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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惚记起,以前进山打猎时,碰见了两只野狼,那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么大的狼,吓得一时都挪不开脚步了,就是曹叔站在他的身边,他才客服了过来。
连猛兽都不怕的他,怎么会怕冯辉伦呢!
冯辉伦想不到竟然还有人敢对着干,一时竟也忘了对策。
此时,青衣男子淡淡的道:“你们说冯辉伦抢占了你家的开垦出来的荒地,可有证据?”
证据?方才方雷不是已经说了,他可以作证吗?
招弟心中渐凉,青衣男子这话分明就是在为冯辉伦漂白,本来想着激起村民们的愤怒过后解决事情可以有点帮助,哪里知道竟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难不成她家的土地就这样让冯辉伦占了去?
阿哲冷眼的看着场中的“闹剧”,他这人记性向来好,识人熟事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基本上是第一眼看见招弟时他就想起了前两次的照面,特别是那次在药铺中的伶牙俐齿。
他没想到,眼前的那个女孩不过是六岁,竟能这么会演戏…他观察人时特别关注,便没有错过开始时那女孩低头垂眸时眼里闪过的那丝光芒。
他笑,笑女孩虽是聪颖,但却…
招弟指着方雷,重复道:“方才他已经说了,他可以作证…”
“他不过是个孩子,孩子的话哪能相信。”青衣男子目光冷冷,都懒得抬眼再看招弟,“如若你们拿不出证据来,那便只有说明这地是冯辉伦家的了。”
冯辉伦露出得意的一笑。
长久的坐在地上,招弟忽然感觉双脚麻木,那麻木游走全身,双手…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双唇紧咬,她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夺回那块荒地来。
方雷看得有些心急,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曹大郎阻止了下来,他问:“为什么?”
曹大郎看了一眼招弟,“难道你没有看见这日这事冯辉伦已经收买了那几日,无论我们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可能改变事实的。”
方雷一愣,旋即就回道:“那是招弟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地,就算不行,也要再试试。”不顾曹叔的阻止,已经跑到招弟的旁边,把方才说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话末,竟是发起毒誓来,“我方雷今儿要是撒谎,不得好死。”
对于方雷的说辞,冯辉伦与青衣男子不过当做是个笑话看罢了。但在招弟听来,却心下一振,抬眸声音淡淡道:“雷子哥,你不必这样的。”
方雷刚硬的脸露出坚定的神色,“为什么没有必要,那可是你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怎么能让歹人占了去。”
这话时激怒了冯辉伦,动手就准备教训,手刚抬起来,却看见曹大郎站在了面前,那手硬是没敢落下来。
“事情不必闹到这种地步吧!”有些稚嫩的声音,却沉稳冷静的响了起来。
青衣男子一愣,他可没想到阿哲会掺和这事,面色有些忐忑,“不知道您有什么见解?”这孩子可是乡长都要以礼相待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阿哲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我只是听说开垦荒地好像要免税三年…既是上面的鼓励政策,一切执行起来肯定很严,要是到时候查出了什么纰漏,可就不好了。”说完话,“秦叔,我们走。”
两人上了靠在正路旁的马车,马车咕噜咕噜的往集市的方向去了。
冯辉伦还没有弄明白那个孩子的身份,便是露出一脸的鄙夷来,“不过是个孩子,竟还指手画脚起来了…大人…”声音“哎哟”一声,冯辉伦有些不解的看向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训斥道:“你懂什么!”却没多说,眼珠子一转,吩咐道:“不过是一块土地,你便划给他们就是。”
冯辉伦一听,脸色一变,刚想说话,却被青衣男子的眼神唬住了,立马点头哈腰的道:“是,我马上就办。”
青衣男子想了想,直接把刚才那张字据拿了过来,签了字落了章,直接就扔给了招弟,话对冯辉伦道:“以后要是别拿这等事烦我。”带着褐衣男子前走了几步,“记得把粮食送到集市来。”
冯辉伦惨叫一声。
也是直到此时,招弟几人才反应了过来,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招弟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手中的那张字据,足足又愣了半响,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她费尽心思去讨要的一张字据,别人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就解决了。对比起来,多么像一件笑话啊!
她心中虽然不高兴,但是此刻更不高兴的则要数冯辉伦了,恶狠狠地道:“你们等着…”
069 进展
更新时间:2012…11…16 22:19:03 本章字数:8344
得弟绘声绘色的把事情详述了一次,听得坐在一旁的刘氏高兴地合不拢嘴,直乐呵。。请记住本站
刘氏笑道:“想不到他冯辉伦也有今儿…”语气里带着一股豪气,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怒气一下子得到了释放。
就连一直没有出声的田光明,眼里也能够看得出来笑意。
得弟掩嘴一笑,“这事还得多亏了二妹,不然我们肯定还没有反应过来,冯辉伦就已经把我家的土地占了去…也多亏二妹的表演,才有了效果,让见惯了这些腌臜事的那人帮忙。”
刘氏转头看向招弟,忍不住赞扬道:“二妹,你真聪明。”却见招弟在发呆,又连着叫了两声。
招弟方才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她们之所以受冯辉伦的欺压,还不是因为她们只是一介贫民,手中无任何权利,她们是不是也需要…
“啊!”被叫回神的招弟有些迷茫的看着大伙儿,听见刘氏把话重复一遍过后,才笑着答道:“大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什么叫做表演?我那是真情流露好不?”一本正经的模样,十分严肃的纠正。
得弟愣了愣,旋即就笑了出来,点头道:“对对,二妹你那是真情流露…谁叫冯辉伦仗着是村官就欺负我们呢?”
刘氏听着两姐妹的对话,摇头的笑了笑,看着田光明道:“你怎么不说话?偷着乐吧!”
“什么叫做偷着乐?”田光明正经道:“我这是光明正大的乐,谁叫他冯辉伦背地里使阴招,居然还没有暗算到我们?”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讨论着方才发生的事情,门外却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田光明,你给老子滚出来。”
招弟皱眉,冯辉伦又搞什么,难道还不死心?
田光明起身开门出去,一家人也跟着出去。
冯辉伦喝得有点醉醺醺,站在地坝身子竟有些不稳,晃来晃去的,许氏则站在一旁不停的劝着,“你喝醉了,还闹什么,快些进屋休息吧!”
冯辉伦挥开许氏来扶他的手,喝道:“谁说老子喝醉了?老子清醒的很!”看见田光明开门出来,往下面窜了几步,有好几次就差点摔倒在地,等站定身子,指着田光明大声的吼道:“田光明,你可什么事情都给我小心着,别让我抓住了把柄,不然没你们好受的。”
田光明蹙眉,伸手挥掉那只伸在面前的手,他这人,别人怎么说他都没事,可要是让他听见谁对他的父母或是孩子出言不敬,那他就有些冒火了。冯辉伦竟然敢称他的老子,“你说话也最好小心一些,不然哪天出门被教训了还不知为啥事。”
冯辉伦看着田光明冷冷一张脸,便十分不爽,竟是动手就要打田光明,可惜的那拳头还没有到田光明的脸上,就已经听见轰然一声。
原来是田光明伸出拳头一下子就把冯辉伦打倒在地,疼得地上的冯辉伦捂住肚子,滚来滚去直叫唤。
招弟看着田光明的这动作,微微发呆,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威武神勇的爹,真厉害,不自主的伸出大拇指,“爹,您真厉害。”
田光明看到不光是孩子,连妻子刘氏的目光也变得崇拜起来,心中也是一股自豪,微微骄傲的昂起头颅,摆出不屑的表情道:“我看你不光是说话要小心,连手脚也要干净一点。”
许氏早就在这个时候几步跑上前蹲在冯辉伦的身边,可能是害怕田光明再动手打人,连声求了起来,“邻里邻居的,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扶冯辉伦,却也是有几分力气的人,一下子就把瘦成竹竿的冯辉伦扶了起来。
刘氏冷笑一声,“邻里邻居的?这话也好意思说,你们没脸我们还要脸呢!”声音一变,“我们可不是你家的邻居,也担不起你家邻居这个称号,谁叫你们是官我们是民呢!”
许氏讪讪一笑,却是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时候招弟也出声了,冲着那疼得龇牙咧嘴的冯辉伦道:“你方才叫我们小心,我看你以后处事才要小心一些,不然这个村长的位置怕是坐不了几年了。”
“你…”冯辉伦气急,刚开口,肚子又疼了起来。
许氏低声劝道:“快别说了,你打也打不赢人家。”
…
这事在村子里风风火火的传了几天,基本上都是指责声讨冯辉伦一家的,弄得几日来,冯辉伦一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别提先前冯辉伦走门蹭饭的情况了。
而因为这事,招弟一家那个悬吊吊的心也终于踏实了下来,至少现在那块荒地的字据她们已经捏在了手里,再是什么都不怕的了。
缴税的事情一完,田老三田光友就要进镇去了,先前本说一人去的,却“临时”改变了注意,连章氏与成材也要一并带去,所以家里的地是空了下来,正当田光明心里打算着是不是去把他家的地拿来用用时,却听见另一个消息。田光友家的地都已经低价全部卖了出去——
为这事,家里又开始闹腾了。
倒不是田光明与田光学有什么意见,而是田得寿不干了。
田得寿蹲在门口,吧唧着老烟杆,斥道:“你说说,你们一个个大了是不是翅膀也硬了,我们就什么也管不了了?先是老二套马车,接着又是你卖田地,什么事情跟我商量过了的?”补充道:“就连这次老大家那地的事情要不是村子里传的风风火火的,我也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田光友蹲在屋檐下,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嘴上却辩驳道:“反正我们都要进镇去做事了,还把家里的地留着干什么?”
田得寿立即呵斥:“留着做什么?难不成你要把家里的老本行给丢了不成?”
田光友淡淡的道:“既然准备放开了干一场,还留着这些做什么,束手束脚的,一点都不灵活。”
家里的孩子都遗传了他这一点——倔性子。
田得寿叹息一声,“就算如此,你难道没有看见你大哥二哥家差地吗?反正都是低价出售,怎么不先想想自家的人,白白的便宜了外人。”
田光友想,我倒是想到自家人了的,可要是把地给老大老二种,他好意思收钱吗?
“反正土地都已经盘出去了,爹,您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破罐子破摔,一句话把田得寿气得直喘气。
“你…”田得寿猛地喘了几口大气,“你…”
半响,却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章氏却也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招待一家人,算是辞别。
一家人坐下来,像是没有分家时一样。
只不过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了。安安静静的,没了以前那种一家人坐下时,男人聊天,女人做饭干点灵活,孩子在一旁斗嘴皮子…好像那些时光随着分家过后就消失再也不见了。
招弟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舒适,抬头微微看了大家一眼。
田光明坐在门口的凳子处,眉心紧锁,看不出心里想的什么。田光学则是暗淡,神色有些悲伤,倒是田光友是截然一副不同的脸色,神色间带着一些兴奋与难掩的高兴。
而三妯娌间,刘氏帮着把已经做好了饭菜端出来,嘴角弯弯的,端出大方的笑来。后面跟着一起出来的章氏神色飞扬,精神抖擞。与之相比,廖氏的整张脸看上去就有些憔悴了,可能是家里顶梁柱倒了过后,什么事情都要轮到她的原因,这些日子,面色总是疲惫不堪。
就连孩子间也有了变化,富贵比以前沉稳了不少,坐在那儿虽然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但却没了以前那样的调皮捣蛋了。而一向更是稳健的成材,仍旧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只有最小的庆有与来弟倒是坐在一起玩耍…
…
招弟不得不说,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田家人就像是换了一副情景一样。
饭菜终于上桌,田光友端起白酒来,“爹,娘,儿子就要出门了,这一去虽说路程不远,但也不像以前那样守在您们的身旁,所以还望爹娘保重身子。”又冲着田光明与田光学道:“老大老二,我出门过后,爹娘就劳你们烦心了。”
又冲着刘氏与廖氏道:“大嫂二嫂,爹娘烦你们多多照顾了。”
一杯酒,咕噜咕噜的一饮而下。
田得寿没什么反应,倒是张氏抽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