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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郑飞误会了,危慕裳也不觉得她需要向他解释什么,别人怎么想的与她无关,她自己清楚明白就好。
拉过板凳坐在一旁,危慕裳拿起遥控器调了个台,跟郑飞两人就双双沉默的看着军事新闻。
沉默良久后,郑飞看着危慕裳一脸淡然的侧脸,再次开口道:“你还小,有些事还是自爱一点好。”
虽然不知道危慕裳多少岁,但她那张脸太过稚嫩了。
作为过来人跟危慕裳又认识,而且她这人也还不错。郑飞觉得,他有必要提醒提醒危慕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危慕裳脸一转,微微讶异的看着郑飞:“你觉得我不自爱?”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不自尊自爱了。
郑飞才认识她几天,就因为她昨晚跟乔诺堪出去了,回头就说她不自爱,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她是跟乔诺堪出去了没错,是在外面过夜了没错。
好吧,她还跟乔诺堪回家,他们昨晚还睡在同一个房间了。
但是!
这能说明什么?
她跟乔诺堪清清白白的,怎能什么都不清楚就说她不自爱了。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觉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底线,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郑飞异常认真的看着危慕裳,他从不多管别人的闲事。
他只是觉得危慕裳本质不坏,不像是那样的人。
若她偶尔做错事,有个人拉她一把也是好的。
危慕裳定定的看着郑飞,黑瞳带着丝审视也带着丝认真。
“谢谢,我有底线,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半响,危慕裳微笑着回应郑飞道。
她能感觉到郑飞的真诚,他是为了她好才说出那番话的。
危慕裳突然就觉得,真诚待人这句话还真是不错。
她对郑飞并未存不轨之心,现在看来,郑飞也未对她存有敌意。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一则新闻,是危慕裳所熟悉的,将的正是毒枭胡东。
新闻报道说:
胡东在被逮捕的过程中因剧烈反抗而身受重伤,在开庭的时候都是坐着轮椅去的。
让人意外的是,胡东在开庭宣判他死刑的第二日,他竟然在狱中自杀了。
说是不堪身体的伤痛而自杀的。
看到这里,危慕裳产生了怀疑。
胡东当初的求生**那么强烈,他怎么可能会自杀?
这太不符合胡东的性格了。
“一代毒枭,没想到最后竟是这种下场。”看着新闻,郑飞不由得生出一种感叹来。
他们黑夜之虎曾跟西南边境的毒枭交过手,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匆匆的交过一次手,却能明显察觉出盘踞在西南边境的毒枭集团根有多深。
胡东虽然不是毒枭集团的第一把手,但他在西南边境的威望同样是不可忽视的。
像胡东那种人,他们的下场铁定不会有多好,但自杀这种行为,郑飞是真没想到。
再怎么着,也应该由正义之手消灭了他,这样才比较解恨不是么。
一代毒枭突然的自杀,从高处到凄惨的灭亡,反倒让人连生出一种悲凉来。
“你觉得胡东自杀是真的?”危慕裳不太相信,像胡东那种人,要是光明正大行刑的话,难免会有亡命之徒劫法场的行为。
未免多惹事端,宣布他自杀死亡再暗中执行刑罚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难免一死,对外界的宣读不同而已。
“也许是,也许不是。是人就会有弱点,自杀也不是不可能。”对于危慕裳也认识胡东,郑飞先是讶异一瞬随后便不甚在意了。
像胡东那种如同毒瘤一般的人,只要留心,想不知道也难。
“也是,毕竟最后一颗子弹都是留给自己的。”危慕裳嘴角牵起一丝笑意,笑里有着沧桑般的凄凉。
特种兵是没有俘虏的,就是被虏,虏的也能是特种兵的尸体。
走上特种兵这条路,它的发展方向完全脱离了危慕裳原本的计划。
她当兵只想找人没想奉献自己的生命。
可现在,危慕裳却发现,她不想停下来也不会停下来了。
她会踏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只因她喜欢上了当兵,喜欢上了军人这个职业。
郑飞再次侧眸看向危慕裳,只因危慕裳说出了‘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的话。
一般的军人是不会说这句话的。
只有像他们这种具有高度风险,时常走在刀尖浪口,血海弹林的职业军人,才能真正体会到最后一颗子弹的含义。
郑飞产生了怀疑,他们的队长狄仁说罗以歌是在一般的连队。
危慕裳是罗以歌的兵,他们自然是在同一个连队的。
可是,若危慕裳是在一般连队的话,她应该不会说出刚才那句话来。
而且,她的眼神不对,从危慕裳那句话及说那句话时的眼神。
郑飞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但是,好像又不重要了。
都站在同一片土地上,为的都是同一个国家。是什么兵,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
罗以歌非要让危慕裳等额头上的伤口好了,拆线后再回基地,但一个星期后危慕裳就熬不住了。
早中晚一日三餐准时打电话给罗以歌,软硬兼施死磨硬拽,终于让他同意第二天来接她回部队。
拆线的话基地里的军医就会拆,犯得着他为了这点小伤就住那么久的院不。
厕所,危慕裳拆下抱着伤口的纱布,仔细看着她那缝了五六针的额头。
乔诺堪说,她额头的伤口其实不太大,就是刚好是在血管的地方,所以流的血比较多,她身体比较虚而已。
伤口大倒是不大,在右额发际向下一点,长得也挺好,危慕裳还以为缝了针会留下一个大疤痕什么的。
现在看这伤口,好像是她多想了。她并没有看到毛毛虫一样狰狞的疤痕,一眼看去就没拆的黑线比较显眼而已。
危慕裳的肌肤比较白皙,就算整天训练晒太阳对她的肤色影响也不大。
等拆了线,这伤口应该就看不太出来了,额前还有刘海遮挡着,完全就看不出来了。
许是受母亲的影响,又从小就被别人说她妖媚长着一副狐狸精样。
危慕裳对自己的外貌倒不太在意,并没有自恋爱美到如痴如醉的地方。
虽然伤口是在女孩子最看重的脸上,但这点小伤口对危慕裳而言,根本就构不成杀伤力。
看着额头的伤口,危慕裳突然就想到了罗以歌。
罗以歌,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她竟然会因为这个伤口而在意起罗以歌的想法,危慕裳突然就拍了拍自己瞬间酡红的脸颊。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能去想罗以歌了,不能想了。
她没必要在意他的想法,不是么。
对,不在意,不在意
闭着眼自我催眠着,危慕裳不停的念叨着,要自己别去想罗以歌,别去在意他的想法。
催眠中危慕裳转念一想,双眼定定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要是罗以歌在意了也好,最好是从此就嫌弃她不要她了,这样她就能回到以往的平静生活了。
第二日,上午。
一大早,危慕裳就换回了作战服无聊的半躺在床上等人。
她出院除了两大袋零食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危慕裳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时间,八点半后。
就在危慕裳在心里咒骂着,到底谁来接她,怎么那么墨迹时,接她的人就出现在了她的病房门口。
出乎危慕裳意料的,来接她的人是罗以歌。
罗以歌那么忙,她还以为来接她的会是乐浩石或者其他人呢。
“罗队,怎么是你呀?”危慕裳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罗以歌。
平时罗以歌想要外出干嘛什么的,都见一号肝疼肉疼纠结好一番才肯放人。
这会儿,罗以歌怎么就那么有空跑医院来了。
“怎么,不是我你还想是谁?”罗以歌将病房门一关,就踏着强势霸道的步伐朝危慕裳走去。
“呵呵没有。”危慕裳假笑着摇头,罗以歌这幅吃人模样,她敢说其他人的名字么。
“有没有想我?”罗以歌犹如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般,一点点逼近危慕裳。
“没有!”危慕裳刚反射性的说没有,但一看形势不对,说了一个字后连忙说有。
但是,没有只说一个字,后面再肯定的说有,加起来还一样是没有二字。
“嗯?”罗以歌深邃的眼眸危险一眯,逼近危慕裳的他,在危慕裳退无可退背靠床头柜的情况下,双手一撑柜面就将危慕裳锁了怀中。
“你说没有?”微弯下腰,罗以歌眼对眼鼻对鼻的瞅着危慕裳,眼眸里的色彩黑漆漆的。
“不是!我说的是有!对,有!”像是要肯定自己所说的般,危慕裳重复的点着头。
以前的危慕裳,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方从不会服软,打不过她从来都是跑为上策的。
但是,遇到罗以歌后,逃也逃不掉的情况下,危慕裳学会了另一种技能,那就是认输服软。
她一直告诉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
但是。
早晚有一天她会翻盘的!
反正危慕裳嘴上会说认输,心里服不服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有?什么时候?想了多少次?”罗以歌状似满意的一笑,连连发问后不等危慕裳回答,他脑袋一侧就吻上了朝思暮想的樱唇。
“不”危慕裳想说不要,但没机会了。
混蛋!
罗以歌知不道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军医院!
还是大白天的,他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后路么。
虽然她这间病房是最末尾一间,但还是一点都不安全好不好。
危慕裳别说闭眼享受罗以歌温情霸道的吻了,她紧张的瞪大了一双眼,走廊上的每一个脚步声都让心惊胆战的。
就怕一不小心就会有人走过来,随后再朝病房里一瞥,那就什么都完蛋了。
“呵呵慕儿,有必要这么担心么?”罗以歌恋恋不舍的退出自己的唇舌,唇瓣轻轻摩擦着危慕裳的樱唇。
他们基地又没明确规定说不能谈恋爱,就算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就公布出来好了,危慕裳也没必要担心成这样吧。
“当然有!”危慕裳被吻得有些喘,却不忘瞪罗以歌一眼强势反驳着。
罗以歌是男的,肯定没想过她的感受。
以她的亲身经历来看,要是被人看到她跟罗以歌纠缠的情形。
十有**又是说她勾引罗以歌之类的,肯定不会有人相信是罗以歌对她纠缠不清的。
看见危慕裳愤怒如小豹子的模样,罗以歌宠溺一笑没说什么。
拨开危慕裳的刘海,看到她右额包着的白色纱布块。罗以歌眸色幽深,轻轻一吻落在她左边的额头上。
“你介意么?伤口会留疤痕的。”莫名的,感受到左额传来的温热触感,危慕裳就这么看着罗以歌问了出来。
问出来后,危慕裳就回过神来了。
当下她简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这么问,不是说明她很在意么。
她又不在意罗以歌怎么想的,她怎么一不小心就问出来了呢。
罗以歌视线一凝,危慕裳这么问他才想到,好像女孩子都是爱美的。
危慕裳是介意她的额头会留疤痕么?
心神一动间,罗以歌再次吻上了危慕裳的唇。
强势的不容抗拒的,带着丝心疼与愧疚,抵死缠绵着。
是他不好,是他没能保护好危慕裳。
一吻完毕,两人的眼底都暗沉一片。
罗以歌紧拥着危慕裳,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她。
“慕儿,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我只要你,不管是怎样的你都要。不管是美的不美的,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你明白么?”
罗以歌沉下声说得异常认真,他得让危慕裳明白。
他爱她要她,不是因为她的美貌不是因为其他。
他爱她,就单单因为她是危慕裳,因为她这个人,没有其他。
危慕裳直视着罗以歌的眼,眼神有些闪烁。
为什么听到罗以歌这么说,她的心会这么的高兴。
云里雾里什么的,好像突然之间就清晰了起来。
“我”危慕裳觉得自己的脸很热,全身都因为兴奋与雀跃而微微发着热。她看着这样深情的罗以歌,我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啵!’
“走吧。”危慕裳羞红的脸颊令罗以歌垂头又是响亮一吻,牵起危慕裳的手转身就走。
危慕裳这反应,好像比前几次要好。
他不急,最起码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危慕裳,他一定得拿下。
“你的?”走到床尾时,罗以歌看到一旁的座椅上放了两大袋零食,眸里带丝戏谑的看着她。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