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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皇上莫要哪日随便寻个由子把她带回宫内,到那是才是真心的万万不妙啊。
博贤和殷桃坐在院中闲聊。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连着人都懒惰起来,一种昏昏而睡的疲惫感油然而生。
“可曾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博贤看着几乎要入睡的殷桃,。
“哪里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倒是险些迷路。”现在想想那日真心觉得恐慌,如若当时他没及时赶来,如今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自己是否还在这乱世中存活。
有些事情,从降临在这人世便是注定好的,想改也改不了。只能顺着它一路走下去。
“迷路?这从何说起?”博贤眼里难得的闪过一丝好奇。
殷桃微微笑了笑,把当日所发生之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面色如常,话语之间,种种往事尽消云烟。只有博贤知道,那些已发生的却过去了的往事真的可以当作从未存在吗?如今自己要如何做,才能得到自己所想的结局?
“皇上手臂上的伤可有好些了?”魏子婉端着亲自熬得汤药来给君安请安。
她听闻了君安受伤的这件事,特意赶早起身熬的。
“爱妃的消息倒是灵通。”正在批阅奏折的君安没有抬头。
“皇上说笑了,臣妾只是关心皇上的安危。”婉贵妃依旧满面笑容,没有把君安的冷漠和调侃放在心上。“皇上,先来把这汤药喝了吧,如若凉了,这药效便淡了。”
这次君安没有拒绝。
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从心底抵触与别的女子的纠缠和接触。
他这是干什么?在为她守身吗?心里不由觉得一阵好笑。前些时日一闪而过的想法也愈发强烈,几乎强烈到不容他欺骗自己,不容他忽视。
见君安盯着碗陷入沉思,魏子婉心生一股怒气,她知道他现下一定是想起了关于那个贱人的一些事情。
“皇上整日操劳这些琐事定是辛苦坏了,臣妾本是没有见识的妇人,也帮不上皇上什么,就只能给皇上垂垂肩、揉揉腿,让皇上好好舒坦舒坦罢。”她打断了君安的思绪。尽显女子的娇柔,光是听那软声细语都让人忍不住骨头一酥。
“爱妃的美意朕心领了,今日朕还有未处理完的事情,你便先退下吧。”君安不为所动,接着拿
起了刚刚未批阅完的奏折。
魏子婉见状虽心里不舒服,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她知现下万不可轻举妄动,皇上有本事把殷桃逐出宫,便一定有办法让她再度入宫,这点她是深信不疑的。所以行了个礼便转身款款离去。
“苏静海。”
见魏子婉出去后,君安把站在门口的候着的苏静海叫了进来。
“更衣,朕要出宫。”
拓郡王府
君安这一辈的众多兄弟,除去君尚,其余的基本都已成亲,个别的已经承欢膝下。
君安坐在拓郡王府,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彦景。
彦景是拓郡王的长子,今年正值孩提。素日里也粘君安粘的打紧,君安刚回来便来看望他,足以见君安对他也同样喜爱。
“皇叔,你怎么那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景儿?”彦景的小嘴撅起,稚嫩的脸上满是委屈。
“景儿!休得无理!”听到君拓严厉的声音,景儿的眼泪掉落下来,乖乖的从君安身上爬下去了。
“大哥,无妨,景儿年龄尚小。”君安抚着景儿小小的脑袋,温和的说到。
“听闻皇上身上负伤,现下可还严重?”
君拓在他们几个皇子中排行老大,比君安整整大了八岁,打君安记事起,君拓便是一副严肃的嘴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未曾改变。
“已经没有大碍了,大哥,今日我来便是想带彦景出去游玩,不知大哥是否信得过君安。”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君拓爽朗一笑,“景儿深得皇上的宠爱是这孩子多福。”
“皇叔要带景儿去哪里啊?”彦景迷茫着一张小脸。
“到了景儿便知道了。”
殷桃今天心情异常好,索性唤喜儿备笔备墨,准备画幅丹青,好些时日未曾动笔,不知如今是否退步了。
“主子今儿气色真好!”喜儿站在殷桃身边笑的眼如弯月,说她没出息也成,说她见识短也成,总之只要主子好她就打心眼里高兴。
“主子,府上来了两位客人。”小六子在门口小声说到。
“哪里的客人?”殷桃放下手中的笔,疑惑的前往正屋。
彦景在屋内跑出跑进的,没个消停时候。一不留神撞上了正往前屋来的殷桃。
他抬头望向面前的人。
“你是谁啊?”他奶声奶气的问到。
殷桃第一眼见他直觉有些面熟,正疑惑着这是哪家的孩子走错人家了。
便紧听听另一道成熟男子的声音响起。
“他是彦景。”
听见了君安的声音,殷桃下意识的望向了他的手臂,看情形已基本痊愈。
也罢,后宫佳丽三千,又岂
会照顾的不周全。她自嘲的摇了摇头,嗤笑自己多余的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七友情赞助彦景人设一枚,好喜欢,谢谢大七。
☆、千方百计(二)
“姨娘,以后你可以到府上找景儿玩吗?”彦景看着面前的殷桃。
在府里君拓从不允许他跟其他人玩耍,只一心要他用功念书,所以别看他年岁不大,可比照起同样大的孩提,可是算见多识广呢,但别人家的孩子享受过的东西,他自然也是一样都没享受过的。这才多大的孩子,倒是难为他了。
今儿彦景是头一次玩的这么开心,临了很是舍不得这个陪他玩了将近四个时辰的姨娘。
“彦景听话,日后姨娘有空便去看望你。”殷桃笑着摸了摸眼睛白皙的小脸蛋。
君安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便领着彦景走了。
“景儿,方才的那位姨娘你喜欢吗?”回去的路上,君安问着东瞅西看的彦景。
“喜欢,那位姨娘温柔又漂亮,还陪景儿玩,在府上阿玛不允许景儿和其他人玩。”到底是小孩子,说到玩耍,小眼睛里直冒亮光。
“那以后皇叔有空便带景儿来跟姨娘玩好不好?”
听到以后都可以来殷桃府上玩耍,彦景猛点了几下头。
殷桃感觉到了君安对她的态度的变化,虽是照以往一样冷淡,可话语之间倒是没有了早些年的冷嘲热讽,突然又想起了那个夜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她原本也不是一个锱铢必较的女子,有些时候心胸甚至比一般男子来的还要豁达。如若他愿意放开那些仇恨,她必定也不会摆出敌对的立场。
“大哥留步。”君拓把君安送到了郡王府外。
“景儿,皇叔这便回宫了,如若哪日还想找姨娘玩,便进宫来跟皇叔说。”他抚了抚彦景的头顶。
自那日起,彦景便天天央求着君拓要他带着他进宫,孩童便是这样,当他心里一旦惦记着什么,便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阿玛,景儿想去见皇叔。”
这天,彦景再次拉住君拓的衣袖开口。
君拓不解的看着彦景,这孩子接连几日都要见皇上,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只一个劲嚷嚷着有事跟皇叔说。他倒真的是不明白他们叔侄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旁人知晓的秘密。
“皇叔,我们去找姨娘吧。”如愿以偿看见君安的彦景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去一样。
看着彦景紧张兮兮的神情,君安忍不住笑了。看来殷桃和这孩子倒是很投缘。
李玉刚刚从丽景轩出来,一抬头便看到前方颀长挺拔的身影,那人不是皇上是谁,只是他身边的孩童是谁家的?他们又要去哪里?
虽然急迫的想得到君安的注意,可她知道大呼小叫是万万不能的。
款款的走了几步,身形一歪,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宫女们
见自家主子摔倒在地,赶忙手忙脚乱的扶起她。
前面的君安听到响动,转回头望了一□后,只见一个人影跌坐在地上,看样子是伤到脚了。
他皱着眉头向人群走去。
众人见到皇上急忙行礼。
“出了什么事?”他语气颇为冷漠,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妙龄女子便不再出声。
玉贵人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回皇上的话,是嫔妾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脚。”李玉娇滴滴的说道,羞的连头都不敢抬一般。
“伤的很严重吗?”君安略微打量了一下她的面色,并未见异常,这些小把戏她们要耍到什么时候?脸上的不屑之色微微显露。
而聪明如李玉又怎会忽略他的那抹神情,暗自握紧手里的丝帕,面上却依然盈盈带笑。
“皇叔,我们快些去找姨娘吧!”在一旁的彦景急了,盼了这么多日才得以去找殷桃,自然要抓紧些时间,莫要荒废了这大好时光。
听了彦景的话,李玉心里愈发疑惑。看来此事要去同魏子婉聊上一聊,或许她会知道其中的种种。
“把你们主子扶回去吧。”君安挥了会手,带着彦景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他留给她的永远都是毫无留恋的背影,为何明明如此相近,却又仿佛隔着万水千山,他给了她们名分,却从未给过她们感情。
这几日,君安几乎天天都带着彦景到殷桃府上“做客”。彦景和殷桃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如若不是知道彦景是君拓的孩子,君安甚至快要以为殷桃才是彦景的娘。
原来,彦景的娘在生完彦硕后便血崩而殁,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便撒手人寰,当时拓郡王因此事几欲发疯,到最后,两个儿子成了他唯一的支撑,他曾说过,他这一生就只有一位福晋,那便是彦景和彦硕的娘,有生之年,他定不会再看其他女子一眼。把彦景和彦硕抚育成人后,他便去追随福晋,生前没能给她的幸福,他死后定要补偿给她。
君安不知那股执念是为何而生,只道是情能让人生死相许,却无法体会那是何等浓厚的感情。
“姨娘能到景儿的家陪景儿吗?”玩累了的彦景依偎在殷桃怀里,不明白为何殷桃的身子变得微微僵硬。
“景儿如果想姨娘可以来找姨娘啊。”殷桃轻轻的搂着彦景小小的身子,她若是去了拓郡王府岂不是让旁人说闲话。
“可是,阿玛不会让景儿来找姨娘的。”说到此处,刚刚还明晃晃的笑脸瞬间就黯淡下去了,直教人看了心生不忍。
“这”看着这样的彦景,殷桃不由觉得自己拒绝了他的请求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下意识的
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君安,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不同于以往的笑容,似是胸有成竹般。
殷桃心下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如你们都进宫罢。”他轻描淡写的说道,面上也看不出是说笑还是当真的。
“不妥!”殷桃条件反射般的出声。
她从出宫之日起便从未想过回去,眼下过惯了这样悠闲的生活,让她再回去过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她潜意识里就有种抗拒。
“姨娘不喜欢景儿了吗?”闻言彦景的眼圈开始湿润了起来。
殷桃直觉两下为难,他倒是会做人,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自己。
在彦景的软磨硬泡下,殷桃只得先答应下来。放开彦景便起身便要去收拾东西。
“你还怕宫里没你用的吗?”君安微挑剑眉看着她,感到一丝诧异。
殷桃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话倒是没说错,别说是一个她的衣食住行,就是一万个她的衣食住行,想必都不用担心,离开的太久,连这些她都忘记了。
“我去交待一下府内事物。”她朝喜儿所在的地方走去。
把大概情况跟喜儿说了一下,隐瞒了要入宫的事实,只是说要陪彦景回府。
“主子,您一定要好生照看自己,别让喜儿担心啊。”殷桃刚回来时的情景喜儿还记在心上。
“放心,府内就交给你和小六子了。有什么事,你做主便好,这些时日怕是要辛苦你们了。”
打点好了府内的一切,去往隔壁时却发现博贤的府门是锁着的,怪不得这几日没见到他,原来是不在府中。
坐上了马车,彦景的小脸上乐开了花,兴奋之情显而易见。可殷桃此时的心情却与彦景截然相反。
现下她们便往那个充斥着太多争斗和阴谋的地方走去,往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回去的地方走去。她总觉得君安的目的不只是入宫陪景儿一些时日,无奈他的想法她一直都揣摩不透。
也罢,只是陪彦景玩几日而已,何必心生多疑。说不定到头来只是自己多思多虑。这么想着,心中便坦然些了。
再次站在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只觉诸多感慨,孩提时的她,初为一国之母时的她,被逐出宫时的她,轮换着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原来这个城竟埋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