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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亭听后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倒是韩夫人叹息着坐在床边拉起爱人的手'你为这个家辛苦了二十几年;到最后却变成这样。。。。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可以整天在一起了。'
在场之人无一不为之心酸。
这则新闻也登上了财经版头条;韩氏的股票连盘大跌。公司内人心惶惶;不少小股东为求自保纷纷抛出自己的股权。
韩飞毕竟年纪尚轻;少不更事;一听到这消息竟然是跟他父亲同样的反应;头疼欲裂的昏了过去。
就在其他几位大股东疯狂收购小股份之时;廉风一个人帮韩飞扛起了没人管理的公事。这让接连遭受丈夫与儿子一起病倒的韩夫人好不感激;情深意重更是让韩飞窝心不已。
从小娇嫩被养大的韩飞只觉得浑身无力怎么也起不来;拉着廉风的手有些冰冷'公司就先交给你了。'
'你要快点好起来;要知道很多人对你爸爸辛苦打下来的江山虎视眈眈。'廉风坐在床边抚着他的脸。
韩飞柔柔的一笑'我相信你会把它看的很好的。'信任尽在不言中。
'这么相信我?'
'不信你还能信谁呢?'韩飞笑的无奈'那些曾经和我父亲称兄道弟的人;如今一个个全在为自己的利益收购股份;想做大股东。还好爸爸的股份一直不肯轻易放出去;不然韩氏就要改名了。'
'现在整个韩氏形成三大股东掌权的势力;除了你爸爸这份之外;陈老和杜老都是各掌握半份股权的人。这次的股市震动;杜棋从中得利不少。'
'姓杜的那个老狐狸!'韩飞愤愤不平'当年爸爸想投资香港幸福岛游乐计划;他处处从中作梗;导致公司损失近千万;反而自己捞了一大笔。我实在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一直养着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韩家的江山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伯父更在乎情意吧。'廉风说着从床边站了起来;拉开纯白的窗帘'可是我觉得情势如此下去会对你很不利。杜棋处心积虑窥视韩氏几十年;现在碰到这么难得主掌大权的机会;任谁都不会放过。'
韩飞撑着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从董事会中消失!'
'飞飞;'廉风转过身;被高大身躯挡住了阳光而使韩飞看不清他的脸'不要太绝情;他毕竟是你父亲多年的患难之交。'
'义字放两边;利字摆中间。'韩飞目光一炯;淡笑道'廉风;我是商人。'
廉风按照韩飞的指示对杜棋的存股进行彻底的反收购。杜棋原以为韩飞卧病在床无暇顾及自己的野心;谁知却被他的反击打的措手不及。而韩氏内部明朗化的斗争也让股盘动荡到底。
韩飞并不担心;他为自己的先下手为强沾沾自喜。这日拉着廉风兴奋的冲进韩名杰的病房让父亲检视战果。
韩名杰全身僵硬的靠在床头;歪歇的嘴巴微微抖动;只有一双仍旧精炼的明目证明他头脑清醒。
韩飞握着他的手;语气很轻'爸爸;杜棋快活不了几天了。等他手中所有股份全交出后;香港将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你忍了几十年的隐患;儿子终于为你铲除。'
韩名杰瞪大了眼睛;喉咙中哼哼的叫着。
'爸你怎么了?'韩飞紧张起来。
廉风这时轻按住他的肩拍了拍'伯父是太高兴了;他一定在夸你做的很好。'
韩飞满足的笑了起来;细心扶韩名杰躺下'爸爸;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面带笑容的退出了房间;没再去在意韩名杰过于激动的样子。
同时也错过了廉风关上门那一刹那;望着病塌上那个痛苦挣扎着的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虎父无犬子;韩飞遗传了父亲在商场上的勇猛狠劲;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杜棋节节败退;总终宣告抛出所有韩氏企业的股票以求自保。
韩飞上任第一场仗打的如此漂亮;着着实实让整个香港商界刮目相看。
但他这一次却没有得意;把所有功劳都记在了一直默默帮助支持他的廉风身上。
高层董事会上;从以往大大小小十几个股东到现在简单利落的5位主要董事会成员;韩飞对这个改变很是满意。
'我之所以会这么容易的把杜棋赶出韩氏;多亏廉风在背后为我出谋划策。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与肯定;我决定将从杜棋手中收购的所有股权无条件的转让给他。'韩飞舒适的靠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柔顺的发被发胶梳的服贴在脑后;刀刻般的五官带着轻笑;眼睛扫过宽大的会议桌;深情的投驻在廉风的身上。
话一出口;立刻引起在场其他人的骚动。众人一阵议论;却没人出来反对。
韩飞非常满意'我宣布;即日起廉风正式升为韩氏企业总经理。'
廉风一直低头不语;直到会议结束整个会议室只剩他们两人时;韩飞起身走到他身后;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安排?'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廉风抬起头看他。
'傻瓜。'韩飞笑骂'不对你好对谁好?'
'那么多股份一下子全交到我手里;对我这么放心。。。。'他别开了脸'飞飞;我们认识还不到半年。'
韩飞一屁股坐到他怀中;毫不掩饰爱意'我所有的美好;都希望与你分享。'
廉风握住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细语'飞飞;你相信真爱吗?'
'相信啊。'他笑的好不甜蜜'因为我爱上了你!'
海水正蓝 4
廉风上任后立刻交出漂亮的成绩;短短的时日使韩氏低糜的股市一路长红。公司业绩横线直上;这让韩飞比廉风本人还得意。公司放心的交到廉风手里;韩飞乐得清闲;无聊时到公司转一圈;不然大多待在家里照顾仍未见好转的韩名杰。
这日韩飞推着呆坐在轮椅中的韩名杰在庭院盛凉时;廉风神清气爽的出现。
和韩飞这个偷闲的董事长相比;廉风的工作量比他多多了。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思念成灾的韩飞一见到廉风就开心的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大忙人;总算有时间来看我啦?'
'我很想见你;可惜抽不开身。'廉风拉他坐到韩名杰的对面'伯父好些了吗?'
'根本不见有起色。'眼神暗淡了下来'医生说他后半生有可能就这样了。'
正好韩家的管家从二楼窗口探出身来喊道'少爷;有您的电话。'
韩飞站起了身对廉风笑笑'你先在这陪我爸爸呆会儿吧;我马上回来。'
廉风点头应许;眼睛随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豪宅里才悠闲的拿起桌上的桔子剥了起来。唇边淡笑;不时抬起眼皮看看显得坐立不安的韩名杰。他剥下一片桔瓣抵到韩名杰嘴边;满意的见他眼底的恐惧。
'真不好意思;我忘记你只能吃流质的食物。'廉风挑了挑眉;收紧手掌;嗞的一声桔汁四溅。他一手板开韩名杰微微颤抖的嘴巴;把捏的稀烂的桔子塞到他嘴里'好吃吗?'
韩名杰瞪大双眼看着他;僵硬的身体因恐惧而轻微抖动;沾满汁液的嘴哼哼着却叫不出声来。
廉风冷眼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却像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你也有今天。。。。呵呵。。。'他讥笑'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有一个聪明的儿子;可惜自以为聪明的人在关键时侯总是转不过弯来。'廉风抓过纸巾擦去他嘴边的湿迹'你最好祈祷自己快点死掉;不然只能睁大眼睛。。。。'
他露出恶魔般的笑容;轻轻拍了拍韩名杰的脸'看我怎么折磨你的家人。'
韩名杰惊恐的发出呜呜的声音;祈求的看着他。
廉风笑着摇摇头;抬起手抱歉的对他比了比。
韩飞恰巧从里面走了出来'你在跟爸爸说什么这么开心?'
'我在向他报告公司的业绩;他看起来很满意。'
韩飞蹲在韩名杰面前帮他扶开掉落脸上的头发'好久没看到他这么激动了;他很欣赏你呢!'
廉风笑而不语。
午后的阳光照在韩飞如孩童般纯真的脸上;安然的;幸福的;殊不知幸福离他渐行渐远;恶梦就要来临。
韩飞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公司内不断替换的人事问题。很多在公司做了不短时间的高层人员几乎全被换成了新面孔;韩飞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廉风;可是他实在不敢拿韩名杰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做赌注。
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廉风的信任已经到了可以把公司全部机密都让他知道的地步。又或是像如今;董事长办公室也随便供他使用。
韩飞一身笔挺的象牙色西装;走在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办公大楼中;经过的多数是他没有见过的面孔;自然也不会知道他是谁。唯一过来招呼他的;是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秘书何芯'韩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
韩飞一愣;她叫他〃韩先生〃?!
'这是我们家的公司。。。。。我来很奇怪吗?'韩飞有些不爽。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何芯忙挤出笑容'廉总在里面办公呢;他一定很高兴你来看他!'
韩飞看了她一眼;打开办公室的门。
廉风埋首于一堆文件中;并没在意谁近来。
韩飞打量着室内;爸爸喜欢的沉重铁灰色桌椅被换成了高贵的红木;窗台上那几盆养了多年的富贵竹没了踪影;办公桌上他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替换成了廉风跟他父亲的合照。
'我同意你用这间办公室;可没准许你换了所有的东西。'韩飞冷冷的开口。
廉风意外的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廉风;这是我爸爸的办公室;他总有一天要回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公司现在被你搞的一团乱;为什么无缘无故裁员换新人?你找的都是些刚从学校毕业;完全没有经验的大学生。林伯伯跟我爸爸十几年了;明年就可以退休回家养老;你现在就把他赶走?'
'公司需要改革;那些旧的思想跟不上时代;年轻人有朝气有创意;我相信他们会干的很好。飞飞;不要忘了;你也做过新人。'廉风靠进椅子里'你父亲那套凡在公司做满二十年即可领取终身奉的规距我很不赞同;韩氏每年的收入已经几乎和支出平行;完全没必要为了面子养一些没用的人。'
韩飞气急'你要改革;你要更新;你换掉了所有我爸爸的老员工。等他回来那天;你让我怎么跟他交代?'
廉风没有讲话;静静的看着他。
'明天;不;今天;等一下你把你的东西搬回你的办公室;我要回来上班了。'韩飞沉着脸说。
'恐怕不行。'
'为什么?'
'你已经不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了。'
'你胡说什么?!'
廉风忽然笑了起来'飞飞;亏你一直自认聪明;韩名杰的想法你却一点都猜不透。杜棋多次为了利益背叛他;他却处处对他留情;你当真以为你爸爸是那么重情重意的人吗?'
他挥挥手打断想开口的韩飞'大公司就是这样;股东太多;人人都想得到大股权吃掉其他人;大股东尤其如此。你爸爸比你聪明;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以他的财力想吞并杜棋和陈远西的股份是不可能的;为了稳坐大权;他同时养了两头虎。让野心勃勃的众人互相牵制;不敢轻易吞掉任何一方。
'其实如果你没有把杜棋的那一份让给我;也就不会这样了。我要报仇恐怕还得再等十年。'
韩飞瞪大眼睛'什么?!'
'本来我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公布迷底;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并不赖;还真有点舍不得。'廉风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韩家人落魄的样子。'
韩飞不可置信的摇头;这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廉风。廉风很温柔;从来不会露出这种笑容;说这种鬼话'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跟陈远西签了一份合约;我答应以五千万美金收购他手上所有的韩氏股份。现在;我是最大的股东。'
韩飞只觉得脑中嗡嗡直响'骗人。。。。你不会这样的;你不是这种人。。。。。你不是。。。。'
廉风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轻抚他冰冷的面颊'义字放两边;利字摆中间。这句话;是从你们姓韩的身上学到的。'
韩飞握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廉风;你为什么这样做??'
廉风的目光暗了下来;看着他的眼不带一丝感情'我带你去找答案。'
他推开挡住门的韩飞走了出去。
5
黑色轿车高速行驶在大道上;韩飞忐忑不安的不时看向一脸阴霾的廉风。他不知道廉风打算把他带到哪里去;那所谓的答案又会是何等的让他难以接受。
窗外的景物飞快向后倒退;车子开上一处幽静的树林;穿过层层枫树;一座三层的白色小楼伟立眼前。青绿的草地上有一些穿着病服的人和几个医护人员;还有搀扶着病人散步的家属。
'这是家私人疗养院。'廉风把车子停在路边;下了车。
韩飞急忙跟在他身后。廉风对这里并不陌生;熟门熟路的走上二楼;一路上碰到的医护人员都会跟他打声招呼。
二楼的尽头有一处不显眼的门;廉风轻轻把门打开;侧身示意韩飞进去。
窗台上摆着一盆盆的水仙;开的茂盛。徐风凉凉的吹起白色的窗帘;轻拍在白色的病床上;连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也是苍白的。
他的鼻中插着氧气管;嘴紧抿着;大睁的双眼死死的瞪着天花板。
廉风走到床前的柜子上拿起棉花棒沾了点杯子里的水;轻揉的擦在他的嘴上'这是我爸爸。'
韩飞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场金融风暴给他的刺激太大;现在他只能靠这些管子延续生命。已经一点意识都没有了;比你爸爸严重多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韩飞咽了咽口水'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