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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所说的,后宫之中哪个女子不想!而臣妾”残月的声音僵住。
她想说不想,又觉得这个回答太虚伪。若说想,她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贪心。
她的确想过,引诱他爱上自己,哪怕不爱只要他对她的身子有了兴趣,便可借此来报复皇后。每每打算这样去做时,看到他对皇后的深情款款,她又气得不屑那样出卖自己的灵魂了。
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不值得她付出自己的一生。
寒刃曾经不止一次这样对她说,她全当耳旁风不上心。
如今每日亲眼看到他不是与这个嫔妃恩爱有加,就是与那个嫔妃缠绵悱恻,她终于明白,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可贵。
好想快速结束这场复仇,她好可以离开这里,去寻找她的海阔天空。
或许,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正有那样的一个人等着她。与她携手一生,不离不弃。
也曾经幻想那样的人会是谁,可不知为何,总能想到他的脸。不管是他冷漠狠绝的模样,或是平静无波淡然的样子,总能牵动她的心,为之颤抖不已。
抓着残月肩膀的大手猛然收紧,换回残月游离的思绪。不得不撞进他深邃的冷眸,那逼问的目光害得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没有从她嗡动的双唇内得到答案,她挣扎的目光让他不明所以,不知她的心里到底揣着怎样的沉重心事。
他不知一次在她的眼里看到挣扎犹豫,每一次想探寻,最后乱的只有他自己。
“朕知道,你也想!你皇兄送你来和亲,就是让你取悦朕!”
他霸气的口气隐含讽刺。刺得残月的心一疼。取悦?原来她在他眼里,只是众多靠取悦他为生的低贱女子之一。
他忽然吻上残月娇嫩的唇瓣,不给她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
残月挣扎不过,索性放弃挣扎,任由伤口疼痛的身子包裹在他宽大的怀抱中,任由他霸道狂野的探取,不给他丝毫回应。目光无比清明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他迷离了视线的眸,让她心下一片嗤讽。
看看,这就是男人!她还曾犹豫不决念念不忘的男人!早上,他刚处置了他最心爱的女子,晚上就已与她缠绵深吻,想要得到她的身子。
如此朝三暮四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他连寒刃待她的千分之一都不如!
他吻得越深,吻得越缠绵,她的心便越冷。
手紧紧抓住他明黄色的衣襟,那一片扭曲的褶皱,宣示了她隐隐作痛的心。
眼角余光看向跳跃的烛火,一抹狠色在她眼中稍纵即逝。
得不到她任何回应,他的怀抱便越发收紧,吻得也越发疯狂。他逐渐发烫的身体,宣示着他体内正有一把火越烧越旺,大有难以控制之势。
残月触碰到他的体温,身子一颤,不知怎的害怕起来。她赶紧皱起眉,痛苦地呻吟一声。
他发现她吃痛的样子,赶紧放开她,也不舍放开她味道甜美的唇。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凌乱的呼吸交融。他可以清楚看到,因为疼痛她的鼻翼两侧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煞是可爱迷人。
“伤口很痛。”残月垂下眼睑,苍白的脸色微红。
“抱歉。”他的声音很沉,很沙哑。
他居然对她说抱歉。残月惊讶抬眸,看到他强力隐忍的模样。
她很不喜欢现在的感觉,他冲动的时候,为何不考虑一下她的身体?非要她表现出来,他才反映过来?!这样子的他让她起了厌恶之心。
她不会理解云离落难以控制的冲动真正原因,就连云离落自己也不知为何。唯一能这般让他失去控制的女子,只有她。
这些年来,他从不喜吻女子的唇。就连他独宠了六年的皇后,他都不曾吻过。他总觉得脏。
而她娇嫩的唇,每每见到,总让他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她的味道好美好甜,就像一道味道甜美的糕点,正对他的胃口,怎么吃都不够。若能常伴左右,常常可以尝到就好了。
他是这样想着,却又矮不下面子要求。
一直以来,都是女子使劲浑身解数主动接近他。若换做他想要哪个女子,只需勾勾手指便可以得到。如今面前这个小女子,居然不止一次拒绝他。
“你成功了。”他闭眼隐忍,声音很沉地说。
残月不明其意,只听他又闭着眼说,“你的若即若离,已成功勾起朕对你的兴趣。”
对于这样的赞美,残月并不开心,也没有得逞的窃喜。
“留下。今晚。”他睁开眼,端端地看着残月。
残月正要拒绝,他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不重却挣不开。
“不碰你。”
他端肯的口气,一时间竟让她无法拒绝了。
“我”残月正想说什么,他已牵着她的手腕走向那精致的龙床。
她记得他最近喜欢用浓厚的龙涎香,只因他的鼻子不那么机敏嗅不到味道。这几日,他的身上居然再没有丝毫香味了,只有衣服浣洗过的自然清香。
他的龙床上居然也没有丝毫其它的香味,还以为会有女子残留下的脂粉味,不想没有丝毫痕迹。
残月很不想躺下来,却拗不过他的坚持,只能按捺住心底的恶心,躺下去。
他的床有多少女人躺过?
残月背向他,他从后面轻轻抱着残月。很轻很轻的拥抱,好像生怕碰到她的伤口般。残月望着床畔的灯火发呆,全无困意。
还以为他也会睡不着,孤男寡女同床共枕,又有几人可以毫无杂念地安然入睡?
没过一刻钟,只听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显然已沉沉睡去。
残月的手指轻轻动了下,一颗只有芝麻大小的毒药丸已飞上床畔的灯芯上。灯火隐隐有一闪而过的异样,随即就恢复正常。
紧紧闭上眼,不想再看那刺眼的灯火。越想努力睡去,头脑就越清醒。
残月想了很多很多,也想试试在迷魂香的毒效下,她会梦到什么
残月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隐约间好像记得莲波闯进来过,最后又悄悄掩门出去。
稀里糊涂中,感觉自己好像去了梨园,无极正向她招着小手喊她“娘亲”。她开心地跑过去,却在经过梨花树下时,她看到姨娘就站在梨花树下。雪白的花瓣飘飘洒洒,落下一片迷蒙视线的美丽。
姨娘笑得好美好美,她喊她,“婉儿,过来。”
残月笑着跑过去,将手放在姨娘的掌心。姨娘的手掌好大好暖,一旦抓住一点都不想放开。
“婉儿,好美。”姨娘摘了一朵雪白的梨花别在残月耳畔。她慈祥的抚摸残月的头,笑着说。
“婉儿,你应该唤我娘亲。”
“娘亲,娘亲,娘亲”
残月笑得甜美地唤了很多声“娘亲”,姨娘笑的很开心,好像从没有这样开心过。她们的手紧紧抓在一起,一点都不想放开彼此。
碧芙一身碧裙,欢快地跑过来喊,“娘娘娘娘快看谁来了。”
一身玄色衣袍的云离落,丰神俊朗的站在梨花树下,看着她笑,亲昵地唤她“月儿”。
“落哥哥落哥哥”残月欢快地喊着,想要跑过去,姨娘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月儿快过来,过来。”云离落向她招手。
残月急得跺脚,就是挣不开姨娘宽大的掌心,一关键竟然醒了过来。待完全清醒过来,她才知道,紧紧抓着她手的人,不是姨娘,而是云离落的手。
小心回头看他,只见他眉心紧皱,好像梦到什么可怕又痛苦的梦。
残月想抽回手,不想他抓得更紧。
外面的天色已经放亮,床畔的烛火已经燃烧殆尽,只余一缕轻烟袅袅。
残月躺在床上,任由手被他抓着,看着他痛苦纠结的模样,她的心硬得连她自己都惊讶。
另外一只手不由自主,轻轻抚摸向他俊美的脸庞,那高挺的鼻子还是那么的好看,紧闭的双眸,睫毛好浓密落哥哥,他还是她的那个落哥哥么?
为何在落哥哥的世界里没了月儿?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一丁点的记忆都不留给月儿。
哪怕他对月儿还有一点点记忆,她也不会这么狠心对他痛下杀手。
她也不舍得,可是她好恨啊!
好恨好恨好恨。
抚摸他脸庞的手紧紧抓成拳,闭紧望着他闪现泪光的双眼,阻隔住一切视线,以免再次心生不忍。
她累了倦了,好想尽快终结这一切。
手不自觉覆上他的脖颈,那跳动的动脉好想狠一狠心,咬一咬牙就此挑断,终结他的一切生命。就像他当初狠心,判她火刑时的狠绝。
“皇上,早朝的时辰就要到了。”殿外传来莲波的声音和三下敲门声。
云离落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残月知道他在毒效的作用下正被梦境纠缠,根本醒不过来。
门外又传来莲波轻轻的呼唤声,“皇上,皇上。”
云离落依旧没有丝毫反应,眉心紧皱,还沉浸的梦境的痛苦之中。
莲波居然不顾里面的人是否同意,自顾推门进来了。当她看到云离落的样子,惊讶地低叫起来。
“小郭子快去唤孙太医,皇上又犯病了。”
残月装作惊慌的样子,赶紧跳下床。莲波扑上去,用力摇云离落,他仍旧未苏醒,吓得莲波声音颤抖起来。
“这些日子,皇上再没这样过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怎么又这样了。”
身中迷魂香之人根本无法从纷繁的梦境中抽身,随着毒越深情况越严重。不是惊厥而醒,吓得神魂不定,久而久之身神俱惫。便是沉浸梦中但凡别人如何呼唤,都无法苏醒,说不上哪一次就在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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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掌管六宫
莲波怎么都摇不醒云离落,吓得哭了起来。
“皇上皇上你醒醒啊。你别吓别吓奴婢啊。”
残月赶紧侧身,不想看到莲波的泪水,也不想看到云离落沉在睡梦中挣扎的样子。
孙如一提着药箱子匆匆赶来,跪在地上为云离落把脉施针,一番折腾,云离落总算缓缓苏醒过来。
莲波赶紧吩咐人去煮汤药,又拿了湿毛巾为他擦脸,折腾一阵天也大亮。
云离落虽然醒过来,神智依旧不太清明。望着某处目光发呆,许久都不错开。
莲波悄悄抹了抹眼角,吩咐小太监去前朝知会群臣一声,皇上龙体欠安今日不上早朝。
前朝知道此事,议论纷纷。有些在后宫有耳目之人,知道昨晚贵妃娘娘留宿坤乾宫,便都说皇上又沉迷女色还误朝政了,还将残月入云国和亲是为了迷惑君王荒废朝政的罪名落实。
肖冀不想念刚刚清明朝政的皇上又沉迷于享乐之中,约上顾清语以探望皇上之名来到坤乾宫。
坤乾宫因为云离落而忙成一团,肖冀一进宫门便看出来,皇上果真龙体欠安,不禁担忧起来。
“这几年,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昨晚临幸贵妃娘娘,今早就病了。实在令人担心啊!”顾清语在肖冀耳边很小声说。
肖冀知道顾清语的意思,“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子嗣,想必也没有太勤于男女之事上。”
为了传承香火,肖冀府中的小妾,这几年也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诞生了。
来到殿前,见宫人进进出出,肖冀和顾清语便站在殿外,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进去请安。
“娘娘还请回吧,您身上也有伤。”小郭子小声对残月说。
残月摇摇头,时不时看云离落一眼,又垂下眼睑掩住眼中一切神色。
有些收拾皇上昨晚用过被褥的宫女,看一眼干干净净的明黄被褥,不禁互相对视一眼。抱着被子离去时,又偷瞄了残月一眼。
迈出殿门高高的门槛时,两个宫女很小声说。
“居然没有落红!皇上从未召幸过贵妃娘娘。”
“皇上的病,会不会就因为这事?”
“咳咳咳”
一侧传来清咳声,两个宫女一侧头,发现肖冀和顾清语就站在门外一侧,吓得赶紧行礼。
“奴婢参见大将军王,参见顾画师。”行礼后,两个宫女抱着被子,咬住嘴唇逃一般地跑开。
莲波发现肖冀和顾清语就站在殿外,请他们进去坐下,并交代皇上好些就让他们进去请安。
孙如一还守在内殿为云离落针炙,他问了残月一些云离落发病前的征兆。
残月故意扬高声音,想让坤乾宫的人都知道,皇上与她只是睡觉什么事都没做,以免掀起不必要的风波。
“皇上躺下便睡了,并未察觉有何异常。直到早上莲波唤皇上早朝,才发现皇上梦魇苏醒不过来。”
外殿,顾清语盖上茶碗盖子,附在肖冀耳边小声说,“后宫之中的是是非非,往往就因为不经意的一句话,一点小事,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但愿方才那两个宫女休要再乱嚼舌根,以免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肖冀看向殿外,今天阳光很好,那会收拾被褥的两个宫女已经回来,假在外面等待传唤。肖冀将那两个宫女的模样清楚记住。接着又仔细听,不一会只听见殿外有人小声吩咐。
“春红,夏绿,你们去把这几个药罐子送去好好清洗一番。”
收拾被褥那两个宫女又抬着药罐子出去了。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