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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行事,有自己的一套准则,那就是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就算有关部门怀疑曹国光的死,但无凭无据的,他们也拿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
“风哥,我知道了!”
谢轩有些兴奋的拍了下方向盘,启动了车子往四合院开去,在听闻秦风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压在他心口的那块大石终于消失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等秦风和谢轩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李天远已经等在了那里,至于何博辉却是没有进来,而是送李天远到这之后就离开了。
“风哥,今儿真是爽啊!”
李天远一脸笑容的说道:“打断了那小子的一条腿,风哥,直接干掉那小子不就得了?干嘛要这么麻烦啊?”
“爷儿俩一天死,没事也变有事了。”
秦风闻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给我管好自己这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面要明白!”
谢轩和李天远,是秦风最早的班底,所以在办这种事情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李天远。
“风哥,我这不就是在家里说说嘛。”
李天远长这么大只怕两个人,那就是秦风和胡保国,此刻一见到秦风瞪眼,那声音马上低了好几分。
“这种事,只能做,不能说!”秦风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在号子里呆过,当年那吴老二是怎么犯的案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吴老二?”听到秦风提起的这个名字,李天远不由呲了下牙花子,那已经很远久了的记忆,一下子又回到了脑海之中。
秦风所说的吴老二,是当年那监狱中的一个重犯,临时在监狱中羁押了一段时间,刚好就在秦风等人的监房里。
吴老二是冀省人,从小练过一些武艺,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由于不满足家中的工作,又听闻南方是遍地黄金,于是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和几个同乡南下打工去了。
谁知道到了南方之后,吴老二才发现,想象很美感,但现实却是很骨感的,南方的生活远没有他想象的那般美好。
一没文凭二没技艺的吴老二,只能和几个老乡去到工地上打工,每日累的像只狗不说,拿到的钱更是少的可怜,根本就无法过上什么花天酒地的生活。
几个人对于现况都是很不满意,于是就商量了一番,准备铤而走险干一票大的,然后就回到家乡去生活。
辞掉工作之后,几人将目光盯向了那个城市最高档的别墅小区,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摸进了小区的一户人家之中。
原本吴老二等人只是想求财,并没有害命的心思,但是在他们寻找财物的时候,却是将那户人家给惊醒了,男主人和吴老二等人打斗了起来。
一不做二不休之下,吴老二四人将那一家老少六人全部都给杀掉了,然后带着价值几万元的钱财逃离了那个城市。
八十年代中旬的粤省。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尤其是深市,就像是个大工地一般,外来人口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即使出了这样的灭门惨案,各级部门都非常的重视,但破起案来那也是很困难的,过去了整整十年,这个案子一直没破,就被挂了起来。
而逃回到家乡的吴老二等人,约定了以后绝不联系。又回到各自的厂子里上起了班。一个个均是娶妻生子过起了日子。
但吴老二栽就栽在了自己的那张嘴上,不懂得什么叫做言多必失的他,在一次和人发生冲突后,扬言自己曾经灭过人满门。用以来恐吓对方。而且还说的有根有据。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和吴老二发生冲突的那人,事后直接就去了派出所。将吴老二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修改后的刑法,对于这种重大刑事案件可是没有了追诉期的。
派出所的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将吴老二给抓了起来,同时往吴老二所说的深市发出了协查通报。
被抓后的吴老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被抓之后是一言不发,只是说自己是酒后醉话,并不承认他所犯下的罪行。
但是派出所往深市发出的协查通报很快就得到了反馈,在八十年代的中期,的确有一桩灭门惨案发生,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破案。
得到消息的深市警方,也很快派来了精兵强将,对吴老二进行了审讯,很快吴老二就崩溃掉了,将自己的罪行和几个同伙都交代了出来。
最后吴老二四人,都被判处了死刑,当时被关在号房里的吴老二,才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
如果吴老二能管得住自己那张嘴,或许这件案子这辈子都不会再被揭出来,他也能平平安安的过去这一生。
“风哥,您放心,我一定管得住自己这张嘴的。”想起了吴老二的事情,李天远终于老实了起来。
“知道就好。”秦风的耳朵忽然动了一下,说道:“然哥来了,远子,你去迎进来吧!”
“好嘞……”李天远连忙站起身,往前院走去,口中说道:“风哥,我就在前门呆着了,有事您喊我……”
不知道为何,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天远是越来越怕秦风了,与其在这里被秦风训斥,他还不如呆在前面吹着空调去看猫和老师呢。
“这小子……”
秦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当年为了李天远成立了一个影视文化公司,没想到当了老板的李天远还是如此毛毛躁躁的。
不过秦风听谢轩说了,那家影视文化公司被李天远的女朋友经营的很不错,不但投资参与拍摄了好几部大卖的影片,同时还涉足出版业,现在在这圈子里已经颇有名声了。
“秦风,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进到中院看见秦风后,李然原本有些紧张的神色,顿时松懈了下来,坐在椅子上之后,整个人都像是没了骨头一般,直接瘫软了下来。
“然哥,放松,放松点!”
看到李然的样子,秦风不由笑了起来,这世家子弟固然有其可取的地方,但却是见不得江湖上的手段。
“我……我放松得了吗?”
李然撑起了身体,眼睛紧紧盯着秦风,开口说道:“秦风,你知不知道,那人在参加运动馆奠基仪式的时候,突发脑出血被送到医院去了……”
和李天远的鲁莽相比,李然无疑要慎重得多,他甚至连曹国光的名字都不肯提起,只是以那人来替代。
“然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啊。”
秦风脸上露出一副迷惘的神色,开口说道:“生老病死是很寻常的事情啊,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妈的,你……你这演技也太差了点吧?”
看到秦风的表情,李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昨儿秦风没向自己打听这件事,或许李然还会相信曹国光突发脑溢血只是意外,但现在,他无比的确信这件事就是秦风做的。
“然哥,说说吧,你都听到了什么?”秦风笑着摆了摆手,这件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用说的那么直白的。
“这个?”李然在院子里四顾了一下,显然还有些顾虑。
说实话,李然并不想在曹国光出事的时候就来找秦风,但他心里却是知道,如果他不来求证一下的话,自己或许能被憋死掉。
“李然,要不要我出去遛个弯啊?”
坐在院子里的苗六指拿着扇子站起身来,一来他是想避嫌,让李然能畅所欲言,二来苗六指的意思却是出去把把风。别让他们的谈话被外人给听到了。
“哎。六爷,我可没那意思啊。”
李然刚才的举动只是下意识做出来的,见到苗六指起身,连忙说道:“六爷。您和轩子都是自己人。不用出去的。”
李然知道。如果要论起关系远近的话,谢轩和李天远是和秦风最为亲近的,再往下。恐怕就是面前的苗六指了,自己说话是不用避讳他们的。
“老苗,然哥是没那意思,你安安稳稳的坐下吧!”
秦风摆了摆手,示意苗六指坐回到椅子上,在李然进入四合院之后,他就用神识将整个四合院都给包裹住了,是不可能有人接近窃听他们交谈的。
“说说吧,外面是个什么情况?”秦风出手之后就离开了,他心里也比较好奇曹国光倒地之后,现场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秦风,现在事情还没完全传出来。”
李然看着秦风说道:“我只是得到消息,那人在奠基仪式现场晕倒了,被临时救护的医生诊断为脑部出血,至于那人现在怎么样,还没有确凿的消息。”
京城有很多圈子,这些圈子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上至朝堂大事下至市井传言,都能通过圈子得到一些信息。
就在曹国光刚刚晕倒的时候,李然就接到了一些人的电话,那些人知道他和曹弘志闹了些矛盾,打电话的意思也只当是调侃李然的。
但一直心中忐忑的李然,接到这些电话后却是不淡定了,直接开车出门来到了四合院,这也就是和秦风前后脚的功夫进的门。
“等等,我再接个电话。”正说话间,李然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和秦风做个手势后,李然接通了电话。
“嗯?确诊是脑溢血了?没救了?”
李然脸上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口中却是说道:“唉,真可惜,这么年富力强的一位领导走了,是咱们国家的损失啊……”
和那人客套了几句之后,李然挂断了电话,一脸笑意的说道:“消息确凿,那人突发脑溢血已经死亡了……”
给李然通话的这人,是抢救曹国光那家医院的一个主任医师,全程参与了抢救工作,他传回来的信息,是不可能有错的。
“秦风,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李然一脸狐疑的看向了秦风,眼神中已然是多了几分畏惧,让人死于无形还查不出来,这种手段未免太过可怕了吧?
“我在家里做了个稻草人,每天用针扎他,就把他给扎死了。”
秦风闻言打了个哈哈,胡言乱语了几句之后,开口笑道:“然哥,那人的事可是和我没关系啊,您这是第一次问,也是最后一次问了……”
“我……我信你才怪……”
听到秦风扎小人的说法,李然心里顿时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是不能再问下去了。
“等等,又有电话来了。”听到手机铃声,李然又拿起了电话。
“嗯,怎么会啊?这小子那么倒霉?”
李然接着电话,听明白对方说的事情后,开口说道:“怎么会关我的事情?我被家里教训的不轻,哪里会招惹他去啊?好了,没事我挂了啊……”
“什么事?”看到李然挂断了电话,谢轩一脸好奇的问道。
“曹弘志被人打了!”李然的脸色很古怪的看着秦风,说道:“秦风,这……这个不会也是你干的吧?”
李然绝对不会相信事情会有那么巧,老子刚出事,儿子就被人给打断了腿,现在京城里的纨绔们都已经传遍了,这是有人在对付曹家。
“不是我干的。”
秦风摇了摇头。李然心里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了秦风下面的话,“是远子干的,你要是想知道细节,可以问远子去……”
“我靠,你……你胆子真大啊。”
听到秦风这话,李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在这个时候低调还来不及,秦风居然让李天远把曹弘志的腿给打断掉了。
“没凭没据的,那些人只能是怀疑……”
秦风冷笑了一声。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外面的那些大人物们雾里开花,分不清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
就算那些人猜疑曹国光父子的事情和有关联,也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毕竟曹国光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突发的脑出血。和他秦某人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如此一来。日后再有人想图谋的话。就要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了,那曹国光父子可就是前车之鉴。
“秦风,那些人可能会调查到的。”李然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要不要让远子和轩子躲躲?这事儿我可以安排的。”
“躲?躲什么躲?”
秦风摆了摆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要是躲出去了,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事儿是你干的?”
“也是,是我糊涂了。”
李然拍了一下脑袋,苦笑道:“是我想岔了,远子他们的确不用躲,那人不在了,曹弘志就算个屁,没人会在乎他死活的。”
“行了,我说然哥,您该干嘛干嘛去吧,这事儿到您这,算是已经没事了。”
秦风懒得再和患得患失的李然谈下去了,而且他还要别的事情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