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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盯着罗以歌邪笑着的眼眸,危慕裳咬牙吐出两个字,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撑着桌面猛地使力,身子借着支力瞬间腾起撞向罗以歌。
见危慕裳投怀送抱的姿势,罗以歌抱着她顺势直起了身。
刚站定,营地的熄灯号角声便传至两人耳中。
借着罗以歌转头看向窗外的间隙,危慕裳机不可失的身子快速一转,挣开他的禁锢后立刻退后两步,抬起右脚就朝罗以歌的男性象征踹去。
感觉到危慕裳的挣扎罗以歌没阻止,头一转回就见某只脚正朝他重点部位袭击而来,这架势怎一个凶猛狠辣!
真要被这狠劲踢中他还举得起来么?
罗以歌心里一惊身体灵活一闪,下腰却难逃厄运。
刚在危慕裳挣扎旋转之际,看向窗外的罗以歌被一抹亮光闪到眼角,视线追随而去,是危慕裳颈上的项链钻出了军服,银链上坠着的赫然是一枚子弹头。
若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枚当今使用最广泛的大口径狙击步枪之一,巴雷特m82a1的子弹头。
没踢到想踢的部位,好歹也踢到罗以歌了,踢中后危慕裳瞬间收回腿。二话不说夺门而出,宿舍还要点名呢,她可不想被抓包。
罗以歌边揉着腰,边看着危慕裳迅速而出的身影,忍不住嘀咕声:“脚劲这么狠,真踢中也不怕她自己的性福受损”
危慕裳急急忙忙窜回宿舍,刚脱了衣服躺下,就见夏中尉的脑袋出现在门上的小窗口,拿着手电筒向里照射查看人数。
夏中尉转身不到三秒,危慕裳就感到自己的床一晃,眼一瞥顾林已经利索的爬了上来。
“进去点进去点”爬到上铺后,顾林掀起被子一角催促着危慕裳给她让位置。
“你瞎折腾什么?”危慕裳认命的往里挪了挪,顾林的身子转瞬便溜进了她被窝。
“嘿嘿”顾林侧身面向危慕裳,猥琐的笑声直笑得危慕裳心里发毛,“亲爱的,他单独找你干嘛呀?”
顾林的单独二字,念得特别重音别样的暧昧。
淳于蝴蝶与危慕裳头对头睡,顾林的声音她自然听到了,听到语含深意的单独二字,淳于蝴蝶心里一惊,暗道不好,顾林吃醋了!
“没干嘛。”危慕裳眼也没抬,心平静气淡然道。
“不可能!”顾林打死也不信罗以歌什么也没干,虽然他是军人看起来挺正经的,但顾林觉得他骨子里压根跟正经不搭边,“也不看看你这副衰样,肯定有猫腻!”
“流氓。”冷不防的,在顾林准备继续挖出真相的时候,危慕裳冷彪出两个字。
“流氓?”一时没反应过来,顾林看着危慕裳闭着眼的侧脸重复着。
“人渣。”唇瓣亲启,又一个反面词语飘进顾林耳中。
“人渣!”顾林这次是彻底明白了,双眼瞬间神采奕奕,放光的凑近危慕裳,“亲爱的,他怎么你了?”
顾林邪恶的想,才去了十几分钟,吃干抹净应该不可能,不然她该鄙视罗以歌的无能了
“你觉得呢?”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蚊子声,危慕裳终于睁开了眼睛,眸光清冷的反问着。
“哎呀我要猜得到就不问你了,说说嚒”见正常攻势无效,顾林摇着危慕裳手臂改走撒娇路线。
瞥一眼顾林八卦又无赖的小样,危慕裳直接无视又闭上了眼。
刚闭上的眼突然想到什么猛一睁,危慕裳一点点凑近顾林,盯着她眼睛,“亲爱的,或许你该跟我说说,您老的亲身经历!”
她连影都没的事,顾林就这么八卦,顾林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也许她可以撬开她的口,取点经,吸取点教训什么的。
“啊?”一听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顾林不动声色的一点点后退着,“亲爱的,咱不是在讨论你的事么?我那破事说来话长,你迟早会知道的”
话音未落,顾林已经一个翻身跳了下去,留危慕裳一人干瞪眼。
顾林一把倒在自己床上,捂着胸口:好险
她不是不想告诉危慕裳,只是她怕危慕裳一时承受不了。
反正那男人她也甩了,在军营更见不到他,还是少提他添堵的好。
清晨六点,起床号角声准时响起。
新兵们条件反射的掀被弹起身。
“啊”突然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声响彻宿舍楼。
第十九章 痞子无赖与清润男子
“啊我腿废了?”猛一坐起身熬然瞬间嚎叫几嗓子,坐起时动作太猛牵扯到大腿的肌肉,只见她双手抚摸着大腿,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那腿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连挪动一下都酸痛不已。
弹起的瞬间危慕裳也感到了不适,全身特别是大腿酸酸痛痛的,但还在忍受范围内,看着其她战友抱着大腿龇牙咧嘴的惨样,危慕裳邪恶的嘴一勾,利索的爬起穿衣叠被,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活络油她足足带了四五瓶呢!
“都磨叽什么!速度!速度!一分钟之内到操场进行三公里跑操!”号角声还没响到尾,罗以歌已经推开203宿舍的门,黑着阎王脸出现在她们面前。
一听三公里,个个女兵在心里哭爹喊娘,可阎王教官还在门口吼着,她们再有冤屈也只能憋在心里,忍着痛迅速穿戴起来。
如果第一次见到罗以歌,她们还对他存有好感,觉得他帅得人神共愤一心想扑上去的话,仅仅经过一天,她们看见他只想有多远躲多远,最好再也见不到他。
危慕裳跳下床,紧接着与罗以歌错身跑出宿舍。
她觉得吧,好歹她们是女生,罗以歌一个大男人,整天她们一掀开被窝就准时出现,早晨一睁眼总能看见一帅哥怒吼着严肃的脸盯着你,这种感觉还真挺怪异的。
想要说男女有别吧,看他那张雷打不动的脸,就觉得自己是棵白菜萝卜般,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了。
艰难移动的脚步在后有狼嚎的情况下,不得不逼着自己使劲往前跑,跑着跑着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了,可三公里一停下大部分人就开始腿颤,酸痛麻痒。
等她们跑到终点,危慕裳已经休息好了,见熬然颤巍巍的模样便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感觉难受的我都想剁了它。”靠着危慕裳,熬然伸手在大腿上比划了一下,喘着气还不忘吐槽几句。
随后熬然羡慕的看着危慕裳淡漠的绝美脸蛋,“班副,为什么你跟个没事人似的?有祖传秘方?”
危慕裳无语的嘴角一抽,祖传秘方?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看她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小样,危慕裳慷慨道:“有!”
“真有!”熬然软绵绵的身体瞬间直了起来,神采奕奕的盯着危慕裳,“班副,你真有秘方?”
天想到可以摆脱这酸痛不已的大腿,熬然直想对天狂嚎几声。
“秘方是:每天跑五公里。”淡定的说完,危慕裳更加淡定的转身归队去了。
留下熬然在风中凌乱着,熬然先是眼一睁没明白过来,接着再睁,班副耍她呢?最后眼睛睁到最大,别告诉她,班副当兵前每天都跑五公里!
转头看向危慕裳那抹瘦弱的背影,熬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每天五公里危慕裳的身影在她眼中,瞬间就高大了起来。
上午的训练照例是队列,只是腿抬不起来了,两只手臂也艰难的前后杵着。
双手拉着左腿好不容易抬到标准位置,手一放单立着的右腿就开始发颤,伸出双手平衡着,整个人也左摇右晃随时都能倒下般。
“都给我站好了!”笔挺站在三班正前方,看着站个队列也如风中落叶的女兵,罗以歌不由一阵火大,“上午要是站不好队列,中午别想给我休息!白天站不好晚上接着给我站,站到我满意为止!”
训练时罗以歌从不掩饰自己的脾气,更不会因为你是女兵就对你有所宽待。
在他眼里,兵就该有兵的样子。不管你是新兵老兵男兵女兵,只要你是兵,他就一视同仁,绝不手软。
罗以歌受训时,他的铁血教官曾欣赏的说:罗以歌沉着稳重资质又好,加以磨练定能有所作为。
罗以歌当教官时,旁边看他训练的铁血教官嘴角抽搐:他娘的,当初他的铁血手腕被多少兵唾弃,唯有罗以歌逆来顺受,多艰难不可思议的任务他二话不说便上。他还以为罗以歌没脾气,现在跟罗以歌那脾气手腕一比,他甘拜下风。后来他更了解到,罗以歌tm就是一变态!
晴天霹雳的听到中午也要队列,晚上更要队列的消息,三班女兵瞬间身体一绷姿势马上到位,目视前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浑身的酸痛感愣是被罗以歌来自地狱的嗓音给吓了回去。
经过昨天不倒不罢休的惨痛经验,她们绝对相信罗以歌说到做到!
只是她们忍不住想,七个班的女兵只有她们三班是男班长。当初她们不是有一个女的向班长么,为什么要撤掉,撤了就撤了,为什么还空降这么一个大神给她们!
若她们知道这尊大神是危慕裳招来的,不知道会不会群殴了她。
“保持动作。”威严发挥作用,似满意三班的识时务,见她们动作到位罗以歌留下四个字,转身就朝旁边的大树走去。
太阳逐渐热情四射,吹拂过的风都带着粘黏的热度,后背的军服早已湿透,每人的下巴都吊着一滴滴的汗水。
新兵班长可能是被罗以歌昨天的狠劲震到,心想指导员都没说解散他们可不敢做出头鸟。
于是训练第二日的上午,整个操场在站好队列后鸦雀无声,远远看去,操场上整齐划一的新兵这一堆那一坨。
烈阳下照例有新兵晕倒,倒了直接抬走,没倒的接着站。
斜了眼悠哉倚靠大树,悠闲看着她们的罗以歌,危慕裳觉得他肯定有人格分裂症。
昨晚的痞子无赖,操场上的铁血汉子,现在树下的清润男子,都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到了午饭时间,仍然晕倒一大片新兵,情况比前一天稍微好点。
庆幸的是罗以歌说了句解散,三班女兵也用不着饿肚子继续站队列了。
跟第一天一样下午仍旧是蛙跳。
累了一天晚上刚忙完,瘫软在203床上的女兵突然弹跳而起,只因她们听见了一道熟悉的魔鬼嗓音。
“班副,出来。”与前一晚一模一样的动作语气,罗以歌踩着点出现在203门口。
第二十章 提着裤头的特殊关照
听见罗以歌的声音,躺在顾林床上的危慕裳瞬间挺身而起,头一扭就见罗以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再看看其他战友,个个直愣愣的瞅着她。
按说班长有事找班副也正常,但昨晚危慕裳回来什么也没跟她们说,想必是有小虾米不能知道的事。
但是,班长今天又来。
好吧,可能是事情没交代完
看罗以歌那副模样就知道没什么正经事,危慕裳十分想一口回绝,告诉他不去。但被十几二十只眼睛盯着,未免明天传出,三班班副藐视、顶撞指导员的以下犯上事件,她决定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再一次默不作声的跟在罗以歌身后,一声声恭敬的‘首长好’里,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嗓音。
“哟,咱指导员这是要开小会呢?”迎面而来的老马,眼尖的瞥到罗以歌身后的危慕裳,再看罗以歌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调侃道。
“连长有何指教?”停下脚步,罗以歌也不否认他的意图,反正老马早知道他对危慕裳有何想法了。
“指教不敢。”他自己都还是光棍一条,哪好意思指教,不过
“给我注意点形象!”老马突然凑近罗以歌低声提醒了句,好歹这是军营,身上还穿着军装呢,别以为他不知道昨晚的事儿。
罗以歌邪勾着唇角,一双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瞥了老马一眼:“不送。”
说完径自向前走着,罗以歌暗自嗤鼻一声,他要没分寸,早在见到危慕裳的那一刻他就动手了,还用的着这样偷偷摸摸么。
心里更坚定的想,得赶紧把她弄到身边看着才行。两年他是等不及了,回队后他得赶紧打报告着手准备,最快半年内就把她拖进队里。
进了指导员办公室,罗以歌没关门没落锁反而开了灯,坐在办公桌前一本正经的看着危慕裳。
“跟我说说你的想法,以后的打算。”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危慕裳坐下后,罗以歌才看着她认真道。
资料他可以去查,但她的人生规划及思想,他得亲自跟她谈谈,好好了解一番。
见罗以歌这幅认真模样,危慕裳静静的审视着他,确认他是真的在关心一个士兵,而不是心存邪念时,危慕裳犹豫了一瞬淡声道:“我能不说么?”
她没有跟别人吐露心声的习惯,就是跟顾林也一样,她们太了解对方了,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根本不需要说。
十几年被放逐的生活,危慕裳太能分辨出别人的善意与恶意,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