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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步向前,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扰了这个宛如玻璃般易碎的人儿,轻声道:“丫头!”说着,便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地将眼前人儿搂至怀中,嫣红的鲜血粘在身上都毫无所觉。
为何,会变得如此暖和,是谁?顿时,一阵暖意缓缓从对方身上传递而来,驱走了身上的阴冷寒气,却也缓和了身上的疼痛。翁幻紫挣扎地睁开双眼,朦胧中,却见一张面具,脑中还未反应过来,便直接脱口而出:“面具男!”
只是,待见到那火红的面具时,迷茫的意识才逐渐回笼,心中隐约闪现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陌生的失落,原来,不是他!
听着那声无助的喊声,纭手上一顿,心中隐隐有些不甘,好似有什么东西有破涌而出一般,令他不安。他勾着唇角,努力压抑心中的异常,强撑笑颜:“丫头,原来你还活着,我还想,用不用为你收尸呢!”
听着如此熟悉的揶揄,翁幻紫却毫不气愤,只因她知道眼前的男子不过是口硬心软罢了,即使口出过分之语,但那双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原来,竟还有人能关心她!她撑着一口气,努力露出一抹洒脱的笑容,朝纭眨了眨眼,说道:“放心,过一会,你就能收尸了!”毕竟,意识早已越来越模糊,离死亡,却是不远了。
“你这丫头,有心思说这个,还不如保留体力!”听着如此自暴自弃的话语,纭有些不悦地蹙眉,唇边的揶揄笑容瞬间沉了下来,面色亦有些阴沉。
“你觉得,我这毫无武功之人,能承受这狠厉的鞭刑吗,况且,你那所谓的尹夫人,还热心喂了一颗让人痛不欲生的药丸给我,这样的我,还能活下去吗?”翁幻紫不禁嗤笑一声,却不知,这声嗤笑,究竟是嘲笑纭,还是讥讽自己的天真。
或许是身上的强烈痛楚,或许是因为身旁的温暖,令她难得地卸下防备,脸上的自嘲之笑愈加浓重,敛着眼眸,却是满脸的无助,哀声道:
“死了也罢,反正这世上,终是没人希望我能活下去,即使是那个人,也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你看,现在没用了,便无情地把我扔到这阴暗的牢房中,就这样死了,倒也轻松了!”
“你这笨蛋,谁说没人希望你活下去!”看着眼前这个自暴自弃的人儿,纭不禁大吼出声,原本,她是多么灵动狡黠,是多么充满活力的,可是如今,竟变得如此毫无生气,甚至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了!
思及至此,纭的心中有些抽痛,他多想将这脆弱的人儿,用力拥入怀中,多想,给予她新生的勇气!
“你要活下去,就算他们要你死,我,也要你勇敢活下去,丫头,你听见没,我要你活下去!”纭伸手轻拥着怀中人儿,语气坚定地说道,心中亦下了决定,即使反抗尹夫人的命令,他也要让她活下去,让她,恢复原有的快乐与活力!
“纭,你们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翁幻紫一脸愤恨地看着他,身子暗自紧绷,却是处于戒备状态。此刻的她,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早已无法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与那人有关的所有事,她都无法相信了!
看着如此戒备的人儿,纭心中虽有些苦涩,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怜惜与愧疚,他们,都做了什么啊,竟让一个如此活泼灵动的人儿,如此草木皆兵,如此,无法信任他人。也许,他们都错了!
如此想着,他小心翼翼地拍着怀中人儿纤细的后背,轻声安抚道:“没有阴谋了,以后,都不会有什么阴谋了。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我会带你离开的,远离这个沉重的迷局中!”
远离?她还能离开吗?许是身后有节奏的拍打声,许是,那温和安抚的声音,令翁幻紫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她抬眼看着那张红色面具,躁动不安的心亦缓缓平静下来。
“只要一天,你再等我一天,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看着一脸迷茫的人儿,纭坚定地吐出承诺之语,抬手间,便点了对方的睡穴,将她轻置于一方干燥的稻草上,运功为她压制体内的毒性。
再等一天?就算那些动人之语不过是虚情假意,就算,这次的他也只是为了能再次利用她,她也愿意再多撑一天,这次,为了那抹温柔的暖意,为了那句动人之语,她愿再赌一次!
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感受着眼皮不断加重,翁幻紫终是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昏睡之中,任由纭为自己治疗。
幽静的牢房中,因纭的到来,不再那么阴暗冰冷,反透着丝丝暖意,就连那原本苍白脆弱的人儿,亦多了丝生气。
第六十六章 助我救出翁幻紫
优雅的庭园中,一名白衣女子静雅地站在花丛中,随手摆弄着妖艳的花儿,却显得有些患得患失,好似其真正的注意,不在于手中的花,而是透过这花,遥望着遥远的他方。
此人,便是神秘的小银。此时的她,心中亦不知是何滋味,毕竟翁幻紫进了牢房,必定会被尹夫人那个冷漠女子折磨致死,那么冷轶矢,就必定会永远活于悔恨之中,痛不欲生。
若是如此,那么主上的目的便达到了,而她的任务,也能到此结束。可是,不知为何,一想到要回到那个飘渺寂静的雪山上,她的心,却没想象中的兴奋,反倒有些怅然。
“哎!”她伸手摘掉一朵艳丽的花儿,亲手将它揉碎,破碎的花瓣就此飘落于地,亦坚定了心中的决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暗叹道:这冷月堡的一切便当作一趟旅程,至于那翁幻紫,便当成一个过客吧!
立于不远处的纭双眼深沉地看着立于亭中的人儿,即使明知前路艰难,但为了在牢中受苦的人儿,心中便多了一丝坚决,亦跨步朝前走去,面上已恢复原有的魅惑不羁。
“小银,你在这做什么,你的主子,此刻正在牢中受苦呢!”纭缓步走至小银身前,魅惑地扬起眉角,露出淡雅秋波,性感惑人的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清淡却又魅惑的笑意。
看着如此惑人的纭,小银有些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淡然说道:“你现在不是蝴韵,所以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恶心!”说着,更是不愿再理会那个妖媚男子,欲转身离去。
只是,看着拦在前方的修长手指,却让她有些不耐地蹙起细眉,眼眸中更是隐隐闪过一丝冷意,不悦道:“鹄纭,你究竟想干嘛!”此刻的她,因牢中被困之人,本就有些不悦,而眼前之人,却偏偏在这时找她麻烦,叫她如何不怒!
看着如此不耐的小银,鹄纭的心中却多了丝信心,毕竟能让本就冷静甚至是冷情的银衫如此动怒,却也证明了她对翁幻紫的重视程度,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已成功了一半。
此时,鹄纭亦收敛了脸上那张属于蝴韵的妖媚面具,重新回复常态,面色亦变得有些严肃,沉声道:“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银衫,我要你帮我救翁幻紫!”
提及翁幻紫,小银的眉间不可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却又瞬间恢复冷淡之色,她抬眼看着一脸认真的鹄纭,唇边露出一抹不屑,讥笑道:“你觉得,你找对人了吗?”
呵呵,真是可笑,翁幻紫的死本就是这场交易的必然结果,亦是报复冷轶矢的最佳手段,她又怎么可能违背主子的意愿,会去救那个必死之人呢?
“我倒觉得,我还真找对人了呢?否则,“医圣”手下的四衫之首银衫,又为何会在这花园中幽然叹息呢?”鹄纭低眉看着那转瞬即逝的尴尬不悦神情,暗自有了主意,心中亦多了一丝信心。
小银,不,此刻应是银衫,她眼光一厉,额上清冷细眉蹙得愈深,抬眼愠怒地看着一脸自得之意的鹄纭,冷言道:“鹄纭,你以为看穿我的心思了?就算我对那翁幻紫有一丝好感,但我绝不会反抗主子的,翁幻紫她,是必须死的!”
言罢,她的语气变得异常坚决,眼中更是时不时地透着一股坚定的杀意,警告般地瞪了鹄纭一眼,便转身欲离开这个花亭。
不料,此番交谈却仍未结束,鹄纭嬉笑魅惑的声音顿时在耳边响起,却令她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听说,樊羽一直在寻找肩上有凤凰胎记的女子,不知是否属实呢?”
凤凰胎记?只一瞬,银衫的神情闪过一丝惊喜,猛然转身,不漏声色地看着偶尔透出丝毫媚人气息的鹄纭,冷言道:“那又如何?”难道,他真有小姐的消息,如此的话,主子必定会万分惊喜!
果然,虽不知那个凤凰胎记的女子有何身份,但他能确定的是,那女子对于樊羽的重要性,毕竟,在他所得到的的消息中,樊羽至少找了她十年了。如此一来,他手中的筹码亦加重不少!
“若我说我知道那个拥有凤凰胎记的女子的下落,你是否能助我救出翁幻紫?”此刻,鹄纭一脸自信地看着那个冷颜女子,即使他刻意隐瞒了一些事实,但这橄榄枝,却也足以让银衫上钩。
只是,银衫却也非寻常之辈,能当上四衫之首自是有一定的观察力与判断力,若眼前之人知道小姐的去处,那冷轶矢必定会以此为筹码威胁主子,又何必等到现在?而且这消息本应十分可贵,但这鹄纭却只是要她救出翁幻紫,怎么看,都有些不合理。
只是,即使心中有所怀疑,可她,却也不敢放弃一丝丝希望,只能一脸狐疑得看着他,缓缓道:“鹄纭,我知你们魅惑堂情报的广大,但你,也别小看我们雾殇庄的实力!”
面对这若有似无的威胁,鹄纭却显得信心十足,他看着疑心重重的银衫,轻声道:“那个胎记,在左肩,对吧!”言罢,他缓步朝前,进一步诱惑道:“只要你能助我救出翁幻紫,我便将那女子的下落告知,如何?”
此刻,银衫的脸色亦严肃几分,似在考虑这场交易的可行性,毕竟,小姐的胎记,却是在左肩,而这消息,却只有主子和夫人,以及他们四衫知晓而已,若那鹄纭不是真的见过那胎记,是绝不会如此清楚的。
等等!那胎记在肩膀之上,为何这鹄纭会知晓,难道小姐竟在醉香楼中?一瞬间,银衫的脸色有些难看,抬眼狠厉地瞪着鹄纭,紧握的手掌暗自蓄力,周身更是透着一股冷冷的杀气。
鹄纭见她如此模样,自是知晓她心中所想,为避免这场交易泡汤,也只能耐心解释道:“你放心,她不是我魅惑堂之人,亦不再醉香楼中,她的胎记,不过是无意中见到罢了!”
如此解释,虽无法平息银衫的怒火,却也让她冷静下来,手中的动作亦暗自收敛,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即使心有厌恶,却也只能略微点头,冷言道:“你最好能说到做到!”言罢,便不再理会身后男子,迈步离开了。
看着前方的白色身影,鹄纭眼中闪出一丝坚决,喃喃自语:“丫头,我一定会救你的!”
第六十七章 暗夜劫牢
深沉的黑夜中,月儿高高挂于乌云之上,透着一丝轻微地光芒;虫儿轻声低语,似在相互诉说。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寂静,却又隐隐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闷之感。
此刻的鹄纭,难得脱下身上的妖冶红衣,披上一件黑色劲装,蒙上黑色衣襟,徘徊于暗夜的庭园中,等待另一人的到来,以实施今晚的劫牢救人之际。
终于,经过一番耐心的等待之后,一个白衣冷漠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缓步来到庭园中。
看着一身黑装的鹄纭,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瞬间转为鄙夷,即使没有言语,但从那不屑的眼眸中,便足以看出她对那一身黑衣打扮得不满。
对方眼中的鄙夷,鹄纭却毫不在意,毕竟不同于非敌非友的银衫,他到底还是冷月堡的堂主,这番尴尬的身份,自是无法光明正大地在牢中劫人,也只能通过这种不光明的身份救人。
“救了人后,记住你的承诺!”银衫冷眼看着露在外边的无畏眼眸,亦是一脸的冷情模样,轻启清冷朱唇,缓缓说道。
“那是自然!”鹄纭一抬眼眉,眼中不经意露出丝丝魅惑,许是在醉香楼中当蝴韵过久了,即使身穿黑衣,却是掩盖不了他身上隐隐透出的邪魅之气,反倒有些难言的禁欲之感。
只是,对着这般邪气妖媚的男子,银衫却面不改色,或许应该说是心有厌恶,毕竟自始至终,她都对这冷月堡的人没有任何的好感,自是不可能有所动容。
听着如此承诺,银衫略微松了口气,亦不愿再理会眼前的妖媚男子,转身率先朝地牢的方向走去,淡淡白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愈加清冷,却也为这番行动增添了一丝动力与信心。
思及至此,鹄纭不禁悠然一笑,这冷月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