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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桃跌坐在椅子上,她已不想再想其他的,知道浣沙安好,她心里莫名的亮堂了,就好像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被人搬开,她喜极而泣。
亦盼见皇上走后急忙走了进来,看着殷桃一边笑一边流着泪,那面上却不似难过。
“娘娘?娘娘您怎的了?”她小声问道。
殷桃没有说话,她已经开心的说不出的话,她现在只想笑,只想庆幸浣沙还活着,她没有离开她。
“娘娘?”见殷桃没有搭理她,她又问了一遍。
“亦盼,今儿多做些菜式,一会去把悦儿请来。”殷桃将眼泪擦干,笑望着亦盼。
一脸云里雾里的亦盼心里还记挂着方才皇上来之前她们所说的事,迟迟不肯离开,怕自己这要是离去了,回来就见不到她了。
得知亦盼的想法,殷桃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会做,就这么等着你回来,你快些去。”
亦盼虽是不想离去,可主子的命令她也不敢不听,万不得已,这才立马转身往外跑,这路上连歇都不敢歇,到了乐志轩没敢多说话,用她此生最快的速度,将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张悦给请到了交泰殿,一进门顾不上被她甩在身后的张悦,匆忙跑进屋,看到殷桃还好好的端坐在椅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娘,悦主子来了。”她福身行了一礼。
殷桃一打眼就看出来亦盼这一路上没敢歇脚,虽是极力的将呼吸调整平顺,可面上的红晕还未曾退却。
“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在亦盼身后跟进来的张悦也是一脸紧张之色,“方才我看亦盼慌里慌张的。”
“能有什么事,只是今儿高兴,叫你来一起用膳罢了。”
看着面前两个人大同小异的表情,殷桃笑着说道。
亦盼见有张悦陪着殷桃,这才放心的去厨房准备晚膳,可这心里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姐姐,今儿怎的想起来叫悦儿来用膳?以往可都是悦儿主动的留下来呢。”张悦将杯中水一口就饮进,她口渴的打紧,一路上被亦盼的神色连带的她都心神不宁了。
“有吃的还问东问西的?”殷桃伸手将张悦手中的空杯子拿下,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了张悦的嘴里。
张悦的嘴本就不大,再被塞进来一块糕点,两腮都鼓了起来,殷桃见她颇为滑稽的面孔笑的格外开心。
张悦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殷桃,不禁傻了眼,“姐姐,这是悦儿与姐姐结识以来,头一次见到姐姐打心底里笑。”
当日亦盼做了许多拿手好菜,殷桃也破天荒的饮了酒,张悦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已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亦盼将自己扶到了床榻上。
养心殿内的君安看着摊在面前的长衫,这是殷桃送她的除夕贺礼,他一直没舍得穿,今日是有事要出宫这才将衣服拿了出来,他有许多套衣衫,可他想穿的却只有这一件样式相对来讲较为普通的。
庆元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君安挺拔的身影在这人群中格外显眼,一眼望去,第一眼注意的保准是他。
他避过正街,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是建在水岸旁的府邸,虽是位置较为偏僻,可这府邸可是气派,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府宅,不时有下人在府内外进进出出。
君安轻车熟路的走了进去,下人们见到他都恭敬的福身行礼,显然不是第一次相见。
“她怎么样了?”君安看着管家,打探着浣沙的近况。
“回主子,浣沙姑娘这些日子还是没什么起色,有时头脑清醒便跟着我们干些活,怎么劝都不听,这头脑要是不灵光,便是坐在院子中间发呆,谁也不理,要是与她说话说的多了,姑娘烦躁起来还会动手。”管家一五一十将浣沙这段时日的表现说与君安听。
君安微微点了点头就让管家下去了,然后他便往浣沙所住的屋子走去,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一会就听到了脚步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面前的门被打开。
浣沙一看见皇上,立马跪下行礼。
君安笑了
笑,说了句,“不必如此多礼。”
此时的浣沙看上去是正常的,不像上次,他来的时候她正是犯病时,见了谁都不理,君安怎么引她开口她都不吱声。
“近日过的可好?那些人可有怠慢于你?”君安看着表情极度局促的浣沙,开口问道。
“回皇上的话,张叔他们待奴婢都好,平日里也不让奴婢做什么活。”浣沙急忙回到,接着便犹犹豫豫的问道:“奴婢斗胆,请问皇上,德妃娘娘过的可还好?是不是还是惦念着奴婢?”
闻听此言,君安只是叹了口气,半饷才继续开口:“她一直惦记着你,就算是为了她,你这身子也要早些养好。”
看见了君安脸上的落寞,浣沙也猜出了几分他们之间的事,“奴婢谢皇上的厚爱,这府邸奴婢一辈子都没有住过,为了德妃娘娘,皇上当真是费心了,恕奴婢之言,德妃娘娘只是脾性有些倔强,可谁好谁坏娘娘必然是知道的,奴婢猜想,因为奴婢的事,娘娘定是没有误解皇上,奴婢带娘娘给皇上赔罪了。”浣沙说着便跪下去给君安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恳请皇上不要将浣沙尚在人世之事告于娘娘,因为奴婢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无法面对娘娘。”
君安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有些无力,他没有将殷桃欲寻思之事告诉她,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浣沙的请求。
从浣沙那出出来时,这天还大亮着,那皇宫他也不急着回去,索性在大街上逛了起来,算算又是许久没出宫了,忙里偷闲出来换换气儿,果然有益身心。
街道两旁无一例外全是做生意的小商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小物事,君安竟有些迈不动脚步。
“四弟?”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能这么叫他的也就只有君尚了。
君安从商贩手中接过一个做工异常精致的小铜镜放入怀中,转头看向来人。
只见君尚的身旁站着一位身着绿色拽地长裙的女子,那女子的面容虽算不上国色天香,可如此望过去,也是带着别样的生动。她见到君安后,微微点头跟君安打招呼。
“三哥三嫂这是要去哪里?”一看见君尚,君安就玩性大发,明知道君尚还尚未成家,可他还是大声的问出口。
君尚旁边的女子闻言立马将头低了下去,半天不敢再抬头,君尚的面色也有些窘迫,有些嗔怪的望了君安一眼。
君安知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君尚。
“四弟怎的在这集市上?”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再这样尴尬下去,君尚急忙转移话题。
“若今儿不是我在这闲逛,怎的能发现三哥
的事?我就说这些日子三哥怎的如此忙,忙的连陪我这个弟弟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君安将话茬避了开,浣沙没死之事,他现在还不方便与君尚说。
君尚本就微红的脸在听了君安的话之后颜色更深了,他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然后说道:“既然今儿在这遇到了,便去家里坐坐罢。”
“我这要回去了,改日我再出来,届时三哥三嫂可要好生的招待我。”君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本来应白皙的面容此时能滴出血来,就想着不再捉弄他们。
君尚像是如释重负一般,连忙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做挽留,有时他也是怕极了这个弟弟。
君安朝他们点了点头,“三哥三嫂,就此别过。”
作者有话要说:下卷的风格就会偏轻松些,马上要完结了哦~要开新坑啦~矮油,有些小鸡冻···菇凉们祝我开坑大吉吧~~~~我知道你们都是好菇凉···一定会祝福我的···是吧···【绞着小手帕看着你们
☆、得以相见
君安回到宫中时,天色还没黑,近日朝中也没什么要事,他便闲了下来,这一闲,心中就有了些失落,尽管他自己也不知这失落感从何而来。他换好衣服,在院子中慢慢踱着步,想着方才看见君尚的场景,无声的笑了,连一向对情事不甚在意的三哥都寻得了意中人,他却还在这守着一片空荡荡的江山过日子。现在就算他有心去找殷桃,都不知该怎么去接近她,两个人中间总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
殷桃起身时,头还隐隐的有些疼,亦盼早为她熬好了醒酒汤,怕她起来时汤药冷了,一直放在炭火上没敢拿下来。
“什么时辰了?”殷桃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嘶哑。
“娘娘,这还早呢,娘娘先把这汤药喝了再歇一会。”亦盼急忙跑去厨房盛了些醒酒汤。
殷桃最怕这些苦味的汤药,说什么也不肯喝,亦盼又拗不过她,只好就作罢。
殷桃重新睡了下去,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浣沙的事实在让她太过高兴,这一醒便格外有精神头。
亦盼看着殷桃神采奕奕的,与以往实在大相径庭,想问又不敢问,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愁眉苦脸要舒服的多。
殷桃梳洗完毕,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这张脸她许久都没有心思看了,今儿冷不防一看,险些认不出来,想着以往都是浣沙在为她梳洗,突然就想见见她,哪怕她现在的状况不尽如人意,她也想去。
“亦盼,我要去趟御书房,你便留在这吧。”殷桃看着站在一旁的亦盼。
“是,娘娘。”亦盼听说殷桃要去御书房,也没敢多说。
“奴才叩见德妃娘娘。”御书房的侍卫看见殷桃纷纷行礼。
“都起来吧,皇上没在御书房?”她有些疑惑,平日里他不是都在这御书房的吗?
“回娘娘的话,皇上方才去了御花园。”
听了侍卫的话,殷桃感到一丝趣味,像他那么在意国事的人也有闲情雅致逛御花园了,当真是稀奇。
因为有事要相求于他,不得已,她只得往御花园走,御花园常年都有花草的香气,殷桃刚靠近园子,便直觉一股清新怡人的气味扑面而来。
她要寻的身影此时正站在溪边,他好似在想着什么,殷桃走到了他身后他都没有察觉,还是苏静海眼尖先发现了她,急忙行礼。
君安听到声音并没有回头,声音淡淡的。
“你想见她?”
殷桃顿了一下,良久,才回应道:“是,是想见她。”
“或许,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君安的话让殷桃的心沉下去几分,尽管她早已料想到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不愿放弃。
“
或许她也想见我呢?”她不死心的又逼问了一句。
君安终于转过了身,“我以前从不知道你竟是如此固执的人。”他的话语里有些自嘲。
最终,君安还是妥协了,就为了她面上的那一丝无法掩盖的雀跃,他便不想让她失望。
殷桃站在府门口,看着面前那一道正在忙碌的身影,这么些时日不见,她好似瘦了不少,以前就不丰盈的体态更显单薄。
“浣,浣沙。”她微微动动嘴唇,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手中的盆子就那么突兀的落在了地上,洒出来的水溅湿了她的衣角,激起了纷纷的尘土,像是不敢相信般,那道身影缓缓的转过身,直到看清来人的脸,两人早已泪流满面。
“浣沙。”殷桃又唤了她一遍,双眼通红,虽是身子消瘦了,可面色却不似她想象中的难看,反而是白皙里透着红润,她知道,君安一定将她照顾的很好。
“主子!”浣沙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顾不得身份,一头扑进殷桃的怀里。“主子,您怎的来了?浣沙,浣沙。”她泣不成声。
“我都知道了,你怎的这么久都不给我捎个信,我以为你”殷桃收紧了自己的手臂,拥抱面前被她视为亲姊妹的浣沙。泪水没一会便打湿了衣衫。
“主子这一路怕是辛苦了,快先进屋歇歇。”浣沙像是才想起来一般,急忙把殷桃让进了屋里。
屋内的摆设异常的整洁,屋子虽小可该有的物件一件都不缺,殷桃终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这了?”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从方才到现在笑容一直未曾褪去的浣沙。
“是,奴婢清醒后便在这了,是皇上救了奴婢,奴婢真心以为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主子了。”浣沙一想起那日皇上将装有假死之药的瓶子递给她的场景,就心有余悸。
见殷桃听了君安的名字之后,神色有些不对,浣沙也噤住了声,半饷才小声问道:“主子,您与皇上还是像往常那般吗?”
殷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与他一直都如往常那般,罢了,那些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见你没事,我这心也就没什么好挂念的了。”
“主子,都是浣沙不好,让主子如此挂念。”
“算了,不提了,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如今你好好的,我便也放心了,皇上说安排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