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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都是浣沙不好,让主子如此挂念。”
“算了,不提了,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如今你好好的,我便也放心了,皇上说安排你何时回宫了吗?”
“皇上说若是奴婢愿意,随时都可以入宫,只是奴婢不愿让主子见到奴婢这副鬼样子,想着什么时候医治好了,什么时候再去见娘娘。”
“那,那些大夫怎么说?你这病何时才会好?宫中有太医,医术必然是比民间的大夫好,怎的不回宫
治?说不定好的能快些。”殷桃有些急迫,好不容易相见,她不想再次与她分开。
“不瞒娘娘,给奴婢瞧病的就是宫中的胡太医,皇上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难忘,所以,娘娘,就算是为了奴婢,也不要再与皇上如以往那般了可好?若不是太过在意娘娘,皇上又怎会如此待奴婢?”
殷桃将脸撇开,不想再听那些事,“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跟我回去。”殷桃难得对殷桃如此正色。
“娘娘,奴婢想医好了这病再回宫,胡太医说了,这只是余毒所致,等毒祛了,病自然也就好了,奴婢不愿让娘娘看到奴婢犯病时的样子,那比杀了奴婢还难受。”浣沙声泪俱下。
殷桃犹豫了,“犯病了又如何?宫里的都是些老人了,你也都认得,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浣沙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垂泪,殷桃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先起来说话。”她将浣沙扶了起来,“不跟我回去也罢,那你便好生的养病,早日将病养好回宫,这你可能办到?”
“是,谢娘娘!”浣沙连连磕头,打心眼里感激君安和殷桃如此待她。
君安一直站在湖边,没有进去,他知道他进去了只会让殷桃和浣沙尴尬而已,倒不如在门外等她,顺便看看这美景。
他已记不得在门外等了多久,只是看着湖面上的波光一点一点的变淡,殷桃才终于出来了。
殷桃看见他时,面色有些不自然,君安也看的出来,她的眼睛还有些红,显然是哭过之后的。
两个人都没说话,亦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有些突兀,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殷桃不经意的扫了君安一眼,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正是自己除夕时送给他的长衫,遂慌乱的将目光移开,看见了殷桃眼中的躲闪,君安轻咳一声开口道:“今儿是出来的有些匆忙,随手便拿过一套衣裳。”话音落就往前走了几步,将殷桃落在身后。
看着面前的身影,殷桃心里有感激也有矛盾。
亦盼在厨房中做着菜肴,张悦在一旁看着,一脸的新奇。
“亦盼,你说,若是我学会了这红烧肉那该有多好,到那时我就露一手给我爹爹看。”她的语气里满是自豪,好似是这菜肴已经学会了一般。
“主子这是哪里话,若是主子想吃,亦盼就日日给主子做,哪还劳得主子亲自下厨的。”亦盼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我自小是跟着爹爹在军营长大,没有什么主仆之分,在我看来,我喜欢的便都是我的友人,我不喜欢的便都是我的敌人。”张悦满不在意的说道,“所以我德妃姐姐就是我的友人,亦盼也是我的友人。”
“
主子,这可不敢,亦盼只是奴婢,能伺候主子啊,就是天大的荣幸了,主子进屋歇着,这厨房里烟大,再呛着主子。”
“我这也是想找人说说话,在这宫里可是闷坏我了,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不回来了?”张悦看着宫中的红烧肉,眼睛都移不开了。
“悦儿。”
刚说到殷桃,便听到了她唤自己的声音。
张悦闻声跑了出去,看着面前身着除宫装之外的衣衫的殷桃,围着她打量了一圈,“悦儿以为姐姐只有穿宫装才好看,没想到脱去宫装,姐姐也依旧好看。”
看着她的样子,殷桃不禁笑出了声音,“先进屋去吧,我把这身衣服换了,是不是都在等我?”
“是啊,悦儿的红烧肉都等了姐姐许久了。”
☆、进宫为官
“王大哥,明儿就要武试了,今儿便早些歇息罢。”齐韵看着在院子中站着的博贤,轻声说道。
蓝衣男子遥望星空,本在想着事情,咋一听到女子的声音,转而将目光投向门口,看了女子一眼,嘴角微微动一下,齐韵知道,那是他想对自己笑笑可却笑不出来罢。
自从那日,他在榻上醒来看到身旁的她之后,除去眼中闪过的一抹惊讶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是她在他的酒里下了药,她不是想借此将他绑在身边,而是知道他这一去,以后便再不会回来,一时冲动才做了如此的错事,事后,她跪在地上求王博贤原谅,博贤的面色一直很冷漠,更是一直没有说话,她心里极度懊悔,将所有委屈都咽回腹中,她起身往门口走,他的神情依然告诉她,此时他心里厌烦极了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回头看,齐韵每步都走的异常艰难。
“等等。”一直沉默的男子终于开口叫住了那道有些颤抖的人影。“我会善待你。”他的声音冷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王大哥,我不是要博得你的怜悯,我只是,只是”齐韵的泪水断了线一般往下掉。
“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从昨夜起,你已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博贤起身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经过齐韵身边,更是连停都没有停一下。
自那日之后,果然如博贤所说,他将她照顾的很好,但是她清楚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例行公事,没有半丝的感情投注在里面。
这一晃,日子竟然就这么过来了,如今的她早已习惯了两个人相处的方式。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苏静海看着已经在案前坐了几个时辰的君安小声提醒道。
近日朝中走马上任了几位大臣,不意外的,君安在这些人的名字中看到了一个他极不愿见到的名字。
他是今年的武试的状元,这在君安的意料之中也在他的意料之外,现下看来,博贤的官职才是让他最觉得头痛的,若是放在城中,那就是给自己埋下了隐患。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良久,才像妥协一般的叹气,倘若是你的,你还怕旁人来夺?就顺其自然罢,最终,君安没有调动他的官职,后来,朝中文武百官中便有了姓王名博贤的都司(正四品)。
齐韵准备好了整整一桌子的菜肴便去门口等着博贤的归来,紧握的双手透露出她些许的紧张,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条小巷,没一会,便有脚步声传来,接着便是她所熟悉的那道身影,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身上渲染开来,齐韵生生的感觉到了自己与他的距离,他已是朝廷的四品官员了。
“回来了?”整
理好自己的思绪,她笑着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纸袋。
“嗯。”博贤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接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放到齐韵的手里,“这是给你买的。”
齐韵收紧自己的手,趁博贤不注意,将挂在眼角边的泪水拭去。
博贤看着满桌的菜肴,又看了看眼圈微红的齐韵,点了点头,算是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之后,两个人便一道坐了下去。
“任职后,照以往辛苦许多,多吃些菜。”齐韵给博贤夹了许多的菜,自己却一口没没吃。
博贤见她不吃,也放下了碗筷,“你怎么了?”他看向略为不安的齐韵。
“没什么,没什么。”齐韵慌乱的摇了摇头,赶紧端起面前的碗吃了起来。
博贤也不是那追根究底之人,见她不愿说,他也就没再问,重又拾起筷子吃了起来,两个人之间除去沉默就是沉默。
“王,王大哥。”吃到一半,齐韵欲言又止。
博贤闻言抬头看向她:“若是有事便说吧。”
“王大哥,每日都会进宫吗?”犹豫了半饷,齐韵终是问出了口,可回应她的却是比以往更沉默的死寂。
“嗯。”良久,博贤才轻声回了她一声,之后就再也未曾开口说话。
说到底,齐韵只是怕他见到殷桃罢了,虽然知道自己无法去左右他的想法可她还是克制不住,每日自己在这屋子待着时,脑海中便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些博贤与殷桃在一起说笑的影像,尽管知道这些事不可能会发生,可她就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思绪,心中更是提心吊胆,心理的难熬让她整个人都无精打采起来,可她却只字没有对博贤说,她实在是没勇气向博贤打听宫中的种种。
博贤每日都会进宫去上早朝,一日都不曾耽搁,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离殷桃近一些,哪怕见不到她的人,可是,能与她呼吸着同一片土地的空气,那他也觉得心安了。
君安看着博贤远去的身影,心里涌上的感觉五味杂陈,如今他与殷桃还是如往常那般,关系没有一丝的改善,如今王博贤又入宫为官,三年前那场离别,王博贤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三年后,他如他所言入宫,他明知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殷桃,可却也无能为力,毕竟他还没有什么举动。
自从博贤进宫之后,苏静海明显感觉到皇上在朝堂之上的泰然自若下是极力隐藏的心力憔悴,他差御膳房每日给皇上的膳食中加些对身子好的药材,调整着君安的身子。
张悦每日依然早早的便来交泰殿找殷桃,一待就是一整日,哪怕殷桃不与她说话,她就那么单单的看着殷桃也能坐上良久,往往这时,殷
桃就会打趣她,张悦便将头埋在双膝上,直到亦盼做好了她最喜爱的红烧肉,她才兴高采烈的跑去吃。
这一些时日下来,殷桃起的明显比以往要早了许多,这日,殷桃照例起身之后,却迟迟不见张悦来,反倒把许久不见的君安给等了来。
“臣妾参见皇上。”自从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再面对君安,殷桃有些不自然。
“三哥今日邀你我去他府上一会。”君安开门见山,一双星眸定定的看着殷桃,亮的殷桃有些睁不开眼。
“好。”殷桃应了一声也不管君安还坐在椅子上,便自顾自走了。
初始时,君安的面上还有一丝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直到张悦的声音自门口传来,他才略显尴尬的起身往门外走去。
虽然张悦见到君安的次数不多,可每次她的脸都红的能滴出血来,这次也不例外,望着君安远去的背影,她开心之余还有一丝失落,他是她所不能拥有的人,这是一早就注定了的。
见君安走后,殷桃才从内阁出来,不是她不愿见他,而是她觉得不自然罢了。
“姐姐和皇上怎么了?方才悦儿瞧这情形有些不对劲。”张悦坏笑着看着躲避她的目光的殷桃,要知道,往日里无处遁形的一直是她,今儿难得看到殷桃也如此。
“皇上与我又能怎么?”殷桃的声量提高了些。
张悦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看着殷桃笑,硬生生把殷桃笑的脸微微泛红。
“姐姐,今儿悦儿来的一定不是时候,那悦儿就先回去罢,等姐姐得空了悦儿再来。”悦儿说完后便快步离开了,她怕再晚一步,会被殷桃看到她无法掩盖的失落。
君安再次来找殷桃时,殷桃早已准备妥当,虽不知君尚突然邀请她与君安是为哪般,可总不能空手去。
君安看着有些六神无主的殷桃,淡然开口道:“你只管挑些首饰带过去便好。”
殷桃看了一眼高坐在椅子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君安,有些不确定方才自己所听。
“皇上是说?”她再次问了一遍。
“带些女子的首饰胭脂便好。”君安扬起一边的嘴角又重复了一遍。
殷桃的秀眉微扬了一下,显然她也觉得有些惊讶,看来一向独来独往的安亲王也有了能让他安定的理由。
再次站在安亲王府前,殷桃只觉得这王府大气之余还添了几分属于女子的细腻,这府中有了女主人,当真是不同了。
“四弟,桃儿。”君尚从府内迈步迎了出来,表情有些躲闪。
“恭喜三哥、贺喜三哥。”殷桃打趣道。
君安但笑不语,君尚感到些局促。
“臣女参见
皇上,参见德妃娘娘。”身后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将君尚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起来吧,按理说,我还要叫你一声三嫂。”君安也笑了笑。
虽然君尚与她还未曾成亲,可她既然能一直伴在君尚身边,那成亲之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皇上这话当真是折杀了臣女。”女子有些惶恐,往君尚身边挪了挪。
“四弟,进屋说话。”君尚往府内请着君安和殷桃,却不敢与他们对视。
饭桌上,君尚向君安和殷桃介绍了身旁的女子,她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姓何名柔,至于两人是如何相识的,君尚却绝口不提,无论君安如何套他的话,他都不说,这让君安颇为懊恼,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