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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貞姐儿两姐妹……原本我还想着她们一静一动许是会得世子爷另眼相看,如今她们都围着侄儿媳妇去了,妾身前两日听说,侄儿媳妇在给她们选夫家。”
“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妾身可再不敢叫娘家侄女过来了。“
”唉。”
燕国公按了按燕国公夫人的手臂,“你安心养胎,这事交给我,锐儿的性情太倔,得慢慢化解。”
“国公爷也要注意身体,多用些补药。”
“嗯。”
燕国公夫人让李妈妈送走了燕国公,她一人坐在床榻上发呆,李妈妈返回她身边后悄声道:“菜色……”
“算他运气好,把菜色都换掉!”
“是。”
本来今晚李冥锐是准备陪燕国公一起用膳的,燕国公夫人觉得今日下手最恰当,谁知被李冥锐轻松的躲过去了!
……
皇宫大内,皇上难得一次同皇后一起用膳,皇后脸庞上多了几许的妩媚,哪怕女儿再劝,她还是无法放下对皇上的爱恋。
“朕看长乐同宇文的亲事挺好,你让长乐别再闹下去了。”
皇帝放下了筷子,“满京城风言风语的,很好听?宇文虽然比长乐年岁大,然朕相信他的为人品行,朕没想过他们会彼此有情,长乐都……你帮她安排婚礼。”
“臣妾为女儿委屈。”
“委屈什么?长乐若是不喜欢宇文,也不会有了宇文的骨血,你想让长乐领着孩子嫁人?”
皇帝抿了一口茶,说道:“等他们成亲后,朕让他们出京一段日子,等京城风平浪静了,再回来,以宇文多年积累下的名声和公主之威,京城百姓不会再有过多的议论。”
“也就是长乐,换一个人……朕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面色凝重了几分,“朕已经跟母后说过,你心里也要有分寸,多多敲打公主和宗室女,长乐是特例,别以为谁能都像长乐一样!”
“臣妾遵旨。”
皇后虽然不情愿,但皇帝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她也不敢再说旁的。
宫女撤去了碗筷。
皇帝同皇后坐在了一起,皇后犹豫了一会,将手搭在了皇帝的膝头,柔声说道:“陛下还记得长乐儿时么?”
皇帝点头道:“以前一直是宇文领着长乐玩,当时朕就觉得宇文对长乐太过关心,没想到他带了别样的心思,最近朕的锦衣近卫统领被长乐修理的很惨!活该,谁让他将心思打在了天之娇女身上?”
皇后咬了咬嘴唇,慢慢的依偎进皇帝的怀里,“臣妾除了记得长乐外,还记得皇儿……皇上,臣妾好想皇儿……”
“你时时刻刻念着皇儿,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皇帝眉宇间带了几许的不悦,诚然在太子活着到时候,他把太子当作最宠爱的儿子,但太子故去十于年,那点父子情分早就烟消云散了,皇后提起早逝的儿子,意思是说他对她不好?
皇帝将皇后从自己怀里扶正,“朕还要去看看玉嫔,皇后,你是一国之母,要有母仪天下的气度,朕的皇子都是你的儿子,你可明白?”
“臣妾……”皇后忍着悲伤,低声道:“明白。”
“如此甚好。”
皇帝奖励般的拍了拍皇后的肩头,“玉嫔有孕辛苦,你多关爱她些,以后晨昏定情就免了吧,等她生下皇子,再向你请安也不迟。”
“遵旨。”
皇后再抬头时,皇帝已经走远了,诺大的宫殿只有她一人,泪水顺着眼角滚落,皇后喃喃的自问:“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纷争
昏暗的宫室,烛影浮动。
一名宫女快步穿过帘栊,在贤妃耳边嘀咕了两句,贤妃愣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本宫晓得了。”
“主子……您看是不是再找机会?”
“长乐公主还能总守着皇后娘娘?”
贤妃被烛火照亮的眸底闪过一抹的很辣,“她总是要出嫁的,皇上要面子,长乐必会有两三年不在京城,本宫不信皇上的龙种会容易得?”
至于给贤妃提供便利的人——齐王,贤妃也不过是同他短暂结盟罢了,齐王的心思,在贤妃看来不难猜,不过是寻求保命保下富贵。
江山稳固,齐王想扯旗造反也得有人跟他胡闹才成。
贤妃看着自己保养得很好的玉手,她同齐王的合作随时都有可以终止,齐王离不开她!
这次因为长乐公主警觉,贤妃才无法下手。
等到长乐公主离京后,皇后那脾气……贤妃勾起了嘴角,只要她稍加挑拨,皇后一准主动的踏进陷阱中去。
“本宫得给长乐公主准备一份厚重的新婚贺礼,呵呵。”
贤妃的笑声引得烛火浮动,帷幕上映出她孤单一人的身影。
……
“你说就这么算了?”
长乐公主面色红润,显得很精神,丝毫没感觉怀孕的艰辛,对给自己把脉的宁欣道:“我这口气还没出……”
“公主。”
宁欣瞄了一眼在房门口罚站一样站立的宇文,察觉他眼底的哀求之意,宁欣对这对欢喜冤家实在是没法子,以前宇文统领躲,现在长乐公主反过来调教为难宇文统领,他们等得起,长乐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
虽然以长乐公主的权势,养孩子没人敢说三到四的,然公主也得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眼下您穿得衣服厚重,看不出太出来。若是您决定不嫁宇文统领,就领着孩子单过,算我这话白说,您舍不下宇文统领,何苦非要折腾您肚子里的骨肉?”
长乐公主扶了扶小腹,“我也不想的,可总是忍不住……”
“成亲后,您一样可以‘报仇’。”
宁欣晓得长乐公主在苦恋中受了很多的委屈,说道:“让他一辈子补偿您岂不是更好?况且您也不想想,若是宇文统领没有挣扎,躲闪,主动向您表明心思,您还会非他不嫁么?他本就是一根内敛的木头……谁让您喜欢上了呢。”
长乐公主脸颊涌起一抹的绯红,“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今儿你到是处处帮他说话,以前你可没少帮我出主意折腾他……”
“冤枉啊,于情于理我都站在您这边。”
宁欣躲开了长乐公主的伸过来的手臂,笑着出门,对宇文准驸马道:“驸马爷,公主殿下就交给您了。”
“多谢世子夫人。”
宇文统领一本正经的道谢,“在下对世子夫人的指点之恩,铭记于心。”
“长乐公主殿下甚是难得,你且记得一定要给公主幸福。”
“是。”
宁欣见他一本正经的目光笑道:“驸马都尉只是好听,没实权,你不后悔?”
“陪伴公主,教养儿女,尽享太平富贵,我终生无悔。”
“我不是长乐公主,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有多在意她。”宁欣想了一会,说道:“还望宇文大人想明白了何为男子,若是只做长乐公主的驸马,可惜了你这身的本事。”
“世子夫人……我是……”
“男儿当立事!公主殿下不会只想要个绵软且只晓得宠爱她的夫婿。我言尽于此,还望宇文大人仔细思量。”
宁欣说完此话后,离开了长乐公主府。
在马车上,抱琴不解的问道:“您不是赞成长乐公主继续折腾宇文大人的?”
“时不我待,公主殿下还是离开京城为好,未来两三年内,大唐京城会有一番变化。”
宁欣自打从发现水月庵暗藏的玄机后,便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如果齐王胜,长乐公主做为帝女,又有宁欣的面子,齐王为了招揽人心也不为难她,若是当今皇帝取了齐王头颅,长乐公主只不过会损失某些特权,她的驸马宇文大人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便是贤妃想要为难长乐公主,只怕也不容易。
因此宁欣才会提醒准驸马宇文莫要只守着长乐公主过日子,手中有权,才能过好日子。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尤其是在风起云涌的时代。交出了权利,等同于将性命送到敌人手上。”
宁欣撩开了马车车帘,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抱琴问道:“主子有事?”
“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宁欣见外面人潮涌动,看不出有不妥之处,怅然道:“也许最近太过紧张了,没事,我想多了。”
在马车路过的一处茶楼里,一名汉子将头上的帽子向下压了压,他嘴角慢慢的勾起,“宁欣?”
“主人,静怡师太晓得您跟着燕国公世子夫人只怕不会高兴。”
“美色我所欲也,阵图亦我所欲,谁言两者不可兼得?宁欣和阵图……本汗都要了!”
“主人,您什么时候北归?”
“两者到手,便是本汗回草原之时,也是咱们崛起入主中原之时!”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沉睡的你……是不是也很激动?宁欣虽是难得,然阵图才是他最想要的!燕国公世子……就让本汗试试你的深浅!
……
齐王府,齐王哄睡了有孕肚子圆鼓鼓的齐王妃,经过太医诊断,齐王妃怀得是双生,这对齐王来说是喜事,同样他也很担心,生一个已经很危险了,齐王妃竟然一下子怀了两个……因此齐王对王妃更为体贴,时常陪伴王妃。
“主子。”
飞宇身穿石青色直缀,乌黑的发丝垂在脑后,步履极快的走进凝视齐王妃的齐王,“有密报。”
齐王放下了幔帐,转身带着飞宇离开,齐王妃裹紧被子在床榻上睁开了眼睛,齐王对她很好,可齐王走上了那条充满血腥危险的夺嫡路。
她从未真正的安稳过。
在齐王身后是凝聚了一批人,也有他们姜家几代人的心血……齐王妃不知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齐王能否抗衡得了当今皇帝?
……
齐王将密报看完后扔进火盆里,嘴角高高的弯起,“有意思,他是不是当大唐都城随他进出?”
“属下不知是不是鞑子大汗亲临,不过京城的几处秘密地点最近时常有陌生人出入。”
“也是咱们那位陛下太过相信京城牢不可破。”
齐王嘲讽的说道:“他的注意都放在了本王身上,哪有功夫去调查云泽的动向?他忘了李家皇族同鞑子有不共戴天的死仇!其实这些年本王一直在想……”
飞宇立起了耳朵。
齐王却紧紧的抿着嘴唇,眸子透出浓重得让人窒息的悲凉哀伤,前生他不一定完全是败给了宁欣。
他为了霸业轻视了韩地人荡平鞑子的决心,所以韩地人才会暗自配合皇帝和宁欣的举动……他才落得众叛亲离的地步……
他死在宁欣剑下,一是因为生无可恋,二也是无颜面对韩地的百姓。
“本王想怎么让他犯……”齐王缓缓的说道,“犯一个同韩王一样的错误,将天道完全的扭转到本王这边。”
“韩王犯了什么错?您是说再找个女子魅惑皇上?让皇上求而不得?”
“在你眼里,韩王就是为了美人而丢了韩地的人?”
“世人都是这么说……”
飞宇脑袋挨了齐王一记脑甭,慢慢的低头,“属下晓得您对韩王是敬重的,可属下看韩王……挺愚蠢的。”
“他蠢在何处?因为无双郡主,还是杀戮了功臣宁帅?”
“属下以为他最蠢得是,他轻易的死在了无双郡主的手中。”
齐王听后笑容发苦,飞宇不解的看着他,“主子您不赞同?“
“生和死对韩王来说是一样的,死在她手上,起码能还能证明他有一份真心,有心补偿……虽然在她眼里,他是生是死并不重要。”
齐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探听清楚鞑子密探的动向,云泽也该晓得此时不是开战的良机,如果他同皇上达成某项默契……这就是本王聚民心的机会。”
“属下看很难,虽然朝廷上也有几个说以德服的大臣,然鞑子差一点灭了大唐是不争的事实,皇上应该不会忘记当年的惨剧。”
“事在人为。”
齐王并不觉得泄气,“看皇上的意思南越那场仗是必然会打的,皇上有心用武力撤藩……越王他们虽然绵软怯懦了一些,但拖住皇上的脚步还是能做到的,让皇上同鞑子达成某些妥协并非指议和……本王得好好的谋划一番。”
“从春风化雨楼拨两个厨子,把厨子送去燕国公府。”
“是。”
齐王笑容里多了几许的期待,“若想她帮忙,还得再加把火才成,皇后生辰,命妇自然得入宫朝贺……宫里这场盛世怎能缺得了她。”
“鞑子的人盯着世子夫人,用不用告诉世子?“
“那是他夫人,轮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