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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显然进入了英雄永远强大、永远不会倒下的误区里,她必须将他从这个误区中拯救出来。
“你觉得自己是英雄吗?”白染宁仰头看着他,问。
白瑞颓丧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那多狼狈都没有关系吧?除非你认为自己是英雄【66】。”承认了吧,大哥,你就把自己当英雄了。
白瑞垂着头:“我以为自己是英雄,到头来,却要一个弱女子来救我。”
“大哥,是不是如果我比你强大,比你还像个英雄,你就不会这么纠结了!”被白瑞那一根筋的脑袋气得胸闷,大吸一口气,却忘了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茅厕,差点被一口臭气熏死,“做人不要那么死板,你他娘的想做个被尿憋死的英雄吗?”
白瑞脸部肌肉一抽,颤着嘴角道:“宁儿,要贤淑,别说粗话。”
白染宁受不了,仰天大吼:“贤淑能当饭吃吗?大哥,你就是太死脑筋了,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说到这里,她仔仔细细观察起白瑞脸上的神情,然后委婉询问:“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尽快做?”
白瑞被她问得一愣,自己也觉得好奇,“我有什么重要的事?”
既然没重要的事,你干嘛做出一脸尿憋的苦逼相?白染宁觉得他根本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拽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二话不说便向茅厕内冲去。
白瑞先头没反应过来,直到白染宁开始伸手脱他裤子,这才惊慌阻止:“不可以,宁儿,你出去!”
“大哥,我闭上眼睛不看,这总可以了吧?”害羞就直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害羞?
白瑞的整张脸都红了,跟关公似的:“我自己可以,你你先出去。”
“自己可以?真的可以?”白染宁狐疑地松开手,往后退的时候,白瑞的身子晃了两下,她赶忙上前将他扶住,挑着眉哼哼:“看吧看吧,就知道你在逞能。快点开闸放水,这里气味不好,你也不想多呆吧。”
白瑞又羞又愧,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战场上挥斥方遒的豪爽英姿,完全像个别扭的小媳妇【66】。
白染宁的耐心已全部被消磨殆尽,再也忍不住,闭上眼,摸索到白瑞的裤腰,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外裤和亵裤一起褪下:“快点,我不看就是。”
白瑞恨不得就此晕过去算了,糗得连自己都不敢睁眼。
事已至此,他若还憋着不肯就范,只怕白染宁就要上手给他挤了。威猛英勇的镇南大将军,生平第一次败在了他人手中,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外表柔弱,内心强悍的妹妹。
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在白瑞的耳中,更觉窘迫。时间似乎变慢了,煎熬着,等待着,一泡尿仿佛尿了一个轮回那么长,终于结束。
白染宁听到水声停止,伸手要去拉白瑞的裤腰,白瑞吓得惊呼:“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白染宁撇撇嘴,亲兄妹何必这么见外嘛。
哆嗦着手将裤子提好,腰带系紧,白瑞这才长舒口气。在他看来,上个茅厕,简直比上战场打仗还要紧张。
扶着他离开茅厕,回到卧房,白染宁也松了口气。
茅厕实在太臭了,她改天要想个法子,将茅厕改良一下,弄成现代那种冲水式卫生间,再点些熏香,让上厕所也变成一种享受。
“宁儿,我想坐一会儿。”白瑞在离床榻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指指门口的藤椅。
白染宁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换了谁整天躺床上都不会舒服,“好,但只能坐一会儿。”
白瑞点头,脸上总算露出些笑意来【66】。
扶着白瑞走到门口,外面太阳正盛,微风徐徐,虽然很暖和,但白瑞是伤患,吹不得风。白染宁便将羊毛毯抱出,铺在藤椅上,又用厚实的狐皮风氅,将白瑞裹了个严严实实。
“宁儿,大哥没这么娇气。”看她忙里忙外,白瑞既感动,又好笑。
白染宁凶巴巴地瞪他一眼:“不许表示不满,否则你就回床上躺着去。”
白瑞闷笑一声,假装求饶:“小人错了,女侠莫要生气。”
白染宁心里乐呵,脸上却故作阴沉:“知道错就好,乖乖听话,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白瑞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却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浓眉拧起。
白染宁忙扑上去,焦急问:“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没有。”白瑞像是不敢看她,飞快别开眼:“只是有些饿了。”
“饿了?”白染宁拍拍脑袋:“对了,你应该还没吃午饭,你等等,我马上回来。”说着,便一溜烟跑没了影。
白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莫名闪过一丝愉悦,又莫名出现一抹黯然。忽地将目光转开,盯着门前的一株白腊梅树发起了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菜香味飘入鼻中,香喷喷的香菇鸡腿饭,色泽鲜艳,引人食指大动。
白染宁举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炫耀:“不错吧不错吧?是不是很想吃呢?”
她说的对,他确实很想吃,再名贵的菜肴,似乎都不如这碗鸡腿饭美味。
“是特意为我做的?”
“是啊,因为这个做起来最快最方便【66】。”其实她也只会做这个,前世生死来死里去的,哪有功夫学做饭。
“我手动不了,你喂我吧。”第一次,他主动让别人喂他吃饭。
白染宁在心里欢呼一声,大哥总算是想通了。哈哈,让那狗屁英雄主义见鬼去吧!
搬了个小圆凳坐在白瑞身边,用小勺子一勺一勺细心喂给白瑞吃,看他吃的津津有味,白染宁特有成就感。
两人一个喂得认真,一个吃的用心,都没发现站在门廊边的两道人影。
小德子:“娘娘与将军真是兄妹情深啊。”
萧祁夜:“”
小德子:“大将军看起来精神好多了,都是娘娘悉心照顾的功劳。”
萧祁夜:“”
小德子:“没想到娘娘如此贤良淑惠,为了大将军竟然亲自下厨。”
萧祁夜:“闭嘴!”
小德子:“”
萧祁夜:“朕好像吃醋了。”
☆、第67章 权慾的小JJ
67;才露尖尖角 第67章 权慾的小JJ
好像?不是好像,分明就是吧【67】!小德子在心里暗暗腹诽。
可不对啊,您老这醋吃的实在没道理,娘娘照顾的是她的亲兄长,您的得力大将,又没红杏出墙,您吃哪门子的干醋?
小德子对自己的理解能力,表示怀疑。
“小德子,你说朕怎么会吃醋呢?”萧祁夜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想小德子寻求答案。
小德子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
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眼下这情况,不管他说吃醋还是没吃醋,萧祁夜都不会高兴。
“朕这醋吃的,真是奇怪,好奇怪。”萧祁夜自言自语。
小德子依旧眼观鼻鼻观心,装哑巴。
“小德子,你说朕吃醋了吗?”萧祁夜终于不再自言自语,而是把困扰自己的难题交给了小德子。
小德子欲哭无泪,皇帝亲自问话,无法再眼观鼻鼻观心了,他若继续装哑巴,他敢打赌,萧祁夜一定会把他变成真正的哑巴。
他不想做哑巴,所以只能开口:“皇上怎么会吃醋呢?皇上是是”
“是什么?”
“是是欣慰【67】。”
“对,朕是欣慰,朕不是吃醋。”仿佛为了验证小德子的话,萧祁夜摇着纸扇,悠哉悠哉从门廊边绕出去,朝白染宁和白瑞所在的方向走去。
“今日天气甚好,爱卿也出来晒太阳?”这个开场白真TM蹩脚。
白染宁听到动静,扭头朝萧祁夜看来,“皇上怎么来了?”
“朕怎么就不能来。”萧祁夜好像有点生气。
白染宁看看白瑞,又看看萧祁夜,实在弄不懂他到底在为什么生气。
白瑞因伤重行动不便,所以只在口头上请了安,依旧稳稳坐在暖和柔软的藤椅中。
瞟了眼白染宁手中只剩一小半的鸡腿饭,萧祁夜道:“你那鸡腿饭还有么?”
“嗯?”白染宁看向自己手中的碗,这是才惊愕的发觉,满满一大碗饭,竟然已被白瑞吃掉了大半,是谁说大将军最近闹脾气不肯吃饭的?简直一派胡言!
“皇上想吃?”白染宁脸上的表情很为难。
见她一脸为难,萧祁夜登时不乐意了:“怎么,难道朕吃你一碗鸡腿饭也不成么?”
“不是不是。”真搞不懂,这些大男人,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小孩似的,动不动闹脾气,话说她又哪里惹到他了,前几天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果然伴君如伴虎,皇帝都是喜怒无常的诡异生物,她得小心应付才是。
狗腿似的地凑上去,笑眯眯道:“皇上想吃臣妾做的鸡腿饭,那是臣妾的荣幸,这是这鸡腿饭臣妾只做了一碗,皇上想吃,臣妾就再去做【67】。”
望着她嘻嘻哈哈没正经的脸,萧祁夜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算了,朕也不是非吃不可,宫里的山珍海味,可比你这一碗鸡腿饭美味多了。”
白染宁连连点头称是:“没错没错,鸡腿饭是穷人用来填肚子的,皇上肯定不喜欢吃。”
她只是无心一说,听在萧祁夜耳中,却饱含讽刺。
有些着恼,却又发作不得,只得让小德子搬了张椅子,讪讪坐下。
白瑞吃饱喝足,心情愉悦,之前的愁闷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萧祁夜的一张臭脸,有些不解的问:“皇上何事如此烦恼?”
萧祁夜愣了一下,虎着脸问:“你从哪只眼睛看到朕在烦恼了?”
白瑞还没回话,白染宁便接上:“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刷——
萧祁夜将幽怨的目光投向白染宁。
没错,是幽怨,就跟那深闺怨妇似的。
白染宁打了个哆嗦,想要拉出一抹笑,却发现脸部肌肉僵硬了:“皇上今日前来,定是有要事与大哥商量,臣妾就先告退了。”
“等等。”萧祁夜叫住她。
白染宁迈出的脚步一顿,摆出金鸡独立状:“皇上还有何吩咐?”
“你坐下。”他指指白瑞身旁的圆凳。
“臣妾还是”
“坐下【67】!”萧祁夜加重了口气。
话落,白染宁倏地一闪,只用了一秒钟的时间,就稳稳坐在了圆凳上。
萧祁夜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地:“坐过来?”
“啊?”
“坐过来!”再次加重口气。
白染宁继续用飞一般的速度,两手提着凳子,屁股挨着凳面,冲到了萧祁夜身边。
“皇上是否想问臣,那夜将军府被袭的细节?”白染宁落座后,心思缜密的白瑞立刻发问。
萧祁夜点头:“没错,天子脚下,竟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朕为此日日坐立不安,担心有细作混入上京。”
一谈起正事,两人都是一副面色凝重之态。
白瑞道:“臣总觉得,这些刺客似乎很熟悉京师的街道布局,以及复杂多变的人脉关系。”
萧祁夜脸色大变:“你是说这些刺客,一直都埋伏在上京?”
“嗯,他们在上京逗留的时间,至少超过一个月。”
萧祁夜眉头紧拧,“若真是如此,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听到这里,白染宁忍不住插嘴道:“将军府或宫内有奸细混入也难说?”
两人齐齐将目光转向她,“怎么可能?”
白染宁就知道他们不信,撇撇嘴,不屑道:“你们俩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自信,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不要把自己想象的太伟大,也不能把敌人想象的太愚蠢,说不定,这奸细就在你我身边【67】。”
萧祁夜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个奸细,有可能是我们最亲近的人?”
“我不能肯定,但有这个可能。”说到这,白染宁扭头四处看了看,问,“诸葛先生怎么不在?我在将军府的这几日都没见到他。”
白瑞道,“他回羊城老家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白染宁点点头,不咸不淡道:“这倒真是巧,他一回老家,将军府就遭到偷袭。”
闻弦歌知雅意,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话外弦音。
白瑞脸一沉,反驳道:“诸葛先生不是这种人。”
白染宁反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种人?大哥能看透人心吗?”
“我与先生相识已久,在我的心里,他亦父亦师,绝不可能会出卖我!”看来白瑞很敬重诸葛暗,白染宁只是怀疑了他一下,他就激动成这样。
白染宁不敢再刺激他,只好闭上嘴巴。
“诸葛先生若真是内奸,他留在将军府,不正好可以里应外合?”萧祁夜提出疑问,看来他也站在诸葛暗那一边。
白染宁自觉没趣,干脆不说话了。
白瑞感激萧祁夜的体谅与信任,恨不得扑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