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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连舟在船上辛苦了这么久,沈书娴也不顾自己,只是给卫连舟夹菜倒酒。
“你别管我,自己吃。”卫连舟说着,沈书娴一直在侍候他。
沈书娴笑着道:“平常夫妻之间,总是妻子服侍丈夫,就比如我嫂子,我哥哥在的时候从来都是先顾着我哥哥。我们成亲这么久,你什么都不让我做,平常也就算了,你几个月外海才回来,今天你也享享大爷的福。”
卫连舟听得笑了起来,道:“也是我对不起你,你嫁过来头一个新年,都一个生日都是自己过的。本来我想着……明年再补吧。”他本来想买礼服赔罪,偏偏卫简杀了出来,让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现在虽然从海外回来,但眼下事务如此之多,他也抽不出时间来陪沈书娴过生日。那就干脆别许诺,明年一起过了。
“唉……事情多,我不怪你。”沈书娴说着,卫简死了,卫连舟要是还有心情给她买礼物过生日,她才要全身发毛。
叙了一会家常话,饭也吃的七七八八,沈书娴起身给卫连舟倒酒,这才问道:“你此去游说元五峰结果如何?”卫简死了是此行中的意外,正事是找元五峰。
卫连舟笑着点点头,元五峰虽然是盗,却是极讲信用,道:“明日我就要去找小九,除了给元家翻案之外,我想着让当地的官府把元家的坟也修一修,族人们也要多加照看。”修坟,照顾族人的银子他可以出,但要是官府出面这么办就更好了,这样元五峰以后知道了,就会念着大珠的好。
“应该的。”沈书娴说着,从某方面说卫连舟的行事很像郭靖大侠说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能从全局考虑事情的得失。
“我在岛上遇到了绍夫人。”卫连舟话音一转,这算是奇缘。
“绍夫人?绍清词?”沈书娴并不算意外,想想便道:“难道绍大姐嫁给元五峰了?”元澈来过一趟,多少有点苗头,但这样的缘分就实在让人惊讶。
卫连舟点点头,赞道:“绍夫人真是个奇女子,此次游说能如此顺利,也多亏了她的缘故。”
沈书娴也赞同,看看绍清词的经历也觉得实在太不平凡。被掳上岛后又能嫁给元五峰,只凭漂亮是不够的,海盗头子身边肯定不会缺漂亮女人。
“在岛上时绍夫人还托了我一件事,要是遇上了,就帮她照抚绍家人。”卫连舟说着,绍清词帮了他一个大忙,这个恩情他肯定要回报,再者也不是多为难的事。又道:“绍晚词离开沈家之后,生活的还很好吧。”其他绍家人没遇上,唯一遇上的就是绍晚词。
沈书娴嘴角多少有点抽搐,绍清词这个托付是情理之中,但绍晚词……怎么照抚她好?
“怎么了?”卫连舟看沈书娴脸色不太对,当初绍晚词自己闹着不在沈家为妾,卫策给她赎的身,沈书君又把她送到原先绍家嬷嬷家里,按理说应该能过的不错。
“她……我最后知道她的消息,是在勾栏里为妓。”沈书娴诚实说着。
卫连舟眉头皱了起来,要是绍晚词过的不错,他随便照抚一下也算是不付绍清词所托,能用银子解决就更好了。怎么会又落风尘中,绍晚词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
沈书娴也没隐瞒,便把如何遇上绍晚词,以及绍晚词为何会又落入青楼的原因说了。最后道:“我一会就写信给我哥哥,绍晚词的下落并不难寻。只是你打算怎么照抚她?”当年绍晚词可是想给卫连舟当妾的。
卫连舟眉头皱紧也觉得十分为难,道:“绍夫人托了我,我并不想负她所托,最起码先把她从勾栏里赎出来。”
“她是官奴。”沈书娴说着,一个自由的平民多少还能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让一个官奴婢自由生活,给她再多钱都没有用。就像绍晚词投靠周婆子,结果被其子卖入勾栏里,要是平民,发卖就没那么容易。
“脱籍……不容易。”卫连舟说着,主要是绍家才犯事被抄家,绍晚词属于直系亲属,这种是查的最严的。要是已经隔了好几代,连朝堂上当家的都换了,绍家的过去已经随风而去,脱籍的事还能想想办法。
像绍晚词这种,皇帝刚下旨把绍家抄家灭族,这边就有人给绍家的女儿脱籍,这实在太打皇帝的脸,正常官员都不会这么干。
沈书娴想想道:“那能不能让绍晚词变成逃奴?”脱籍不容易,但逃奴却是一直存在,绍晚词自己肯定没这个本事,那就帮她一把。
“这个倒是容易,不过……”卫连舟有点犹豫,帮她逃容易,但逃了之后日子还要绍晚词自己过,以绍晚词的智商,她知道什么是夹着尾巴过日子吗?万一这事闹开了,他倒是不怕被连累,但逃奴抓到多半是要打死的。
沈书娴却是道:“绍晚词只是大珠的官奴,离了大珠的国界谁能管得了她。你也是常出海跑船,我看不如这样,直接把绍晚词送到岛上去,让她们姐妹团聚岂不是更好。”
如何照抚绍晚词真是个问题,既然是问题那就不如甩出去。邵清词托的卫连舟,那直接把人送过去岂不是更好。
卫连舟摇头道:“那里是海盗窝。”嫁给元五峰说不上多好的归宿,绍清词能保住自己已属不易,还把妹妹送过去,只怕绍清词高兴不起来。
“也是。”沈书娴觉得更头痛了,要是不能送走,难道绍清词还要跟她一起生活?不行,太雷了,她顶不住。
转念一想却是道:“现在人还没找到,还不急着商议这些。我先给我哥哥写信,托他寻访绍晚词下落。我的消息已经是一年半前了,她现在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要是她已经遇到良人赎身出来了呢,弄不好孩子都有了,我们现在说的这些岂不是用不上了。”
老天保佑绍晚词已经嫁人了,而且嫁的很不错,现在生活的幸福美满。更重要的是绍晚词别再脑残下去了,已经吃了这么多苦,脑子也该好使些了吧。
卫连舟点头道:“也是,总要先找到人再说。”
104、最新章节
夫妻俩一夜缠绵,次日卫连舟早早起来去军营找卫策;游说元五峰是成功了;接下来的重点就是打击扶桑浪人。卫连舟走的这几个月;卫策一直努力布防;目前来说扶桑浪人只要上岸,就讨不好处。但想把他们彻底击溃也不容易,流动性强,情况不对立即就撤。
成效是有;但并没有根本铲除,按卫连舟想的,所谓擒贼行擒王,派杀手也好,直接明杀也好;要是能把对方的老大灭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种你死我活的事当然不用沈书娴操心,她头痛的是绍晚词。绍清词在保全自己之余,想着绍家姐妹这是念着亲情,这是情理之中。就是运气实在太不好,绍家那么多人,落难的肯定不是一个两个,遇上谁不好,偏偏是绍晚词。
提笔写信的时候,沈书娴都有点犯愁,官奴除非当了逃奴,不然想寻找很容易。官府那里有档案,就是被人买走了,也要在官府留个底。问题是找到之后要怎么办?
把信寄出去,沈书娴估摸着卫连舟一时半会回不来,便吩咐小厮套车去了船行。昨天大船到岸,水手和船工们可以休息了,但后期销售就要开始忙了。沈书娴旁边了这么久的会议,还有年会的时候她也在,虽然有点像吉祥物,但她也是从头坐到尾。
时间久了,对于船行的生意她也多少有点了解。管事们说话她也知道在说什么了,跟着卫连舟跑船不现实,但帮着他打理后勤生意倒没啥问题。现在卫连舟又满心想着打扶桑浪人,她多少也到船行帮帮忙。
进了船行大门,出出进进的伙计着实不少,看到沈书娴过来,有叫夫人的,有叫大嫂的。沈书娴都是微笑己对,虽然嫁进来几个月了,但因为卫连舟手下实在太多,小BOSS级的,大管事肯定认得,下面的小管事以及伙计,她就认不全了。
进了尚门厅,文清和盛培都在,两人眼底都有黑眼圈了,昨天晚上几乎没睡。十只大船一起出海,只是卸货清点对帐这几样就能忙死人。
“两位辛苦了,怕是晚上都没睡过,先歇歇吧,我帮着点算也是一样的。”沈书娴上前说着,清点对帐主要靠心细,还有靠得住两样,她全部具备,给货物定价这种她目前还做不了,但只是清点东西倒是问题不大。
文清还好才三十几岁,盛培就不行了,五十几岁一个晚上不睡就真顶不住了。沈书娴接手,盛培先回府休息,文清虽然没有回府休息,却是先去后头找间屋歇着了。
沈书娴忙碌到中午,也觉得有点头晕,该吃饭的功夫文大奶奶来了。她带着婆子过来给厨房帮忙,每次大船回来这几天,上下人等都非常累,文大奶奶不识字,公事上帮不上忙,每到这时候她就会带人过来帮忙,给伙计们添些酒菜。
打发回卫府看看,卫连舟没有回来,还打发人过来说中午饭不回来。沈书娴也就懒得回去,就她一个人还得让厨房开火,不如跟文大奶奶一起吃了,反正下午还得继续忙。
这几个月她跟文大奶奶的交情突飞猛进,主要是比较对脾气。从某方说文大奶奶也是强人一枚,当初嫁给文清的时候是一穷二白,文清满心想的是能得功名,其他啥事都不管,文大奶奶里里外外她一把抓。
后来文清跟了卫连舟,文清脑子也终于开窍了,家境也富裕起来。然后文清就开始想犯错误,男人没钱的时候就是想犯错也没有本钱,现在有本钱就有点花花肠肠了,文大奶奶如何能允,后宅战争爆发,文大奶奶大获全胜不说,文清还被船行一帮兄弟指责。连卫连舟不管后宅事的都说了文清几句,文清自那之后就收了心,在文大奶奶跟前也矮了几分。
“海口的官奴多吗?”沈书娴随意问了一句,她这个穿越者对于官奴的了解大概就是法律条文之类的,比如不能脱籍,官府那里要登记,所生的孩子不管父亲之谁全部都要入奴籍。但这些人到底是如何生活的,她真不知道。
文大奶奶被问的愣了一下,道:“应该不少,大奶奶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家下人中也有几个是官奴,跟平常丫环一样,照样干活领月钱。唯一不同的就是,一般卖身为奴的可以开恩放出去,官奴不行,不想要了只能让人牙子领走。
沈书娴叹口气,不好直说绍晚词,只是道:“为人所托照顾一个官奴女子,不知道怎么样照顾才算好。”
“想想那些官奴们也是可怜,世世代代不得脱籍,自己为奴为婢就算了,子孙后代也一样要为奴为婢。”文大奶奶叹气说着,连坐也只是这一代而己,一旦入了官奴,除非哪天皇帝心情好,说给特赦,不然子孙后代都完了。
“官奴女子一般能嫁什么人?”沈书娴问着,对绍晚词最好的照抚就给她找个好婆家,给她一笔私房钱,照顾到床上这种事情在她眼皮子底下肯定不会发生。
文大奶奶笑着道:“能嫁的多了,海口黄家就是,黄大爷的爱妾就是官奴。因为受宠,正头老婆反被她压了一头,又有儿子傍身,厉害着呢。”
“儿子?不是说官奴生的都算是奴籍吗?”沈书娴问着。
文大奶奶笑道:“孩子入户籍时说是丫头生的,算在别人名下,私底下孩子还是由她带,叫她娘,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海口离京城如此远,又是港口城市,富裕是富裕,但律法治安都跟不上,又都是平常商户,宠妾灭妻什么的,女人要是有儿子在,娘家兄弟能撑腰,这还好些。要是没能生儿子,娘家也没人,就是欺负死也没地方说去。
“原来如此。”沈书娴明白,法律是一回事,现实又是一回事。正妻再有法律地位,架不住男人不喜欢。不说多远的就是郑氏,儿子都七八岁了,却还要挨男人打。后来要不是郑家去告,打官司和离,现在还在顾家受气呢。
文大奶奶又道:“官奴只能嫁给同样的奴籍男子为正妻,但当妾室就没那么多要求了。就像黄家那位一样,只要有手段,能生儿子,拢的住男人,后宅里的事谁当家真不好说。”
“话是如此说,但是……”沈书娴很犹豫,站在正妻的立场上,她不支持绍晚词这样。
文大奶奶看出沈书娴的心思,她也是当正妻,如何不明白。笑着道:“大奶奶误会了,大奶奶可以帮那位姑娘寻一个没有正妻的老实人,说是纳妾,其实就是当正妻,生了孩子可以说是抱养的,也可以记在丫头的户籍下。大奶奶再给她一笔丰厚嫁妆,也就可以了。”
沈书娴听得点点头,主意确实不错,以绍晚词的美貌,出嫁时再悄悄给她一笔钱,换个正常女子,日子是能过的不错。关键是绍晚词的智商是不是有所提高,要是还跟以前那样,除非能让她过回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