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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反应,她已经被江亦成扑倒在地,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在胸前,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腰,将她整个护在怀里,就地翻了几圈,一声闷哼从耳边传来,隐约伴着闷棍声,却不是打在她身上
陆心急急往江亦成望去,只见他额头沁汗,眉心紧蹙,似是强忍着痛苦,陆心被他压在怀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看到他蹙着眉,松开了勾着她腰的手,撑着地板,身子一转,长腿跟着往后一个猛踢,踢中了其中一个袭击者。趁着他旋身的瞬间,陆心抽空往上看了眼,估算着有三个人,戴头套蒙住了脸,一人拿着手臂粗的棍棒一人拿着西瓜刀一人拿着个黑色大麻袋,看来是想从后面偷袭将她击昏后绑走的。
他的反抗让那三人的眼中掠过狠意,大概是打算速战速决,三人提着武器便迎了上来,长刀伴着长棍迅速朝两人袭了下来,江亦成只来得及搂着陆心就地滚了个圈,身手再利落,后背受着伤还要护着一个人,只能防守无法迎击,他虽是反应得快,避开了手臂粗的棍棒,却还是被大长刀在右肩到后背滑下一道长长的刀痕,血腥味瞬间充斥在鼻间。
陆心脸色一变,本能想推开他起身反击,理智却还是在关键时刻压了下来,改由扯开嗓子,惊惶放声呼救,不远处已经能听到纷乱的脚步声。
她记得右上角有一处保安亭,咖啡厅大厦里也配备了保安。
远方的脚步声让蒙脸的三人也慌了手脚,为求速战速决,持棍的男人狠力将手中的棍棒击向江亦成,被江亦成强忍着疼痛一脚踢开,踢向他那两名同伙,然后迅速拉着陆心站起,朝犹开着灯的铺面快步而去,陆心一边走一边招手放声呼救,让本已赶过来的保安留意到这边,那几人也不敢耽搁,迅速上了车,疾驰而去。
陆心也没时间去追,看着那些人逃离,赶紧转过身,扶住江亦成,一边伸手从他口袋里掏手机拨打急救电话,一边急声道:“江总,您先撑着点。”
“我……我没事。”江亦成艰难应了她一声,大半个身体都虚弱地倚在了她身上。
陆心不知道他伤得到底有多重,只知道他现在脸色很苍白,额头上细细密密地沁着汗,她的掌心下也一片黏腻濡湿,似乎失了不少血。
救护车没到,陆心不敢耽搁,扶着他在一边坐下,小心脱下他的西装外套,他白色的衬衫几乎已经被血染红,看着触目惊心。
陆心苍白着一张脸,沿着刀口往两边撕开了他的衬衫,那道刀伤从整个右肩斜跨到了背部,差一点就砍到了颈部动脉,刀痕的地方还在汨汨不断冒着血。
陆心手指迅速按向江亦成颈部胸锁乳突肌中段内侧,摸索着动脉位置,四指并拢着按压住。
江亦成回头望她,声音因为失血过多很虚弱:“你学过护理?”
“大学时有参加过红会的急救培训。”陆心低声应着,“印象中是这么做的,我也不确定这样行不行。”
好在救护车很快赶来,将几近昏迷的江亦成送去了医院,送进了急诊室。
陆心右侧脖子也被棍棒击伤了,她顺便去拍了个片子,让医生上了点药,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
江亦成的钱包在她手上,江亦成昏过去前把它交给她的,并把信用卡密码给了她,方便她去付医药费,他还记得她没带钱的事。
陆心给江亦成缴完费、处理好自己的伤并配合警方录好口供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她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紧绷的神经却没办法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江亦成那边怎么样了。
手中的钱包无意识地在手里翻过来翻过去,边角扎着掌心微微地疼,让她不自觉地低头望向那只黑色的钱包,想到了那张照片。
刚才忙着给江亦成办理入院手续和忙着处理自己身上的伤,一直没来得及去细看那张照片,也没想起来。
陆心盯着钱包,不自觉地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它,眼眸在触到那层透明塑料后的照片时停住,照片中的女孩四五岁左右的样子,正抱着个大大的洋娃娃,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女孩的眉眼很熟悉,也是她熟悉的神态,陆心虽然记不起什么时候拍的这张照片了,但照片里的人,她是记得的,和前几天她问陆景珩要的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除了神态差不多,现在的她和小时候已经有了很大变化,眯着的单眼皮长成了双眼皮,肉嘟嘟的小圆脸也长了开来,变成了现在的瓜子脸,而且现在的她也没了小时候那种怯生生的神色。
陆心忍不住伸手将照片取了出来,端详着照片里的宁心,大脑里却找不出太多属于宁心的记忆,只是某些零碎的片段随着这张照片以及宁心身份的确立慢慢地涌入脑海中,不完整,甚至是凌乱破碎的,毕竟太过遥远的东西,那时年纪又小,也没有试图去回忆过,总难做到恍如昨日。
远处沉稳中略带着急促的纷乱脚步声打断了陆心的回忆。
熟悉的节奏让陆心下意识地扭头望向楼梯方向,看到了匆匆赶来的陆景珩。
陆景珩也看到了她,快步走了过来。
陆心已经收回视线,坐在原处没动,只是安静地盯着手中的照片。
“陆心。”陆景珩已经走到了近前来,在陆心面前蹲了下来,望向她,低沉的嗓音有些急促,“有没有受伤?”
陆心没回答,只是问道:“你怎么来了?”反应有些冷淡。
陆景珩此时也顾不得她的冷淡,伸手握住她的手:“我接到了警方的电话。有没有哪里受伤?”
在楼下找不到陆心,他事先报过警。陆心出事的消息,警方第一时间通知了他。
“我没事。”
陆心反应依然很冷淡,眼睛甚至没望向他,只是盯着手中的照片。
陆景珩这才留意到陆心手中的照片,以及她身上披着的男人的大衣。
幽沉的眼眸暗了暗,陆景珩握紧了她的手掌,软声问他:“江亦成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陆心冷淡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他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肩上被砍了一刀,有些失血过量。”
陆景珩抿了抿唇,手掌在她手掌上搓了搓,低声安慰:“他不会有事的。”
陆心唇角动了动,没应,她也希望江亦成能没事。
陆景珩留意到她手里捏着的照片,望了眼,伸手拿了过来,然后望向她。
“宁思还有个姐姐,叫宁心,五岁的时候出了意外。”陆心望向他,平静开口,“宁家和江家是世家,二十年前也是邻居。宁心在家不怎么受宠,江亦成对她很照顾,她出事后一直不相信她不在了,这几年来一直在暗中找她。这照片是我在江亦成钱包里发现的。”
陆景珩捏着照片的手指有些紧,指节隐约泛白着,他沉默了会儿,望向她,嗓音有些低哑:“他知道了吗?”
陆心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江亦成是否知道了她就是小时候的宁心。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宁思是我妹妹。上次宁思过来提过她还有个姐姐,下午吃饭时我问了宁宗远,宁宗远和我说起了宁心的事。”
“怎么之前一直没告诉过我。”陆景珩问,声音有些压抑,“从宁思告诉你她有个姐姐的事,怎么一直没和我提过?”
陆心沉默了会儿:“我只是担心到时又让你白忙一场,不想你看到我失望。”
以往有任何一点可能与她身世有关的消息,无论多远,陆景珩总会亲自带着她过去确认,只是每次她都难掩失望,她失望他也不好受,看着他不好受她更不好受,就想着先自己确认。
陆景珩低垂着眼睑,手握着她的手掌,没再说什么。
陆心也没再说什么,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起来,她下意识把手抽了回来,急急走向手术室门口,急声问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
☆、第049章 .(小修)
“病人失血过多;右肩伤到了筋骨;这几天要注意别让伤口裂开。他的后颈和背部另外有击伤;明天还是拍个片看下颅内是否有积血吧。”医生温声说道。
躺在病床上的江亦成也艰难回头望陆心,虚弱回应:“我没事;你别担心。”
陆景珩沉默地往陆心望了眼,微抿着薄唇;走了过来,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陆心肩上;客气对江亦成道谢:“今晚多亏了江总;要不然陆心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江亦成这才注意到陆景珩的存在,脸上褪去刚才的柔和,换上些许冷硬:“应该的。”
陆景珩神色没因他的冷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唇角勾出些许弧度;算是回应。
医生将江亦成送回了病房里,陆心扶着他的手臂,帮医生将他扶回病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伤口,只见江亦成蹙紧了眉心,陆心着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我……没事。”江亦成虚弱回应,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太厉害,手掌握住了陆心的手。
陆心一门心思都在江亦成的伤口上,也没留意到此时两人这样的亲密看在陆景珩眼里是多么的刺眼和不合时宜,陆景珩幽沉的眸心却是染过一抹深浓,抿着薄唇,望向医生,问他江亦成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
“伤口比较深,下半夜可能会感染引起发烧,最好有个人在一边照顾着。”医生叮嘱。
“好的。”陆心回头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江亦成紧紧握住,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下意识动了下。
江亦成似乎也才发现握着她的手,低低说了声“对不起”后松了手,柔声劝她:“我一个人没事,你也折腾了一晚上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我留下照顾你是应该的。”陆心轻应,看他脸上有一层薄汗,起身拿毛巾过来帮他擦干。
陆景珩看着她半蹲下%身子,握着毛巾,温柔仔细地替江亦成把额头上的细汗一一擦干净,心里一阵堵得慌,认识这么多年,从来就只有他伺候她的份,倒从没见她也这么温柔地服侍过他,哪怕擦个汗也从来都是他扯了毛巾过来替她擦的。
江亦成像是没看到陆景珩投过来的两道视线,柔和地对陆心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陆心唇角也扯开一个安静的弧度:“应该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弄成这样。”
江亦成笑笑,没放在心上,反倒惦记着她脖子上的伤。
“你颈后的伤怎么样,看过医生了吗?”江亦成柔声问着。
陆心还没来得及应,陆景珩已是沉了脸色,走了过来,弯下腰,手掌撩开了她的长发,看到她颈后那一大圈的淤青时黑眸一沉,嗓音也沉了下来:“不是说没事吗?受了伤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别的男人反倒是一清二楚。
陆心抿着唇把头发从他掌心里拉了下来。
她对他与江亦成截然相反的态度让陆景珩整张脸都沉冷了下来,却不得不压制着脾气。
江亦成这时已望向陆景珩,唇角隐约带着嘲讽:“陆先生大半夜的都不管她死活了,受那么点伤又有什么关系。”
陆景珩薄唇紧抿着,冷冷朝江亦成望了眼,虽知他是陆心的救命恩人,他该感激,偏偏就无法对江亦成衷心地说一声谢。
“我没事。”为避免两人起冲突,陆心轻声应道,望向江亦成,还是下意识为陆景珩澄清,“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不关他的事。”
江亦成却是不依不饶:“如果不是他你会跑出来?”
陆景珩淡淡往他望了眼,扭头望向医生:“医生,你们给病人动手术不注射麻醉剂的吗?”伤重患者就该一针下去一觉到天明。
“……”医生被陆景珩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陆心怕两人越说火药味越浓,干脆站起身,望向陆景珩:“大哥,能麻烦你下去帮忙取一下药吗?”
“行。”陆景珩点点头,手却是冷不丁伸向陆心,扣住了她的手臂,“你脖子上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
语气虽温柔,却是不由分说拽着她出去了。
“诶,你干嘛啊,我脖子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也拍过片检查了。”
出了病房门口,陆心转着手腕想要挣开来,却没能挣脱,陆景珩依然牢牢扣着她的手臂,径自往前走,神色未动,只是淡声道:“既然处理好了,那就陪我去给江亦成拿药。”
“取药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得回去看看他那边有没有怎么样。”
陆景珩终于回头望她:“离开一时半会他还死不了,而且还有医生在那守着。”
陆心脸色当下就沉了下来:“陆景珩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甚至,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尸体。”
话音刚落便觉手臂疼了下,陆景珩依然只是面色淡淡地望她,嗓音隐约带了丝厉色:“是,我是很感激他。但是陆心,当时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让你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