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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狼王的烙印-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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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胸臆间漫出来的痛,犹如刮骨钢刀,刮痛她四肢百骸,也刮痛她心灵最脆弱的地方。绾鸥极缓地说道:“放掠走!”

    一旦隐藏在心中的担忧变成现实,还是措手不及来面对,绾鸥知道她再怎么解释,也不会让人们明白,她是“铿”,她自始自终都是“铿”,就算她拥有现代人的灵魂,可身体却摆脱不了“铿”的一切。

    那是绝望的眼神,无论她作过多少的努力,就算她熬过了残酷的寒冬迎来了温暖的春天,就算她曾试图作过抵抗,还是被朱小七算计得死死的。

    绾鸥不敢看独孤掠,她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刀剑相击,杀戮声起,朱小七埋伏在这里的人和独孤掠带领的骑士部队已经交上了火。

    朱小七瞄了一眼战场,“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本宫的话,我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咱们也可以做到像独孤掠两兄弟一样,江山同坐,男人同享。”

    “我叫你放掠走!”绾鸥突然大声吼了出来。“我讨厌你的江山,我恨你的男人!”

    “本宫是你的主子,你竟然讨厌本宫的江山,本宫的男人!”七公主没想到她反咬了铿一口,她却没有发火,反而是冷得像冰。“别忘了,我们曾一起共享”




脆弱的花蕊(四)

绾鸥的眼神像两道寒芒,直射过去:“从你在边关抛下我喂银狼王那次,你就不再是我的主子了。 

    为什么他们一起巡关,就她一个人被丢了银狼王的老窝里,绾鸥可没忘记是在银狼王的“卧房”里醒来,她怎么被遗弃了,怎么死掉的,没有人说过。可绾鸥不是“铿”,她是有恩必报,有仇必复。

    最后虽然没被银狼王咬死,还死里逃生,可也承受了女人最难承受的切肤之痛,银狼王强迫了她,霸占了她。

    哦银狼王那个黑暗生物她也曾发誓要宰了他一雪前耻

    往事不可追忆!

    只要一想到她是被效忠的BOSS出卖,心里就有上万把刀伸出来,要刮骨割肉。

    “铿,你还执迷不悟?独孤掠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在利用你,你知不知道?”朱小七没有想到这时候“铿”还没有想通。

    他利用了她?他利用她什么了?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宠她如故,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在古堡里依然舍身救她,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安排她在军机处做事,这算是利用吗?

    如果说他已经知道她是“铿”的身份,依然给予她最缠绵的水乳交融,这也算是利用吗?

    她绾鸥看不出来独孤掠在利用她什么,反而是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挑拨她和独孤掠之间的关系,掠,我没有害你,你信我吗?

    “那你是一定要选择背叛本宫了,是不是?”朱小七忽然冷厉地道。

    绾鸥忽然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从来没有效忠,何来背叛?”既然是她继承了“铿”的身体,现在就是她作主。

    幸福,只能是自己抓在手中,她没有背叛独孤掠,那么,独孤掠会相信她吗?

    “你忘记了本宫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了吗?”朱小七不承认自己的挫败。

    绾鸥瞪视着她:“说不定是你杀了我的父母,然后再养我,给天下造成一个假象,让我效忠于你。”

    朱小七一听到这话,脸色速变,“你就是这么多谢你的再生父母?”

    “那好,今天我不杀你。绾鸥甩了甩盈袖。

    朱小七嗤笑一声,道:“你杀得了本宫吗?”

    “但我能杀死自己!”绾鸥说,像在述说一件吃饭穿衣的事那么平常。

    她要赌,像朱小七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当然怕死了,既然她们俩人“同生共死”,都在身体里埋下了“双蛇蛊”,那么,善于分析心理因素的绾鸥,当然也不是个只挨打的主。

    “本宫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朱小七尖叫一声,扑了一来。

    手中蓝色火焰出手,就将绾鸥整个人包围在其中,然后十指像十把利剑,直直的指向她身上的各处大穴。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躲开?”独孤掠在一旁激战,看到她居然不躲不让,心下大骇,赶忙飞奔上来将她拉开,再接下这一记蓝焰掌。

    那惨白的小脸,那视死如归的绝望,那被人陷害的苦楚,全部落入独孤掠的眼里,他的小玩偶,不她不会背叛他

    绾鸥肩上的伤流出了血,十根手指,十个洞口,汩汩流着鲜血,她应该很痛,却麻木到任鲜血横流一点也没有知觉。

    朱小七又一招攻了过来,冷笑道:“背叛本宫的人都得死!”

    一招架开她的攻势,“小玩偶”独孤掠看着她,她双眼茫然,好半晌,看见他在她身边,眼圈一红。

    “我们走!”独孤掠抱着她,跨坐上大黑马,向原路返回。

    掠对不起绾鸥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才有今天血肉横飞一幕。

    手持红墟剑,将穿着绚烂锦衣的七公主的人像砍西瓜一样,杀出一条血路,带领着部下向谷口冲去。

    可是,早有预谋的朱小七,已经埋伏了成千上万的人封死了退路。

    整个谷口呈倒三角形状,突破了三角顶端,才能有一条生路。

    独孤掠妖异的瞳孔快喷出火来,倨傲在夕阳之下,白色的衣衫在风里疯狂的翻飞,随着起伏的斜阳无边无际的流散开来,站在黑色的泥土上面如同战斗的雄鹰展开宽广的羽翼。

    夕阳下的黄昏,是一片血色的残酷。

    残酷之下的痛楚,染红了整个天空。

    人与人之间都在用残酷攻击残酷,用残忍报复残忍,用狡猾抗击狡猾。“铿”就是在这样恶恶相报、近朱者赤近七公主势必狠了,从此变得铁石心肠、冷酷无情的吗?

    一个十八岁的女子,能够在朝廷上走出一条纵横交错的官路,想必也是铺满了鲜血和残忍的吧!

    而绾鸥,她再聪明,再能干,即使有“铿”的巫术在身,可必竟是一个连鸡都没有杀过的十指如葱的都市女子,穿越到这个一个女人身上,是堕落还是辉煌,是隐藏还是拿起武器?

    “动手!”独孤掠左手推出横劈竖砍,右手握着红墟剑上下飞舞,好像一条红龙在谷口喷火。

    见她呆在一旁像吓傻了一样,独孤掠再次吼道:“不要这样没有出息!那个倔强的小狮子呢?你与我过招时的凶狠去了哪儿?”

    你是指我还是指铿?

    如果是我,我哪次赢过你?

    如果是铿如果是铿难道铿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了独孤掠吗?

    想起在乾闼时,铿护卫着独孤掠不被鞭打,“代替我爱他!”

    为什么破天一不吼吼就又没评论了,这么纠结的感情,怎么没人站出来吆喝呢?




脆弱的花蕊(五)

她不相信凭铿的手段能爱一个并未谋面的男人,即使那个男人帅得天地俯仰,人神共愤!

    如此阴差阳错,绾鸥附身之后也爱上了这个男人?

    那么这个男人?是爱绾鸥,还是爱铿?

    如缎的长袖挥向天际,卷翻了一大群的七公主的锦衣卫们,像一条采虹在山谷之中飞舞,只是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腥味。

    绾鸥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有了更重要的问题摆了她的面前——

    生存!

    而甩开的云袖看似无害,甚至比飞天舞还要缥缈,比宫廷舞更眼花缭乱,比地狱里的黄泉舞杀气更重,她在每一出袖和每一收袖时都含着无尽的力道,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一阻挡,已经令冲锋在前的独孤掠杀出一条血路,谷口像泄洪的闸口瞬间决堤。

    惨红的夕阳像气球在空中爆炸开来,山谷里的血腥飞上天空,像爆炸后的碎片,飘浮在惨红的天空,笼罩着春花盛开的土壤之上。

    一阵噬人的橘红色焰浪冲开锦衣卫的重重包围,而那双绿瞳已经充满了魔性的幽暗,白衣飘飘早已经失去玉树临风,而是像地狱的修罗,挥舞的红墟剑划过一片人头,在空气中留下红色的轨迹。

    仿似有万千剑影重重舞起,独孤掠手中之剑化出一层层赤红炽烈的剑芒,每一道剑芒都狂傲的划破长空,将上来夹击的锦衣卫们全部斩杀。

    夹在血色空气中马上响起了一串串惨嚎,每人的胸膛已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剑痕,一剑致命。

    但马上又有一批新的锦衣卫冲了上来,独孤掠根本没有换气的时间,剑若蛟龙般闪电的划了出去,红墟剑一阵狂劈,剎那之间化出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光圈,一道道威震天下的带着杀气的剑气宛如湖心的水波荡漾开来!

    又是一串串的锦衣卫倒下!

    凛冽的剑势杀气腾腾,漫天剑影几乎笼罩了绾鸥等周边骑士,将他们护在他的保护圈里。

    冷残和棋玄也在奋力拼杀,威猛的剑招划过锦衣卫们身上,剑刃相交发出的声音震动整个山谷。

    “冷残,带他们先走!”独孤掠的杀气震慑住余下的锦衣卫,就在这一转眼间,没有人再敢上来,像化石一样不能动弹。

    而他们这边的骑士也已经有十几个倒了下来,就算死,他们也是长剑伸空,身姿傲然。

    “王爷先走!”冷残和棋玄同时开口。

    骑士们虽然也是精英,可必竟不及冷残的武功高强和棋玄的经验丰富,在七公主锦衣卫的车轮战之下,已经有十几个人战死。

    “我来断后!”绾鸥的盈袖划向天际,她的水袖可长达三丈,在逆锋、尖锋、顿袖、提袖之间能将锦衣卫们拖住,为骑士们撤退争取时间。

    “走!”冷残战马腾空,在独孤掠开辟出来的血路里,率领着众将士们向紫雾森林驰去。

    棋玄负责斩杀左边的锦衣卫,独孤掠将右边的锦衣卫们逼得步步后退,左手一扬,一股气将眼前的鲜血和残肢向前震开,残肢被震开很远,鲜血在他面前铺成一条通向“紫莓森林”的五丈之外的血路。

    绾鸥则是背靠着背与独孤掠相依靠,负责斩断后面的锦衣卫。她不知道铿究竟有多深的功夫,如今她已经能灵活运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招式,是什么招法,可是,只有能阻断锦衣卫,能让独孤掠回到御凰国,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巫术铿用巫术了”不知道是谁叫了起来。

    剎那间,所有的人向后退去,像潮水一样急速回归到海里

    只见她美丽的小脸上,是神圣的、虔诚的,而挥舞的双袖已经用意念控制,挥舞之处,所向披靡。

    无人不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像是从云端上飘然而下,美丽得不似凡人,却又狠辣得胜过修罗。

    说她狠辣,不是因为她杀了人,而是她动用意念,让锦衣骑士们自杀

    她并没有杀一个人

    却已经有大片的锦衣卫们举剑割向了自己然后满足的带着梦幻的笑容倒了下去仿佛他们不是在结束生命,而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幸福充满期待

    左边和棋玄打斗的锦衣卫停了下来

    右边和独孤掠对峙的锦衣卫趁机向后逃去

    踩在残肢断臂上向前突围的冷残率领着众部将也回过了头

    棋玄在一换气之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已经又有一批人倒了下去

    “铿,他们都曾是你的部下,你忍心用这么残忍的巫术对待他们,铿”七公主手中的蓝焰再次升起,她驱动了“双蛇蛊”。

    “啊”绾鸥瞬间恢复原状,却喷出了一口鲜血。

    可她马上又凝聚心神,将水袖向朱小七抛了去。

    “走!”独孤掠阻断了她,抱着她向前急驰而去,血,喷在了他的胸膛

    本来沾满鲜血的白色衣衫此时更是像一件血衣,绾鸥倒在了他的怀中,耳边呼啸的风声,还有天边残红的夕阳,都在她的眼里变得越来越淡她也感觉越来越冷

    一阵暖气传了过来,独孤掠源源不断的输送自己的真气给她:“小玩偶”

    朱小七站在断崖谷边,望着他们的背影,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那美丽但却阴毒的眼睛里,是胸有成竹的算计。

    “还不给本宫醒过来!这些饭桶真是死有余辜,铿有那么漂亮吗?有那么迷人吗?那个贱人,本宫叫她有来无回”朱小七狠狠的一甩袖子,隐身进入丛林之中。

    而那些中了巫术的锦衣卫们,仰面望向天空,仿佛在迎接从云端下来的仙子



脆弱的花蕊(六)

等她醒来时,已经跑出了断崖谷,准备进入“紫莓森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w

    “你中了‘双蛇蛊’?”独孤掠吼道。

    当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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