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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快跪下认错啊!只要你认错,妹妹一定求皇上饶了姐姐。”皇后哀求地哭着,格外刺耳。
“皇上,这个木偶不可能是我们娘娘做的!”夏荷吓得脸色苍白,噗通跪在地上,“我们娘娘的手根本就做不了针线活啊皇上。”
孟公公尖细着嗓子呵斥跪在地上,朝华宫的所有宫人们。
“不是贵妃娘娘做的,可以是你们这些奴才做的!说——到底是谁替贵妃娘娘做了个晦气的东西!”孟公公扬起一脚就踹在一个宫女的肩膀上,痛得那个宫女倒地呻吟。
“说话——”云离落奔走到残月面前,一把扼住残月的下巴,他的眼睛好似能喷出火来,直要将残月燃烧。
残月不畏不惧,端端看向他冷冽的黑眸。原来,他还是原先那个样子,在遇见事的时候,不选择相信她,只一味地让她说话。
她能说什么?跪地哭泣求饶的姿态,她真的做不来。
即便原先在宁瑞王府,她闯下大祸,明知道是自己的错,宁可被他惩罚也从不吐出半个求饶的字眼。
何况在当下被诬陷?
她的倔强蜇痛了他的眼,总觉得这样傲慢又倔强的目光,曾经在哪里见过。若仔细回想,还不止一次,甚至在梦中,也好像曾见过。
莫名的空虚感,掏空了他的身体。颀长的身子憾然一晃,竟有些难以站稳。
“皇上,小心龙体啊。”孟公公赶紧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朕问你,为何诅咒朕?是否受良国皇帝指使?他派你来云国,就是诅咒朕,完成他吞并云国的大业?!”他问着的口气,却已是肯定非常。
残月的眉心微微一挑,冷笑道,“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他的每次怀疑,都让她懒得解释,懒得申辩。既然不信,解释得来的信任也不非坚不可摧。
她不屑的口气令他更加愤怒,忽觉得胃里有滚烫的东西翻滚,喉口一阵腥甜,竟吐出一大口血来。
“落——”
“皇上——”
众人吓得惊慌失措,呼喊着,纷纷扑向云离落。
残月在众人只顾着皇上顾不上她的当,她借着与云离落最接近,不着痕迹地将一根淬毒的银针插入云离落的心口。
她眼中冰寒一片,再没有丝毫存活的温度。任由侍卫将自己押住,嗡鸣的耳,却听不到更多喧哗的声音。
“押去大牢听候处置——”皇后愤怒的咆哮,刺穿残月的耳膜。
天牢内刺鼻的霉味并不陌生,犯人痛苦的呻吟也不觉得可怕。
牢头很不温柔地将残月丢入一个残破的牢房,之后将牢门紧紧锁上,嘴里还骂咧咧个没完。
“这个苦差事什么是个头!没个翻身升官的机会,都是你们这帮晦气的要死鬼害得老子没得好运气!不许叫!再叫就打死你!”牢头狠狠踹了一脚不知哪间的牢门。
残月站在霉气熏天的事牢房内,透着狭小的窗子看向外面缭绕的火光。
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像极了小时候呆过的人间地狱。莫名地,竟然有些怀念那时候的艰苦日子。即便每日都在生死边缘挣扎,却是简单的让人眷恋。
不似现在,这般愁苦满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一动不动,就在牢房内站了许久许久。连送来的晚饭也没动一下,直到夜深人静,有人轻轻打开了牢门,她才有了些许意识。
来人居然是灵伊。
意外灵伊怎么回来,却不意外灵伊可以轻易进来天牢。
灵伊盯着残月许久,率先打破沉默。
“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何苦又回来自讨苦吃。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帮着寒刃在火场救你!”
“他们过得那样好,我怎能安心。”残月苦涩一笑。
“你回来能改变什么?现在蹲在天牢,等死的还是你!”灵伊气得低吼。
“是我又怎样?他们就能好么?我就是死,也会拉着他们跟我一起陪葬!”残月低低戳笑起来,那绯红的双眼,透着濒临疯狂的肆虐。
“你做了什么?”灵伊的声音隐隐颤抖。
残月笑着看向灵伊,“你紧张什么?对了,五年前你跟我的交易还算数么?”
“五年前”灵伊呢喃着,眉心渐渐皱紧,“怎么会不算数呢,这五年我日日夜夜都等着那一天。”
“我帮你杀皇后,你帮我出去。”残月挑着眉心,一字一顿清晰说。
“我只是影卫,如何帮你出去?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我不想问你跟皇后有何恩怨,也不想知道,你忍着仇恨五年都不动手的原因。我只想告诉你我若不出去,皇上会比我早走一步。”残月仔细盯着灵伊的表情,终于如愿在灵伊的眼里捕捉到一丝极快一闪而逝的慌乱。
待灵伊看到残月胸有成竹的笑时,恍悟过来,“你变得比以前会利用人了!以前的你,虽然娇纵任性,但至少心地很单纯。”
“时光会将一个人彻彻底底改变,不是么?”一声叹息,是叹自己的转变,也叹云离落的绝情遗忘。
“希望你没有对主人做什么。”
“不,我是真的有做什么!既然他绝情,为何我还要纠结在与他多年的情分上自伤自哀,纠结痛苦。要结束,那么就一起结束。”残月阴冷的声音,透着疯狂的狰狞。
“你”灵伊抓住残月的肩膀,声音颤抖了。
残月端看向灵伊一向冷清的美眸居然乱的如被石子打乱的秋水,她凝眉问。
“你没我想象中那么忠心,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无情。你又为何不离去?还要守着这个无情的地方扮演你忠心的角色?”
“我的事不需你管!你只管告诉我,你对主人做了什么?”灵伊冰冷的声音,努力保持沉静。
残月“咯咯”笑起来,“你喜欢他?”
虽然是问,她已肯定这个猜测。可她却得到灵伊的否定。
“他是我的主人!”
“我还不是也爱上了他?他也是我的主人。”残月拂开灵伊的手,转身背对灵伊。
“你还爱他。”灵伊沉声道。
“不,我恨。”残月一想到他与皇后浓情蜜意的画面,就恨得咬牙。
灵伊闷笑一声,“没有爱,哪来的恨。我倒要验证一下,是你的爱更多,还是你的恨更多。”
灵伊转身欲离开,被残月唤住。
“你费尽周折来天牢,不会只是找我闲聊吧?”
“本来想救你出去,送你回良国。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灵伊离开,将牢门锁紧。
那些被她迷晕的官兵和犯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渐渐转醒。
残月依旧保持站着的姿势,站在自己的牢房中。灵伊够狠,居然让她备受心里矜持的煎熬,也不退步救她出去。
她的确很担心云离落中的那一针,可是她怎的好恨好恨,他为什么一次都不选择无条件,不相问,便相信?
他总要她解释,她没做过的事,为何还要去解释?
天牢里昏暗不见日头,也分清楚白天黑夜。
牢门有开锁的声音,出乎残月意料的是,来人居然是她不熟悉的太医孙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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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他给的伤害,很深很深
孙如一给了牢头些银两,自然可以轻松进得牢房来。
残月眯眼看向这个模样隽秀,身材虽高却显单薄的男子。他来做什么?他们之前并不熟悉。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孙如一恭敬跪地。
“不知哪阵风将孙太医吹来了。”残月温和一笑,抬手示意孙如一起身。
“正入夏季,和风送爽,娘娘说微臣是什么风?”孙如一彬彬有礼一笑,态度恭谦又不让人觉得卑微。
“如今本宫已是笼中困兽。至于大人是什么风,本宫还真难以揣测。”
孙如一温声笑笑,也不再卖关子,“微臣此次前来,只想向娘娘讨一味名‘解药’的药。”
残月闷笑一声,故作诧异,“本宫不知孙太医在说什么。”
“如果连娘娘都不懂,只怕这偌大的皇宫也没人懂了。”孙如一笃定的神色,着实令残月心下惊讶。
索性也懒得欲盖弥彰,直言道,“孙太医居然能猜到是我所为?不愧是太医院里的一枝独秀。”
孙如一对这样的夸赞,只能勉强笑笑,“娘娘谬赞了。”
“说说你如何猜到我,再说说我给你解药的理由。”残月倒想听听,这位年轻的太医用何办法打动她。
“一针命中皇上心脉,并且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得手,据当时情况,与皇上最近并且能出手在无形之中之人,便只有一娘娘一人了。”孙如一恭敬回道。
“这些并足以让你确定是本宫吧。”
“的确。在这之前,微臣听说了一些有关开娘娘的过去。”孙如一从药箱子里拿出一碟梨花糕,摆在残月面前。
残月眼角上跳,睨向孙如一目光探究。他怎会知道她喜欢吃梨花糕?
“这梨花糕是用梨园的梨子制成的。去年梨子熟透时,微臣偶然经过梨园,忽闻梨香,便翻墙进去,摘了一些放入窖中存了起来。”
孙如一面对残月眼底翻涌的寒意,居然依旧神情自若,不变色分毫。
“这么说来,梨园内的一切,你都看到了?”残月寒下声音,隐隐之间杀气弥漫。
她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她的无极,甚至小路玷污属于无极的净土。
“家父曾经告诉微臣,梨园曾经有两位极为受宠的娘娘。一位是虞淑妃,一位是月皇贵妃。而这两位,结局都不甚完美。虽被世人嫉恨,又不免为其惋惜。”孙如一依旧面无惧色。
“你想说,你知道我的底细?!威胁本宫?!”残月冷笑,逼近孙如一一步,却只在他清明的眼中看到坦荡。
“威胁手段,乃是小人之所为。微臣不敢自称君子,却事事以君子之道而为。”他顿了顿,继续说,“微臣只是想告诉娘娘,既然有意救皇上一命,又何必痛下杀手!”
“谁说我有意救他!我恨不得他死!”残月等着泛红的双眼,咬牙喊着,依旧遮掩不住她眼底涌现的疼痛。
“皇上急怒攻心,若不是娘娘那一针封住皇上心脉,就皇上虚弱的体质只怕命丧当场。而娘娘却又用淬毒的银针救皇上一命”
“够了——”残月打断孙如一的话,“出去——”
她一句都不想再听到有关云离落的话,她真的好怕她的心不受控制,又一次软了下来,又一次放弃心中无法按奈的恨意。
“皇上曾经肯为娘娘割腕取血为药引,娘娘为何忘却前思选择最不该走的一条路?”孙如一平和的声音隐现不忿。
“他给我的伤害”残月颤抖着声音,指着自己的心口,“都在这里,很深很深。”
那些记忆,或痛或疼,统统都清晰铭刻在她的心底。
“娘娘既然深爱皇上,何必选择恨?!”孙如一微颤着声音不免叹息,“家父是曾经在梨园照顾过娘娘的孙太医。他曾在一次醉酒中说,这些年来,他只见皇上对一个人真正好过,那就是被处以火刑的月皇贵妃。”
残月嗤笑起来,“他对皇后那才叫温情似水,柔情蜜意,真真正正的好!”
“或许微臣说什么,娘娘都不相信。微臣没有本事救娘娘出狱。只求娘娘,给了解药,救了皇上,也放了您自己。”孙如一端端跪在潮湿的稻草上。
残月闷哼几声,看向门上小窗子外缭绕的灯火,现在应该是快到晚上了,那毒只要过了今晚,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了。
这世上再没有他,她的痛苦也就解脱了。而皇后她在皇后寝殿蜡烛的灯芯做了手脚,不出一月,皇后会死在一个接着一个的梦魇之中。
或许,等到那时,她也该真真正正地解脱了。
“娘娘就这般铁石心肠?”孙如一见残月一直不语,终于出言不逊。
“本来不是,现在是了。”残月的眼中毫无光彩,只剩一片凄迷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么微臣只能回去守在皇上身边,尽最后一丝绵薄之力。”
话落后,孙如一再不留恋半分,断然离去。
望着再一次紧闭的牢门,看到窗外孙如一靛蓝色的官服消失,她的心居然狠狠揪痛起来,竟忍不住趴在牢门的小窗子上努力向外看。
或许孙如一没有离去。
她所能看到的范围,只有用来照亮的火把,再没有半个人。
残月顿感浑身无力,靠着铁门,瘫坐在潮湿的稻草上。她在心里数着时间,数着他还能剩下的时间
栖凤宫。
“还没有消息么?告诉本宫到底找没找到那个道士!”
皇后揪住一身白衣的白允,发了疯似的逼问。
“白允,你告诉本宫你找到了!真的没有时间再耗下去了,他就要不行了。”她忽然落下泪来,抓着白允哀声苦求。
“我”白允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消她最后的一线希望。
“贾道士不是说,三年一次用药。距上次用药这才两年,皇上怎么会就犯病了?!是不是我们给他的银两不够,他嫌少减了药量?”皇后慌乱无措的目光凌乱。
她还以为,云离落昏迷不醒,太医们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