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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上山采药了?”牛婶见年春妮半天没有说话,便换了个话题。
显然这个问题好回答的多。年春妮点头:“是啊,上山采药去了,这山上的东西可真多呢。”
“哎,他们收了你这么个乖巧的徒弟可真好。”牛婶又叹了口气:“以往啊,他们两个啊一个山上采药,那剩下的一个啊,就闷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们都不敢上门。他们师兄弟的感情真是好的不得了,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打架呢。”
“呵呵,是啊,师父们的感情很好,呵呵。”年春妮脸色有些不自然,这话接的便有些磕磕绊绊。
好在已经到了竹楼,越疏狂和颜疏青都在门口等着,看到年春妮时,似乎都舒了一口气。
越疏狂冲着牛婶打招呼:“牛婶早啊,我还在想丫头怎么还没回来,原来是遇上牛婶了。”
牛婶啐了一句:“越大夫可越发会调侃人了,是嫌我老婆子脚力慢拖累了春妮的步子了吧。我还在想呢,以往你们一个上山另一个担心的和什么似的,今儿春妮上山你们还能不担心吗?原来两个人都在这儿紧张着呢。”
越疏狂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嘿嘿,牛婶是不是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来来来快进屋吧,别在这院子门口站着了。”一边往里面请着牛婶,一面像年春妮使眼色。
年春妮会意,背着药筐就进了药房,刚准备把采来的药倒出来,就被随后进来的颜疏青止住了。
“先让为师看看你都采了些什么。”
颜疏青蹲下开始一点一点的捡着那些草,一边捡嘴里一边念叨着:“野菊,唔,可治肿毒,牛婶家会用到。青白苏,可治冷气泻痢。嗯,兰草,好东西……春妮,除了这三样的确是好东西以外,剩下的……毒性都太强了些,春妮莫非是想学着做毒药?”
“……”年春妮红着脸低下头去,嗫喏:“我都不认识……我就认识甘草大黄什么的……”
“嗯,都是二月七月采得到的。”颜疏青摇头,“你认识的还是太少啊,明日,为师同你一起上山,教你认识草药。”
“嗯。”年春妮一下子又有了精神,使劲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师父,我爹娘可有寄信来?”
颜疏青拉了年春妮坐到凳子上:“说起来我也奇怪呢,你爹娘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轻易生你的气的人,万不可能故意不理你,何况你后来不是紧接着寄了一封信说了去中京的事情了吗?他们不能违背圣意才是。春妮,那信……会不会经别人的手?”
年春妮皱眉,经别人的手?
这些信鸽都是专门培养的,是能认路的,能在年家截走信的……
年恒久!
若是年恒久看了那些信,一定不会让年文力他们知晓的,在年恒久的心里,始终严格记着士农工商的等级森严。在他心里,从商之人,死了只怕都是不能入祖坟的吧?若那些信真的落到了年恒久的手里……
中京那边,实在是耽搁不起的。
年春妮皱眉,连同颜疏青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直接站起来奔到了书房,给年文生写了一封信。
现在只能麻烦年文生去年文力那儿走一趟了,把自己的话带到,让年文力他们尽早入京。
年春妮将信鸽放出,目光随着信鸽走远,始终舍不得收回来……
又是一只信鸽落在了窗棂上,程阿九笑道:“快,你那宝贝侄女儿可是又来信了。”
年文生皱了皱眉,有些奇怪:“最近这是怎么了?春妮的信来的这样频繁,难不成是大哥大嫂不原谅她,求我去走一遭给她说情的吧?”
“这谁知道?”程阿九嗔笑了一句,抱起年忆城,到旁边认字去了。
年文生看完了信,进屋拿了一件外衣就往外走:“还真是让我去一趟九泉庄的!”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程阿九皱眉:“这天都黑了,你连夜跑着,多不安全呐,我这一晚上的得担惊受怕的。”
“我要是今晚不走,以后咱们的脑袋可能都保不住了。”
程阿九猛地站起身来,皱眉:“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还记不记得朝廷里来人请咱们去中京的事儿?现在找到大哥那儿,中京的人却去找了春妮,春妮应了下来。可是大哥那儿一点动静都没了,春妮说……她怀疑是爹扣下了信。”
程阿九奇怪:“就算是爹扣下了信,这皇上找人,他还能不让大哥去不成?”
年文生摇头:“阿九,你怎么还不明白?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只怕他根本就没想到春妮说的都是实话!只当着是春妮胡说呢,这要是这么下去,咱们年家……不行,我得快些!”
程阿九追出门去:“文生,你别太着急,路上注意着点。”
年文生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连夜往九泉庄赶。
年文力早上起来打算赶紧去地里浇点水,这一滴雨都不下,今年的收成……
唉……
叹了口气,年文力一开门,就看到年文生倚在门框上,吓了一跳:“哎哟老三,你这是什么时候来的。”
年文生拧着眉,一脸严肃:“刚到,嫂子呢?”
“在里面呢?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年文力一边把年文生往屋里让,一边喊梁凤:“孩子他娘,倒茶来,老三来了。”
“大哥,别忙活了,我这次来是有大事儿的,嫂子别忙了,你也过来吧。”年文生又冲梁凤喊了一声:“春妮的信你们收没收到?”
“什么?春妮?春妮有消息了?还给我们写信了?”梁凤一听就上前抓住了年文生的袖子,眼泪哗哗地往下落。
家长里短卷 032:中京来人
年文生把事情说了一遍,年文力和梁凤也冷静下来了。
梁凤一边擦着眼角,一边笑道:“我就知道这个孩子啊本事大,心思也大,我就知道……”
年文力拍了拍梁凤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
年文生却有些急了:“大哥你什么意思啊?这事你怎么看?”
“你怎么知道那些信都在爹那儿呢?”年文力叹气:“就算在爹那,我能去要回来吗?”
“当然得要回来!”梁凤瞪了他一眼:“那是春妮写给咱们的,当然得要回来!我得看看春妮都写了啥!”
“你又认不得多少字,你看有什么用?”
梁凤气的不理年文力了。
年文生这一次却是站在了梁凤这一边:“大哥,嫂子说得对。毕竟那是春妮写给你们的信,你们还是应该看一看的。我也不知道春妮到底说了什么,她给我的信上,也不过是大概说了一下,主要就是让我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一些具体的事宜还是在信上的。”
年文力沉默下来,一来,年春妮突然来信是让他们挺激动的,可是偏生的年春妮的信还是想着如何挣钱。二来,年恒久扣下信,多多少少也是有年恒久自己的考虑的。何况……
“大哥,你可是觉得去问爹要春妮的信就是撕破了脸皮?”年文生似乎看出了年文力的心思,冷笑:“大哥,你可想好,你要是不去要来,着耽误了去中京的日子,可是会连累整个年家的。”
“老三,这事儿到底怎么说?”梁凤皱了皱眉。
“天子说你们家的而烤鸭好吃。派了他喜欢的一个小辈来寻你们。谁知道那个公子爷没来寻你们却去寻春妮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有什么关系,只是春妮说她已经应承下来了。你们自己想想吧,人家在中京给你们找好了地方,开好了铺面,就等着你们去开业,皇帝等着吃你们家的烤鸭了,你们这耽误多久了?从九泉庄你就是走着去,一个月也该走到了!何况,你们能走着去吗?这都耽误多少天了?”年文生觉得年文力这个人。好是好,就是太讲究所谓的孝道了。
年文力在院子里跺了几步,一咬牙:“得。我这就去找咱爹。”
“我和你一起去。”年文生拍了拍年文力的肩膀。
年文力点头,嘱咐梁凤:“她娘,你在家里好好收拾收拾。”
梁凤点着头,将年文力兄弟两个送了出去,倚在门框上叹了一会儿气。又想到或许很快又能见到春妮了,又笑了笑,这边往屋里去收拾东西了。
自打春妮和家杰离开家后,这家里的东西就再也没添置过。除了当初倒了的那面墙漫起来了,这房顶上时常漏两个雨点子,年文力也懒得上去修。这屋里的地上都有些坑坑洼洼的了。梁凤去衣箱里收拾衣服,又叹了口气。这衣服也没几件像样的了,春妮不过才走了几个月。年文力家却像是过了几年一样。
梁凤叹气,但愿去了中京这日子啊,能在过得好起来。
年文力和年文生到了年恒久家时,年恒久正在侍弄着他的几盆子花。
年文生推了年文力一把。
年文力喊:“爹。”
年恒久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哼了一声。道:“又来借什么东西?我和你娘可什么都没有了啊,你别再来开口要什么了。”
“爹你怎么这样了?”年文生皱了皱眉。
年恒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哟。小三子你也来了。吃过饭了吗?孩儿他娘,小三子来了,给三子做点好吃的……”
“爹!”年文生皱眉:“我和大哥这次来是和你说正事儿的。”年文生说着又戳了戳年文力。
年文力握紧了拳头,直接开口道:“春妮寄来的信是不是在爹那?”
年恒久放下手里的东西,背着手,眯着眼睛打量年文力。半晌,冷哼道:“那个丧门星就让你们这么记挂?你没听老李头说吗?那该死的玩意儿指不定早就去和什么大少爷大老爷暗地里搞到一起去了,你们还记挂着她做什么?”
“爹,春妮的心上说中京贵人找我们,这……我们得罪不起啊。”年文力想了想同年恒久说。
年恒久瞪眼:“年春妮还说那是皇上找你们呢!这种屁话你们也信?简直是蠢得像头猪!”
年文生却猛地跪了下来,磕了个头,同年恒久道:“爹,这话您可千万别再说了,这可是会杀头的啊!”
“……”年恒久一怔,问年文生:“小三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爹你总觉得春妮只是个丫头,说的话做的事儿你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春妮做的说的都是对的,是对咱们年家有利的。这次她信上说的事儿……也是真的。”
“放屁!这怎么可能!”年恒久还是不信。
年文生顿了一下,拉了拉年文力。
年文力却皱着眉说了一句:“老三,说实话,大哥……也不是很相信。春妮的信看不到,中京也没人来催,这……”
话音刚落,门口就一阵喧哗,似乎是里正的声音,在跟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就是年家了,您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放荡不羁似乎带着笑的声音说:“没什么事儿了,你滚吧。”
里正听了这话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赔着笑脸:“哎哎,我这就滚……”
年文生觉得奇怪,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门口,脸色瞬间变了。
“爹,爹,你可记着点刚才那些杀头的话可别再说了!中京来人了!”年文生话音刚落。
门口的人就进来了。
那人看了看年恒久又看了看年文力和年文生,拱了拱手:“年老爷子好啊,在下孟三,从中京端王府来的,特地来寻年氏烤鸭的老板去中京开店子的。”
年恒久看着孟三,过了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居然是真的?”
孟三痞痞地笑了笑:“年老爷子说什么呢?什么真的假的?”
年文生赶紧拦在年恒久面前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爹是高兴的高兴的!”
“年文生?”孟三问道。
年文生一愣:“你怎么知道我?”
“我还知道在年文力没有收到信的时候,年丫头特地给你寄了封信寻求帮助呢。所以说……”孟三摸了摸下巴。笑道:“我知道年丫头寄过来的那些信,年文力根本没收到……”
年恒久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喊道:“大老爷饶命啊,小人实在不知道那个王……我那孙女说的都是实话啊!我只当是那孙女跑出去玩久了说的笑话呢!”
年文力皱眉,蹲到年恒久身边,去扶年恒久:“爹你这是做什么啊?”
年恒久瞪了年文力一眼,却又赶紧抓住了年文力的袖子:“老大啊,你和这个大老爷说一说啊,说一说啊,可别把我抓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春妮的不是了,老大啊……”
孟三皱了皱眉:“年老爷子这是做什么呢?我又不是什么当官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