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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救了母后。”
“皇后娘娘对瑶儿那么好,就是让瑶儿为皇后娘娘去死”
正说着,她的小嘴被云泽兴下手堵住。
“宫里最忌讳说死字,不吉利。”
白珞瑶开心笑起来,“这个平安扣,我会好好收着。”
“这样最好。”云泽兴也轻笑起来。
转眼,到了小绾彤的满月酒。
云离落大摆筵席,百官同庆。文武百官纷纷献上祝贺词,被云离落这几个月砍掉不少羽翼的林丞相,也在之列,即便心里不开心,还得表现得极为兴奋,又为小绾彤送上了一份大礼,从南海求来的金佛一尊。
前朝热闹,后宫也热闹。
各宫嫔妃纷纷来贺,说着吉祥话。
林楹惜就趁众人忙着奉承杨晚晴的当,偷偷溜去了冷宫。
“今天是良妃的公主满月的日子。皇上笑得很开心,残月也很开心。那个小公主,就如众星捧月,被视作皇宫的珍宝。”盯着楚芷儿的反应,林楹惜觉得时机到了。
“以前,良妃注跟残月统一战线,明里暗里没少勾结。”林楹惜继续说。
楚芷儿想起了,云离落出宫去找残月时,就是杨晚晴拦住了她的去路。若那时候,她得以出宫,阻住云离落寻找残月,之后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白允,也不会死。
白允啊
“现在阖宫欢庆,我放你出去,不会被人注意。”林楹惜试探盯着楚芷儿的反应,见她眼底蹿起一丝寒光,林楹惜笑了。
“这把匕首是用最坚硬的玄铁打造,无紧不摧,削铁如泥。”林楹惜将一把锋锐无比的匕首悄悄藏在楚芷儿的衣衫内。
守着冷宫的太监,已被林楹惜用下了迷药的酒醉倒。
冷宫宫门打开,楚芷儿缓缓走出冷宫。走过冷宫之外悠长的长巷,宫中繁花似锦喜气洋洋的气氛,在隔了那么久远之后,如梦幻般再一次映入她空洞的双眸。
黄昏的阳光似血般红艳,为宫中喜庆的气氛更添了一抹喜气的气息。
缓缓走过,假山嶙峋,溪水涟涟,花间小径上的鹅卵石,好像还是那年她与云离落一起携手走过。鹅卵石上的青苔哧滑无比,如今却没人牵着她的手,柔声对她说“小心”。
栖凤宫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鎏金的牌匾在风雨的吹打下蒙上一层沧桑。
轻轻推门进去,昔年富丽堂皇的栖凤宫,如今一片落败残破景象。
那一晚,在这个院子,他无情斩杀了阖宫宫人,血染红了整个院子,像极了五年前,他得知残月死讯时的疯狂雨夜。
栖凤宫里已民再找不到一个人,除了那些横结的蛛丝网,便只有四处乱窜的野猫和老鼠。横生的杂草半人多高,她蹲在早朝内,轻易掩住了她纤弱的身子。
他们都还风光正茂,为何只有她落败如此?
拿出锋锐的匕首,寒光闪烁的刀身,闪烁夕阳的残红,如血光般狰狞。
夜里,宫中设了晚宴。
晚宴设在坤乾宫的大殿。丝儿也带着小皇子前来祝贺,她孩子的满月酒,只是摆了几桌酒席,简单完事了。
云离落虽赐了名,依旧不如一个小公主得宠。
云泽旭云泽旭一个生下来不不受宠的苦命皇子。将来的处境可想而知,只盼早些得了封地,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晚宴之后,云离落是要去梨园的。
残月喝了点酒,醉醺醺的。因着喜欢小绾彤,不舍得分开,便要云离落与她一起送杨晚晴回宫后再回梨园。
一路上,三个人在柔和的夜里徒步而行。宫人提着灯笼跟在后面。
云离落喜欢小绾彤,一路上一直抱着。残月和杨晚晴并肩走在一旁,不时聊着有关小绾彤有趣的事。
忽然,一侧的灌木丛中,蹿出一个人影,手里寒光闪烁的匕首,气势狠厉地刺向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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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处置楚芷儿
残月喝了些酒水,有些醉,猛地看到一个拼尽全力刺向自己的人,也吓了一身冷汗,愕在原地,忘了反应。
云离落的反应向来很快。由于抱着小绾彤,无法出招,身影一闪已挡在残月身前。
就在于此同时,那把匕首飞快地划破空气,以无法停止之势刺向云离落时,残月身侧的杨晚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云离落,用自己的身体结结实实挡住了那把匕首。
利器刺穿肉体的声音,总是那么令人惊悚,恍若死神到来之前的奏鸣曲
夜,忽然安静得吓人。
只有夏风流动,温热扑来的窒息,刺痛每一根神经。
短暂一瞬的死寂,恍若一个世纪般漫长。
随即而来的沸腾人声,就像隔着厚厚的一层水,恍惚而不真切。
“护驾——护驾——”
“有刺客——”
“御林军护驾——”
一帮人一拥而上,行凶者轻易被擒住,死死压住跪在地上。
不是别人,正是沦落冷宫的楚芷儿。行刺失败被擒,也不怒也不恼,只是盯着云离落,痴痴地笑着。
没人知道,这一刻的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快宣太医!”云离落厚重的声音,如闷雷阵阵,砸得众人心头震颤。
立即有几个腿脚利索的,连滚带爬地跑去找太医。
残月迷蒙的醉意早已彻底清醒,扑向杨晚晴,那把锋利的匕首已全部没入她的心口。大片大片的鲜红,在这样灯火斑斓的夜晚,在她玫红色的喜庆宫装上,盛开一大片胭紫。
“姐姐姐姐”
颤抖的呼唤,泄露了残月心底的恐惧与不安。抱着杨晚晴歪倒的身子,一齐跌坐在地。
杨晚晴在笑,看着云离落和抱在他怀里安然无恙的小绾彤在笑。那孩子瞪着一对黑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喧哗的人群,不哭也不闹,格外安静。
“让娘亲抱一抱。”杨晚晴笑着的唇角,溢出一抹刺目的鲜红。
云离落赶紧将小绾彤小心给杨晚晴,她赶紧擦唇边的血痕,直到残月肯定点头,已无血迹,才吃力地接过小绾彤。
杨晚晴是那么小心翼翼地抱着这个娇嫩的孩子,对她笑得格外柔美亲切,生怕在这最后的印象里,留下不美的容颜。
“姐姐”残月颤声呼唤着,泪水迷蒙眼眶,帮着杨晚晴抱住小绾彤。
“姐姐切莫乱动,太医太医马上就到。”
“我知道。”杨晚晴望着怀里微微张嘴的小绾彤,笑着忘记伤口的剧痛,“娘亲的小绾彤是不是饿了。”
杨晚晴缓缓解开衣襟,吃力地笑着,“娘娘娘亲喂一喂小绾彤。”
在场的众人赶紧转身背对,有感念杨晚晴待人和善的,已悄悄抹起眼泪。
云离落心痛地皱紧浓眉,一对黑眸紧紧闭上。
小绾彤哪里知道发生什么事,更不会对杨晚晴胸口喷涌的鲜血有任何恐惧。她只知道,母亲的乳汁是她的世界里最最美好的味道。
小嘴用力地吸允,一对大眼睛却在看着杨晚晴。她好像在笑,也好像是想深深记住娘亲的模样,永远铭刻于心。
杨晚晴心口的血,染红了小绾彤身上的锦被和衣衫。如盛开的红莲,美得妖冶。
残月眼泪早已决堤,紧紧抱住杨晚晴,试图将自己的力量渡给她。
杨晚晴彻底无力地靠在残月怀里,“妹妹不要哭。”
残月的泪水更加汹涌了。
“姐姐早就打算好了这宫里,不适合我。”深深望着怀里的小绾彤,她的眼里终于浮现一抹悲伤,“唯独舍不得我的女儿可是见妹妹这般这般视如己出的疼爱这孩子姐姐也放心了”
吃力地弯起唇角,笑得无奈,“本打算回王府一辈子一辈子青灯古佛,安然一生却不想,不想这样的结局呢。这样也好。”
“姐姐都是我”残月哭得浑身颤抖。
“怎么能怨你呢。我是救了我我最最”杨晚晴看着云离落俊美的侧脸,只是笑,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杨晚晴渐渐转冷的手,紧紧抓住残月。
残月抱起杨晚晴怀里的小绾彤,对云离落颤声说,“抱一抱抱一抱姐姐好么?”
当云离落的怀抱紧紧包裹住杨晚晴纤弱的身子,汩汩涌出的温热彻底浸湿了他的胸膛。呼吸拂过她的头顶,浅浅的一吻落在她柔顺的长发上。
杨晚晴无比满足的笑了,眼里却又涌起一股悲落。
“皇上妾身走了,你你会记得臣妾吗?”她小心地问着,声音很小很小,好像很怕被旁人听到,笑话她傻。
“会。”沉重的一个字,发自肺腑。
终于,她又笑了,如盛开在夜间的娇花般美丽。
“皇上会记得臣妾的样子?”
“会。”
“声音呢?”
“也会。”
“还有我们过往的点点滴滴都会记得?”
“”
她的笑容变得苍白,“人就是这么贪心。只要皇上记得曾有过臣妾这么个人就够了。”
左旋匆匆赶来时,要为她把脉诊治,被她拒绝了。
“我的时辰到了我知道。”她的目光开始飘忽,但始终微仰着头,痴痴地看着云离落,“若有下辈子臣妾臣妾还想来到来到皇上身边。只是远远的远远的看着皇上”
吃力的呼吸,已让她无力再说下去,只能尽力笑着,忘却一切痛苦与不舍地纯净地笑着。
小绾彤忽然“哇哇”大哭起来,好像知道自己的娘亲即将离开人世。
“我的孩子”杨晚晴心疼地看向小绾彤,残月赶紧将小绾彤抱到她身边。
“姐姐你一定会活下去。我会救你,不惜一切救你。”将孩子放在云离落怀里,残月正要离去,衣角被杨晚晴紧紧抓住。
杨晚晴期盼的目光,残月知道,她想她靠近一些。
“好好爱他替我一并爱”
贴近她的嘴唇,她只吐气一般地说了这句话后,目光开始涣散再也聚不成焦点。
她的手缓缓送来残月的衣角,彻底无力地落在地上。
小绾彤的哭声更加尖利,在这样沉寂的夜晚,荡起阵阵回音,直冲云霄。
“姐姐呜”残月一把捂住嘴,眼泪模糊所有视线。
在场的人,全部跪下,无声落泪,仍有隐约的哭声交融在一起,摧残心肝俱碎。
“我会的我会的”残月紧紧抓住杨晚晴已然冰凉的手,不住点头,不住地呢喃。
临死前,不曾交人七言半句小绾彤,却只惦记云离落,足以见得她对云离落的深爱到了何种程度。
云离落的眼里隐有泪光闪烁,紧紧抱住她冰冷的身子,一颗晶莹的泪珠终于滚落,砸在杨晚晴发髻的金钗上。
谁也没想到,小公主的满月酒刚散,便传来良妃薨逝的噩耗。
宫里的妃嫔大多见不得得宠风光之人,一个个假惺惺地流着眼泪,前来吊丧。
“姐姐喜欢安静。”残月跪在杨晚晴灵前。
夏荷领命出去,命人将那些哭哭泣泣的嫔妃都赶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庆善宫打扰良妃安宁。
小绾彤哭了整整一晚,到了天蒙蒙亮,才在奶娘怀里睡去。
楚芷儿被擒后,一直很安静,除了傻傻地笑着,便面无表情地盯着某处发呆。
她一句话也不说。
即便用了刑,逼问她是否有同谋,如何离开冷宫,依旧闭口不言。
直到云离落一把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头看向他犀利的冷眸,对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真让朕失望。”
“失望哪及绝望痛。”
楚芷儿沉寂几近死灰的目光,依旧不呈现丝毫别样的光彩。就如她已死的心,枯竭一片。
“朕已留你一条命!”
“这口气活着倒不如死了。”她闷笑一声,不再看他。
“朕成全你。”他低狠咬牙,用力一扯楚芷儿的长发,即便很痛,她的脸色也丝毫不变。
“凌迟吧。”
她极为平淡地吐出这三个字,好像要受此酷刑的不是她自己。
云离落盯了她许久,漠然点下头,“好。”
云离落唤来后宫所有嫔妃监刑,其中也包括对楚芷儿恨之入骨的残月。
内监扒光楚芷儿的衣服,就像那日白允被绑在木头架子上受刑一样。同样被绑在这个地方,楚芷儿忽然觉得此刻就和白允站在一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般,痴痴地望着
云离落亲自执刀,一刀割下去,楚芷儿细嫩如白玉的肌肤,瞬时蜿蜒一道道长长的血痕,吓得在场女子尖叫连连,捂住眼不敢看。
残月哭得红肿的眼,只是漠然地看着,看着楚芷儿憔悴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色。
第二刀下去,深深割入楚芷儿的皮肉,她的身子微微一颤,脸上依旧不变分毫。她只想着白允受刑那日,也是这般坚强地忍着。
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
雪白的肌肤上已淌满鲜红,一道道血痕淋漓全身,惊骇得众女子一个个抖若筛糠,面容惨白。
“还不说是谁放你出冷宫?!”残月横扫众嫔妃一眼。
楚芷儿无谓的神色,还是那么骄傲,许是实在疼痛难忍了,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丝毫声音。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残月的目光落在努力掩饰惶恐的林楹惜身上。
许是心虚在作祟,一触到残月的目光,林楹惜吓得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