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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妖后十七岁-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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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布满血丝,通红的眼,“都滚出去——”

一帮人如获大赦,赶紧跪着往外爬,谁也不敢发出丁点声音来。

云离落将棉被紧紧掖在残月身下,试图让她更暖和一些。他冷冻后如今滚烫的手掌心,抚摸过她毫无血色苍白的脸颊,冷冰冰的一张脸,冷得他的心如被利剑穿过。

“月儿月儿”

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拂过她额边细碎的头发别在耳后。她的耳上带着一对玛瑙耳环,趁着她雪白的肌肤,可真好看。

他的手忽然颤抖起来,捧着她毫无血色的冰冷脸颊揉搓,试图让上面多一些红润。

“别吓我好不好。真的不要吓我,好么?”他颤抖的声音,那般可怜地哀求。

把她从床上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用厚厚的棉被紧紧裹住她冷冷的身子。脸颊紧贴着她的脸颊,有晶莹的东西,沿着他的眼角滴落在残月的眼角,之后滚落在鬒边。

“月儿月儿月儿”

一遍又一遍,只会呢喃她的名字,任由泪水冲出他高傲的眼。心痛的滋味,原来这般刻骨,恍若要死去了一般,整个世界都一片黑暗。

躲在屏风后面的莲波见云离落如此伤心,眼泪也忍不住。就在哭出声时,道长一把捂住莲波的嘴。他扬手一股掌风,推开一侧的窗子,带着莲波从窗子如同一阵风飞了出去。

在一僻静处,道长放开了莲波,哭声终于冲出莲波的喉口。

“师傅您答应我救她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道长意味深长一笑。

“置之死地而后生?”莲波困惑不解。

“他们之间最大的症结为何?”道长不答反问。

“这个很多很多。”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遗忘。月儿那孩子,心气儿高,落儿又一再误会怀疑她,孩子又没能保住,岂不伤心欲绝,不欲求生。若落儿恢复记忆,他们之间的误会也迎刃而解,自然也去了月儿的心症。”

“彼岸之花,根本没有解药,皇上如何恢复记忆?”

“这个”道长拂了拂胡须,“只待机缘。”

“师傅,您去哪儿?”莲波赶紧跟上道长,然她的轻功根本撵不上道长。

“彼岸之花,此生无无嗣,月儿还是怀了落儿的孩子。”

“师傅,那那个孩子呢?太子的身世要一直隐瞒下去?”莲波费用地紧跟,但还是与道长愈来愈远。

道长叹息一声,“起初本有竟帮衬楚芷儿一把,只可惜她太不争气。贪心不足,害人终害己。不想多年后,落儿和月儿还是纠缠不清。当初我所做的,不知是对还是错了。”

道长的身影最后消失在漫漫的黑夜之中,莲波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只能回坤乾宫。

坤乾宫的气氛死气沉沉。大殿外跪满了人,却是丁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寒风吹过屋檐的瑟瑟声。

莲波站在殿外,望着窗上明亮灯火,眼圈忍不住又红了。

杨晚晴匆匆赶来,也是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问莲波,“宫人来传,说是说是皇后娘娘她”

莲波垂下睡帘,“哪个腿快的,看我不砍了他的腿。”

“这么说,皇后娘娘无碍了?”杨晚晴刚松下一口气,见莲波神色不对,又忧心起来。

“我进去看看。”杨晚晴正要进去,被莲波一把拦住。

“情况不太好,还是再等等吧。”

这一站,就是一夜。外面实在寒冷,冻得众人浑身颤颤。

坤乾宫的消息被杨晚晴派人封锁,不许后宫嫔妃闻信而来哭闹打扰。

一夜,殿内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灯火一直亮着。从天亮,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雪,洋洋洒洒,落了一地雪白。

众人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杨晚晴对众人扬扬手,让人都各自回房呆着,等里面有吩咐再出来。

雪下了一小天,到处一片雪白,看得让人刺眼的痛。

杨晚晴不知道莲波在等什么,又担心云离落在屋里出什么意外,总想进去瞧一瞧。

“还是进去看看吧,这一天一夜了,皇上米水未进。”

“再等等。”

正说着话,那一袭道袍白发白须的道长,好像凭空出现,踩着厚厚的落雪走向大殿

“那是?”杨晚晴并不认识。

“师傅!”莲波欢喜地呼唤一声,赶忙引路带道长进殿。

殿内,云离落依旧是昨晚抱着残月的姿势,动都不动一下。一对幽冷的眸黯然无光,好像失了灵魂。一夜的功夫,他的下颚已长出青色的胡茬,恍若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落儿,好久不见。”

道长轻缓的声音,终于唤醒云离落死寂般的神智。他缓缓抬头,黯淡的目光,渐渐有一丝光彩。

“师傅。”他沙哑的声音,低低呼唤一声。

“大概十五年没见了吧。”道长轻轻一笑。

“师傅!师傅!”云离落忽然就像看到了黑暗之中唯一的一道曙光,眼里重现光彩,“师傅!博古通今,一定有办法救月儿!”

道长看了眼窝在云离落怀里,脸色死灰的残月,面色一凛道,“已经死透了!断然救不活了。”

“不——她没有死——”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坤乾宫。

“为师说她死了,她便死了。”道长低喝道。

“不——”凄厉的咆哮,他双眼通红,如一头嗜轿的猛兽。

“为师早些年便说过,月儿性子高傲倔强,不适合你!你偏不听,非要将她留在身边为害。”道长走到云离落身前,直接去抢残月。

“将她交给为师!为师葬了她,让她入土为安。”

云离落哪里肯给,死死抱住残月不松手,“师傅在逼我。”

“为师也是为了你好!你打江山不易,岂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如果没有她!我要这江山何用?!”云离落瞪着的眼,隐现晶莹的泪光。

“混账!!!”道长严厉呵斥,“我是见你有大志,才会苦心栽培你多年,帮你完成大业!若早知你如此不济,倒不如任你自生自灭,一生庸碌。”

“她是我的女人。”云离落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说。

“一个死去的女人!”道长低喝一声,已出招。任凭云离落出招抵抗,哪里是道长的对手,只用了三招便将残月从云离落怀中抢了过来。

“放开她——”

愤怒的吼声,如一只发怒的猛兽。周身杀气弥漫,疯了般袭向道长。然而道长夹着残月,已一个闪身出了大殿。

云离落追赶在雪花飞扬中。一枚锋利的暗器,正射中他的膝盖,身子一歪,栽倒在雪地中。

血蔓延开来,染红洁白的雪花。

道长飞出皇宫,宫外又有个道士匆匆赶来,将一颗药丸迅速塞在残月口中。

“徒儿来迟。”

仔细一看,此人正是楚芷儿和白允寻了多日不获的那位贾道士。

“不迟不迟,时间刚刚好。”道长低低一笑,手指在残月身上迅速点按几下,似有一口残气冲出残月的鼻息。

道长抱着残月又返回皇宫。没人看到,道长将残月安置在梨园,一日三顿汤药地熬着。

“皇上,皇上”

皑皑白雪中,莲波扑向受伤的云离落。他的血染红了雪地,一把推开扑来的莲波,一眼不眨地望着道长抱着残月消失的方向。

他挣扎起身,血一点一滴染红了走过的足迹。

暗器有毒,道长铁了心不让他再找到残月。顾不上行走回事毒素蔓延,只盯着道长消失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莲波哭着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在冬日里如针扎般滚过脸颊。

忽然,遥遥走在前面的人,背影一晃,栽倒在雪地里,再也没有起来。莲波扑上去,云离落已昏厥过去。

喊来人抬他回去,当晚就发起高热。

云离落本就受过寒,冬天容易反复,又去了雪山去取千年雪莲,再加上残月死的打击这一病,不亚于五年前的那一场重病,甚至更甚。

他的身体,已再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孙如一和太医院的太医,纷忙熬药。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将他准备给残月用的千年雪莲,也给他服下。

杨晚晴一直守在他床边照料,一碗碗的汤药灌下去,丝毫不起作用。

孙如一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杨晚晴悄悄抹眼泪,望着云离落紧闭的双眼,说,“你已为她死过一次,还要为她再死第二次?”

多日来的悉心照料,丝毫还不见什么起色。只能听到,他高热时,口口声声念着“月儿”。有时候神色似欢喜,似悲伤,好像在梦中发生了什么事。任凭杨晚晴如何呼唤,他就是苏醒不过来。

一个月后。

一天早上,杨晚晴依旧守在他床边,多日来的疲惫,使得她忍不住打瞌睡,就在此时,她恍惚觉得床上的人,好像在动。以为做梦,睁开眼,果然发现,她抓紧的大手,手指微微动了动。

杨晚晴高兴得就要去太医,云离落猛然睁开了紧闭一个月的双眸。

他的眼睛虽然有些红,依旧黑白分明的清透冰冷,只是目光较之前更加犀利。倒让杨晚晴觉得,格外熟悉。

“皇上?”她嗫嚅一声。

他翻身起来,直接下榻,往外走。

“皇上,您还没穿鞋子。”杨晚晴赶紧提着靴子追出来。见他只穿着薄衫就往冰天雪地的外面走,又赶紧拿了狐裘大衣。

“皇上!昨夜下了雪,外面冷着呢!”杨晚晴追了两步,就气喘吁吁起来。

莲波闻声赶来,见云离落苏醒,高兴得满脸喜色,但见他赤脚走向外面,赶紧阻拦。

云离落斜睨一眼莲波,俊脸紧绷,神色冷漠。莲波虽然略有胆怵,倒也不觉惧怕,帮他披上狐裘,又穿上鞋子。

“皇上,您刚醒来,快回去歇息。奴婢备些粥水给您。”

云离落在外面站了会,看了看蔚蓝的天空。真就回了屋,只坐在榻上,不知看向何处,一言不发。

杨晚晴有些担心,见他喝了莲波熬好的稀粥,又渐渐入下心来。

喝了稀粥,他望着窗外又发起呆来。

杨晚晴示意莲波去找孙如一过来把脉,就在莲波刚要踏出门时,只听云离落声音很轻很轻地低喃一句。

“月儿在奴巷过的可好?”

莲波的心狠狠一颤,回头看向他静默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样子的他,恍若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冷漠阴鸷的王。

“她过的一点都不好。”声音依旧很低,略带叹息。

“皇上?”杨晚晴低唤一声,他看也不看她一眼。

云离落起身走出大殿,走出坤乾宫,谁也不知道他想去哪里。杨晚晴和莲波也不敢阻拦,只能远远跟在后面。

他去了奴巷,那个肮脏又低贱的地方。

宫里犯了错的宫女太监都在那里做着宫里最脏最粗重的活,沦为宫中最最低贱的奴隶。稍有不慎,宫里任何人都有权打骂。生了病也没人理会,任其自生自灭。死了就往井里一丢,没人再记得谁是谁。

云离落衣着华贵,即便这里的人没几个见过皇上,但见衣着也知非富即贵,纷纷跪下行礼。他一一走过那些参差不齐的宫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也似在感念什么。

他走遍整个奴巷,好像一无所获地无比失望地离去。

他又去了韶华宫,那里现在林楹惜住着。一见皇上来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不想热脸贴了冷屁股,云离落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望着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发呆。

“杨姐姐也过来了。”林楹惜见杨晚晴和莲波站在宫门口不进来,赶紧迎出来。

“皇上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感觉好像怪怪的?”林楹惜压低声音问杨晚晴。

杨晚晴只压低声音跟莲波说话,“听说这棵梧桐树是残月早年入宫的时候栽种的。”

“是。那时她是云意轩的妃子,就住在韶华宫。”莲波低声回道。

“听说在二十年前灭亡的长乐国,梧桐树寓意相思。”杨晚晴轻轻说。

“皇上来我这里,经常望着这棵树发呆。”林楹惜悻悻说。她知道云离落的心不在她这里,反倒也不想去强求,自讨没趣,索性回了屋。

云离落又默默离去,这一次去了朝华宫,那里现在没人住着。夏荷却在这里打点一切。自从残月被道长带走,她也没地方去,便要求来这里住着。

夏荷一见云离落,怯怯的。见云离落进了残月原先住的寝殿,她便守在外面不敢进去。

云离落环视一圈屋子,还是残月在时的布置,丝毫不变。桌案上,有一张没写完的字。

“比翼双飞”,只写了前面两个字。

他提起笔,刚劲的字迹,挥洒如龙,将这副字补完。

夏荷在门口看到他一一抚摸过残月用过的器具,捂住嘴,泪如雨下。

“皇上这个样子实在让人心疼。”杨晚晴也落下眼泪来。

莲波垂着眼睑,默不作声。许久,刻意扬高几分声音说,“梨园的地窖里屯了很多新鲜的梨子,想必是你家娘娘住在梨园的时候,屯下的。”

夏荷哽咽着点头,“是。娘娘说皇上到了冬天嗓子不好,梨子可以润喉。”

云离落忽然就像触电了一般,匆匆离开朝华宫,直奔梨园。

杨晚晴担心他出事,紧紧跟着,莲波却是有意阻止。

在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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