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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来。
其实只要她细心一些就能够发现众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股子尿骚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难闻啊!
不过大家都有这样的心里,谁都有老的那么一天,说不定自个儿老了还要…便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当处在况氏下流的人看见况氏直接那衣服往水里扔时,都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但况氏却丝毫不觉,见现场有些安静,便一边揉搓衣服,一边似心不在焉的道:“你们看见没,田得弟出了那事居然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在外面走动,也不知道刘氏是怎样教女儿的,都不怕惹了笑话…”又自言自语的道:“我就说,那蔡卓越多乖巧的一个男娃子,怎么就敢忤逆了大人说出那样的话来,指不定就是受了谁的教唆。”
有人听这话都听了不下五次,便有些厌烦的抬头准备说道一番,却在抬头的瞬间,目光愣愣…
恍惚是一时,现场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能听见那溪水流动的哗哗声,打在溪底的石头上,溅出水花与叮咚声来。
况氏感觉到了现场气氛的怪异,抬起头,看见大家的脸色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的背后…她微微转头,看见原来是张氏正怒气冲冲的站在她的身后。
被那怒火一般的眼神一盯,况氏心里“咯噔”了一下,后仰的身子没有把持住,竟就一下子摔坐在了溪水里,衣服顿时湿透衣衫。
如果天上没有下雨,小溪的水源就全部靠的是一股地下水。这地下水冬暖夏凉。其中夏天冰凉的程度就算是一青年男子站在里面一分钟就受不了。
那冰凉的水冷的况氏顿时就打了一个冷战。
也不知道是谁惊呼着上前把她从水里扶了出来。一出水,倒是没那么冰凉了。她顿时生气,仰头怒视张氏,“大白日的,你吓什么人。”
张氏看着况氏的狼狈样,冷笑一声,“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何况这儿青天白日的,你怕什么?”
况氏被这话噎住,不知道回到什么。
而一旁站着的众人看见张氏生气的模样也是暗暗一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相劝。毕竟方才那场景就像是她们与况氏一起在说招弟一家的坏话。
她们现在说什么落在张氏的眼里都像是解释。
一个个噤声的站在那儿。
张氏目光里的冷意更浓,她就是说肯定有人在背后捣乱,不然这么几天了,也不会不断有新的留言流窜。原来是她在背后想法设法做的一切!
“你倒是忘了上次我说的话了。”张氏提醒道。这况氏看来是苦没有吃够,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况氏微微一怔,“你说的什么话?”她挺直了腰杆站着,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她的这一切在张氏看来,就与跳梁小丑没有多大的区别,嘲讽一笑,淡淡的道:“我说过,只要再让我听见你乱说我家的孙女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说着,手就扬了起来。
况氏好像一下子就记起了上次的那场景来,眼光里掠过一丝害怕,看着那扬起的手更是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况氏的后背是小溪,又有洗衣服的石板隔搁着,她这么一退,就有些站不稳了,连旁边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又“咚”的一声跌坐在了水里。
惊呼一声,“哎哟——”
张氏看着这般不禁用的况氏,甚是得意,看来今儿不用她动手,况氏就已经有的受了。这样想着,那扬着手竟是随势摸了一下鬓角,“打你,脏了我的手。”随即是朝着况氏的旁边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表示不屑。
况氏这次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站起来,还是旁人终于看不下去才又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却说她接连两次坐在水里,这一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个落汤鸡一般,十分狼狈,而且那脸色竟有些微微变化…
这下,她就是想不输了气势也不可能了。
何况她也想过来了,要是张氏动手,现场的人说不定还没有劝架,那她不就是平白无故吃了亏?这她可不愿意,所以她就明智的选择闭嘴。
张氏又站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况氏却好,一句话都没有说,弄得张氏觉得根本就没对手,也失了兴致,最后走之前又道:“下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张氏哪里会知道况氏根本就没有下次了呢!
等张氏一走,有人看着况氏的样子与那渐渐泛白的脸色,就劝道:“你浑身都湿透了,可快是回去把衣服换了再来洗衣服吧!”
况氏强撑着道:“不过是一点冷水,有什么,衣服洗了再走。”
等她洗了一会儿衣服,特地是站起身四周看了一看,才坐下来笑着又开始说得弟的坏话,这次就不局限与得弟一人了,整个田家经她的口一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她尽捡最难听的说。
洗衣服的人听着这些话,头都大了,微微感叹这况氏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人,前面才怕成那样,后面竟能说的这么畅快。
不过她的话是没有一个人接,而是众人的动作都纷纷的快了起来,想赶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没有多大一会儿,众人纷纷都洗好了衣服家去了。
等况氏反应过来时,洗衣服的地方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这时,太阳已经西落下山,天幕渐渐的拉了下来。
而洗衣服的地方有两个方向都栽种了竹子,在竹子的遮挡下,光线已经不是那么好了,显得有些灰暗。晚风习习,竹叶沙沙作响。再加上身上湿透的衣衫,竟觉得寒意袭来。
况氏害怕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总觉得暗处有什么东西盯着自个儿一样,她打了一个激灵,把没有洗的衣服全部捞进了木盆里,站起身就走。
可惜的衣服没有拧干,木盆端着就越来越重,就像…像是有人按着木盆。
往回走的时候,整个上坡路周围都没有人干活,沿途便是有些冷清清的。脚步不断加快,可手上一下子没了劲儿,木盆就跌在了地上。
本来再正常的一个事,却因为她胆子有些小,立马就哭出了眼泪,“别…别来找我,我还要活很久的…”声音已经颤抖的听不清。可她却舍不得扔下衣服就跑,她蹲下来闭着眼睛把衣服装好,嘴唇、双手、双脚…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回的家,一路奔跑,额头大汗淋漓,背上也已分不清到底是水还是汗水。
…
招弟照着况氏一拐一拐的、却似有人在后面追一样,一股风似的就跑进了屋。她微微诧异,况氏竟还能跑这么快?
她摇头晃脑的进了厨房,把看见的说了出来。
得弟浅浅笑着,有几丝冷意,“亏心事做多了,有鬼!”
心里有鬼。
招弟点头表示附和,“那种人最好给鬼吓死才是。”
听着死这个字,刘氏微微蹙眉,“二妹,话别重了。”
招弟吐吐舌头,调皮的一笑。
倒是一旁的来弟有些害怕的问道:“娘,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刘氏信佛,便是觉得世间有善恶之分。可孩子这样问,她却是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
倒是招弟笑了笑,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吓来弟,声音压低,“三妹,鬼就像这样…”原来招弟是做了一个鬼脸。
本以为来弟会害怕,哪知她特神气的道:“鬼是抓坏小孩的,来弟可是乖娃娃。”
听着这话,招弟挫败,“三妹什么时候成好娃娃了?”
来弟撇撇嘴,“一直是!”
刘氏听着几个孩子的斗嘴,笑了笑,“对,世上就算真的有鬼,也是抓坏蛋的哦!我们平素里没做亏心事,半夜可不怕鬼敲门。”
忽地,厨房门突兀的响了起来,让得屋子胆子最小的一人招弟是心头猛地一跳…
刘氏笑道:“可能是你们爹爹回来了。”打开门,却看见公婆张氏站在厨房外面。
张氏进了厨房,随意一扫,问:“老大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刘氏笑着端了一条凳子让张氏坐,道:“最近一些日子傍晚时都要出去给水田里看看水呢!今晚上也出去好一会儿了,想来快回家了吧!”
张氏坐下来,弹了弹衣袖,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眉头一挑,算是知道了。
招弟看着这样,心中感叹,张氏这架势感情是皇太后出巡了,架势摆的够谱,气势够强大。
不过她向来无事是不爱出来的,这出来是为了什么?
招弟双眼微微眯起。
刘氏等了几秒,试探的道:“娘,这么晚了,您这是…”
张氏轻哼一声,“这么晚了我就来不得了?”没等刘氏辩解,却又道:“要是你家里没事,我会出来?”
喃喃自语一般,“人老了,眼睛是不中用了,夜路是看不清了。”
刘氏听见张氏像是诉苦一样的说话,有些惴惴然,陪着笑道:“那娘是有什么话要说?”至于事,倒是不难猜,她算是明白了一个大概。
张氏冷冷的瞥了刘氏一眼,目光又移向得弟身上,才道:“你接连生了几个闺女,我也没说什么,可是你却倒是给我好好教,别丢了老田家的脸才是。”
刘氏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低着头却辩解道:“这事哪怪我家得弟,分明就是蔡家那小子…”
张氏伸手打断,“好了好了,要我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声音里有些疲惫的道:“你也知道自家屋子旁住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平白就让她抓了把柄去,要不是我方才刚好去小溪下面的地里干活听见况氏那死老婆子的话,还真不知道是谁这样编排我家的孙女。”
说着,语气已经带着怒气,拳头捏得紧紧的。
对于况氏背地里的编排,其实刘氏她们早就知道,只是况氏没有当着面说什么,也就不好发难…
刘氏歉意的笑道:“倒是麻烦娘了。”
张氏蹙蹙眉道:“我说这些话可不是要你对我感恩戴德,这样你还不如多话的时间好好教教孩子。”说话间,目光瞥向灶台口坐着的三姐妹。
来弟被这边的怒气波及,早就害怕的趴在得弟的怀里。得弟则是垂着眼睑轻轻地拍着来弟的后背。只有招弟一人,目光坦坦然的看向这边,没有丝毫的胆怯。
看着这样的招弟,张氏的眉头倒是松了松,在她看来,女子就应该强势,别畏畏缩缩的,像是没见过世面一般…目光里闪过一丝赞扬,连带着嘴角都微微一翘。
至于招弟这样看过来,其实是因为她的心里另有琢磨。
张氏起身,“好了,话就说这里,我也回去了。”
刘氏连忙挽留,“娘吃饭了没?要不一起坐着吃饭了来?”
“这多夜多久了,怎么会没吃饭?”张氏回头蹙眉道,却是话锋一转,让人不及提防,“你生了三妹也是好些年了,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看,趁着年轻,加把劲才是。”
她本想说还是要有个儿子才是的话来,可看着几个孙女坐在那儿,几双眼睛几乎是一刹那的看了过来…终是没有说出口。
刘氏面色微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事哪是与公婆说的,她垂着头微微颔首。
张氏本还想说她有土方之类的话来,却终是觉得这时候不是说这样的话,才又另外交代了两声才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其实对于生男孩子的这个问题,刘氏与田光明已经打好了商量,最好是不要才好…
刘氏一转身,来弟就笑道:“娘,是不是我有弟弟了?”那眼里亮闪闪的,分明是兴奋的光芒。
刘氏看着招弟与得弟的目光也看向自个儿,微微一愣过后,才笑道:“娘有你们几个捣蛋就够了,再来一个可不是累坏了?”
来弟撇撇嘴,她还以为她也有弟弟能欺负了呢!
稍大一点的得弟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刹那,笑靥如花的道:“娘,其实有个弟弟来疼也挺不错的呢!”手肘拐了拐招弟,“二妹,你说是不是?”
招弟知道得弟为什么这样说,便也没有什么犹豫就点头道:“我也挺喜欢小弟弟的。”这话倒是不假,她觉得小孩的笑温暖纯净,那般好看。
刘氏听着这话,心里一酸,她怎么会不知道女儿们说这话的意思,笑道:“不说这些了,张罗碗筷准备吃饭吧!”
才把碗筷摆好,田光明就家来了。
时间不早,吃晚饭,收拾完一切就上床睡觉。
可是招弟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始终感觉到外面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叫。
她问得弟有没有听到,得弟却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随意的“嗯”了一声。可那叫声还是没有停止,让她害怕的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面。
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昨夜那不是鬼叫,而是况氏的叫声。
因为一大早招弟出门就看见许氏与肖氏在那里争吵。
许氏怒气冲冲的道:“她又不光是我的公婆,也是你的公婆,凭什么她生病看医就我一家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