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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盛世怎能缺得了她。”
“鞑子的人盯着世子夫人,用不用告诉世子?“
“那是他夫人,轮不到本王操心。”
齐王慢慢的起身,脚下很快的走出书房,仿佛多停留一会,他就会改变主意。
当年,他便在京城经营起不小的间谍网,当初因为核心人物的叛变,让韩王成了聋子和瞎子。
这辈子齐王重新整合间谍们,加强了掌控力度,将谍报交到了飞宇手中,同时齐王亦在飞宇身边安排了死士……他不会再像上辈子一样全然相信一个人。
所以京城的消息,皇帝可能不知道,但嫌少有齐王的密探打听不出来的。
齐王因为上辈子同鞑子的几次交锋,晓得云泽某些言行上的特征,他又格外的注意鞑子的动向,因此他比一直坐镇京师的皇帝更了解鞑子。
水月庵,齐王早有注意,但忌惮于静怡师太在禅宗佛门的地位,他不敢贸然让人去水月庵试探,好不容易指使几个命妇进去,又因为静怡师太很小心,他的人一无所获。
直到宁欣去了水月庵,并告诉齐王静怡师太的真正身份,齐王这才命人加紧盯着水月庵,没想到真吊到了一只大鱼……如果为了大唐帝国好,齐王可直接除掉那条混进京城的大鱼,然除了他,齐王会少一分助力,于他夺位不利。
齐王明智的保持着沉默……
虽然他心底隐约担忧宁欣的安危,然宁欣是他什么人?
李冥锐的夫人,他为什么要担心她?
齐王越想越觉得自己处理没错,可他还是偷偷的将几名死士指派到了燕国公府周围,随时随地的……盯着宁欣。
齐王向明月举起了酒杯,醉醺醺的喃咛:“本王不过是不想你再帮旁人……并非是关心你……你可明白?”
水榭四周的水面上荡漾着明月的影子,齐王扶着栏杆,仔细看着水面上的明月。
她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看似触手可及,实际上却远在天边。
……
对一切尚无察觉的宁欣,在客厅中对身边三个年轻的小姐道:“你们看看这两张名单。”
李婉儿面色羞红,羞涩的说道:“还用列出名单?”
“只要你们看中的,我就有办法让男方家主动上门提亲,婉儿你是燕国公嫡亲的孙女,人选自然会尊贵一些。”
宁欣指了指名字下面点黑点的道:“这几个是给貞姐选的,在姓名后面,有职务和家世背景,貞姐性情……我就算给你找个妥当的人家,将来日子过成什么样,还得依靠你自己。”
“都是些土财主,我……”
貞姐看了一眼李婉儿的人选,再看自己手中的名单,不平的说道:“差得也太多了。”
“你自身的条件就是这样的。”
宁欣平平淡淡的说道:“若是你全看不中,我也没再多的办法了,这些人选也是我好不容选出来的,貞姐,你还是认清现实为好。”
“世子夫人说过,将来日子过得如何还得靠你自己……”
宁姐拽了一下貞姐的衣袖,小声说道:“我看比家里给你选得人强很多,世子夫人总不会故意挑不好的人……“
“不是你嫁,你当然不在意!”
貞姐不满的瞪了宁姐一眼,宁欣给出的人选同她想象中差得太远了。
过惯了富贵日子,貞姐实在是有些舍不得离开燕国公府,畏惧宁欣,貞姐不敢靠近李冥锐,但燕国公府可不仅仅只有一个男人。
“表嫂有没有想过亲生加亲?”
貞姐讨好的看着宁欣,“我实在是不想离开表嫂您,没了您,我不得被人欺负死?您看在表哥的堂兄弟中给我找一个合适的怎样?嫁进燕国公府,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孝顺表嫂,听表嫂的话。”
将主意打在了李冥锐族兄弟身上,貞姐也算是有急智了。
宁欣笑盈盈的问道:“你看重了谁?”
“我只想同表嫂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时时刻刻聆听表嫂的教导。”
“可惜了。”
宁欣笑容多了一分的意味深长,“貞姐儿,你便是嫁给世子的族兄弟,在燕国公府也不一定待得长久。”
李婉儿和宁姐同时身体一震,疑惑的看向宁欣,不解其中的意思,莫非宁欣要分宗分家?
“表嫂……”貞姐还想再求宁欣。
宁欣按住了她的手腕,“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你再无决定的话,你的事我不会再管,想嫁进燕国公府……也不是不行,端看你识人的本事了。”
宁欣不想貞姐时常在李冥锐眼前出现,虽然她教导了貞姐一些,但貞姐的进步达不到让宁欣将她留下的要求。
况且她不能让李冥锐心中的伤口因为时常出现的貞姐而隐隐作痛。
貞姐应该挑不中宁欣看重的李氏子弟,万一貞姐走运挑中了……大不了宁欣放弃那人,宁欣并不缺人用。
李婉儿问道:“还有宁姐儿,四婶没给她安排人选么?”
“宁姐性情柔顺,主意定,她的夫婿更难选,况且她长得好,我可舍不得随意让她嫁人。”
宁欣宽慰她道:“好在你年岁尚小,等你有些名声,我再帮你选人家。”
宁姐羞涩信任的一笑:“有劳世子夫人了。”
她通身上下的宁静气息,让宁欣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宁姐才是宁欣留在燕国公府的人选。
……
燕国公夫人按了按额头,对着找上门来的各房头夫人道:“府里的事情我早交给了世子夫人,你们有事大可寻她去,公中的银子便是我动一两也得知会一声世子夫人。”
“大嫂。”
二太太显然是这群人的主心骨,“话可不能这么说,她借着燕国公府的名头赚了银子,凭什么不分给我们一份?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整整有五十万两,她一句再投资就想独吞了不成?世子夫人还当我们是燕国公府的人不?”
周围为二太太打气的人一听有五十万两银子,她们眼睛都绿了,纷纷向燕国公夫人哭诉:
“我们老爷可是正宗的燕国公李家血脉……赚了银子怎能不告诉我?”
“就是,老爷和我儿子还往公中交俸禄银子呢。”
燕国公夫人说道:“这事我说不适合,省得没办成事儿反倒被侄儿媳妇误会我故意找茬,总归是李家的银子,还得你们男人去同国公爷说,咱们都是做媳妇的,得以男人为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二太太还想再说,燕国公夫人以需要静养为名,将身边吵闹着分银子的亲眷都打发了出去。
等她们走后,燕国公夫人狐疑的说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五十万两……她赚银子是不是太轻松些?”
五十万两可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围攻
巨额的银子宛若一道惊雷炸开了燕国公府众人的脑袋,他们想得最多的是怎么名正言顺的瓜分这笔银子。
这笔银子并非宁欣的嫁妆,公中的银子理应均分给他们这群李姓子孙。
他们对世子夫妻怕多于敬,本质上说他们对燕国公世子李冥锐长在韩地是很瞧不上,长在京城的人总会比生长在别的地方的人显得高傲。
不是因为李冥锐权柄日重,这笔银子早就被他们瓜分了。
有句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话一点不假。
燕国公府的各房亲眷为了这笔巨款空前的团结,聚在一起商讨怎么将这笔银子分到手,因为激动,他们按下了对李冥锐夫妻的惧怕……
一群老少聚在一起,振臂高呼:“国公府还是国公爷做主,我们要点银子怎么了?”
“没错,她赚银子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分给我们?世子夫人既然能赚下这笔银子,她将来还能再赚。”
“二哥,您老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世子夫人将属于国公府的银子收进自家口袋啊。”
“她吃肉,咱们也得有口汤喝呀。”
二老爷缕着胡须,同群情激奋,跟得了红眼病的亲族们相比,他显得很镇定从容,申斥道:
“慌什么,燕国公府便是交给了世子,我们几个也是他的长辈,他若敢不孝顺,违背祖训,老天都不会容他!”
“没错,只要是李家的子孙谁也不得违背祖训。”
二老爷唇边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笔银子谁看着都眼热,然要想从侄子媳妇手中拿出银子……只怕是不容易。”
“怎么会?她真敢私吞了不成?”
“你们听我慢慢说,咱们总不能光看见贼吃肉,没见到贼挨揍。”
二老爷平缓的说道:“虽然没有国公府的爵位,她拿不到纺纱图,但她聪明得说了给红利……至于红利多少,将来她所言的那笔生意赚多少银子,我们一无所知,换个人家也会像你们如今这样争吵不休,然大哥相信侄儿媳妇,你们贸然冲过去只会给侄儿媳妇留下收拾咱们的借口!”
“她还敢收拾咱们?咱们可都是她的长辈……”
“侄儿媳妇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儿?你们莫不是忘了,京城百姓管他们叫什么?”
煞神夫妻,黑白双煞,虽然因为宁欣的强势让他们这群燕国公府出去的人倍感有面子,不似过去落魄,然在京城他们行事没有以前肆意了,时常连酒肆的门都进不去。
虽然达官显贵对他们多了好脸色,但对只想着过纨绔日子的人来说,吃喝玩乐,手中有银子比尊重脸面更重要,燕国公府亲眷中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少。
自打宁欣当家后,他们无法再从宁欣手中扣出哪怕一两的银子,尊严是有了,但他们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二哥说怎么办?难道就眼看着他们将李家的银子变成宁家的?也不晓得国公爷是怎么想的,世子夫妻说什么他都答应!世子夫人又生不出,真不晓得她弄那么多银子做甚?”
“我看世子迟早得过继……世子夫人不结好我们,到时谁愿意把儿子给她?”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撇嘴,只要世子夫妻露出一点点过继口风,世子屋子门槛都得被有儿子的人家踏破。
嗣子等同于亲子,绝对可以继承嗣父母的财产,宁欣手中银子多了去了,过继一个儿子出去,嗣子的生身父母还怕没银子花?
生恩可是最重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京城流传着一则消息,宁欣是生不出的,燕国公府亲眷们都深信宁欣无法有孕。
世子爷只守着宁欣一人,可到现在宁欣还是没能有孕,虽然她们成亲不过半年多,但有身孕还分早晚?
“世子夫人再不晓得积德的话,我瞧着她以后只能抱着银子过日子,银子能陪她说话解闷?”
“二哥,您倒是说一句话呐,咱们也不是刁难晚辈的恶人,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银子,让自己手头阔绰点而已。”
“就是,就是。又不是惦记着世子夫人的嫁妆银子?有什么抹不开脸儿的?”
二老爷自嘲的一笑,“你们一个个既然如此理直气壮,还来寻我作甚?只管同大哥说去,大哥发话,没准你们能从侄儿媳妇手上分得银子。”
“二哥……”
众人面色尴尬,拦住起身欲走的二老爷,“您……”
“我不堪重用,对世子夫妇是佩服的,何况我并不缺银子,何必为了你们这群人同世子吵闹?”
二老爷连连摇头做出一副不愿意趟浑水的样子。
“二嫂不是也撺掇着家里的太太奶奶们去寻了国公夫人?”
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二老爷一听对二太太恼恨得不行,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沉稳,仿佛没听见那句议论,
“侄儿媳妇虽然在情分上亏待了你们,但她在道理上站得住脚,至于红利给多少……全看她是否有良心。”
“二哥。”
“这事我当没听过,先走一步。”
二老爷推开了挡路的人,离开了聚会的屋子。
……
回到二房院落,二老爷直奔萧欢的屋子,把二太太的人扔到脑后,至于二太太有事同他相商的话,他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欢儿宝贝!”
萧欢穿着半新不旧的银红褶子,媚眼如丝迎上二老爷,娇软年轻的身体被二老爷抱了满怀,嗔道:“老爷,您坏死了。”
“你不就爱腻在老爷身上?”
二老爷毫不顾及的亲了萧欢一口,搂着她上了炕。
萧欢安静的贴着二老爷,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他的神色,二老爷把玩着萧欢的手指,低笑道:“你不必看了,同你跟我说得一样,他们都惦记着那五十万两银子!”
“那笔银子谁不想要?倒不是妾想在前头,而是人人贪婪。”
萧欢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