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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敢跟她联手,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皇后娘娘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林楹惜恶声威胁。
“这我就纳闷了,贵妃娘娘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处处敌对她?”自入宫,敬茶那次,她就心下有这个疑问了,只是一直觉得事不关己也不想问,今天不过是脱口问这么一嘴。
“我与她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林楹惜清楚记得,五年前那个晚上,宫里传来姐姐的死讯,她当时心有多痛,爹娘哭的有多么凄惨。
当得知姐姐是被毒死,她恨不得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终于,那个贱人被处以火刑了,谁知五年后,爹爹说那个贱人居然没死,还成了良国公主嫁入后宫与皇后平妻。
爹爹暗地里与皇后商议选秀,不想皇后居然轻易就答应了,还安排她入宫为妃。
皇后知道她心底的恨,任由她去报复,利用她这把刀除掉皇后的眼中刺肉中钉,成全皇后表面上的善良仁慈。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肖婷玉不想再听下去,挣开林楹惜,径自走了。
“你小心点,我都这样怀疑你,皇后也定然怀疑你。”
背后传来林楹惜轻轻的提醒。肖婷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楹惜,月色不明,她只能隐约看到林楹惜因醉酒泛红的双眼。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肖婷玉道。
“呵皇后可不是什么善类。”林楹惜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等待的珠环,一并往回宫的路走。
“娘娘,惜妃娘娘的话是不是真的?”肖婷玉的贴身婢女冬霜有些怯怕。
“只怕是危言耸听。”转身往自己宫里的路走,“闭门不闻窗外事,那些是是非非自然也就远离咱们了。”
残月回宫只简单收拾几件白色的素衣,带着夏荷直接去了佛殿。殿内厚重的香火味,依旧驱不散她心底的千丝万缕。
临离开坤乾宫时,她清楚听到殿内传来皇后张狂又得意的灿笑。他们心头掠过一丝钝痛。
站在窗前看向墨黑天幕的一牙弯月,她弯起唇角,苍白地笑了。
无极,娘亲,碧芙你们都还好么?这十日,我将为你们念经祝祷,祈你们来世一切安好。
闭上眼,深吸一口香火味,她的心终于渐渐沉静下来
次日,皇后以求平安符之名来到佛殿。
残月正跪在高大的金像前念经,皇后走过来,掩嘴一阵灿笑。
“姐姐辛苦了。”她看了一眼,闭目静念的残月,笑道,“才一夜的功夫,看姐姐脸上都落满香灰了。若再换上一身青衣,带上帽子,活像个俏尼姑。”
残月轻轻睁开眼,扫了皇后得意的样子一眼,“我正在为姨娘念经,要不要也跪下来念一段?”
皇后脸上的笑意明显一颤,挣扎许久才又绽放出笑意来,蹲在残月面前,“姐姐,少装善良给我看。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要赎罪,念一辈子经你也赎不完!”
残月睁开清美的眸子,端端地看着皇后不知罪孽感为何物总是理直气壮的脸,“不知午夜梦回,若你梦到姨娘死前那一刻的样子,你会不会害怕。”
皇后脸上掠过一丝怯色,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残月,“索命,她早就来了!何故还要等这么些年!”
“那终究是你的亲娘啊。”残月叹息一声,闭上眼,继续念经。
“在她心里从来都没有我!从来没有我!她想的人只有你,只有你!若她对我好一点,多关心那么一点点,我也不会不会恨她!”皇后咬牙切齿地说着,睁大的眸底全满泪水。
残月复又睁开眼,轻轻对她说,“若你的儿子,亲手杀了你,你的心会不会很痛?”
残月勾起唇角,笑得绝美。
皇后正要发作,法师已将刚刚请好的平安府送了过来,皇后只能笑得无比灿烂地对残月说,“这几日姐姐就受苦了,妹妹也想时常来探望姐姐,陪姐姐多呆一会,不至姐姐太无聊。只是皇上日日都离不开妹妹,妹妹实在无暇分身,姐姐不会怪罪妹妹吧。”
看到皇后笑得那样肆意狂妄,残月气得心头微微颤抖。轻轻勾起唇角,淡然一笑。
“当然不会。”
皇后带着众人仪仗隆重而去。
残月跪坐在薄团上,再念经不下去,只静静望着手里抓着的一串黑色佛珠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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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第二天夜里,佛殿大火,几乎照亮整个皇宫。
当云离落听说佛殿大火时,丢下睡在他怀里的皇后,披上外袍直接跑出坤乾宫,直奔佛殿而来
“人呢?人呢!!!”
望着通天的火光,到处都是忙碌提水灭火的人,他站在火海外,一遍遍问着“人呢”。
“皇上,您这是要找谁啊?”孟公公呛得咳嗽,紧跟在到处寻找的云离落。
他一把抓住一个小沙弥,大声吼道,“人呢?人呢?!”
小沙弥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不会说话了。
德高望重的法师,见皇上来了,赶紧过来行礼。他又抓住法师追问,“人呢?告诉朕,人呢?!”
法师看到他脸上那狂乱不已,完全没了自我的表情,只道,“皇上所寻之人,定是对皇上非常重要。”
云离落又一把推开法师,奔向别处寻找。
最后,他寻遍了周围,也不到他要找的人。望着熊熊大火,炙烤得皮肤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眼底的恐惧与疼痛恍若有人撕碎了他的心。
“落,落”皇后赶来,待寻到他时,皇后只觉得他好像要奔入火海殿,吓得一把抱住他。
“这里火大烟重,你们这么狗奴才,也不想方设法带皇上离开!”皇后一声斥喝,宫人们赶紧围住云离落,试图让他离开这里。
“滚开——”云离落一声大吼,吓得众人都浑身颤颤,谁也不敢再阻拦。
“皇上你是要芷儿去死吗?”皇后赶紧跪在云离落身前,挡住云离落就要奔入火海的脚步。
“朕上你滚开——”他愤怒的咆哮,深深刺痛了皇后的心。
她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失控,就好像一头濒临绝望爆发强大愤怒的猛兽。她怕,真的好害怕这样子的他,可她怎能让他冒险闯入火海。
那大火已经完全吞没了佛殿,即便里面有什么,只怕也都成为灰烬了。
“皇上要想进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皇后一把摘下发髻上的金簪,死死逼近自己的脖颈。
一般奴才见到这样的阵仗,都吓得脸色煞白。
金铃更是落下泪来,“娘娘娘娘切勿鲁莽啊。”
“皇上这里太危险了,您要顾全自己的身子啊。”孟公公也跪下来求云离落。
莲波站在一侧默然不语,倒是有些不像用生命来爱护云离落的莲波了。她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嗡动的唇瓣,挣扎半天才说出话来。
“皇上,您看那。”莲波指向不远处的两个人。她怕再不说,就来不及阻止他跳入火海了。
云离落愤怒当头,哪里听清楚莲波的话,只以为莲波也劝他离开,怒瞪莲波正要大吼,眼角无意间扫见的两个人,当即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
夏荷搀扶残月站在火海之外的凉亭旁。残月头发凌乱,一张白皙的脸也被烟火熏得发黑,衣衫一片片乌黑,被火烧得零散不堪。人也惊恐未定地好似在微微颤抖,望着云离落的目光,泛着隐隐的红光。
她的样子,真的狼狈极了。他却看得呆了,唇边隐隐浮上一丝浅笑。
莲波咬下嘴唇,微微低下头。他失控,果然因为她。
皇后跪在地上,愣愣地望着云离落与残月交缠在一起,都不曾分开的视线。之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云离落一步步走向残月,对残月轻声说了句。
“原来你在这。”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只知道,方才很害怕很害怕,连他母妃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曾这般害怕过。
“臣妾污头垢面,在御前失仪,还望皇上勿要怪罪。”
残月也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为了不让自己太过失去控制,她赶紧跪地行礼,借用低头遮住她眼里泛滥的水汽。
“活着就好。”他没有再多说,只丢下轻松的四个字,转身离去了。
金铃搀扶皇后从地上站起来,踉跄跑向残月,随手就甩了残月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打得残月侧脸火辣辣的疼,唇角亦缓缓有鲜血溢了出来。
“贱人——”皇后嘶声咆哮,那愤怒的吼声直冲云霄。
“你凭什么打人!”夏荷气得一把将皇后推倒在地。
金铃恼了,直接与夏荷扭打在一起,“大胆贱婢,居然敢对娘娘动手!”
残月被打得歪倒在地,听着周遭窃窃私语的议论,通天的火光照得她身子滚热的发烫。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残月瞪向皇后,眼中杀气萦绕。
“打你狐媚惑主!打你不知天高地厚试图与本宫争宠!贱人!若不是侍仗良国,皇上根本不会让你进宫!别以为皇上对你说几句体己话就是对你有情!呸!下贱货,注定就是下贱货!”
皇后劈头盖脸的骂声,尖税刺耳。听得残月笑起来,笑得双肩颤颤。
残月逼近皇后,声音低得只要彼此能听到,“到底谁下贱?是谁通敌叛国坐上皇位成全了你的公主之位?是谁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忍心毒害?是谁为了争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陷害?又是谁连无辜的孩子都不肯放过?你以为你的丑恶永远都会隐藏在你善良纯真的外表之下么?别做梦了,你的愤怒,只会说明你害怕了。这一巴掌,我会记账。”
皇后扬起手又要打残月,却被残月一把抓住手臂,狠狠甩开一边。
“所有的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你就已自乱阵脚,果然不堪一击呢。”残月笑着起身,擦干净唇角的血痕。
“火是你故意放的!”皇后已肯定这场无缘无故大火的起因。
“不然怎能尽快离开佛殿?”残月的唇角弯起完美的弧度,“十天,你可以做太多太多事,我可不想在佛殿坐以待毙。”
这时早已远去的孟公公过来传话,“皇上有旨,贵妃娘娘火中受惊,请回朝华宫静养。”
皇后气得双眼通红,也只能看着残月坐上了轿子,得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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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残月的手臂有一块烧伤,夏荷一边帮残月上药,一边滚下泪来。
“若被皇上知道,公主在云国受尽委屈,皇上一定心疼死了。云国没有良国半点好。在良国,谁敢动公主一根毫毛,就是对公主有一星半点不敬,皇上早砍了那人的脑袋了。”夏荷的声音哽住,“公主脸还痛不痛?”
看着残月微肿的侧脸,夏荷心疼得眼泪止也止不住。
残月轻轻抚上麻木的侧脸,镜中美丽的容颜涨红一片。这一巴掌她岂能就这么算了。
“对外就说,我受惊过度,病倒了。”
夏荷应声而去。
残月描摹着镜子中自己的脸,方才云离落在火场焦急不已的样子再次浮现眼前。
从小就认识他,还从未见他如此这般惊惶失措过,好像在寻一件致使珍贵的珍宝,又像本能地拼了命在保护什么,更像发自他内心的恐惧,才会让他慌乱不已乱了所有理智。
皇后与他朝夕相处多年,也一定对他有所了解。若不是发觉他的不对,怎会不顾国仪容在众人面前对她发那么大的火。
自然,皇后失仪,与她夜夜燃用的蜡烛也有关。
残月想试一试,若他知道,她受惊过度,会是什么反应。就凭他在火场见到她的反应,她有那么几分小小的把握。
当夜,夏荷去坤乾宫请旨,请太医过去为残月诊治。殿内没传来任何执意,到是孙如一带着提药箱子的小太监走了出来。
皇上居然派御用太医孙如一为残月诊脉,当皇后得知这事,当即气得差点七窍生烟。
“像她那样低贱的娼货,有什么资格让孙如一为她诊脉!”皇后一把推翻身侧的铜烛台,蜡烛散落一地,火光随即熄灭,徒剩下一缕缕袅袅烟雾。
“娘娘息怒。”金铃吓得跪在地上。
“息怒?如何息怒?本宫日日夜夜守在皇上身边,还是阻止不了,他对那个贱人动心!”
“娘娘许是误会了,皇上怎么会对那个贱人动心,在皇上心里只有娘娘啊。”金铃赶紧小心说着奉承的话。
皇后听到这话心里虽然舒服些,但民底的怒火依旧无法平息,“随本宫去坤乾宫,万一皇上兴起,去探望那个贱人怎么办。”
天色已渐渐放亮,这一夜整个宫里都被佛殿大火闹得整夜未睡。
皇后方一进入坤乾宫,还未推开殿门,正巧碰到云离落穿戴整齐要出去。
“落,还未到上早朝的时辰,你这是去哪儿?”皇后故作困惑,说着搂住云离落的手臂,就要与云离落一起进殿。
云离落看也没看她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抬脚正要出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