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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一侧的孟公公当即会意,给两个小太监使个眼神。两个小太监上前,死死捂住金铃的嘴,不顾金铃的挣扎,硬给拖了出去。
残月也感激皇上伸手准确,没有将对良国的嫉恨于她,趁机弄死她。
云离落很相信孙如一,他率先离开,众人也纷纷跟着出去。
肖婷玉走在最后,她想回头看一眼为皇后诊脉的孙如一,最后终究没能鼓起勇气,大步离开。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孙如一提着药箱子出来了。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无大碍。”孙如一恭敬回禀。
“没想到孙太医的医术竟如此高超,董太医医治许久的难症,竟这般轻易治好了。”云离落收紧的眸光射向卑躬屈膝的董太医,吓得董太医额上冷汗涔涔。
“微臣医术不佳,皇上开恩。”
云离落睨着董太医许久,才出声,“罢了。”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董太医激动得连连磕头谢恩。
皇后醒来变得有些寡言,她没有再找残月的麻烦,倒略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回到栖凤宫后,她命人去宣了孙如一过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孙如一恭敬叩拜,接着又说,“微臣乃是皇上御用太医,不知娘娘此番宣微臣来所谓何事?”
“想跟你讨点上好的金创药,本宫的婢女金铃被坤乾宫的板子打烂了嘴。”皇后慢条斯理地说,接着又说,“皇上宫里的板子要比本宫宫里的板子轻得多,若是本宫宫里的板子打下去,不出三下多嘴之人不但再也不能说话,连气儿都没了。”
“微臣这里倒是有上好的金创药,只是若娘娘的婢女日后还犯多嘴,微臣的金创药也只能救她这一次了。”孙如一应答自如,丝毫不惧。
“照你的意思说,有更好的办法了?”皇后挑眉问。
“有些人生性淡泊,不喜是非,只希望平安度日,无羁无绊。往往这样的人,从不多嘴多舌,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又去讨好什么人。”
“呵!若真如孙太医所说,那本宫还要谢谢孙太医。孙太医医术高明,治好了本宫的顽疾,本宫理应打赏才对。”皇后话毕,有宫女奉上一个锦盒,打开给跪在的孙太医看。
盒子里装的是一根银针,孙太医一看便知是与皇后心口穴道的银针乃是一套。
他晓得,皇后在威胁他守口如瓶。
“娘娘客气了,医病救人本就是微臣之职。娘娘凤体安康,才能福延万民,母仪天下。”孙如一客气地道谢,伸手接下锦盒。
皇后走下高座,亲自搀起孙太医,压低声音轻轻说,“本宫身边正缺个你这样淡泊名利之人。”
“微臣乃宫中御医,本就是皇后娘娘的奴才。”孙如一客套的回答让皇后很不满。
“清楚自己是奴才就好!若胆敢跟本宫作对,本宫会让你生不如死。”皇后咬牙切齿地低声道。
冷宫里有人匆忙跑到坤乾宫去通服,冷宫里一位娘娘趁看守不注意,逃出冷宫不知去向。那位失宠的娘娘,由于关在冷宫多年,神智有些不清,恐伤到人,宫女太监们在宫里奔跑寻找。一时间,整个皇宫好不热闹。
“贱人!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恶行!林贵妃曾悄悄告诉我,那含有麝香的香料就是你给的!月皇贵妃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坤乾宫门外,忽然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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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大火
闻者无不色变。有知道些宫里是是非非的人,知道多年前的林贵妃,也知道一度成为后宫传奇的女子——月皇贵妃。而那被骂做“贱人”的人是谁?
皇上寝宫之外,居然有人这般放肆出言不逊。宫人们侍卫们,恐皇上龙颜大怒迁怒自己,赶紧擒了那人,欲交去处置,孟公公从里面小跑出来。
“皇上有旨,带此人进去。”
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按着那衣衫褴褛,头发脏乱的女子进入内殿。
殿门重重关紧,偌大的华丽大殿瞬间昏暗下来。阳光透过门窗的镂空花纹投射进来,洒下一地斑驳光影。
女子被推倒,重重跪在地上,痛得女子破口大骂。
“狗奴才!居然敢推本宫!也不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宫是谁!”
没人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木棍架在她身上,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起不来身。
姿态慵懒靠在榻上的云离落,只披了一件单衫,身上一蚕丝被子柔软明丽,更显他的脸色苍白。
“你抬起头来。”隔着薄弱蝉翼的纱幔,云离落看向那脏兮兮的疯女子。
听到好听的男声,女子就像找到了灵魂,缓缓抬起头,看向纱幔,那若隐若现的俊美男子
“皇上?是皇上?皇上!是臣妾啊,臣妾是袁雪琴啊!皇上皇上”她试图挣开木棍,扑向纱幔后的云离落,怎奈拼尽所有力气,她仍起不来身。
云离落眉心微皱,袁雪琴?努力回想还是搜寻不到这个名字的任何记忆。
“皇上您忘记了么?是您亲自封臣妾为德妃,与杨良妃同为四妃。您说,臣妾德言容功,德艺双馨,正配得上‘德’字。册封圣旨,还是皇上亲自交到臣妾手中啊皇上。皇上,您都忘了吗?”
女子哭着嗓子喊,试图唤醒他的记忆,唤醒他当时对她那短暂的青睐,赦她脱离冷宫苦海。
云离落盯着那脸颊脏兮兮稍微能辨别出容貌的袁雪琴,不难看出,还有几分姿色。
再努力想,终于在记忆中寻到些许痕迹。貌似是他刚登基时,后宫大封,但凡为他打江山有功之臣的女儿,他都给了很高的位分。至于宠不宠幸,全看他的喜恶了。
显然,这个袁雪琴就是他册封后又迟迟不曾召幸的女子之一。
“她的父亲是?”云离落凝声问向一侧的孟公公。
“回皇上,是袁海。”孟公公恭敬回道。
云离落轻轻点头,“官职并不高。”
“皇上!臣妾是贵妃四妃之一,难道就这样无缘无故被打入冷宫,连问清楚缘由的资格都没有吗?”袁雪琴哭红了双眼,也不曾唤醒那个丝毫怜悯。
“后宫之事,向来由皇后掌管。”云离落不冷不热的回答,彻底冷了袁雪琴的心。
“皇后以公谋私,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难道皇上也不管?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后宫也是皇上的后宫。”袁雪琴力竭地嘶喊,誓必要将这些年的怨恨统统发泄出来。
“朕倒是想听听,你这般辱骂皇后的理由。”云离落微微挑眉,平静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那会在昏睡中,他隐约听到袁雪琴的谩骂。月皇贵妃?这个人是谁?为何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丝毫痕迹?倒是林贵妃,他记得很清楚。
只是林贵妃是如何死的?为何他又不记得了?
清楚记得,那一年,他很宠林贵妃。为何她的死,他反而不清楚了?
“皇上不记得月皇贵妃了吗?!”袁雪琴端端跪着。
“放肆!与皇上居然用这样不恭敬的口气说话——”孟公公忽然吕喝一声,吓了袁雪琴一跳。
“你紧张什么?”云离落犀利的目光,刷地射向孟公公。吓得孟公公心胆俱颤,赶紧跪地磕头。
“皇上啊,奴才可是一片赤胆忠心,谁若对皇上不敬重,就像拔开了奴才的胸膛,掏走了奴才的心肝。”孟公公哭着嗓子,态度极度诚恳。
他不着痕迹对角落处的一个小太监使个眼神,那小太监趁人不注意,从大殿的小门钻出去,匆匆跑向皇后的栖凤宫。
“行了!”云离落不耐烦地低喝一声,孟公公赶紧噤若寒蝉,再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云离落看向袁雪琴,眉心皱得更紧,“月皇贵妃?”
袁雪琴满面泪痕,声音微哽,“皇上,当年月皇贵妃的孩子,就是被皇后害死的啊!林贵妃死前曾亲口告诉我,她上了皇后的当,错当含有高浓度麝香的香料当宝贝。故而,才间接害得月皇贵妃小产”
孟公公一副气得不轻的样子,咬牙切齿斥向袁雪琴,“疯言疯语疯言疯语居然这般诋毁皇后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林贵妃已仙游,更是死无对证。”
“皇上!臣妾与皇后无冤无仇,何故污蔑她!”袁雪琴哀声哭求。
“你妒忌皇后娘娘备受隆恩,而你却只能在冷宫苦守寒窑。”孟公公尖声呵斥。
“不错,我承认我恨她!恨她无缘无故将我们姐妹都打入不见天日的冷宫!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没有了嗣难道还是我们的错?我们哪个受过皇上宠幸?何来子嗣!她皇后这五年来,左不过就得一个体弱多病的太子,怎没人定她子嗣单薄之罪?!”
袁雪琴疯了般大喊,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荡起一波波的回音,更显刺耳非常。
云离落一直没有出声,可急坏了孟公公,就在此时,厚重的殿门被人推开,皇后好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扑向云离落。
“落——听说有疯子闯入坤乾宫,有没有伤到你?”她关怀备至的样子,总是让云离落的心暖暖的。他搂住扑入怀中的佳人,略显嗔怪的口气柔软如水。
“怎不让人通报就进来了?朕的芷儿,越来越大胆,让朕很操心啊。”
“落”皇后心头微一颤,抬头却只看到他温暖如暮春三月的笑容。
或许是她多心了吧。
“此人诋毁芷儿,芷儿打算如何处置?”云离落轻轻问向皇后。
皇后当即红了眼圈,“芷儿以后不要当皇后了!芷儿年纪小,做不来母仪天下,恩威并施,总是出错被人嫉恨算计。落,要为芷儿主持公道,芷儿不要做皇后了!”
“又耍小孩子脾气。皇后岂是说不做就不做的!快收起这样的话,以后不想再听到第二次。”他像哄小孩子般,宠溺地点下她的额头。
“当初是落说,只要芷儿一个就够了,后宫佳丽三千都不抵一个芷儿。芷儿是遵从落的意思,才将后宫的嫔妃全数安置在冷宫。也是为了缩减宫中用度开支,更何况芷儿曾有交代宫里人,不许苛待她们。”皇后说着,委屈的泪珠就落了下来,砸了云离落的手背上,害得他一阵心疼。
“朕又不曾责怪你,何故就落泪了。都是朕的错,不该心存怀疑,误会了芷儿。”他赶紧帮她拭干泪水。
皇后的心咯噔一下,他终究还是怀疑了!在残月未进宫之前,他对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更不曾有过丝毫怀疑。
“什么月皇贵妃,那是先皇的贤妃,怎么能扯上芷儿?芷儿并不认识什么月皇贵妃。落你知道,林贵妃曾经是先皇的贤妃,四妃之首,与那月皇贵妃没少结怨,她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与芷儿何干?!”说着,皇后的泪珠又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泪,我见犹怜。
“皇上——”袁雪琴见此景,正要申辩,不想又被孟公公死死捂住了嘴。
“疯女人!居然诬陷皇后娘娘!你可知罪!”孟公公狠声低喝。
“孟公公,本宫谢谢你这般忠心护主。”皇后擦了擦泪珠,哽声说。
“娘娘素日里待奴才们就跟亲人一样,奴才怎能不向着娘娘。”孟公公掏心窝地说,“奴才敢问皇上,如何处置这个疯女人?”
皇后挣开云离落的怀抱,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跪在地上,“臣妾求皇上饶她一命,终究是芷儿不会处理后宫事宜惹出来的事端。芷儿希望以德服人,而不是打打杀杀后的恐惧让众人臣服。”
她这般礼让大度,只会让云离落更觉有所愧疚,伸手牵起跪地的她,疼惜地更紧地搂入怀中。
原来,月皇贵妃是先皇云意轩的妃子,怪不得他没有丝毫印象,是他的过错,居然怀疑这般好的芷儿。
“还不叩谢皇后娘娘开恩。”孟公公按着袁雪琴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袁雪琴被人押出去,她死命挣扎,用力咬住孟公公的手,痛得孟公公哇哇大叫,赶紧甩手。
“妈的,居然连本公公都敢咬。”孟公公甩手就给了袁雪琴一记狠狠的耳掴子。
袁雪琴痛得头晕眼花,努力挣扎刚要大喊,口里已被塞满了绢帕,再发不出丝毫声音。
金铃随后跟出来,附在孟公公耳边轻声说,“不急着处理,留给娘娘。”
孟公公会意一笑,命人将袁雪琴押回冷宫看好。
残月也听出了坤乾宫这场插曲,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人会记得当年她小产的事。听说云离落的处置,残月伤透了心。
当年,他那般情深意重,未免无极的尸身丢入护城河成为守护云国的孤魂野鬼。他还破例冒群臣反对的压力为无极举办葬礼。还有他为无极设下的牌位,难道这一切,他都忘了?
还是当初他只是演戏?
抑或,她根本不了解他,他就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忽然想云冷宫看一看袁雪琴。她知道这个女人,只是没什么次。五年前,袁雪琴不受宠,而她又处于是非之端,谁都唯恐避之不及。
趁夜,残月换上轻便的衣服,带上面纱匆匆去了冷宫。
想必,今夜的冷宫注定不会安宁。
冷宫到处都散发着刺鼻的霉味,甚至还有什么东西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