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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爹我不能不管他呀!”李玉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你和沈浪相爱的事告诉你爹。如果他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的话,他一定会成全你的。”
李玉珊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在她一旁陪着她哭的瑾儿代她答道:“没用的!我家老爷和沈老爷是仇人,他不可能答应的。况且我家老爷是个财迷,为了钱他不顾小姐的幸福而把她许给了刑部尚书欧阳海的儿子欧阳寒那个病夫。”
杜珮茹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我代你嫁给欧阳寒。”
“什么?”李玉珊停住哭,惊愕的望着杜珮茹。
瑾儿却高兴地对杜珮茹说:“杜小姐,谢谢你!你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李玉珊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说道:“杜小姐,你说错了吧?我叫你嫁的是沈浪!”
“没错!我要代你嫁的是欧阳寒!”
“为什么?欧阳寒可是个病夫呀!也许过不了几年他就病死了!”
“那正好!他死了之后我就可以离开啦!”杜珮茹轻松地回答道。
(7)
“杜小姐……”李玉珊还想说些什么,但杜珮茹却插口道:“别说了!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杜小姐,谢谢你!今生今世我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只有给你磕几个头了!”李玉珊说着就由坐改为跪向杜珮茹磕起头来。瑾儿也跟着主子一起磕头。
“起来!起来!你这真是折我的寿呀!”杜珮茹一面说一面扶起李玉珊,“李小姐,既然我们这么相象,不如我们结拜成姐妹吧?”
“好!我正有此意。”
“你今年几岁?”
“十八。”
“我今年二十一。那我是姐姐,你是妹妹。现在也没什么东西,那就一切从简吧!”杜珮茹说完就拉着李玉珊跪在神像前,说道:“俊帅的土地公,美丽的土地婆,今天请你们为我做个见证。我杜珮茹和李玉珊结拜为姐妹,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到你了!”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李玉珊与杜珮茹今日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李玉珊说完。杜珮茹就站了起来,并拉起了李玉珊。
杜珮茹说道:“好了!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准再和我客气啦!”
“姐姐……”李玉珊颤声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杜珮茹拍着她的手安慰道,“珊妹,你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一下。”
“有、有、有!”瑾儿连忙从包袱里拿出一件衣服给杜珮茹换上,并且帮她梳了个和李玉珊一样的发型。“哇!小姐,你们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衣服不同,奴婢简直认不出谁是谁来了!”
“真的吗?”杜珮茹高兴地说道。
就在这时,她们听到一声马嘶。
瑾儿兴奋地说:“一定是沈相公到了!我去看看!”说完就往门口跑去。
“珊妹,我要玩玩我未来妹夫,你快藏起来!”杜珮茹一面说一面把李玉珊推进内堂。
“瑾儿,你家小姐呢?”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在里面。”瑾儿答道。
杜珮茹看见瑾儿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于是她连忙向瑾儿使了一个眼色。机灵的瑾儿一见,就马上领会了杜珮茹的意思,于是说道:“小姐,沈相公来了!”
“你终于来了!”杜珮茹说着就扑进沈浪的怀里。
(8)
“唔!”沈浪应了一声。
“我真的好害怕,怕你不来,又怕你被捉住!”杜珮茹煞有其事地哭了起来,由于挤不出眼泪,只好顺手涂了些口水在脸上。
沈浪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杜珮茹,问道:“你到底是谁?”
“沈郎,我是玉珊呀!你怎么啦?”
沈浪注视了杜珮茹很长一段时间。
杜珮茹忍不住又问道:“沈郎,你……”
杜珮茹的话还没说完,沈浪就“嗖”的一声拔出宝剑,架在杜珮茹的脖子上,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杜珮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沈郎,你不要我啦?”
沈浪不理杜珮茹的问话,大声威胁道:“快说!再不说,你就休怪我无情啦!”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玉珊妹妹,你快出来吧!你老公要杀我啦!”杜珮茹大声嚷道。
李玉珊听到杜珮茹的喊声,含羞地从内堂里出来,然后温柔地对沈浪说道:“沈郎,快把宝剑放下!别伤了姐姐!”
沈浪听了,“嗖”的一声收剑入鞘,问道:“玉珊,你娘不是只生了你一个女儿吗?怎么……”
于是李玉珊便慢条斯理地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沈浪听。
沈浪自是感激不尽,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珊妹,你娘当年生下的会不会是双胞胎?”
“不会!”杜珮茹抢先答道,“我和玉珊连岁数都不同!”
“杜姑娘,你会不会是记错岁了数了?”
“你才记错岁数!我的记性有这么差吗?”杜珮茹生气的质问沈浪。
沈浪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又吞了回去,改口道:“杜姑娘,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算了!算了!我不会计较这些的。”杜珮茹摆了摆手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问你,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玉珊的?”
“唔……其实也很简单。第一,以玉珊的性子,她断然不会一见了我就朝我扑过来,更不会在有一把剑架在她脖子上时还能说得出话来;第二,你身上的香味与玉珊身上的味道不同;第三,你的眼神没有恋爱的神采而且……”
“哎呀!怎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玉珊的,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你真的要帮我们吗?”沈浪怀疑地问道。
“其实也不算帮你们。你看我没吃没住的,我帮你也算是帮我自己。这个就叫做互利互惠!哎呀!别说那么多了,快走吧!”
“大恩不言谢!以后姑娘要是有用得着沈浪的,沈浪一定万死不辞!”沈浪说完向杜珮茹一抱拳,就扶李玉珊上了马车,然后驾着马车向南方飞奔而去。
第2卷
(9)
“瑾儿,你确定要从这个洞洞爬进去?”杜珮茹一脸不情愿地问。
“小姐,我们从这里进去才不会有人发现。”
“算了小女子能屈能伸,爬个狗洞算得了什么?”
在古代当新娘可真是件苦差事,那凤冠有好几斤重,都快把人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别人还当是新娘害羞,可有谁知道事实呢?而且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肚子都饿扁了,至于那个象征平平安安的苹果早就光荣牺牲,只剩“骨头”握在杜珮茹的手里。终于等到仪式结束,送入洞房,杜珮茹才松了口气。
等所有人都出了新房,杜珮茹问:“人都走了吗?”
“嗯!”一个人应道。
杜珮茹听了就丢掉手中残苹果核,掀起头巾,摘掉凤冠一把丢在地上,“哪个家伙设计的凤冠,弄那么重干嘛,闲着没事做呀!害得我的头都快压掉了。”杜珮茹埋怨着,突然看见眼前的一桌子酒菜,马上扑过去拿起筷子就吃,一面吃一面说道:“瑾儿,你也过来吃,都饿了一天了。不用客气,来呀!”
欧阳寒以为二娘选的妻子应该是逆来顺受,以夫君长辈为天的女孩。因为这样的女孩才可以任由她摆布,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可是进入洞房之后,欧阳寒才发现这个姑娘根本就不受礼教的约束。那苹果被她吃得只剩下残核;红头巾不等新郎来揭,就已经被她揭开;凤冠被她不屑地丢到地上;她的吃相简直狼狈得要命,根本没有一点淑女风范,而且一面吃还一面叫,简直是失礼得过分。虽然她是这个样子,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姑娘!瑾儿?!不会是在叫他吧!唔!应该是叫她的丫头吧!欧阳寒笑了笑。真是可爱!本来以为是棵草,想不到是个宝!
欧阳寒带着微笑,走到她的面前坐下。
杜珮茹一看,吓了她一大跳,说道:“你……你是新郎?”
欧阳寒点点头。
“你是欧阳寒?”杜珮茹问道。
欧阳寒又点了点头。
杜珮茹向左右望了望,说道:“瑾儿呢?”
(10)
“房里没有什么瑾儿!”欧阳寒说道。
“啊!刚才一直都是你?”杜珮茹吃惊地问道。
“恩哼!”欧阳寒耸了耸肩。
“你全看见了?”杜珮茹瞪着眼睛问道。
“看见什么?”欧阳寒装傻问道。
“就是那个……唔!没事,没事!吃菜,呵、呵,吃菜!“杜珮茹也装傻说道,并且装作很淑女的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菜。
第二章
而欧阳寒却学着她刚才的样子,狼吞虎咽地吃着。
杜珮茹看他快把自己喜欢的菜给吃完了,于是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拿起那碟菜就往自己的碗里倒。
欧阳寒不管她,直接从她的碗里夹起菜就吃。
杜珮茹见了马上大叫道:“哇!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已经夹到碗里了!”杜珮茹一面说一面用手遮住碗,然后还往碗里吐几口口水,继续说道,“看你还到不到我碗里夹!”说着脸上还露出贼笑。
欧阳寒却不以为意地继续到她碗里夹菜。
杜珮茹尖叫道:“哇!你有没有搞错!有口水的耶!”
欧阳寒不管她,仍吃得津津有味,而且还配上优美的“音乐声”。
杜珮茹见状,马上进入备战状态,拼命地吃,惟恐没得吃一样。一餐饭就这样被搞掂!
“啊!好饱!”杜珮茹“优雅”地拍拍肚皮。
欧阳寒凝神一听,然后使了个眼色杜珮茹。
杜珮茹不明所以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寒无奈地说:“有人来了!”一面说还一面用手指了指门口,然后马上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11)
杜珮茹一看,便在心底咒骂:这家伙也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可能说病就病?
她口里咕哝着就去开门。门一开就摔进来一个老太太,而且还将杜珮茹撞倒在地上。“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撞了你姑……”杜珮茹那“奶奶”二字还未出口,便记起此刻自己扮演的是李玉珊。于是杜珮茹马上将脸色一变,带上一个虚伪的微笑,温柔的扶起那个老太太说道:“老人家,你摔着没有?”
欧阳寒见到她的变脸闹剧,差点就笑了出来。他忍住笑,用了无生气的声音问道:“李妈妈,有事?”
李妈妈傻笑着答道:“没……其实也没啥事!只是来看看!嘿、嘿、嘿!”
杜珮茹仔细一看,原来只是个下人,不是什么长辈,于是便骂道:“看?看什么看?你的脑袋被狗吃了,心被猪咬了?这种事也是你该看的吗?也不怕看了会长针眼啊!什么身份,竟管起主子的私事来……”
李妈妈被杜珮茹骂得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欧阳寒见状,咳嗽了一声,阻断了杜珮茹的话,然后说道:“李妈妈,如果你没有什么事,那就你出去吧!”
李妈妈听了,如获大赦般地走出房门,带上门走了。
“喂!你怎么就这样放她走了?”杜珮茹气呼呼地问道。
“那你想骂她到什么时候?“欧阳寒恢复原来的生气,问道。
“这……唔!算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要是下次她再敢惹我的话,我决不放过她……喂、喂、喂!你干什么?”杜珮茹看到欧阳寒向床走去,于是便急忙跑到他的面前阻挡他的去路。
欧阳寒莫名其妙地望着杜珮茹答道:“当然是睡觉!”
(11)
杜珮茹听了,连忙扑到床上,呈大字形霸占住整张床。然后侧着脸对欧阳寒说道:“这张床我已经霸占了,你要睡就到别地方睡!”
欧阳寒听完,吃惊的望着她。不!应该说是瞪着她!
杜珮茹看到欧阳寒那傻兮兮的样子,就生气地嚷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欧阳寒依旧望着杜珮茹,他感到非常惊奇。这新娘与想象的真的完全不一样。欧阳寒想起杜珮茹的一连串惊人的举动,他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向上弯起。
杜珮茹看到欧阳寒的那个笑容,以为欧阳寒在嘲笑她,于是她对欧阳寒喊道:“笑什么笑,不服气啊!别以为我会和你这个病君圆房。我当寡妇也就算了,还要拖个孩子来受罪,何必呢!要是再生出个小病君出来,那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所以我们最好是分房睡!”杜珮茹看到欧阳寒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以为欧阳寒心里不服气,还惦记着干那事,于是她说道:“呐!要不这样好了,咱们比赛三场。要是你赢了,我就把床让给你;要是我不输,你就听我的,自己找地方去睡。怎么样?”
欧阳寒仍是沉默不语,只是拿眼睛看着她。
杜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