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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几个人继续在城内找,其余的跟朕出城。”他骑马往城外奔去。身后跟着一队人马。
殷桃不敌男子的力气,被他拖往路旁一人高的草丛,撕扯中,耳坠落在地上。殷桃猛然想起和博贤出游时的那次惊险。
彼时有博贤护着她,此时呢?显然这个歹徒是红了眼的。
“你如此做只是贪图一时之乐罢了!”殷桃冷眼看着宽衣解带的男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价值,如若你今日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一笔不菲的银票,足够你后半辈子生活。”
闻言男子暂且停下手中动作,看样子是正在衡量这笔交易是否划算。殷桃微微向后挪了一寸,手边摸到一块硬硬的物体。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好好考虑一下,一生的衣食无忧和一时的贪图享受到底要选择哪个!”殷桃反客为主,把男子的主导权夺回了自己手里。趁男子考虑的当口,挥起手中巴掌大的石块砸向男子的头部。起身往城中方向跑去。
“骚娘们!给老子站住!老子逮着你非好好伺候伺候你!”男子的嘴里不干不净放出厥词。
闻听此话,殷桃心里生出一股怒气,虽然生气,但她知道,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纵然她不求生,却也不愿以这样的死法来结束一生。
脚下一刻都不敢耽误,身后男子奋力追赶。
也不知跑了多久,前面依稀有微光和马蹄声传来。这无疑给她增添了更多的希望。
“妈的!你这女人真他娘的不识相!”男子一伸手便拉住了殷桃。“爷爷让你不要跑你偏不听!”他朝地上吐了口痰。回手一巴掌就打在殷桃脸上。
殷桃哪曾受过这等待遇,羞辱感爬满全身,她气的直哆嗦。
“你今日若不杀我,来日我定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滋味!”眼中的阴狠让男子心里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动作。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男子咳嗽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殷桃不怒反笑。今日不是她死便是他亡。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殷桃看清了大队官兵和马上的人。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从未想过他会救她脱困。
路两旁早已没有了可以隐藏身形的物体。
男子未曾见过这般声势浩大的场面,早已吓得腿软。
君安翻身下马走到殷桃面前,看着她的一侧脸明
显的红肿起来,这一定是跪在地上那个男人的杰作了。
君安笑着蹲在男子身前。官兵把他们围在中间,声势何其浩大。
“如若今日我们没有赶来,你打算做些什么?”他浑身的冷冽几乎把男子冻僵。
男子变态没有答话,或者说他已经丧失了表达能力,面前的白衣男子即使不说话就那么单单立在自己身前,他便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大胆贼子!你”刘和指着男子的鼻子气的话都说不完整。
身为当地的父母官,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有这等人渣存在,刘和心里自然也是一阵恼怒。更何况,这女子是皇上带来的,虽从未表明身份,但看皇上如今的神色便知一定不是普通身份女子。
君安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说话。”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马鞭,面上依旧扬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她身上的伤可是你造成的?”火把的光亮让他看清了殷桃的手背上和颈上有被类似植物划过的痕迹。
“大爷饶命啊!”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什么都没做!请您明鉴啊!饶命啊!”他把头磕的响亮。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威武。
“什么都没做?”君安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般,“什么都没做她身上的伤是从哪来的?”他的耐心消失全无,他以前就说过,连她自己都没有伤害她的资格,而面前这个人就更别踢了。
他站起身走到殷桃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再次打量了她的脸蛋。
“你说他该如何处置?”
殷桃冷笑了一下,不带丝毫感情的走到男子身前。在他的耳边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吐出四个字。
“千、刀、万、剐。”
轻松的好似那不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般。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带着几分不自在看着这个面上一片淡漠的女子。
千刀万剐是要割肉离骨,一刀刀将人身上的肉割下至死。
君安没有答话,做错事的人本就应该付出些代价,在这点上他和殷桃倒是观念一致。
“你这个贱人!”她的话惹恼了跪在地上的男子,死到临头的他倒是生出了一股勇气,一跃而起挥刀扑向殷桃要拉她黄泉路上作陪。
情急之下距离殷桃最近的君安只来得及用右臂挡住男子挥舞的匕首,白色衣衫瞬间被染的鲜红,伤口处皮开肉绽。
周围的官兵见君安受伤,面上的血色像是随着他的伤口都流走一般,瞬间变得惨白。
众人合力拿下歹徒,带回衙门,等着皇上下最后的口谕。现在他必然是难逃一死了。
“皇上,这刀伤已经见骨,近几日恐怕行动
会有所不便,还有,为了避免伤口感染扩大范围,还请皇上在伤口愈合前不要沾到水。”胡太医细心的包扎后君安便让他退下了。
殷桃从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她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正正经经的说上过一句话。不是她不愿,而是他不想,久而久之她也累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不是让你好好待在这吗?”君安阴沉着脸问她。自己今早临走前特意嘱咐过她,要她待在客栈不要随意走动。这个女人异常善于挑战他的耐心。
“实在无趣便出去走走,实在没想到会有这等事发生。”殷桃自知今日的事确实是因自己所导致,所以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君安瞪着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他起身离开了。
“你。”殷桃不解他为何不休息反倒往门外走。
“怎么?你喜和我同榻而眠?”他站住身子,侧头看着他。
今日他走前去跟小二交待过,有人退房就给他留着一间,他知她的心思。
况且今日之事或多或少让他意识到了些以前不曾重视的东西。或许通过今夜,两颗心会贴近一些。
这家客栈的墙壁不是很厚,殷桃一夜都能听见君安的房间传来翻身的响动,可能是因伤口太疼所以难以入睡吧。第二日,依旧是天刚蒙蒙亮,君安便起身了。这些年他早已养成了晚睡早起的习惯。
一出门,看到殷桃站在他房门外。
“干什么?”他有些不明所以,脸上还挂着初醒时的困倦。
“昨日我听胡太医说你行动不便。”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相信他已知她的目的。
“不必,我自己可以。”冷着脸拒绝了她的好意。即便是受伤,他也可以料理好一切。
“我不愿欠你而已。”殷桃的态度也强硬起来,这个时候还谈什么可笑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气节。
☆、千方百计(一)
君安的眉毛微挑了一下,殷桃这样照顾他的感觉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讲无疑都是陌生的,哪怕是以前,他们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举动。
一个想法涌上君安的脑海,把他自己都惊了一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仔细为她擦拭的殷桃,目光透过她似乎看到了以后。
不再担心银两的问题,百姓们每日都精神饱满,短短几日下来,整座城就已经告别了破败的景象,旧貌换新颜。
此次干旱涉及到了四处地州,算上来回行程,这次出行怎么也要耽搁个十天半个月的。
当他们再次踏上路途,已经是七日之后。不同于来时的乘船,这次是乘坐马车。
殷桃自然是和君安同乘一辆,其余大臣分乘另外两辆。
“我身上有毒吗?”君安看着尽量坐在角落里的殷桃凉凉的问到。
他的突然开口让沉浸在自己思考里的殷桃变态没反应过来。抬起头略微茫然的看向右臂置于胸前的君安。
“你刚刚可是说了什么?”
君安被她一句话气的脸色铁青。索性一把撩开窗边的帘子看路途的风景不再看她。
川融的下一个地州是受旱比较严重的集州,如果说川融的干旱可以用湖水来治理,那集州的干旱便是需用到波澜的海水方能解救。
当地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一踏进地界便觉干燥起来,捎带连本来不错的心情也随着燥热烟消云散。
在集州的这些时日,众大臣有去往外地采购水源的,有留守在城中帮百姓挖沟设渠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君安把殷桃看的死死的,几乎是寸步不离。
短短数日一晃而过,此次出行便也到了尾声。归去途中,殷桃又一次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惨白着一张脸恨恨的想到,如若方有来日,她定不再乘船出行。
重新踏入自己的府门,久违的亲切感迎面而来,博贤只来打了个照面便回去了,临走前叮嘱殷桃要好好休息,他晚些再过来。
“主子,用膳了。”喜儿立在殷桃身前轻声说到。
这次主子回来明显憔悴了许多,虽然心疼,她倒也没多问,这做下人的岂能逾越?主子安全归来便是好的。
“什么时候了?”殷桃以手扶额问到,脸上的倦怠依旧。
“主子,已经申时一刻了,晚膳也已经准备好了,王公子在府上恭候多时了。”
今儿的晚膳格外丰富,喜儿和小六子说是专门为主子准备接风洗尘的,自家主子没出过远门,这些日子一定累坏了。
众臣围坐在一桌,今夜皇上宴请各位随行的功臣。
此次大旱,受灾较为严重的四处地州经这些时日的努力,旱情基本已得
到抒解。而他一向赏罚分明,这些大臣一路上没少为百姓办实事。今日回到宫中,赏赐那自然是免不了的。等众人退散之日,俨然已过子时。
雅妃站在养心殿翘首期盼,今儿皇上回来她一定要侍寝,好好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看清楚谁才是最受宠的。
远远的,看见了朝这边来的明黄色身影,她不只要皇后之位,她更要那个有着冷酷眉眼的男子的全部爱恋。匆忙整理了一下仪容,雅妃等着给君安行礼。
君安一打眼便看到了精心打扮过的雅妃,心里升起一股不耐,这都什么时辰了,为何她还守在这?这几日自己本就身心疲惫,根本没有别的心情,后宫诸多嫔妃偏就她最张扬,最爱自作聪明。她那点小心思他又岂会不知道。
“臣妾见过皇上。”雅妃笑意盈盈的俯身行礼。
“嗯。”君安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冷淡的态度雅妃已习以为常。
“这些时日不见,皇上消瘦了许多,路上舟车劳顿当真是万分幸苦,臣妾今晚定要好好伺候伺候皇上。”说着便挽上君安的手臂。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略微弯曲的手臂根本不敢伸直。
“不必了,你回去吧。”他推开了雅妃径自往殿内走去。
雅妃所有的委屈瞬间都涌了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何总是不招皇上待见,从殷桃出宫那日起,皇上便再也没有传过哪位嫔妃侍寝。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原由?敢情以前翻牌子侍寝都是做戏给那个贱人看的吗?雅妃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她倒是希望殷桃没有被废,因为那样她便可以亲手了断她 。
“此消息可准确?”婉贵妃坐直了身板望向来传话的奴才。
此次出行殷桃居然陪伴君驾?这叫她们这些素日里在皇上眼前打转的嫔妃们颜面何存?没想到她那狐媚子功夫不减当年。人不在宫内却处处能听闻她的消息。真教她好生憎恨。
“本宫听说昨个雅妃又去养心殿了?”婉贵妃微抬下颔,面上一片倨傲中带着丝不怀好意。“看来她倒是积极,像这样的事情岂能允许她不知道?”
宫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转身出去了。
“娘娘,奴婢今日无意中听闻了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长春宫的宫女低眉顺目的立在雅妃身前。
“什么事情?”雅妃看着她。
“今儿奴婢听其他宫的宫女说,皇上此次出巡是皇后娘娘伴驾。”这个宫婢是宫内老人了,提到殷桃还是习惯性的以皇后代之。浑然不觉自己犯了大忌,触了雅妃的霉头。
“你方才称呼那个贱人什么?”雅妃本就不佳的心情此时更加沉到低谷。“皇后娘娘
?哼,皇后之位只能是本宫的!看在你有功的份上,本宫今日暂且饶你一命,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掌嘴。”
“奴婢谢娘娘不杀之恩!”宫女紧忙跪下磕头。
雅妃再也坐不住了,如若早知道有今日,那当时自己哪怕是吃尽千辛万苦也要跟皇上一起去的,怎能平白让那个贱人钻了空子。
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皇上莫要哪日随便寻个由子把她带回宫内,到那是才是真心的万万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