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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爷爷爱坐在葡萄架下或是老酸楂树下乘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跟她讲当年抗美援朝时的故事。到了夏末秋初的时节,葡萄架上便挂满了晶莹剔透的葡萄,她那时淘气,爱爬高高的木梯,去摘甜美的葡萄吃,爱趁家里没人,踩着凳子在老酸楂树上栓根绳子,在上面荡秋千。
那时的妈妈在板粟厂工作,经常带板粟回来,晚上一家人就在院子里生上炉子,烤板粟吃。板粟一烤容易爆,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有只最大的板粟,快烤熟了,却‘啪’的一声爆没了,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到现在她跟妈妈也一直记得,那只爆没了的板粟。
那时的生活,多丰富啊,多无忧啊。林沛沛笑笑,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仿佛院子里长出了酸楂树,菜畦,鸡笼,葡萄架。
她最爱夏末秋初的时节。那时,一帮小伙伴没有作不出来的锅。最喜欢在田里挖坑点火,烧东西吃,什么蚱蜢,知了,什么蚕蛹,豆虫,统统烤过,有时也偷偷田里的地瓜来烤,虽然烤的时候多,吃的时候少,但那时的快乐是无法形容的。
那时的田间,才叫真正的田间,除了菜和粮食,也有野花野草,有时也会长棵野瓜,各种小昆虫也到处都是,小伙伴们结队去田间溜一趟,总能有所收获。
可惜,那种日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现在哪里还有田地?一般的村子都把地卖出去盖厂房了,好一点的,像她们村,虽坚持没卖地,也把地全部盖成了大棚,现在想见蚱蜢一眼?难喽~~
林沛沛叹口气,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大院子,要是这里种上东西,哪怕是杂草,也起码能见到个蚱蜢啊,这么空放着,可真是浪费。那首诗叫什么来着
前不见前院,后不见后院,念土地之浪费,实空荡荡之罪。
要是我有这么个大院子,就好了。林沛沛不禁想,嗯,前院倒是不大,种点花草之类的也就不显空荡了,有点花花草草的点缀,院子就不用那么死气沉沉,院中有花香飘荡,也蛮不错。而且遇上个什么需要送花的节日也就不用出去买花了,用自已亲手种出来的花,那才叫诚意。
后院么,就要好好的规划一下了。
那个什么不塔调又碍眼的破蓝球场拆掉,在东南墙角整出几个菜畦,种点时令蔬菜,供自已吃就行,又环保又省钱。西南墙角么,就种酸楂树和苹果树吧,种点果树,夏天可以乖凉,而且拴上绳子不仅可以荡秋千,荡床也是可以的,到了秋天,还可以吃到果子,一举三得。
东北墙角么,就开发成葡萄架,再弄一套石桌石椅,在上面喝茶多有情调。至于剩下的这一个墙角么,随便种点杂草,养上两只鸡。那么大的空间,养两只鸡的话,肯定不会脏,也不会有异味儿,而且那么一大片杂草,里面的虫沙足够两只鸡食用,连喂食都可以省掉大半。
最后,整个院子里再养上两只金毛儿犬,当然,这犬跟鸡是要从小一块儿养的,要不然,这鸡是逃不过犬的嘴的。嗯,这样安排,这个院子就显得充实多啦。
不不,最好在院中映再弄个假山,下边弄个水池,养上鱼,这样吃鱼也就方便了。嗯,水池么,最好是流动水,随时都在流动的,就不用换水啦,鱼长的又肥又嫩,嗯嗯嗯,这样就好啦。
哎对了,最好再弄只会看家的猴子来,哈哈,帮着侍弄菜地,那么,闲来无事我就可以躺躺吊床,坐坐石椅,喝着小茶唱着小曲,小日子滋润无比呀。
如果给我一片地,我会用它创造一个世界。
林沛沛美滋滋的无限暇想着,唉,种田做米虫的美丽生活啊,不知当时红珊叫我选择时,如果我选的是回古代做公主,是不是就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
“啧啧啧,真是有情趣,对着一片空荡荡的泥土地也能流下哈拉子来。”身边蓦然出现一个声音,接着,瘦削的身影坐了下来:“我说,小更啊”
林沛沛的眼角猛的抽搐起来,被方小受同学雷惯了,也没什么能雷得到她的了。只是许久没听他这么称呼,乍一听,还真叫他给雷到了。
“小更啊,”方远卓不知旁边的林沛沛已经被他一出招就雷得外焦里嫩了,一边坐在她旁边一边道:“不是我说你,你这就不对了。人家郁帛在讲课,你却在这对着一片空地乱发*,你说你这不是歧视人家郁秀才吗?再说了,你不听课,你怎么能学到东西?你学不到东西,你怎么会做题?你不会做题,你怎么去考试?你考不好试吧啦吧啦嗡嗡嗡嗡宇宙千千万万,万万千千,地球只是宇宙中咦?小更哪去了?”
林沛沛躲在墙后,惆怅的望天,方大师,您大悲咒念的这么好,小更同学就听您规劝,老老实实的上课去了。摇摇头,往别墅大门处走去。
“噫”方远卓还在望着面前的一片空地感叹:“佛曰过,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钟离秋真是好修为啊好修为。”
林沛沛回到客厅里,郁帛正在给钟离秋系统的讲解历史朝代,钟离秋听的极是认真,手中的笔也不停的记着,他认真起来的表情,竟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林沛沛轻轻的靠在离两人十来步远的门边,钟离秋突然这得这么渴望知识,都是因为‘那个人’,可是,‘那个人’是谁?做什么的?为什么钟离秋提起‘那个人’,就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你先把这些记一下。”郁帛给钟离秋指了些重点,让他自已记,然后回身倒了一杯水,走到林沛沛身边,一边喝水一边小声地:“沛沛,这样可不行,咱们不是在一个水平上,学起来顾此失彼,事倍功半,太浪费时间了。”
林沛沛也觉这是个问题,郁帛今天光给他们两个白痴级的人讲课了,现在一上午的时间都快过去了,自已还什么也没学到,反而把郁帛累个半死:“那该怎么办?”
“嗯。”郁帛想了下,道:“要不这样,他们现在是连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我今天回家先整理出来一个大纲,叫他们先顺着大纲自已学,这些简单的东西,自学也是没问题的,要是有他们不懂的,再问我们。等他们水平提上来了,再跟我们一块儿学习,就不会这么吃力了。”
“嗯,也好。”林沛沛点点头:“那,你觉得钟离秋家的环境怎么样?我觉得,冷清是冷清了些,但我们学习要的就是安静。要不,我们以后就一直都在他家学习?”
“嗯,这儿真是个学习的好地方。”郁帛满意的点点头:“不过,确实冷清了些。”
林沛沛换了个姿势靠在门边上,望向门外:“要是开春儿的时候,在院里路两边洒点花种子,随便侍弄两下,也就不会这么冷清,顺眼多了。”
嗯,说到开春儿,再过不久就要立春了,春天要来了~~~
“这主意听上去不错。”不知何时,钟离秋出现在两人身后,拧着眉望着门外的院子,对林沛沛道:“是有些过于冷清了。那么,洒种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嗯,就算是付了这些天,在我家学习的场地费吧。”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手工鱼花
“嘎?”喵了个没心没肺的,林沛沛额头青筋蠢蠢欲动:“你说什麻?”
钟离秋缓慢地翻动了一下眼睛,又道:“那么,饮料费,糕点费之类的,就另算好了。”
林沛沛‘嗖’的一下站直了身体:“姓钟的,你真好意思的!教你学习还没收你钱那,你倒反过来要上钱了啊?你看你这多冷清,前院空空,后院也空空,多来几个人热闹点不好啊?我还没跟你要人气费呢!!”果然越是有钱人越会过日子,都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钟离秋脸上现出带点憨憨的笑:“呵呵,你当真了?开玩笑的。还有,最后一遍,我姓钟离。”
郁帛也挠了挠头:“他开玩笑的,你没听出来?”
“呵呵,谁能想到除了打架,啥啥都不会的钟老大,还会开玩笑呢?呃,何况这个玩笑好冷哦~~”林沛沛刚想说话,方远卓就身形鬼魅的出现在门口,替她把话说了。
“该你什么事?再说,哪里冷了?”钟离秋眼一瞪,就想出拳。
没办法,这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嘴打就是手打,好在也还算听劝,只要林沛沛和郁帛一劝,他们也就各自分开,老老实实的学习了。
这两个叫人头大的人的问题解决了,学习的地方也有了,今天上午过得也算是圆满。林沛沛回到家又给刘存利打了个电话,问了下老爸的情况,听说他今天在工地也算是正常了,也就放了心。
又过了几天,一直也算是风平浪静,林沛沛除了固定的学习,又去了陈玉柔家一趟,见黄昌玮也还算是老实,黄灿烂和她那个未婚的男友也没有再找什么事,也就没有过多的担心。只是大姨家租摊位的那五万块钱一直都没有筹到,要是实在没法子,就只得麻烦金海学了。
这天,离春节也还有五六天的时间,林沛沛她们的补课计划暂停,是时候该回家帮忙收拾收拾,大扫除,做馒头之类的了,补课在初六之后照常进行。
林沛沛早晨吃过饭,送了爸妈上班之后,没再多做啰嗦,直接去了奶奶家。奶奶今天开始要包豆包,糕,做花卷鱼花之类的了,还要炸鱼,炸酒宴上用的麻花,一直要忙到大年三十,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她得去帮忙。
到了奶奶家的时候,她正在和面,旁边放着一只大面盆,里面放着几块已经和好的面,旁边放着一盆蒸好的红豆和各种鱼花卡子,看来今天是要做豆包和鱼花啊。
所谓豆包,就是红豆馅的包子,不用多作解释。所谓鱼花么,就是把面团揉进刻成鱼状的木头模具(也叫鱼花卡子)里,然后倒出来就是一只鱼形状的面,上面刻着鱼眼鱼鳞之类,很是灵活灵现,蒸熟了就是鱼花。一般过年和喜庆的事都吃这个,也有年年有余的意思。
林沛沛见到这些鱼花卡子,就想起到自已重生前刚刚流行起的彩色面食。那是把一些带色植物榨出汁液,揉进面团里,这样面团不仅好看,营养更加丰富,当时五彩面食一经上市,很是受欢迎,许多人都喜欢买,而且这种面食,对于不爱吃饭的小孩子来讲,也是一种诱惑,很能骗得他们多吃一些。
林沛沛想,酒席的时候,都是吃鱼花和馒头,白花花的,也实在是单调,要是把鱼花做成彩色,端盘上桌就像一盘漂亮的彩色金鱼,也算是够独特吧?反正奶奶和了这么多面,不如拿一点来试试。
“奶奶,今天要包豆包做鱼花啊?我见过人家做彩色鱼花呢,又好看又好吃,不如我试试呀?”林沛沛洗好手,对奶奶请示道。
“做什么彩色的鱼花呀?就你鬼点子多。人家都是这么做的,也没说不好吃。这可是粮食,你要是没试成,那不是浪费麻。”老人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就让我试试吧,大不了,做坏了的话,等蒸熟了我吃呀。”忘了,老人最忌讳浪费粮食。
“好吧,你试试,揪一小块面试就行了,要是做得不好看,你可得吃掉啊。”老人一再强调,坚决不能浪费。
“嗯。”林沛沛挽挽袖子,左右望望,嗯,先做个红色的试试吧。伸手抓了一点煮好的红豆,放在面板上用擀面杖压成泥状,再揪一小块面,把红豆泥揉进面团里,再持续的揉一会儿,使面团和红豆泥融合均匀,揉好的面团竟真的呈现出一种深红的颜色。
林沛沛随手把小面团捏出五个花瓣,放在奶奶面前:“看,好看不?”
“咦?”老人惊喜的拾起来:“倒是挺好看呀,不过,不知蒸出来是个啥样。再说,过年和订婚也都是些正式的场合,弄些五花六色的多失派场?沛沛呀,你要是想做,就做一个两个的,等蒸熟了你自已吃,过年和宴席上可别做这种。”
林沛沛道:“奶奶,你不知,我们书上说啦,红色代表喜庆,绿色代表平安,黄色代表丰收,一些少数民族都是遇上大仪式,才吃这种彩色面食的。”
“嗯,是麻。”老人一边和着面,一边听着林沛沛的话,似是听进去了,但也没什么动摇。
“再说了,你看谁家的宴席上,有吃鱼花的?那就是因为没吸引力。要是咱上这种彩鱼花,肯定有吃的。奶奶,你也知道,鱼花吃的越多,越吉祥。”林沛沛不厌烦的劝着。
“嗯那倒是”老人终于点了点头:“不过你这绿的和黄的怎么做?”
林沛沛赶紧道:“绿的用菠菜,黄的用南瓜。”
老人点点头:“外面门口那块小菜地,叫我扣上薄膜了,里面正好种了点菠菜,不过,家里没有南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