什么。顺便也要说明白了,我是要回京城的,若是她故土难离,你也不必勉强,她有什么要求,你回来告诉我。”
“是,主子。”抱琴如今处理这些事情很有信心,主子说过,自信并非全然凭着身份,以银钱和势力压人不过是暴发户的行为。
用过早膳后,宁欣一头扎进书房,整理宁三元的手稿,顺便回忆她曾经在草原的经历,以前以为用不上了,记忆犹几分的模糊,如今。。。宁欣铺开了地图,看来草原上的来客始终是大敌。
午后抱琴敲了敲房门,宁欣头也没抬,问道:“什么事?”
“主子,姑太太来了。”
听是抱琴的声音,宁欣从书案后抬头,问道:“她来了?”
“是。奴婢一说,她就同意了,不过。奴婢看她想单独同主子说几句话。”
宁欣收拾好书桌上的书本和地图,起身道:“她在何处?”
“小客厅用茶。”
小客厅离着书房不远,是宁欣专门用来招待女眷的地方,外男是进不来小客厅的,李冥锐也进不来内宅小客厅。
一进房门,宁欣看到了在客人位置上端坐的老妇人,她头发斑斑,衣裙整齐,面容严禁。从眉眼上看,她年轻时候依稀是一名英气勃发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