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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好了是一起做事,虽则可毕竟是说定了的事情。而今让他们退出,自然要把那本钱退给他们。明日大郎来我家,把那三百贯取走,还给他二人吧。想那二人,手头也不会太宽裕。这三百贯不还给他们,只怕接下来这二人的日子也难过。”
李逸风听得,脸上发烫。
当初他们抛开了玉尹,不但赔光了钱,连玉尹给的一千贯也搭了进去。
而今玉尹不计前嫌,要退钱出来。
这要是让那两人知道,必然会臊的抬不起头。
“既然想要把这报纸做好,那便省不得钱大郎那二百贯便算作在里面,二十六郎到时候少不得要出面打点,这份人脉便值一千贯。我再出两千贯做本金,咱们一起努力,把这大宋时代周刊办得漂漂亮亮,方不负你我之前所费的心血。”
我什么都没拿,就有一千贯算作里面了?
朱绚本能的产生一种冲动,他差点脱口而出:能不能把那一千贯折现?
真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别看朱绚外表风光,可这身上还真没什么银子。
他老朱家的家底不弱,不但有一个太子妃,还有一个节度使撑着。老朱家本身又是书香门第,家中产业也不小。可是这家教很严,每月例钱也不多。毕竟三十几个兄弟,老朱家也得省着点才成。一开始,朱绚只想着能得些小钱,哪知道
也幸亏他没出口,否则这老朱家的脸,可就要丢光了!
不过内心里,对玉尹有多了几分看重。
豪气,仗义,人又有才,这家伙果然不同凡俗
“能算我一份吗?”
高尧卿突然开口,让李逸风和朱绚一怔。
他笑道:“方才听小乙说的热闹,也不禁有些心动。
放心,自家不会插手这大宋时代周刊的事情,只求个名份便好,省得我阿爹总说我游手好闲。我名下有一处宅子,就在浚仪桥街上,靠近景灵西宫,距离尚书省也不算太远。大概有二十几间屋子,环境也tǐng清幽,扔在那边就一直没用过。
我便用那宅子作抵,便折算一千贯如何?”
玉尹几人都愣住了,万没有想到,高尧卿居然会来了兴致。
这件事,有好有坏。
好的便是,有高尧卿在,那高俅高太尉便能为他们撑腰,至少不会有人跑来捣乱。
而且还有了办公之所,正解了他们方才的担忧。
可是
玉尹向李逸风看去,却见李逸风低下了头。
再向朱绚看,哪知道这厮居然两手一摊,“此事原本就是小乙发起,他同意便成。”
我一文钱没出,做不得主!
高尧卿立刻扭头,向玉尹看来,目光中带着期盼之sè。
玉尹这心里也很复杂,他实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答应高尧卿。说实话,对高尧卿的印象不差,为人也很仗义,当初在北园时,高尧卿可是为了玉尹,不惜得罪王黼的侄子;方才李逸风只对他一说,二话不说便答应帮忙,也算是个热心肠。
可他那老子,却是高俅!
虽说重生之后才知道,这高俅虽然贪得无厌,却也不算个坏人。
至少比水浒里那个高太尉,要强百倍。对高俅而言,别人说他什么都好,他只要忠于徽宗皇帝便成。
慢着!
玉尹心里一动,似乎有些明白了高尧卿的想法。
听人说,高俅的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如果高俅死了,凭着高俅在徽宗皇帝心里的位置,高家依旧能享尽荣华富贵。可是,人总有一死!便是徽宗皇帝自号道君皇帝,也摆脱不得生老病死的规律。这也就是说,徽宗皇帝一死,高家可就完了。
高俅是徽宗皇帝的人,而徽宗皇帝和太子赵桓的关系
待改朝换代时,高家少不得要被拿来被杀鸡儆猴,恐怕难逃厄运。
高尧卿这是在为日后而谋,或者说,是高俅指使高尧卿,为他高家的未来而谋划。
这么一想,玉尹反而豁然开朗。
这也是高尧卿今天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缘故:他所为的,恐怕便是和朱绚拉上关系。
只没想到,朱绚竟然和玉尹还有牵连。
那就怪不得他要掺和进来,而且愿意把几万贯的房子折价一千贯,也是为了和朱绚的关系更进一步。就好像他说的那样,他不会参与其中,甚至不会显lù名字。
一不为钱,二不为名,所为何来?
岂不就是朱绚!
玉尹想明白之后,眼珠子一转,便有了决定。
既然高尧卿要加入进来,便让他加入。未来一年里,有不少事情还要靠他出面,至于太子赵桓?那厮就是个悲剧,皇帝没做两年,就被女直人给掳去了北国做俘虏。
“三哥既然有意,那便算三哥一回。”
李逸风有心想要阻止,却见玉尹朝他摇了摇头。
至于朱绚,更无所谓了他此刻满脑子都在计算,这大宋时代周刊若盈利了,他那一千贯能分得多少。而高尧卿看玉尹的目光,更亲切许多,还带着些许感jī。
“茶好了!”
果果点茶完毕,奉上了茶汤。
玉尹笑道:“今日便以茶代酒,且祝大宋时代周刊兴旺。”
“定会兴旺!”
朱绚三人,也是含笑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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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肚子茶水,chún齿间仍留有茶香余韵。
本来高尧卿打算请客,却被玉尹等人拒绝,说是要回去准备,好尽快操办大宋时代周刊。
高尧卿也没有坚持,付了茶钱之后,一行人离开舆子茶楼,便拱手道别。
“明日我去找你。”
李逸风临走的时候,和玉尹道了一句。
他不太同意让高尧卿加入,只因那高俅的名声,的确不算太好,他害怕影响到报纸的清誉。可是李逸风也知道,玉尹不是个冲动的人。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便一定有他的道理。至于是什么原因?李逸风决定回家,向父亲李纲求教。
满口茶香,可这肚子里却咕咕叫。
长堤上吹来一阵风,带着些许萧瑟凉意,让玉尹jī灵灵打了个寒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饭菜的香味。玉尹抬头看,就见前面有一条小巷,小巷里灯火通明。
对了,想必九儿姐一定还在家等着。
既然路过这边,便顺便买些可口的果子点心回去,也省得九儿姐再去操劳
想到这里,玉尹便拐进了小巷。
好一个似曾相识的巷子,玉尹突然想起来,几个月前,当时罗一刀尚被关在开封府的大牢里,自己有一次曾路过这条小巷,准备买些食物给罗一刀带去,不成想却遇到了一桩好似金瓶梅里的情节。嗯,便是这条小巷,好像便是在前面吧。
玉尹突然笑了,摇了摇头迈步往里走。
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却真个有些想不起来了
他也不知道,走在这条小巷里,为何会突然想起那个女子。
也许是那天的场景实在太过于有趣,也许是因为那女子的名字,真个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了,那女子长的,倒也确是好看!
对了,好像再往前有一家粥铺,做得一手好粥,而且里面的饭菜,也是颇有特点。
玉尹正往前走,却不想路旁一见民居突然打开了房门。
一个女子端着一盆水走出来,看也没看,便泼了过来玉尹吓了一跳,忙跳步闪躲,可毕竟太近,那一盆水有一半湿了他的衣襟,令得玉尹心里恼怒异常。
他抬头就要斥责,可是当看清楚那女子的脸,却一怔,脱口而出道:“怎地又是你?”!。
第一五三章 我非大官人(2340票加更,五更!)
杨金莲俏脸涨的通红,端着个铜盆,不知所措。这两日天气转凉,她偶然风寒。偏又夫君有事,前两日便去了郑州,以至于病中也无人照顾。幸得街坊们还算不错,看她夫君是太学生,所以会予以照拂,便请了郎中。今日吃了药,趁午后小憩了一会儿,不想出了一身香汗,好生不舒服。
于是便自己烧了些水,擦拭了一下身子。
本想着这时候外面路上不会有人,所以便想把谁泼在门外
开封城大体如此,特别是一些小户人家,也习惯于把水泼在门外,更不会有人问津。
却不想,这一盆刚擦拭了身子的水,居然泼在了别人身上。
眼见那人湿哒哒狼狈站在门外,杨金莲脑袋里一片空白这怎生是好?怎地会是这样?
“怎地又是你?”
那人朝她大声说话。
不过话语中听去,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怒气。
杨金莲也清醒了过来,这才仔细看,却觉得眼前这英tǐng男子颇有些眼熟,但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只是,对方衣服湿了,鞋子也湿了。
金莲顿时慌了,忙上前道歉:“小女子无心冒犯,还请大官人恕罪则个平日里这辰光街上没甚行人,所以小女子才会实在是对不住,大官人莫要怪罪。”
甫一靠近,一股子淡淡的皂角清香便传入玉尹鼻中。
许是慌了神,也许是方洗了澡的缘故,金莲俏脸红扑扑的,更添了几分妩媚。
玉尹苦笑道:“前次你用插杆打我,这次又用水来泼我怎地每次见你,都没有好事情发生?”
金莲闻听一愣,再仔细看时,那俏脸登时更红了。
“奴真不知这个还请大官人恕罪,奴真是无心之过。”
这小女子倒真个有趣!
玉尹心中苦笑,还真是每次见到她,都要遇到些倒霉事。
风,自巷中穿行,拂在了玉尹身上,那湿哒哒的衣服贴着身子,让他顿时一个寒蝉。
杨金莲见状,颇有些过意不去。
见玉尹那狼狈的模样,心里面又觉得有趣,可忍了忍,还是没有笑出声来。
“大官人若不嫌弃,便进来换件衣服吧。”
不管怎么说,是她弄湿了玉尹的衣服和鞋子。杨金莲犹豫了一下,便轻声道:“风凉,大官人这般模样,怕也回不得家。奴家夫君体形和大官人相差不大,不如先换了他的衣服回去,免得在路上受了风寒,那奴家这心里,才真个是过意不去。”
玉尹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模样,确是显得狼狈了些。
杨金莲语气也很真诚,于是便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便麻烦姐姐自家换了衣服便走。”
你换了衣服当然要走!
杨金莲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又觉得面前这郎君,倒是彬彬有礼,颇有气度。
而且他的眼神非常清澈,浑不似自家夫君的那些朋友,每次看到自己,眼睛里总闪着赤luǒluǒ的yù望,恨不得一口吞了自己。这也让杨金莲对玉尹,添了分好感。
引着玉尹进了屋,确是个厅堂。
这屋子分上下两层,一层出了厅堂之外,还有个隔间。
杨金莲随手指了间屋子,“大官人且先脱了湿衣,奴这边去取了衣服与大官人换上。”
说完,她便匆匆跑上了楼。
大门没有关,想来是为了避嫌。
玉尹搔搔头,便迈步走进了隔间。
隔间里,弥漫着一股子水汽,还带着些胭脂的香气。
玉尹把外衣脱了,而后坐在长凳上把鞋子也一同脱下。正要把湿衣和鞋子收拢在一起,却突然看到凳子旁边,搭着一件粉红sè的小肚兜,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
怎么回事?
玉尹顺手便把那肚兜拿起来,可是真个把这肚兜拿起来后,却又愣住了!
我怎地手这么贱呢?
他旋即反应过来,难不成是那女子方才在洗澡吗?
屋子里弥漫的水汽,还有那淡淡的胭脂香粉的味道,似乎都在向玉尹证明着什么。
玉尹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脸颊有些发烫。
好吧,便是这女子叫做金莲,可我也不是西门大官人啊。
她让我在这里更换衣服,难不成不应该啊,那女子虽生的妩媚,但看她眼神却不似个浪dàng女子。这个,这又该如何是好?万一她的如金莲一般行事,又该怎生应对。
身处在这旖旎环境中,玉尹竟忍不住浮想联翩。
也就在这时候,忽听隔间外传来杨金莲略带颤抖的声音,“大官人,衣服便放在门口,大官人自取便是。”
说着话,一只白nènnèn的柔荑,隔着门帘伸进来,把一套衣衫放在门口的凳子上。随后,又放了一双白底黑面的靴子,杨金莲又道:“也不知奴家夫君的靴子是否合了大官人的脚。若真个不合适,还请大官人原谅则个,先凑合一下,可以吗?”
那声音里,透着些羞涩之意。
想来是杨金莲也反应过来,她方才还在隔间里洗澡,更留下了贴身的衣物。
这女子,倒也不似潘金莲那样的女人,虽然她们的名字都叫做‘金莲’,可这品xìng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玉尹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面又有些怅然若失的感受。
好奇怪的感受!
刚才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