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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该是她们!
双手插腰,微微仰头,神气的道:“我说什么,你没听见?”目光转过去看着众人,道:“你们以为我们童家会平白无故的退婚?那才不是。那是因为我们早先就听说这田家闺女牙尖嘴利…这几日我还听了一些话,原来不止是牙尖嘴利,还不知检点,小小年纪就…”
可惜她的话是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就已经被自持暴力的刘氏推了一个踉跄,然后,刘氏狠狠地扯着她那松弛的老脸。
“叫你这张嘴乱说,看我不撕烂她!”
童生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时,两人纠缠在了一起。
那一直站在后面的童熊看见这情况,几个箭步就已经冲了上来,然后就准备伸手去抓刘氏。
“童大哥,我说,你是男人,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周远的声音冷淡的响了起来,冰冷的没有几丝温度。
其实,要说这童熊家与周远一家本没什么关系的,可是这童熊因为瓦片的销路一事麻烦了周远一家…这才慢慢的熟络了起来。
童熊这才反应过来,许多人的目光都盯在他仰着的手上,他干干的一笑,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我是要把他们两人拉开呢!”见众人的目光依旧是不相信,童熊有些暗暗着急。
这个时候,早先在厨房帮忙的张氏也跑了出来,见自家大儿媳被人打,竟也不顾双手油光就往童生娘的头发上扯了过去,斥骂道:“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地方,竟敢到我们清溪村来、撒野。”
因为张氏的加入,场面顿时发生了变化,童生娘也惨叫连连。
这会儿,站在一旁的童熊面上有些难看了,却再是不敢动手去帮忙,只得一边直跺脚,一边道:“快来个人把她们拉开啊!”
…
场面总算是控制了下来。
三个女人此刻的形象就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了。
其中,童生娘的狼狈样更甚!只见她头发乱的如鸡窝一般,上面还泛着星星油光,让人看了忍不住恶心。她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不再白皙的锁骨…脸上更有几个血色抓痕!
童生娘低声抽噎了起来,哭诉道:“他爹,你看看,他们都把我抓出伤口来了。”
童熊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
而另一边,招弟则是轻声的询问着才从战场上下来的两位女英雄,“奶奶,娘,您们真没什么事?”
两人皆是摇了摇头,招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她不赞成这种以暴制暴的办法,但是她却觉得这种办法往往是最解气的!有时候,本已经满身伤痕,却觉得亲手教训恶人是最最解气的。
那种惬意自是不再提!
刘氏冷冷的一笑道:“看你这嘴还敢不敢胡乱的诋毁人。”
张氏立马接过去,“要是再敢胡乱诋毁人,就那家里的针线给你好好缝缝。”
两婆媳一唱一和,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童熊忽地冷笑一声,对着另外的下河村村民道:“你们看看,他们清溪村真是厉害,敢这样欺负人,分明就是看我们下河村没人而已。”他这话的挑拨之意十分明显,分明就是想两个村的人反目成仇。
下河村的人们一听这话,忽地,也是有些将信将疑。
几乎突然的,招弟的哭声响了起来。
哀哀怨怨,凄凄惨惨。
哪像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
得弟蹲下身子,一边帮招弟擦眼泪一边着急的问道:“二妹,你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哭了起来。”
招弟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面掉,哭得更加伤心了,断断续续道:“大姐,我们姐妹俩的好苦啊!他童生算个什么东西,先是退了你的婚事,这会儿又要嚷嚷着娶我…”
“我们姐妹俩的这辈子怕是就毁在了他手里了…非但这样,童伯母还说我们牙尖嘴利、不知检点…此刻,我们便是跳进新塘湾里就洗不干净了。”
哭着哭着,她更加的慌乱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拽着得弟的胳膊,“明明是他们童家欺负我们,可童伯父这会儿却口口声声的说什么,是我们清溪村欺负下河村…两个村的关系向来就好,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反目了,我们两姐妹岂不是又成了罪人!”
“这可还要不要我们活了啊!”说到后面,哭声越发的大声了,丝毫没有一点要收住的架势。
这话,招弟说的情深意切,得弟微微一怔过后,竟也跟着抹了眼泪起来。
两姐妹这么一哭,众人才恍惚的回过神来,方才本就是这童生满口胡言不对在先,童生娘又接着诋毁姑娘家的名誉,这会儿倒好,他们竟差点相信了这童熊的鬼话,让两个人的关系恶化…
童熊真是歹毒啊!
童家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此时,周远的声音也冷淡的道:“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童大哥,可是…我别的不说,童熊,就刚才你意欲挑起两个村的仇恨,就不配我周远叫一声童大哥!”
周远为人处世甚好,因此,他的话也有一些分量!
下河村的人们纷纷指责了起来。
“童熊,你们两家的事可别把两个村扯起来,难不成你想看我们两个村打起来才高兴?”
“哼,妄你童生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竟是这般毁坏人家姑娘的闺誉来了。”
在这些指责声,童家人的头都低了低,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大妹二妹,快别哭了,像你们这么好的闺女,定是有人娶你们的…”陆氏看着伤心的两姐妹,不停的安慰,更不忘抬起头瞪了童家一眼,冷声道:“今儿本是我家请大家吃年饭,图的就是过年过节热闹一番,你们要是来吃年饭的,我自是欢迎,可要是来捣乱的,我家就不欢迎了。”
周远一家从镇上搬回来就到了清溪村,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陆氏是真心喜欢田家三姐妹的…对于童家,她除了记起那会儿他们上门求帮忙的一事之外根本就没什么印象,所以说起话来,语气难免有些重了。
可对于陆氏的话,周远竟一点都没有解释,这就代表他也这样认可了。
童家人的脸色十分不好,只恨不得这会儿就挖个地洞钻进去了了事。
童熊干干的一笑,冲着周远拱了拱手,“今儿这事我在这儿赔不是了…”
周远却道:“赔不是也不该是像我们赔…”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确,他应该向招弟几人赔不是。
童熊哪里放得下这个脸!
只见他仍旧拱着手道:“我们改明儿再登门道歉。”说完,就挺直腰杆往回走。
童生娘拉着童生连忙跟了上去。童生娘见大伙儿看着自个儿都忍不住的笑,头垂的更低了…
忽地,童生的脚步顿住,童生娘有些不安的看着童生,哀怨道:“我的宝贝儿子,你这又要做什么?”
童生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转过身来,看着仍在哭泣的招弟,朗声道:“田招弟,你早晚有一日会嫁给我童生做媳妇的。”他神色倨傲,自信满满,脸上也是认真无比,眼里更是坚定不移的眼神。
闻得此声,招弟擦眼泪的手顿了顿,接着,没有抬一下,又大声的哭了起来。
众人看向童生的目光有些愤怒,还真不是个东西…
童生娘尖声道:“我的儿啊,世上好女儿多的是,你怎么偏偏就看上了这田家招弟。”
童生昂头,抬头挺胸,“我喜欢。”只有那么三个字,却昭显了他此刻的心里。
“啪”的一声,童生叫了一声,瞪大双眼看着童熊,“爹,你打我做什么?”
“你趁早给我断了这念想。”童熊厉斥道。
童生却坚定的道:“我一定会娶田招弟当你儿媳妇!”说完,竟是拂袖而去。
气得童熊与童生娘直跺脚!童熊更是朝着童生娘训斥了起来,“看你平时都怎么惯的孩子?”
童生娘立马反驳,“你难道没惯着孩子?”
一家人在无休止的争吵中慢慢的远去。
招弟与得弟也在旁人的安慰下慢慢止住了哭声。
陆氏站起来道:“嫂子,你带着俩孩子进去梳洗梳洗吧!厨房里我一人忙的过来了。”对着张氏也是客气的道:“伯母,您也回去梳洗…”
刘氏带着招弟与得弟进了屋子就关上了门。
见没有外人,招弟的抽噎声顿时止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就冷静了下来。
见招弟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刘氏倒是有些着急了,“二妹,你没事吧?”双眼泛着浓浓的关心。
就连得弟也是担心的看着招弟。
招弟微微摇头,“我没什么事的。”
“我方才不过是演戏而已。”招弟就像是一个顽皮贪玩的小孩,恶作剧过后,吐了吐舌头,淘气的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一般。
呃!
刘氏与得弟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没有听说,招弟说的是演戏,她才八岁的年龄啊!
“没事就好。”刘氏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要是为了那样的人生气,真的不值得。”
说话间,刘氏已经坐下来开始梳理杂乱的头发,“我动作还得快点才行,那边还忙着呢!”
没小会儿,头发梳好,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厨房打了一碰水洗了过后就去忙了。
而招弟则是坐在屋子里闲聊了起来。
得弟淡淡的笑着,温和大方,“方才你还真把我吓着了,我还真以为你伤心了呢!”
“呵呵,刚才那童熊分明就是想我们两个村打起来…”招弟平和的道:“我可不能让他如意了,要不然还是我们吃亏。”
见得弟不解,又道:“你想想,爹现在可是清溪村的村长,到时候两个村要是真有什么矛盾,他还不得冲在最前面?”得意的笑笑,“现在这情况最好,他们的挑拨不但没有成功,还惹得他们自个儿村里人不高兴了。”
又说了几句,得弟忽地道:“二妹,你说说,那童生是什么意思?”
想着童生离开时又说的那两句话,招弟的心中始终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这童生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只希望他安分一点才是,不然她又得分出心思来理会那等恶心的人物了。
“难不成是想挑拨我们姐妹俩的关系?”不想让得弟跟着担心,招弟便没说出心中的担忧,“你想想,她先前可是大姐你的未婚夫呢!现在要是成了我的,岂不是想我们两姐妹反目?”
得弟惊讶道:“原来是这种打算。”
招弟笑笑,“只是他们算落了一步,怎么也挑拨不了我们两姐妹的关系。”
“哪一步?”得弟有些好奇。
“大姐你的心思早有所属!”
…
稍晚一点,田光明从地里回来听见这事,双手一捏,骨节清脆的声音响起,“那童熊要是真敢懂了你们娘,看我不打断他的四肢!”说出的话凶狠不已。
招弟故作诧异,“爹,您该不会是因为没出这事才这么说吧?”
田光明白了招弟一眼,“你们娘可是我媳妇,难道我会让人打她?”
竖起大拇指,招弟冲着田光明的后面道:“娘,您可听见了哦!爹不会让您受丁点委屈的。”
田光明这才回头一看。刘氏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双目含情含笑的看着他,让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笑道:“你是我闺女她们娘,我怎么会让您受委屈。”
招弟却连忙道:“爹,您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娘是您的媳妇…”
“去去去,丫头片子一点不知羞。”连忙把招弟往屋子里面哄,田光明的一双眸子却仍与刘氏对视着。
刘氏嗤嗤一笑,“饭好了,可别躲屋子里。”说完,转身出去,只是那双颊已经染上红霞,炫彩夺目。
招弟笑道:“爹,您说,娘那脚步是不是比方才轻快了一些。”
“你这丫头——”见光明站起身来,招弟已经笑着夺了出去。
因为人数有些多的原因,周远一家就把桌子安放在了地坝。此刻虽是午时,但温度仍旧有些低,所以饭菜一上桌,大家连忙就围拢了起来。
桌上的菜色相比一般农家丰富了许多!而且每人碗里都还舀了一碗白白的米饭,让人顿时就来了胃口。
等饭菜吃完,妇人们就帮着忙收拾碗筷,男人们则是围在一起侃侃而谈,聊的倒不是国家大事,而是收成、天气之类的话题。
这些忙完,时间也不早了,下河村的人们才纷纷离去。
田光明这才帮着周远把桌椅给还了。
两家人再次坐下时,陆氏笑道:“多亏嫂子一家帮忙,不然还指不定忙到什么时候。”
刘氏笑着道:“这忙可不是白帮的…后日我家也要请客,到时候你可逃不了。”
陆氏故作一张不情愿的脸,“我还想偷懒…”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今儿倒是让嫂子一家心里添堵了。”陆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要不是出了方才的事,她还不知道这童家与田老大一家竟差点成了亲家。
周远也道:“确实是我们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