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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作者:杀猪刀的温柔(晋江金牌vip2013.04.12完结,种田文)-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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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午间被怀善咬出痕迹的伤痕处。
  此时,那结了一点疤的伤痕,被新的更大更明显的牙痕替换掉了,再也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134

  第二日;汪怀昭;汪怀善都上了朝;但待到午后;先回来的是汪怀善。
  张小碗二话没说,把怀慕交给了奶娘,让她把他抱到了外院;在正院里,她把汪怀善关到他的房内;先且用鞭抽到他衣裳内渗了血;才哭着问他,“你是不是要把你娘逼死,你才觉得一切都对头了?”
  汪怀善想嘻皮笑脸;但还是没有对他娘言不由衷;他只是趴在地上伤心地哭了,哭得就像他的心已经完全碎了。
  张小碗没有忍住,还是上前抱住了他,哭着又问他,“你懂不懂,这不是你的天下,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战场。”
  汪怀善伤心地抬起流着泪的头,问他娘,“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还是得不了我要的东西,我只想好好打我的仗,想跟你好好在一起。”
  他只是想跟谁都说清楚,他的娘是他在世间最好的一切,为什么就没有人懂得?
  他那个父亲大人,他的祖父大人,就算是跟他推心置腹的靖王,也全都不了解,他娘是多好的一个娘。
  他们不像他一样,爱戴她,尊敬她,为她的苦所苦,为她的伤所伤。
  “怀善……”张小碗抱着他哭得心撕力竭,只能告诉他,“因为这世上,别人都跟你不一样,谁人跟谁都不一样,你爱我,你不能让别人一样跟你一般爱我啊,就好似,我愿意对你好,我不愿意对任何一个人都好一般啊……”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道理,她教了这么多年,才最终只能告诉他,这是一个倍受桎梏的世间,没有什么是逃得脱这个世间的制衡。
  他也好,皇帝也罢,谁真又逃脱了这个世间定下的的伦理?
  如果他愚蠢,张小碗也就任由他曲高和寡去了,可她的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希望她逃离苦海,可这苦海,这世间的谁人又真能逃得脱过?
  她不愿意他带着她逃离,然后最终,他们死于非命,一无所有。
  她确实过于懦弱,但她只希翼,她能保住他的命,让他看到更多的可能。
  他是她舍命保下的孩子,她只但愿他往后的人生里,有更多幸福的可能。
  *******
  晚间汪永昭回来,晚膳期间他一言不发,汪怀善说了好几句近乎挑畔的话,他都未语。
  张小碗给他沐浴完,给他擦干身体,还来不及擦干头发,他就已然疲惫入睡了。
  这夜半间,张小碗醒来,就着黑暗听了他轻浅的呼吸半会,最终还是把口里的叹息咽了下去。
  隔了几天,汪怀善来跟张小碗不甘不愿地说,“他帮我想法子,把对我当善王不岔的那几家子抄家了。”
  “几家子?”
  “嗯,几家子,上千的人口。”
  “怀善……”
  “娘……”
  “你知我为何让你忍了?”
  “知了。”
  汪怀善说道此处,把头低了下来。
  张小碗爱怜地把他的头抱到肩前,轻声地跟他说,“你才多少岁?他多少岁了?你几岁上的战场?你几岁上的战场?”
  “他快四旬,我不到二旬,他七岁上的战场,我十三岁上的战场。”汪怀善把他的头埋在他母亲的怀中,闷闷地说。
  “他在护你,这就是我呆在尚书府的理由。”张小碗静静地和他说道,“你要是忍不得,你今天就可带着去远走高飞,生死不论,娘愿意跟你走;你要是忍得,我就和你好好地活到老,待我老得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你还可带着我回到我来到这个世间的地方,慢慢地送我走,这两条路,你要帮娘选哪条?”
  汪怀善当下什么也未说,只把头埋在了她的肩间,好一会才叹息着说,“选后一条吧,娘,我知晓了。”
  张小碗悲凉地笑了,“你啊,就算到了头,也是我心中最不可能了却的牵挂。”
  他不懂的,他不愿意懂的,她都得替他懂。
  她没什么办法,谁叫当日,他成了她的孩子,也谁叫他成了她心中永不会忘却的存在。
  *******
  汪怀善就此在尚书府里住了下来,但他忙于军中事务,在尚书府中住了不到三日,就把善王府的事交给了张小碗,他便回到了军中。
  张小碗这夜趴在汪永昭的怀中问他,“怎地如此多事?”
  她讶异孩子如此的繁忙,汪永昭寻量了一会,才与她详细地道,“他现今统管万军,营下三将六都统十二千总,都得与他领命,这么多人与他会面,哪有那么多闲暇待在家中?”
  张小碗一想,便垂了头窝在他的肩头,与他叹道,“孩子一长大,竟不像是我的一般了。”
  汪永昭听得好笑,“他都是异姓王了,你还想着他是你一个人的孩儿?”
  说罢,又道,“怀慕也是你的孩儿。”
  张小碗闻言便笑了,垂上又眼,在他的肩头便睡着了。
  第二日,她去了善王府又归,听得她的夫君得了四个大美人,都是以前大家闺秀的罪臣之女。
  她当下真是无奈又哭笑不得,闻管家汇报完毕,见罢她的脸色,只得站在那不语。
  想了一会,张小碗只得叹道,“都放在那大院子处。”
  闻管家的领命而去,那大院子里,已经往了四姨娘了,冲那一院九座院的落处,再塞得四个也是塞得住的。
  当晚汪永昭回来,张小碗若无其事,得了四个大美人的汪永昭却面色铁青,对着张小碗又是面色不善,又是愤怒不堪,最终抱了怀慕冷脸而去,在他的书房小榻处,抱了孩子睡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的,就被闻管家报到了她这处。
  张小碗又能如何,只得第二日她的大儿子一回来,她就拿了鸡毛惮子,愣是狠狠地揍了他一地鸡毛。
  愣是如此,汪怀善还是不服气地说,“他才只得了四个,我的上头尚德将军,得了堪堪十二个,他还得另筑院子才塞得下呢。”
  张小碗当下又打了一顿,汪怀善又泣又诉,“又不是我给他的,是皇帝陛下赏给他的,干得了我何事?”
  张小碗拿他头疼,这才真正了会,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就由不得她掌控了的感觉。
  *******
  有了那四大个美人跟那几个大美人的姨娘塞在一处,这尚书府又热闹了起来。
  每日张小碗一从善王府回来,听得那些女人们都干了啥,都有些许的目瞪口呆,她愣是佩服这些女人们这么多的心眼,一个人能整得一个人生生吐血,而正主却从来没出现过。
  但她也不兴风作浪,如果这些个美人能得了汪永昭的眼,其实这也是她能接受的事。
  她对汪永昭无爱,汪永昭要是对她无情,无所顾忌,那就更是美事,这些个美人人,谁得了他的眼,都是那女子的好事,也是她的幸事。
  她已有两个儿子,在她完全不期待有什么感情的基础下,她有孩子就够了。
  不管是女人的一生,还是人的一生,得了一点,人就得学会满足,所以张小碗压根就没想过,汪永昭对她的那丁点兴趣,真能维持很长时间。
  但许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汪永昭在外忙碌了大半个时间,回到家中,不是有人在他面前摔倒,就是有完全陌生的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些他听不懂的,这些突如其来的美人恩与飞来横福没什么不同,待闪过,就来到张小碗面前发火,只得痛声骂她,“不尊不孝,妄为人妇。”
  妄为人妇的张小碗听他骂得狠了,只能低头不语,且让他痛声痛骂去了。
  只是这日回来,汪永昭骂完她后,便躺在了椅中,一语不发。
  她忙惊,探过他的额头之后叫了大夫来,才听得大夫说,“思虑过度。”
  她心下徒惊,又令人叫了汪怀善才回来,才知这几日里,汪永昭在外一刻都不得闲,每日带着汪怀善在外拜会无数官员。
  这些汪永昭醒不过来的日间夜间,汪怀昭在梦中惊叫了数声,声声都叫的是张小碗听都未曾听过的名字。
  待她叫来汪怀善查问,待怀善一一下去找人查问,才知这些人个个都是往日牺牲在战场上的那些名字,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汪永昭的手下。
  有些人,甚至是怀善现今手下得力人员的父亲。
  那些个人,得知汪永昭梦中念的都是其父的名字,知情后,纷纷跪倒在汪怀善的身前,声声泣哭,皆言生死追随他左右。
  数日后,汪永昭终究在梦中醒了过来,一待醒后,他便对张小碗说道,“你别离开我,你还欠我甚多。”
  张小碗听得浅浅笑了一声,拿过帕子,抚了他的额,轻声地说,“知晓了。”
  汪永昭听罢,又闭上了眼,轻呼了口气,用若有若无的声量说,“许多年了,小碗,你知不知晓,我只愿太太平平过上那么些许日头。”

☆、135

  汪永昭在家中歇了好些日子才上朝。
  这日;有宫中人秘密来请张小碗;张小碗匆匆进了那宫中;见了那榻上那母仪天下;现下已眉目全灰的女人。
  以前的靖王妃,现今的皇后握了张小碗的手,当下人全退下后;她对她说,“还得求你一事。”
  张小碗不语;只是垂目。
  “答应我罢。”皇后看着她的手;掉了泪。
  “您说说。”张小碗说罢此话,才知她心硬得不成形。
  “把我的婉和嫁给你的儿子,让她当你的儿媳罢。”
  “善王是如何说得的?”张小碗轻轻地道。
  “呵;他说这得问你。”
  “而妾身得问他。”张小碗跪在她的身前;把头磕在了地上。
  “让她嫁给他罢。”皇后倚起身,狠捏着她的手心,“答应我。”
  “您为何不下旨?”张小碗抬眼,冷静地看着她。
  她完全可以不过问她,她是皇上,她只是一个臣妇。
  皇后看着她,流着泪,“哀家求你也不成?”
  张小碗看过她的泪脸,低下头,再给她磕了一个头。
  待她离去,皇后呵呵地笑了,语道,“这世上的女子啊。”
  这世上的女子啊,心狠的心狠,可怜的可怜,愚昧的端是如此愚昧。
  当夜子时,靖凤皇后毙,享年三十八岁,举国哀痛。
  当晚,汪氏父子匆匆回家着丧服,张小碗把门关了,来不及把汪永昭支开,她当着他的面问他,“为何皇后不下旨让你娶公主?”
  汪怀善冷冷地翘起嘴角,冷冰冰地说,“因公主另有心上人,郎有情妾有意,孩儿不夺人所爱,皇后想让孩子出面请旨,可她这是要置孩儿如何地?我可不想给汪家娶一个给我戴绿帽子的夫人。”
  “皇上的意思呢?”张小碗长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道。
  “娘亲,那人才貌双全,是当今相爷的公子,皇帝自然中意他。”汪怀善闻言便笑了,“想把婉和公主嫁与我的,只是皇后一人而已。”
  张小碗这才把气全松了下来,她沉了两口气,这才起身给汪怀善整理丧服。
  她沉着地把汪永昭与汪怀善送出了门,这时,她已恢复了平时的平静无波。
  路上,汪永昭问汪怀善,“你娘是怎地想的?”
  “何事?”
  “你的婚事?”
  “我的婚事?她是怎样想的?”汪怀善奇怪地看着与他同在马车内的父亲,看得他半会,他笑了,问道,“您真想知晓?”
  “说。”汪永昭简单地一句命令。
  “就算是天王老子把剑架在她的脖子上,我想娶谁,她都由得我娶谁……”汪怀善在他父亲耳边翘起嘴角,一句一句轻轻地说,“她跟您永远不一样,只愿我永世平安喜乐,谁也休想逼迫她勉强我,您要是不信,您试试?”
  汪永昭听罢,随手一掌,把他拍离了他的身边,淡淡地与他说道,“你太多话了。”
  汪怀善听得坐在墙角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完叹道,“婉和公主啊,也真是可怜,自古才子多情,她哪知啊,她的江公子为了娶她,连怀了他孩子的丫环都杀人灭口了,这种男人啊,怎会是良人。”
  说到此处,他又轻声地自言自语,“皇后想吓我娘?可我娘岂是谁人吓得了的。”
  说罢,他甜蜜又得意地无声笑了起来,看得汪永昭又一巴掌挥了过去,小声斥道,“规矩点。”
  汪怀善这才收敛起了笑容,脸上挂满了哀凄。
  他心里不是不为皇后叹惜,只是,最应该怜惜她,最应该心疼她为她着想的皇帝都不如此,他又有何立场替她惋惜她为皇帝殚精竭虑的一生。
  *******
  靖凤皇后毙,皇帝令,举国守丧一年。
  关起房门,房内只有她与汪怀善时,对汪怀善与她所说的关于皇帝的事,张小碗翘起嘴角,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
  汪怀善则躺在她的身边,翘着嘴角,吃着手中的花生米,问她娘道,“娘,皇上已三日滴米不进了,你说何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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