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问这句话的时候,乔诺堪这心里还真有些忐忑,出事之前罗以歌就跟他说过这件事,因为危险性太大所以他才一直反对。
事实证明,危险的确不小。
虽然乔诺堪没怎么跟其他人说,但罗以歌这条命差点没救回来不说,就连他腿上的伤,也比他预想中要严重的多。
“废了。”罗以歌依旧眼皮也没动一下,云淡风轻的就说了这么两个字。
这种结果,在罗以歌预料之中,或者说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我靠!你能不这么淡定么!”
事关自己下半辈子的人生大事,乔诺堪都惴惴不安的担心挠肺,他见当事人这么无所谓的姿态,当即就不淡定了。
“你知不知道,也许你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渡过!”
乔诺堪突然提高音量,很成功的让罗以歌掀开了眼皮。
“你也说了,只是‘也许’不是么?”微睁着眼,罗以歌瞥着乔诺堪就无所谓的淡淡道,“再说了,不是还有你么?”
“靠!这个‘也许’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率好不好!百分之二十!一半的机率都没有你到底懂不懂!你当真以为我是华佗再世,想让你生就生,站起来就站起来?”
乔诺堪知道罗以歌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机率不超过一半的事,他更是没见罗以歌做过。
这一次,罗以歌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万一输了,他这条命也许就没了,压根就不是这腿废不废,站不站得起来的问题。
“不留半条命给部队,他们不可能会让我走。乔医生你真的好吵,我睡一下。”
罗以歌先是略微讽刺的微勾了一下嘴角,随即便眼一闭跟乔诺堪说他要睡觉了。
乔诺堪真罗以歌是真困了,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查看了一番罗以歌床前的各种仪器后,见各项指标都正常,便默默的带上门出去了。
冬去春来。
整整一个冬天的时间,K1都是在冰天雪地的丛林中摸爬打滚渡过的。
跟YN的这次战争,双方都损失惨重,但最终还是以YN的实质性战败落下帷幕。
一次由野战医院引发出来的恶战,YN为此付出了巨惨痛的代价。
两军交战到后期的时候,基本展开了两国之间特种兵的较量,黑暗中的较量极为暗黑血腥。
就像是为在野战医院被残害的同胞们复仇般,Z国特种战士对待YN特种兵的手段,也极为凶残。
虽不至于像YN特种兵,对待野战医院的同胞那般惨无人道,但双方交战,实力稍弱的一方绝不生还机会,俘虏更是谁也无法活捉到一个。
不管是Z国特种战士还是YN特种战士,他们在毫无退路又无力支撑下去时,不等敌军动手,便会掏出属于自己的那颗光荣弹,英勇的倒下。
战事落下帷幕,一直在军医院住院的罗以歌,也到了要出院的时候了。
中央军委某会议室,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在。
简中将和关少将。
他们两人面前都各自有一叠厚厚的资料,在各资料上,出现频率最高的字眼,就是罗以歌三个字。
简中将和关少将各自坐在长条形会议桌的对面,在他们两人的左右侧主位位置,桌上同样有一叠资料,但座位是空的。
在简中将和关少将眸光复杂靠坐在旋转椅背,各自沉默着大眼瞪小眼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康上将眸光深沉的走了进来。
“首长!”
“首长!”
康上将一进门,简中将和关少将就立即起身,并跟他敬礼问好道。
从康上将两鬓斑白的白发中,可以看出,他的年龄明显不小了,一双深沉的眼眸比简中将还显得沧桑。
康上将走到主位前,回了简中将和关少将一个敬礼,示意他们坐下后,他才坐了下来。
“说说你的看法。”康上将在凝视了几眼桌上的资料后,并没有去翻开他,而是转头看向简中将和关少将道。
一般来说,一个中校级别的战士受伤退役,不需要几位将军级首长特意开会批准才对。
但由于刹狐基地的特殊性,由于罗以歌的特殊性,今时今日,中央军委的其中三名将军,齐齐坐在了这个会议室里。
“医院的报告我已经让人研究过了,伤势的确不轻。”
关少将看了看对面的简中将,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后,便眸光微敛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刹狐基地能有今天这么出色成绩,罗以歌有很大一部分功劳。
罗以歌的黑狐代号,更是在国际特种兵里赫赫有名的,若Z国特种部队少了黑狐,夸张点来说,水平一下就被拉下了几个等次。
若刹狐特种部队少了罗以歌,关少将不知道往后的刹狐,还能否如以前一般飞速前进,或者维持住现在的水准。
一个国家部队,靠一名战士闯出名号,一个特种部队靠一名战士足以傲视群雄,这是很少见的。
“我去看他,他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简中将在沉思了一瞬后,看着康上将默默说道。
刹狐特种部队,主要是简中将在管辖,罗以歌出事,他比其他人更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给你们看个视频。”康上将听完后也没多说什么,从桌前笔记本上调出一个视频,就在投影仪上投放了出来。
视频的内容,是罗以歌自当兵以来的从军经历,他在军旅生涯中取得的各种成绩,及罕见的英勇奋斗在战场上的珍贵视频。
在视频的末尾,除了罗以歌外还出现一个金发金瞳的外国人,那个人是尤金·金斯利。
视频播放完,简中将看着定格在视频上的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英姿飒爽的身姿,就眉头微微一皱。
“这是一代枭雄,他还这么年轻,他的军旅生涯才刚刚开始,不该就这么落幕的。”
康上将看着投影仪上一声军装的罗以歌,颇为感叹的可惜道。
这几年来,罗以歌是康上将最看好的军官,没有之一,若罗以歌一直在部队发展下去,到中央军委任职是迟早的事。
“尤金·金斯利,在猎人学校的时候,他跟罗中校的关系还不错。”简中将盯着画面上尤金·金斯利,眸光复杂的说道。
“你也说了是在猎人学校的时候,据我所知,尤金·金斯利自退役组建了黑蟒蛇佣兵集团后,他就一直想拉拢罗中校助他一臂之力,罗中校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对于某些人而言,做不成朋友的人只能是敌人。”
关少将看了眼尤金·金斯利一眼,随即也沉声说道。
如果他是尤金·金斯利,对于罗以歌这么一个强劲的对手,若真拉拢不过来做朋友,转化成敌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从某方面来说,对于罗以歌这次被尤金·金斯利偷袭的事件,关少将一点也不意外。
简中将看了关少将一眼,没再回话,说是这么说,但可能性有很多种,他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n
bsp;“不过”
在简中将的沉默中,关少将看着他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沉,小声的补充道:
“他们之间的战友关系不错是真的,会不会有可能存在某种交易”
“你开什么玩笑!谁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简中将自己心里想是一回事,但被关少将直接说出来,他便立马就反驳了起来。
简中将也只是想想而已,从理性角度,他百分百相信罗以歌不会这么傻。
但从感性角度,简中将知道罗以歌是一个为达目的,完全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简中将也更相信,罗以歌是一个对自己比对敌人还狠的人。
“你别激动!我知道他是你手下的好兵,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
关少将见简中将突然激动起来的神色,当即双手一伸做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好了。”在简中将和关少将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的交谈中,康上将适时的出口喝斥了一声。
“不管他的动机是什么,也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意外,现在的事实是,我们都没办法再留住他了。”
康上将两手交握轻轻的放在桌面上,从那双太过沧桑的眼眸里,简中将和关少将都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上将,不能上战场也不一定要退役!以他的资历,你完全可以把他调到中央军委坐办公室。”
关少将见康上将连商量都没商量,就想要直接批准罗以歌退役,当即激动的身体侧向康上将道。
他们军委也不是没位置,要是罗以歌愿意来,他们完全可以腾出一个给他。
“你以为我不想?”
关少将此话一出,就像触及到康上将的伤口般,他当即就一拍桌子大声道:
“但他报告都提交上来了,他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你的话,你愿意每天坐着轮椅到军委来上班?”
别说是罗以歌现在这种状态了,当初刚从战场上退下来时。
康上将从每天的训练改成每天到军委上班,他身上那把骨头就跟被大卡车辗压过一样不舒服,要是再坐上一把轮椅来上班的话。
以他当年那火爆脾气,他不闹翻天就怪了。
再者,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原本在战场上独领风骚的战将,突然坐在轮椅上站不起来就已经够打击的。
要是还每天到军委来上班被人指指点点,一落千丈的落差,对自尊心的打击该有多大。
康上将一拍桌子,简中将和关少将当即就不出声了,默默地等着康上将自行消火。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都回去吧。”
看着默不出声的简中将和关少将,康上将稍稍放松握紧了的拳头,随即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出了会议室。
“意料之中的结果,行了,我们也走吧。”在再次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中,简中将站起身,跟关少将说了这么一句也转身走了。
关少将气呼呼的盯着半响,在简中将走出门口老远后,这才起身离开。
////////////////////
一战过后,刹狐特种部队出发时两千人的队伍,在回程时,却只有一千八百多人,他们还有近两百名的战友魂洒战场。
差不多十分之一的人数,在Z国各特种部队的比例里不算多,跟几乎全军覆没的YN特种兵相比,更不算多。
但平日里一起训练的战友,突然之间就走了这么多,从战士们回到刹狐特种部队后,他们基地上空就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战士们一个个埋头训练,三天过去了,他们鲜少在基地里听到欢笑声。
K1六人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基地,回到熟悉的训练基地却少了罗以歌的身影,在战场上因无暇顾及被忽略了的情感,在苦闷的训练便慢慢益发了出来。
三天过去了,他们谁都没有罗以歌的消息。
&nbs
p;危慕裳在等,等一号会不会主动跟他们说点什么。
但现实情况时,一号自第一天回来在基地,第二天他匆匆忙忙的就离开了,偌大的基地,只有三号曲封在撑着。
上午十点,训练休息间隙,危慕裳喝了口水,就一言不发的盘坐在了操场的泥土地上。
教官只有曲封一个,一千八百多名战士散落在基地前后两个操场,或坐或站的原地休息着。
“慕子,你别想那么多,罗队一定没事的。”淳于蝴蝶见危慕裳两眼放空的目视前方,便在她身旁坐下安慰道。
整整一个冬天过去,现在都春暖花开了,他们一直都没有罗以歌的任何消息。
危慕裳也跟他们一样,在战场上时都刻意忽略了这件事。
说到这点,其实淳于蝴蝶挺佩服危慕裳的,如果换做是余北出了事,淳于蝴蝶想,她肯定没办法跟危慕裳一样这么淡定。
别说一个冬天了,就是一天她估计也等不了。
“我知道他没事。”危慕裳回过神般看了眼淳于蝴蝶一眼,淡淡的说完又继续呈放空状态。
“啊?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淳于蝴蝶讶异的瞪着危慕裳的侧脸,危慕裳一直都跟他们在一起,危慕裳知道的事,她没理由不知道才对呀。
“这么久了,他要是死了通知早下来了,没消息就代表没死,没死就没事。”
在危慕裳看来,他只要知道罗以歌还活在这个世上就行了,其他的,她不在乎。
只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危慕裳还能克制自己不去想罗以歌,但现在,卸下肩上的任务,她想见罗以歌的心越发的急切了。
“你这逻辑真神乎!还没死就没事,你想得可真开。”
虽然现在的危慕裳依旧淡然,但隐约能从她的黑瞳里看到汹涌的情感,再看看她有些落寞的侧脸,淳于蝴蝶就不敢太大声的嘀咕着。
连她都猜得到罗以歌的腿伤肯定很严重,就算他命硬没死,他那条当场就血肉模糊的大腿,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后遗症。
“不想开点能怎么样,钻牛角尖困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