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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原来这个城竟埋葬了她那么多的回忆,高兴的、悲伤的、痛苦的、绝望的。不知不觉,眼泪滑落了下来,同样的地方却为何会有沧海桑田的感觉?
“姨娘?姨娘你怎么了?”彦景摇晃着她的手臂。
“进去罢。”她所想,君安必然是一清二楚,没有看她,君安率先走了进去。
在殿内的魏
子婉看见君安归来,本是满面欣喜,再一看身后跟着的女子,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一个废后能再度站在这里,不得不说她到底是有些手段,当真是不枉费殷蓉的辛苦栽培。
哪怕是她魏子婉再好的伪装功夫,此时也已经无法抑制住即将爆发的嫉妒了。
殷桃初见殿内的魏子婉也是眉头微皱,真是冤家路窄,看来这几日的清闲也怕是没有了。
“你在这干什么?”君安的语气明显不善,出口的话语更是生硬万分。眼前的情况让他始料未及,虽然他并不担心殷桃会吃亏,但他的初衷也并不是让她来遭受这些莫名的敌意的。何况她们也没有资格。
被君安这么一问,魏子婉面上尴尬起来,殷桃就在她面前,她是断然不会让她平白看了她的笑话的。
“回皇上,是玉贵人让臣妾捎个话,说她的脚伤无大碍,让皇上勿要挂心。”情急之下,只得拿李玉当挡箭牌。
“朕知道了,你下去罢。”敷衍的态度让魏子婉顿觉难堪。
“是,臣妾这便回去了。”行了个礼,倒退出殿内,经过殷桃身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里所包含的感情实在太多太多。
殷桃不以为意的扫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千方百计(三)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这人多口杂的皇宫内,殷桃再度入宫的消息以相当可观的速度传遍了宫内每一个角落。
纵使这皇宫素日里再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如同湖面投入了一块小石子,激起层层微波。
“那个贱人居然有本事回到这宫中来!”雅妃气的把茶杯摔了一地,满屋子的奴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任由飞起的碎屑划到脸上、身上,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这一口气顺了,下一口就没气喘了。
“翠珠,你高兴的打紧吧?”雅妃涨红着一张脸幽幽的看着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的翠珠。
本就全身僵硬的女子乍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雅妃的口中飘出,顿时直觉置身于寒窑之中。
看到翠珠瑟瑟发抖,雅妃的邪笑更甚,要怪就只能怪她以前在殷桃手下做事。
“吃里爬外的狗东西,本宫供着你吃供着你喝,你还这般不识好歹,那还留你有何用!来人,本宫不想再看到这个奴才。”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里是那样分文不值。
“娘娘,奴婢知错了!”翠珠连连告饶,泪水顺着脸庞滑下,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雅妃充耳不闻,自始至终扬着一脸的快意,仿佛了结了翠珠就可以了结了殷桃一般。
“娘娘!娘娘奴婢誓死效忠您!您饶了奴婢吧!”额头的鲜血染红了视线,翠珠依然磕头求饶着。
“拉出去!”雅妃突然间没了那股好心情,不耐烦的大声冲着奴才吼道。
凄厉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的随着微风消失不见。
“太后驾到!”高昂的通传声想起在殿门外。
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踩着略微显得凌乱的步伐走进殿内。
刚换回龙袍的君安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看得出此刻的他已然是极度的不耐烦。
还没到一炷香的功夫这消息传的倒是出乎他预料的快,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他这养心殿什么时候可以任由她们随意出入了?
听到脚步声,殷桃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来人,不难看出太后眼中的惊讶和错愕。
扬起一侧的嘴角。
“民女叩见太后。”即使是再不屑,这该有的礼节也应当做全。
“嗯。”勉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应了她。
一段时日不见,她倒是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一身素衣也掩盖不住她与生俱来的贵气。郭太后眼里的厌恶更加明显,虽然隔着几步的距离,但是她还是感受到自己的气场几乎被殷桃压过。
“我有事和皇上商量,你带着彦景出去走走罢。”她移开自己打量殷桃的视线,不耐的说到。
“哦?太后与朕之间何时有了
可以商量的事?”闻听此言君安转过身去望着太后,虽是满面的笑,确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太后被君安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面前的这个两个人,虽说是她的晚辈,可她不得不承认,在他们的面前,她的心是悬着的。
殷桃领着彦景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这皇宫虽说是气势磅礴,但适合孩提玩的去处也就只有御花园。
“太后,有什么你说就是了。”早已洞察到她此行的目的,但君安还是没有道破,握着手中的茶杯但笑不语。
“皇上,这殷桃是怎么回事?”她虽自知这样问不妥,可现下的情景已无法让她静下心来思考该如何把这话以更完美的形式问出口。
“太后认为朕要如何呢?”
紧闭的门扉将暖阳隔在外头,榻上的人吃力的坐起身,慢慢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高照的艳阳刺得他睁不开眼。
不知这是自己昏睡的第几个时日,只知自从那日偶然见到君安在殷桃府上,心情不佳的他在湖边站了一夜,回来后便高烧不退,生生在榻上睡到今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不过所幸高烧却已经退却。
踱步到院中晒着太阳,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博贤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殷桃。似乎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有意、无意,想的却都是她。
不由自主的朝她府上走去,却被告知今日她已离府外出段时日,当下心里就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这次离别似乎以后相见的时机便不多了。
“我当真是小瞧了你。”看着面前的殷桃,魏子婉温婉的气质全然不在。
“哪里的话,婉贵妃莫要因为民女破坏了自身的高洁。”让宫女把彦景带到一旁,殷桃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魏子婉。
“别以为逞了这一时口舌之快就当自己是赢家,笑到最后的还保不准是谁呢!”魏子婉被殷桃盯得浑身不自在。
“我今日站在这,只不过是进宫陪彦景罢,识相的就不要前来挑衅,过了这段日子我便会离开,如若想不通,你便大可放马过来,我迎战就是。”淡淡的面容上一派冷然。让魏子婉在无形中便觉低她一等。
这次本就不是她自愿入宫,所以更不愿让这些无谓的争斗打扰了自己的兴致,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她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
“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迷魂药。”听她如此说,魏子婉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打心眼里厌恶她,可是她知道,殷桃向来是说到做到之人,只要是她开口的,几乎没有失言过。
不再搭理魏子婉,殷桃转身向彦景所在的方向走去。
“姨娘,这里的姨娘都好漂亮,可是都
好凶。”看着殷桃向自己走来,彦景挣开宫女的手,一蹦一跳的向殷桃扑去。
殷桃微微一笑,接住了彦景却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在这偌大的御花园里,彦景一会爬到假山上冲着殷桃笑,一会又跑到远处朝着殷桃挥手。
孩提时就是这般的无忧无虑,殷桃开始羡慕起彦景来。眼里的那抹艳羡被不远处的君安全数收入眼底。
殷桃沉浸在脑海中自己的孩提时光,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动静,还是彦景一眼看见了君安。
“皇叔!”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景儿饿了没有?”君安没有看殷桃,直接向彦景走去。
“晚膳时,皇叔会和姨娘陪着景儿一起吗?”景儿没有回答君安的问题,反倒问了一个他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因为君拓跟他说过,在这个皇宫内,君安便不只是他的皇叔。
君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渐黑了,大概是今日跑跑跳跳玩的疲乏了,现下彦景只乖乖的依在殷桃怀里昏昏欲睡。
晚上临睡前,彦景被宫女抱到内阁,而殷桃则留宿在了养心殿后殿东五间内。
“我要睡下了。”殷桃看着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的君安。
“你睡便是,我不会碰你。”得知她所想,君安深感无奈。
话虽是这样说,可君安在她面前她又如何可以做到安睡?
得知她的尴尬,君安却依然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摆明了今日他是不会离开此处。
见他如此,殷桃直接和衣睡在榻上,不是不放心他会对她有所图,而是当着一个男子的面宽衣解带她实在不能接受。
“你是要我帮你脱?”平淡的声音不带有丝毫企图。
她已经忘了最后是如何睡在榻上的。只知道君安没有离开也如他所说没有碰她,可是第二日清晨,依然有婢女伺候她沐浴。说皇上交待了要她们为她清洗身子。
殷桃在宫内留宿了四日,这四日内君安夜夜与她同屋却不同榻,而次日清晨依然有宫女伺候她沐浴。再愚钝的人也得知了君安的用意,她终是恐慌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不会留在这宫内的。”她站在君安面前,面上有些不自然。
“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君安面上倒是一片坦然。“有些事情,还没有结束,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说完便毫无留恋的转身走了。
哪怕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表面上再风平浪静,可这也依然遮掩不了他们的裂痕,他不说并不代表他已经遗忘。
“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这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大的时候,她想见皇上一面都难,小的时候,分分
钟就让她碰见了让她恨之入骨的殷桃。
相对于雅妃毫不掩饰的憎恶,殷桃倒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埋在了心底。
“与你有何干系?”她毫不在意的冷眼看着雅妃。
“竟敢冲撞本宫!你是什么身份?瑶碧,掌嘴!”雅妃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殷桃的身份。
站在雅妃身后被唤作瑶碧的婢女闻言二话不说一个巴掌就要招呼上去。
殷桃她自然是认识的,以前她没少受她宫里那些奴才的气,如今正好一股脑全撒在她身上。
“慢着,爱妃,这打人也是有讲究的,朕来教教你。”君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响起在后方。
☆、乘风归去
听到声音,瑶碧快速收回了自己高抬的手,躲到雅妃身后,瑟缩着不敢抬头。
君安缓步走到众人面前,面带笑容,紧紧的盯着对面目光之中带有慌乱的宫女瑶碧。
“臣妾(民女),叩见皇上。”
“起来吧。”低沉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温度。
“爱妃,方才朕听说你要掌殷桃的嘴?”双手背在身后,他目光炯炯的看着雅妃。
不知怎的,雅妃突然觉得今日自己这举动极为不明智,起码被皇上瞧见就是不妥的。殷桃那个贱人毕竟是皇上带进宫的,这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回皇上的话,臣妾”雅妃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还是不是?”君安加重了语气。
“是。可是臣妾只是想让她懂点规矩,莫要以下犯上,万一日后冲撞了皇上那可是天大的罪过。”雅妃为自己辩白。
“是就好。”他踱步到雅妃面前,“爱妃,这掌嘴看似简单,其实这当中也有不少奥妙,比如说,要出其不意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话音刚落便扬手给了雅妃一巴掌。
雅妃反应不及,应声倒在地上,只觉耳边嗡嗡作响,脸庞逐渐热辣起来。
周围的奴才跪了一地,不敢出声。殷桃更是膛目结舌,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举动,她受侮辱他不应当是喜闻乐见的吗?
君安无意的瞟了殷桃一眼,见她略微有些吃惊,自己也突然呆愣起来,有些事情似乎已经让他无法控制。
“爱妃,这下学会了吗?”他伸手把尚处在不敢置信中的雅妃拉了起来。
雅妃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面前的君安,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又是殷桃那个贱人,这辈子如若不除掉她,她当真是枉为人。有她便不能有殷桃,有殷桃便不能有她!
“爱妃?”得不到回答的君安微挑眉头的又唤了她一声。
“是。臣妾得教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忍住怨气,她知这是他为了殷桃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而今日的帐她早晚会算在殷桃头上。
“那个蠢女人真是蠢到家了。”魏子婉剥着手中的荔枝懒洋洋的说到。
“是啊,那殷桃也是她可以随便教训的?当真是把自己当成皇后了。”李玉满脸的嘲讽。
有女人在的地方,总是议论纷纷,特别是在这后宫的女人,更是喜欢说长道短,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