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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过的不好么?
残月双唇嚅动,想问出口,却又将那些欲脱口而出的关心,咽了回去。
“月儿,今日天气这样好,风也不错,一会我们去放纸鸢。你最喜欢放纸鸢。”云意轩亲昵地呼唤残月,眼里的笑意温柔,如情人般能滴出蜜来。
残月眉心一颤,看到云离落沉寂的目光,猛然之间怒火缭绕。
“月儿!随朕回宫。”云离落霸道地向残月伸出手,一副残月必须也必定走出房间,主动牵上他的手。
残月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动未动,令他出乎意料。
“朕来接你回宫!”云离落又霸道地低喝一声。
残月身子好像被下了魔咒,双腿开始不受控制欲要奔向云离落。迈出面前高高的门槛,却在即将迈出另一只脚时,无意间看到捏在云意轩手里的一对珍珠耳环。
那耳环是她送给夏荷的生日礼物。那是在夏荷随她来云国的路上,正赶上夏荷生辰,便从嫁妆之中挑选了这对珍珠耳环送给夏荷。
如今这对耳环却在云意轩手上。
残月很清楚,意味着什么。袖中的手紧紧抓成拳,将心底翻涌的躁动硬生生按奈回去。
云离落见残月又收回脚,退回原位,他的心当即蹙成一团。
“月儿!你”他不明白,她为何又退回去。
“妾身已是皇上休离之人,不配再回皇宫。”残月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悲伤。
“朕亲自来接,你便有资格再回皇宫!”他霸道地低吼着,“何况你是良国公主,岂有屈居民宅的道理!”
残月的头低得更深,咬住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儿喜欢安静,也很喜欢这里。”云意轩不着痕迹地将珍珠收回袖中,唇角勾起一丝得逞的浅笑。
“你闭嘴!!!朕还未追究你私藏公主之罪!!!”云离落狂野的吼声,震得院子几乎动荡。
云意轩毫不畏惧,依旧淡然浅笑,“公主自愿留下,何来私藏?”
“不可能——”
“不信你问。”
云离落不敢相信地盯着残月,犀利的目光似要在她身上穿出两个洞,好好看看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挣扎许久,云离落薄削的唇动了动,挤出极为低沉的声音。
“月儿,随落哥哥回去。”
他怕极了问她,这些日子是不是自愿留在这里,躲在这里,不让他找到。为今,这些已不重要,只要她随他罢,回到他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利刺一般,深深刺入残月的心,又酸又痛,差一点就有眼泪奔涌出来。
她死命抓紧拳头,抬起头,对他清冷一笑。
“我不回去。”
“你说什么?”他凝声问。
“我说我,不,会,回,去。”话落间,心痛如刀绞。
她瞪大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写满心痛的神色。她死命忍住,不让眼泪落下来,也忍住心底的那方柔软,战胜她强自冷硬下来的心。
云意轩勾起唇角,那是一道完美的弧度。
“呵!呵呵”云离落忽然冷笑起来,转瞬笑容又在他憔悴的脸上散尽,换成一副霸气飞扬的样子,“你没有资格说不!你是良国公主,朕必须接你回宫,并保证你在云国的安危。”
“我已被皇上休离,已不是和亲公主,与皇上再无瓜葛。还请皇上回去,不要打扰本公主清幽。”
残月口气决绝,话落赶紧转身,不想被他看到她眼角摇摇欲坠的泪光。
“打扰?”云离落备受打击的目光,渐渐看向得意非常的云意轩,“打扰你么?”
“正是。”云意轩轻勾唇角,口气轻佻。他正故意挑战云离落的耐性。
也正如云意轩所愿,云离落疯狂如猛兽般,一把夺下身后弓箭手手里的弓箭。弓被拉满,锋利的箭头正对云意轩的心口。
“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云离落低吼一声。
云意轩丝毫不畏,竟还张开双臂,“皇上要谁死,谁敢不死。”
“不许你碰我儿子!”住在院子最深处的太后,听到前院的动静,跑了出来,直接挡在云意轩身前。
“母后,别怕,他不会把儿子怎样。”云意轩担忧太后身子还未痊愈,赶紧拉扯太后到身后去。
“儿啊!我的儿!你若出了什么事,母后也不活了。”太后泪眼汪汪地抚摸云意轩的长发。
“正好,你们母子都在这。朕今日,就一并结果了你们!”说着,云离落的箭已蓄满力。
“不许伤我儿子——”太后大吼一声,欲挡在云意轩身前,却被云意轩紧紧抱住。
“主人——”山秀和香玉大喊一声,说着也飞了出来,欲帮云意轩挡下那一箭。
然而,不用她们出手,残月已先一步挡了上来。
云意轩的眼角扫见残月那抹白色身影落在身前,唇角弯起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清浅弧度。
云离落手中的羽箭已收不住力道,“嗖”地一声蹿了出去,直奔残月心口。
残月来不及躲避,也来不及抵挡,只能硬生生地等待羽箭穿膛的疼痛。
一道玄色的身影闪过,阳光下溅起一道刺目的殷红血光。
一切发生的很快,很突然。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羽箭最后在距离形貌胸膛咫尺处,穿透了云离落的手掌。
鲜红的血,淋漓洒落,染红了地上灿黄的落叶。
“皇上——”
“皇上受伤了——”
莲波和小郭子喊着扑向云离落,却被云离落一把拂开。
“你”残月通红的眼,泪水汇聚成河。
他的血,溅在她的衣襟上。那雪白的纱衣,像盛开了朵朵妖冶的红梅,夺目而刺眼。
“你又为了他不顾生死。”云离落枯涩的声音,苍白得毫无色彩。
“我”残月的声音哽住,泪水流过唇角,很咸,很涩。
“月儿!你有没有伤到!”云意轩一把搂住残月的肩膀,打断了残月与云意轩悲伤交合的视线。
“放了我的儿子吧!求求你”向来目空一切的太后,居然噗通跪在地上,祈求云离落。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娘俩输的彻彻底底。你赢了,赢了所有。我们只剩下一口气一条命,求求你高抬贵手,就放我母子一条残命吧。”
太后老泪纵横,花白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这位曾经在宫里拥有最高权利与最高位分的女人,居然肯跪下高贵的膝盖,任谁见一都难免心酸。
“母后”云意轩赶紧去搀扶太后,却被太后一把推开。
“母后,起来!您不可再为儿子丢了最后一点点尊严。”云意轩赶紧跪在太后身前,说着也不禁眼眶泛红。
云离落染满鲜血的手上还插着那根锋锐的羽箭。血洒了一地,他高颀的身影微微撼动。
“有母亲疼爱,真好。”云离落呢喃低语一声,头无力地垂下,漠然转身。
“朕不会再来打扰你弯月公主。”
无力地丢下一句苍白的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残月望着他孤落的背影,年头那洒了一地的鲜血,心痛得比他手上的作品更疼千倍百倍。
云离落果真就这样放过了他们。只是在走后,命莲波来传话,希望他们尽快离开京城,否则不会再手下留情。
莲波在临走时,恶狠狠地瞪了残月一眼,低声唾弃一句,“亏皇上掏出心窝子对你。”
看着莲波愤然离去的背影,残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她已经答应寒刃离开云国了,更不会抛下夏荷。他现在掏出心窝子来,她以何面对?
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那里,好痛。
云意轩根本就不想离开京城,可若不离去,以他现在集结的势力又根本不是云离落的对手。不过令他格外欣慰的是,他借用残月,狠狠打击了云离落。
自从云离落回宫后,宫里传出消息,皇上要大肆选秀,充盈后宫。
而云意轩也乐意将这样的消息转告给残月,之后又清清楚楚地告诉残月,皇上每夜选了谁侍寝。
残月漠然听着这些消息,将所有心事都沉淀在心底,只问云意轩,“何时离开京城,何时放了夏荷?”
“不急,我在京城的秘宅很多,够我们与他周旋一阵子。”
“他有很多密探,被他发现你还滞留在京城,他不会再放过你。”残月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你是我最好的保护伞,不是么?”云意轩勾起唇角轻笑,目光透着一股邪气。
“你变了,变得完全不像以前了。”
“没错,我是变了!”云意轩忽然一把抱住残月,痛心地低喊,“我变了,也是因为你。”
“你干什么!”残月挣扎,却被他强硬拖到床上。
“我真后悔,当初跟你睡在一张床上两年,都不曾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只因我尊重你,等着你心甘情愿地从了我!”他吼着,扯碎残月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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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捉奸在床
“你疯了!快点放开我!”残月嘶喊着挣扎,怎奈她的力气哪里是一个男人的对手。
疯狂捶打,他依然不为所动,继续他的举止。他的吻疯狂印在她细致的肌肤上,当即泛起一层刺目红痕。
“我让你放开我——”
“你本应该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也天经地义!”他一把扯开衣襟,露出他胸膛一片肌肤。
他滚烫的身子,紧紧贴上残月裸露的身子。这样凝满香气的身子,他早就想要了,只是一直按奈欲望,不曾让心底魔鬼泄露分毫。如今,他还有什么好顾忌,想要不过就是这个小女子而已。
只有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她才不会再离开他,一辈子都留在他身边。
“你疯了!你一定疯了!快点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残月推搡他厚重的身体,见他依旧不肯放手,一口狠狠咬伤他的肩膀。
鲜血瞬间溢满口中,沿着残月唇角汩汩流下。
云意轩痛得闷哼一声,本能地放开残月。半跪在床榻上,一手紧紧捂住受伤的肩膀。
残月赶紧翻身起来,一把抓起残破的衣衫,跳下床,跑到房间的角落,警惕又戒备地瞪着他。
云意轩 望着残月如受惊小鹿般战战兢兢的剔透眸子,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似愧,也似迷茫。
“今夜,我们就启程离开京城。”
“我要见一见夏荷!”残月口气薄怒。
“她很好,只要你听话。”
“你好卑鄙。”
“我卑鄙?哈!你居然说我卑鄙?!”一直压抑在云意轩心底的恨意,逐渐翻滚上涌。
“我怎卑鄙得过你们!你整整骗了我两年,两年啊!我的一颗真心,就被你那样无情践踏,视作无物。我不想恨你!你因你在最后选择了救我。可我又不得不恨你,不得不恨你们!”
残月紧紧抓住衣衫,咬住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如今我也不求别的!只想留下你。尽管我的手段很不耻,也无所谓,我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你只能留住我的人。”残月转身,不想看到他那张令她厌烦的脸。
“哪怕只是一副躯壳!”
云意轩的口气格外坚定,一把拢紧衣衫,大步离去,摔得房门砰然巨响。
残月望着漆黑的窗外,有落叶打在窗棂上,“啪啪”作响,心就像那呜咽哭泣的秋风,寒冷如霜。
浓郁的黑暗之中,赢弱的几盏灯火,有几缕寒光悠然闪过。
残月来不及多想,赶忙闪身躲过,随后几声入木的闷响后,回头一看,只见床畔的木板上,几枚淬毒的毒针深深刺入。
残月不觉后怕,赶紧吹熄了灯火,不让外头的刺客知晓她的位置。屏气静听,隐约听到外面有极为清浅的脚步声。
忽然之间,一道寒光闪过,窗棂已被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砍碎,随即跳进来数道黑影。
残月赶紧招架,不想那刺客招招毒辣致命,她又手无寸铁,招架起来实在费力。
山秀和香玉听到声响,赶紧出来搭救残月。怎奈她们俩的武功根本不是刺客的对手,香玉受了伤倒在地上,山秀胸口正中一刀,当场断气。
“你们是什么人!缘何一而再再而三夺我性命!”
黑衣人也不答话,继续出招狠辣。
云意轩听到打斗声,立即召集人手前来搭救残月。然而就在此时,黑夜之中又出现两道身影,直奔残月。
“乒乒乓乓”几声脆响,一把暗器飞出,打飞了围绕在残月身边的刀剑,数个黑衣人还来不及出招抵挡,残月已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带离了原地。
云意轩见残月被人带走,赶紧轻功举步,迅速追来。云意轩不会武功,轻功却是极好。眼见着就要追上残月时,其中一人发出一枚暗器,直接射中云意轩的心口。
残月回头,只见到云意轩砰然倒在一个屋顶上,一手紧紧捂住胸口,素色的衣衫和他白皙的手上,染满刺目的殷红。
“云意轩”残月担心地呼唤一声,下一秒,身子被那两人一拽,已飞出丈余,再也看不到受伤的云意轩。
“灵伊,你不该伤他。”
到了一个僻静处,残月瞪着其中一个身影,嗔道。
来救残月的不是别人,正是灵伊和风吟。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