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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宁欣将来不来求他!
……
李冥锐大胜,宁欣自然不会再在天牢里关着,生产后最忌讳受风,宁老太太左思右想,综合了经验丰富妈妈们的建议,最终决定让宁欣再在天牢里带上半月再离开。
宁欣抱着女儿,傻愣愣的问道:“在天牢坐月子么?”
宁老太太在宁欣身边逗着乖巧的宝宝,“多留两日不打紧。”
……
不是要不要紧的问题,在天牢生产和做月子,可谓旷古烁今了罢。
”姑祖母,咱们还是尽量早些离开天牢为好,我身上没事的。”
“你是担心陛下?眼下即便他再不甘愿,他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宁老太太从宁欣手中接过了二丫儿,这个名是宁老太太给取的,让二丫躺在自己的怀抱里,晃悠了两下:“二丫儿不哭,你母亲不会哄你,还不如我呢。”
自打二丫出生后,宁欣根本就捞不到抱孩子,宁老太太对二丫比对她好多了。
哄二丫入睡,宁老太太低声道:“皇上封了二丫为嘉敏县主,你在天牢里多住两日也好,可以避一避去燕国公府拜见的人,二丫刚出生没半月呢,可是有不少人家都惦记着同你结亲。”
“有很多人去燕国公府?”
“嗯,不少。”宁老太太见笑眯眯的看着二丫眉清目秀的小脸,“二丫像你,我当时听说你生得是女儿,晓得我最怕什么?”
宁欣摇了摇头,她的心思多数还在朝居上,在前方的李冥锐身上,只听宁老太太道:“最怕女儿像了世子!但是她就算是像了世子,将来也不愁二丫嫁不出去。”
“姑祖母!”
宁欣深感无力,“外面的消息……”
“你一个做月子的妇人,问那么多做作甚?好好养好身体是正经,我可等着你给二丫添弟弟。”
宁老太太将睡熟的二丫交给了奶娘,转身命令宁欣躺好,“你用不上操心,事情交给燕国公处理,燕国公帮不上你别的,应付客人并显摆这活,他做得你比顺溜。”
燕国公要面子,同样也愿意显摆,此番李冥锐功勋卓著,燕国公一脉扬眉吐气,宁欣又给李家添了女儿,燕国公兴奋得显得年轻了好几岁。
宁老太太抬手盖住了宁欣的眼睛,“闭上,省得你将来眼珠疼。”
天牢里也不知让宁老太太怎么收拾的,自打宁欣住进来后,就一直不觉得潮湿,牢房干燥温暖,气息清新,宁欣在天牢里根本就没受委屈,但是世人和李冥锐会感慨她的贞烈,李冥锐会觉得对不住她,以后,李冥锐会更维护爱护宁欣……
“他没遗憾我生得是女儿?”
“要说不遗憾,那是假话。”宁老太太又给宁欣掖好了被子,“他管不了你们,许是想开了,我让人去看过,燕国公笑得跟朵花似的。既然你开怀了,还怕没有儿子?你同世子年岁有不大,生到四十,指不定能生出多少个儿子。”
“姑祖母。”宁欣嘴角抽了抽,“我不想以后十几年内以生孩子为业。”
“燕国公以前怕你生不出,现在你女儿都有了,他又有过教训,你放心,他不敢多嘴的,没准会将多嘴的人轰出去呢。”
“李冥锐何时回来?”
“皇上没说。”
宁欣一听这话,默然道:“不知二丫周岁她能不能回来。”
宁老太太对皇帝的印象大为不好,“真不知咱们那位陛下想得是什么,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儿,该坚持的不坚持,不该坚持却又固执的坚持着,他只要稍微认错,谁还能说什么?如今他越是压着,越是想找借口理由,犯错的可能越大!陛下想在慌忙间压下世子,哪有那么容易?”
宁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皇帝性情到是给了齐王机会。
皇帝越是不肯拉下面子,越是容易被人钻空子。
宁欣悠哉悠哉的在天牢修养了二十于日,宁老太太护送她和二丫回燕国公府。
到了燕国公府,燕国公总算是逮着机会抱二丫了,有宁老太太旁看着,宁欣并不担心燕国公摔了二丫。
宁欣看燕国公含着喜悦泪水的眸子,给宁老太太打了个眼色,对燕国公宽容一点,燕国公抱孩子的姿势,让宁欣感到惭愧……也证明燕国公亲手抚养长大李冥锐的父亲并非虚言,燕国公比宁欣懂得还多,姿势还要正确,二丫在他怀里就笑了!
二丫一笑,燕国公更是将她当作宝贝疼惜着,仿佛怕宁欣想多了,主动道:“孙女也是珍贵的,有了二丫,你和锐儿不用太着急。”
宁欣点点头,不重男轻女,让宁欣对燕国公的印象好了不少。
燕国公让老管家将一封没开的书信递给宁欣,“尽早锐儿让人送回来的,还有好几样玩具,首饰。”
宁欣还在月子中,不便接待燕国公太久,见燕国公实在舍不得二丫,宁欣便将女儿托付给他照顾,她自己回卧房歇息,顺便看看李冥锐在书信上写了什么。
燕国公想给二丫起个大名,但看宁欣没让他起名的意思,他便不好意思开口,琢磨着等李冥锐回京后,将他想到的名字先给李冥锐看看。
皇宫中,贤妃总算是盼来了草原上鞑子准确的消息,她眼珠一转,皇帝想找一个体面的机会压住燕国公世子,此时最适合御驾亲征,出征平定鞑子。RS
正文第三百四十七章 祸根
“陛下。”
贤妃推开了御书房的门,外面已经黑了下来。
往日亮如白昼的御书房只点着一根昏暗的烛火,皇帝一身萧瑟的坐在昏暗处,微亮的烛火让他的脸庞似明似暗。
皇帝的神色虽然贤妃看不起清楚,但贤妃笃定皇帝并不满意李冥锐的大胜。
皇帝在朝臣面前给足了李冥锐的赏赐,在私底下却没有任何的获胜的喜悦。
贤妃目光更为柔和贴心,提着手中的食盒,迈步走到皇帝面前,盈盈下拜,“臣妾伺候陛下用膳可好?”
“朕不饿。”
“陛下得仔细龙体啊,您是万民之主,没您解决不了的事儿。”
贤妃话语中的尾音高挑,将食盒放到一旁,温柔的握住了皇帝的手臂,慢慢的跪伏在皇帝的膝头,谦卑,温顺,臣服,贤妃微微抬头似在仰望着心中的神邸。
皇帝缓缓的抬手轻轻扫过贤妃的脸颊,沙哑的说道:“眼下的胜仗,朕便犯了难,朕坐在龙椅上能看出朝臣们对朕的嘲讽……”
“他们是陛下的臣子,哪敢嘲讽您?”
“朕看得出!”
皇帝落寞的眸子突然迸发出一抹光亮,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他们以为朕做错了,以为朕亏待了功臣!朕从未亏待过宁欣,他们……李冥锐手中还有五万精兵,朕让他驻扎在越王藩地……朕担心他听了京城的传闻。“
“区区五万兵力,便是他有心谋逆,这点兵力又能起什么作用?”
贤妃嘲讽道:“陛下太高看李冥锐了。他还能飞出您的手心?他安享富贵,陛下不会亏待他,一旦他存了谋反的心思,陛下雷霆震怒,还有他的好处?”
皇帝笑容苦涩。拽起了贤妃,“你不明白,爱妃根本没弄明白李冥锐是如何绕过南越重兵攻入南越京城的,民心,起码一半的民心在李冥锐身上,若是他举起造反,朕便是能平叛成功,后世人和百姓会怎么评价朕?平叛哪有不死人的?让百姓饱受战乱的苦楚,朕哪有脸面见先帝?一旦中原战乱,鞑子趁机南下。朕岂不是成了大唐的罪人?”
皇帝对鞑子大汗云泽从来就没掉以轻心过,贤妃能得到鞑子不稳的消息,皇帝耳边也吹进了一些风声,只不过他没贤妃调查的清楚。
在皇帝看来,平定南越。撤销护国藩王后。才是同鞑子决战的时机。
他削藩和限制李冥锐都很慎重,就怕一个弄不好,中原内乱,让鞑子有机可乘。
大唐皇族如何都不会投降鞑子。
在李冥锐分兵失踪时,皇帝做得太绝了,李冥锐又得了这场大胜,民心都在大唐英雄这一边,此时皇帝若说不后悔是假话,再多的后悔,也没更好法子挽回局面。他只能看牢燕国公府邸,稳稳的扣住宁欣他们做人质。
不将李冥锐的兵削干净,皇帝是不会轻易放李冥锐会京城的。
“陛下不能将民心争取过来?”
“朕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皇帝握紧贤妃的玉手,将蜡烛推到地图旁边,“朕若是让李冥锐单骑回京,他完全可以借助海船之利将他的收下运送回来。朕派在他身边的探子回报,李冥锐冲锋的阵法不同以前,骑兵阵形锋利且快速,往往一击便可击碎敌人,朕想了许久,才明白李冥锐的狡猾和野心。”
“什么?”
“阵图,燕云飞骑的阵图!”
皇帝细白的牙齿咬着嘴唇,眼睛想要凸出来一样,“朕以为消失失传的阵图……可恶……”
皇帝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如果朕知晓燕国公府还保留着完好的燕云飞骑的阵图,朕怎么会将精兵交给他?朕又怎么会将燕国公府的丹书铁券赐还回去?他们把朕耍了一个彻底!”
“陛下息怒。“
贤妃劝着皇帝,此时她不敢在皇帝面前放马后炮,虽然她早就看不上李冥锐,但李冥锐能让燕云飞骑重现还是让她意外的,”李冥锐大忠似奸,他看似忠厚其实一肚子鬼心思,陛下被这样的人蒙蔽了也并非犯了大错,况且他好歹平定了南越,也算是陛下用人得当,慢慢削去他的兵权也不难。”
“护国亲王韩王被削爵,其余三王在陛下面前不是老实得很?听闻越王已经举家北上,陛下下了一手妙棋,让李冥锐逼着越王北上,即便李冥锐有谋反的心思,他如今在越王经营了几辈子的藩地,藩地百姓怎么都不会听他号令。”
“藩王都能被陛下制服,何况区区一个李冥锐?”
贤妃为皇帝分析着,皇帝眼底的寒意落寞少了几分,唇边多了一丝的笑模样,“爱妃说得也在理,若是李冥锐没掌控住海船,朕也不怕他!平王世子南下监造海船,朕本以为是个笑话,没想到……却成了制约朕,随时可以顺海路抵达京城的利器。”
贤妃见皇帝的心情好了不少,一根根点亮了屋子里的蜡烛,御书房突然明亮了起来,皇帝消瘦的模样,让贤妃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从食盒里取出精致的饭菜,“陛下先用饭菜吧。”
皇帝闻到饭香,也觉得有点饿了,拿起了筷子,贤妃在一旁殷勤的伺候着,直到皇帝用膳后,贤妃将茶盏递给他,低声道:“若是再有战事,皇上下旨命李冥锐将手下精锐用海船运回京城,海船不就在陛下的掌握中了?有宁欣等人的牵制,李冥锐若是不遵从圣旨的话,他就做不成大唐的英雄!”
“再有战事?”
皇帝端着茶盏的手僵住了,眸光炯炯有神,“你是说鞑子?”
“臣妾娘家人一直忠诚于陛下,臣妾晓得陛下的荡平鞑子的志向,便让娘家人多多打听草原的消息。”贤妃压低声音道:“臣妾听说鞑子大汗云泽会在漠南草原会见蒙古诸部,最近云泽的行事没少惹怒鞑子的贵胄和蒙古诸部。蒙古人也存了进兵中原的野心,陛下若是对他们利诱,同他们夹击击败鞑子大汗……南越国夜郎自大且没用得紧,李冥锐取得的胜果在陛下征讨鞑子面前,实在算不上耀眼的战功。”
“大唐的死敌是鞑子,陛下只要赢了云泽,您还怕民心和勋贵,朝臣的忠心不在您这边?”
皇帝听了这话,眼里闪过火热的光亮,琢磨了一会,道:“你确定云泽会在漠南草原同蒙古诸部族会盟?漠南草原太接近原来的韩藩,云泽就不怕朕设伏?真当朕的无双都护府是摆设?”
虽然无双都护府没韩王管用,但也有威慑在的,云泽在漠南会盟简直就是向皇帝发出的挑衅!
“云泽的大妃不是一直让娘家支持他么?鞑子同蒙古会反目成仇?”
“陛下,云泽的心仿佛也在无双郡主身上呢,臣妾听来的消息,为此鞑子大妃几次同云泽争吵,无双郡主……”贤妃压下了羡慕,“女子一旦得不到钟情人的真心,便会不惜毁灭一切。鞑子大妃不是个聪明的,越是舍不得云泽,她越想报复云泽的利用。“
皇帝铺开地图,仔细看着漠南草原的地形,若是设伏定然能擒杀云泽,即便设伏不成,大唐也有能力同云泽硬碰硬一战,能战胜鞑子更好,若是小胜也可压下李冥锐得胜的事,顺便彻底控制住海船……李冥锐若是走陆地造反,没等到京城,大唐的地方驻军就能消灭了他。
“朕要再看看,爱妃做得很好。”
“陛下过奖了, 臣妾一心都是陛下的。”
贤妃坐在了皇帝的怀里,轻轻的吻了吻皇帝的脸颊,“当年开国皇帝,复国皇帝都曾在疆场拼杀过,陛下若想直追他们,您有没有想过御驾亲征?同鞑子大汗亲自对决,让天下人明白,谁才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