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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臣妾瞅准时机定会为娘娘在皇上跟前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会请皇上来探望娘娘,不用太感谢臣妾,这些是臣妾应当应分的,那臣妾这就告退了。”话一说完就不再理会身后魏子婉的怒气冲天,款款朝宫门外走去。
正巧这时,有个宫女慌慌张张的往屋内跑,不留神与迎面出来的殷桃撞在一起,因着这情况突然,殷桃避闪不急,生生被她撞的跌倒在地。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望娘娘恕罪。”宫女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口口声声求着殷桃饶了她。
“你们主子往日里也是这样行事鲁莽吗?”殷桃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这次本宫便饶了你,下次记得自己去找你们主子领罚。”
“是,谢娘娘不怪罪之恩。”宫女连连磕头。
回到交泰殿之后,殷桃将浣沙支了开,展开被自己捏的皱巴巴的字条,上面是一行行的小字,殷桃看了之后随手点燃,字条瞬间化为灰烬。
“浣沙,上次你领的那些香料可是用完了?”殷桃将手炉放到了案上。“再去领些来吧,本宫怕旁人去再领错了。”
“是,娘娘。”站在不远处的浣沙听说殷桃只是让她去领些香料,僵硬的表情才放松了些。“那奴婢这就去。”
见浣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殷桃让亦盼差不多时候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叮嘱亦盼如若她当真去了慈宁宫,那么便在她出来之后,在半路再拦截住她。
不出半个时辰,亦盼和惨白着脸的浣沙的回来了,没等殷桃说话,浣沙便自己跪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殷桃不疾不徐,一针一线的按照图样绣帕子,看也不看浣沙一眼。
“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浣沙的眼泪像是绝了堤的海水,一颗一颗的连成线。
“你不想死?本宫也不想死,那你说该怎么办?”殷桃终于感兴趣了一般,抬眼看了看浣沙。“说吧,想说什么就都说出来吧。”
让其余人都下去,整个屋子内就只剩殷桃、亦盼和浣沙三人。
“回娘娘,奴婢其实不叫浣沙,奴婢原名叫红姚,是太后将奴婢带进宫的,太后对奴婢家有恩,奴婢只是来报恩的,当日贵妃娘娘的脸,也是太后娘娘让人做了手脚,后来那宫女因为瞧见了娘娘的脸,所以被娘娘关起来了,奴婢这才被调入咸福宫,这些都是太后娘娘后来才跟奴婢说的。”红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娘,奴婢知错了,您饶了奴婢吧。”
“所以呢?那日你遇到了本宫就骗了本宫?看来你对本宫的往事倒是上心。”殷桃将手中的丝帕拿到眼前仔细的看
了看,“亦盼,你瞧这个帕子,是不是跟那个花样有些偏差?”
亦盼接过帕子看了一眼,又还给殷桃。
“回娘娘,确实是不一样。”
“那就把它毁了,这不是本宫想要的,看着也心烦。”
这看似平常的对话,在红姚听来确是犹如炸雷贯耳,她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倒流到头顶,脑袋像快要炸开一般,想跑却站不起身,只能软软的瘫在地上。
“娘娘,求求您了,奴婢不能死啊娘娘,奴婢家里还有大大小小等着奴婢去养啊,娘娘开恩,饶了奴婢吧!”红姚的阵阵哭诉在殷桃听来如同置若罔闻。
“本宫问你,这香料的功效?”殷桃不愿理会她,只是想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出口。
“回娘娘,这香料对身子无害,奴婢是见您有时夜不能寐,这才向太后娘娘讨的。”红姚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听了红姚的话,殷桃并没有亦盼预想中的震怒,轻轻啜了口,反而笑了越发灿烂,自己给了她最后的机会,她竟还不说真话,那这是不是也不能怪她了。
“你知道本宫是怎么知道你是太后的人的吗?”
一直忙着哭泣的红姚终于抬起头来,满脸的茫然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疑惑。
“郭雅她还是年轻貌美的,而如今太后待她不比从前那般热络,那她心里自然便没有了底气,太后不帮她,那么她便是孤立无援,这人啊,总是要为自己做打算的不是?你要知道,这救命稻草可是比什么都来的珍贵,本宫答应她会助她一臂之力,她自然对本宫也要坦诚相待。”
“不会的!不会的!太后娘娘一直待雅妃娘娘不错,就算这些日子冷落了雅妃娘娘,那也是太后娘娘在做戏,你们看到的也只是假象罢了!”现在红姚的心绪嫉妒慌乱,对于外界的话自然是少了些应变能力,她只是本能的安慰着自己,不相信自己一直效忠的人竟出卖了自己。
“你的家世背景,郭雅早已跟本宫说的彻彻底底,如若不信,本宫这便将你爹娘和弟妹带到你眼前。”见红姚的神情愈发的恐慌,殷桃趁热打铁,将一直以来红姚最在意的家人搬了出来。
“娘娘,奴婢错了,奴婢死不足惜,娘娘万万不要为难奴婢的爹娘弟妹。”红姚几下爬到殷桃的脚边,死死的拉着殷桃的衣衫下摆,失声痛哭。
“本宫也不愿赶尽杀绝,你若是想死,本宫不拦你,但是你若是想让你家人幸免于难,那你就替本宫办件事,日后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了你的家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娘娘尽管吩咐,奴婢必定竭尽所能达成娘娘的愿望。”听说殷桃可以饶了
自己的家人,红姚急忙磕头,如若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死她一个人又何妨。
“挑个良辰吉日,杀了郭雅。”殷桃的眼睛连眨都未曾眨一下。
“奴婢,领命。”此时的红姚已经顾不上太多,反正她也是将死之人,谁让她郭雅出卖了自己,杀了她,也咽下了自己这口恶气!如今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找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日,交泰殿一如往日那般安静,就如同以往的每个日日夜夜。
日子就这么往前走,有时竟会让红姚产生那日的事只是梦境一般的错觉,因为过后殷桃和亦盼谁都没有提及那件事,正是如此,这也让红姚觉得日子更加难挨,煎熬的好似凌迟处死般。
已经数不清过了多少提心吊胆的日子,殷桃终于又将她叫到自己的眼前。
“是时候了,该做什么便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这卷总结起来,有点清理门户的味道,因为明年又来秀女了。
☆、一石二鸟
没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宫女进去唤郭雅用膳时,所见到的只是血液早已流干的郭雅的尸体,她身旁不远处,是身子已经僵硬的红姚。
宫女们都叫嚷着往外跑,有胆小的根本迈不动步子,狼狈的趴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这件事很快便在宫中传开了,皇上和太后匆匆赶过去时,长春宫内的两具早已冰冷的躯体已被安置妥当。
君安皱着眉头看着郭雅的眼睛因不甘心而大睁着,他伸手轻轻将她的眼睛阖上。
“雅儿!”郭太后扑到郭雅的身上。“雅儿是姑母对不起你啊雅儿!”郭太后也无暇顾及身后的宫女和下人,只是抱着郭雅的尸体哭的伤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安问了长春宫的宫女,“那个宫女是哪个宫的?”
“回皇上的话,那个宫女是交泰殿的,今儿说是太后娘娘让她来探望雅妃娘娘的。”宫女紧张的几乎窒息。
闻听此言,郭太后的动作猛然僵住了,“放肆!哀家什么时候让人来这长春宫了!”
“太后娘娘饶命,那个婢女当真是如此说的,奴婢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宫婢欲哭无泪,只能连连的磕头。
“太后先回慈宁宫罢,有事,朕自然会去找你。”听完了宫女的话,君安让人将郭太后送回了慈宁宫。
交泰殿内,下人们都各忙各的,没有人注意少了红姚这号人,当听说长春宫出了那档子事时,大家竟像是没有听到般,没有人为之动容。
殷桃感叹之余,心里也不禁涌上一丝丝的异样。
“亦盼,多备些银两,改日找个妥帖的人去红姚家打点打点,届时就说红姚在宫内做事得力被留在宫中,不会回去了。”
雅妃死后,君安命人按贵妃制下葬,那日,太后见到了殷桃,不由分说,扬手欲扇她一个巴掌,被君安中途截下,将她的手狠狠的甩在一边。
“太后自重。”君安冷哼了声就往前走去。
“安妃,你好狠的心,雅儿到底是哪里惹得你不痛快,你竟要下此狠手!”见君安护着殷桃,太后也不敢再光明正大的寻她的晦气。
“太后这是说的哪里话?当日那宫女太后想必也是眼熟的吧?”殷桃觉得可笑,眼睛连抬都没抬。“您年岁也大了,自己做了什么记不得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臣妾自然会帮太后想起来,太后莫要心急。”
雅妃下葬后的第七日,殷桃去了养心殿。
“皇上,雅妃的事就如此便了结了?”她坐在君安的对面。
君安只是悠闲的喝着自己的手中的茶,“你想做什么做就是了,何必还来问我?你心里不是比我还清楚?”
“那如若臣妾说,那日那宫女确实是太后娘娘派去的呢?”殷桃挑着眉毛,面上有一丝玩味。
“你若是有证据,自然是能达成心中所想。”君安话里有话。
“臣妾告退。”
君安看着那一道婀娜的身影,他知道她会变,却没有想过会变得让他认不出,他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这一生怎的会如此漫长,煎熬着人心。
“本宫没猜错的话,你和红姚原来都是太后身边的人吧?”宫内偏僻的角落里,殷桃看着跪在面前的宫女。
“回娘娘的话,是。”宫女低眉顺目,如实回答了殷桃的话。
“在婉贵妃身边怎么样?那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吗?”
“奴婢原本也不愿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如若娘娘能救奴婢脱离苦海,奴婢必定死忠于娘娘。”知道殷桃的来意,婢女的心里有了一丝光亮。
“那你便照本宫说的做,日后,本宫必定护你周全。”
慈宁宫
太后这几日因为郭雅的离世而急火攻心,整日卧病在床,没空去找殷桃讨说法,殷桃怕她因不能寻自己晦气而闷坏了,这便主动去到了慈宁宫探望她。
“臣妾给太后请安。”见到了太后在床榻之上,面色异常憔悴,殷桃唯恐太后看不见她,特意到她的榻前去请安。
“你,你来干什么?”本来在闭目养神的太后一听到殷桃的声音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气儿更是喘不均匀。
“太后莫要激动,您忘了前不久臣妾跟您说过的话了吗?臣妾只是来告诉您一声,您忘记的事,臣妾帮您想。”殷桃慢条斯理的开口。“太后万万不要太过感激臣妾,臣妾作为晚辈,为太后做些事也是应该的,今儿瞧太后的气色不是很好,那臣妾就不叨扰了,太后娘娘要保重身体。”殷桃微笑着退下去了。
郭太后这阵本来就心力憔悴,如今殷桃的话又让她心里提了起来。
“快些去咸福宫,把那个宫女给哀家带回来。”
等待的滋味总是难熬,但心里也总是抱有侥幸,直到见宫人的为难面色,太后这才彻底的瘫在榻上。
“你又来干什么?”魏子婉斜眼看着殷桃。“又是来羞辱本宫的吗?”
“当然不是,你这脸想不想医?如若不想医,那我便走了,正好我也懒得费这个心。”殷桃作势要往外走。
“等等!”一听说她能治好自己的脸,魏子婉急忙唤住了她。“你怎的知道我这脸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你做的手脚?”
殷桃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怎么?贵妃娘娘觉得我有空跟你周旋?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魏子婉闻言脸青一阵红
一阵,“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如此待我?”
“敢问贵妃娘娘,谁又不想如此待你?”殷桃将了她一军,“不过这个人,娘娘或许真是想不到。”殷桃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最有可能登上后位的,除了你,还有雅妃,能帮助雅妃的人,想必就不用我多说了。”
“她是太后啊!她怎的会做出如此之事!你就算要挑拨也要挑个靠谱点的人。”魏子婉不信殷桃的话。
“既然不信,那就不必再浪费口舌了。”殷桃没了耐性,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魏子婉看着殷桃,以前的她虽是冷淡些,可也不至于如此易怒,她心里对殷桃更忌惮了。
“那你有什么可以证明所言非虚?”
“被你关起来的宫女便是最好的证据。你想好了,便差人来告诉我,反正我是不急,如若你不担心你的处境,你也大可不必着急。”
“好,本宫就信你的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本宫知道你定是不会白白帮本宫的。”
“臣妾如今才知道贵妃娘娘竟是如此爽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