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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名杰和妻女被关到了地下下室里;有专人在在门口看守;韩飞不可接近分毫。
诺大的豪宅俨然成为一座巨大的牢笼;不见天日。
夜很凉;窗外的风雨打的玻璃声声作响。呼啸的台风席卷而来;无预警的让人措手不及。
几个男人在大厅中嘻笑着喝酒聊天;韩飞默默关上房门;在黑暗中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汽车引墼声几乎被狂风淹没;韩飞闭上了眼。
廉风有些气急败坏的冲上二楼;即使从车里钻出来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经被暴雨打的全身湿透了。
他打开灯;皱紧眉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谁让你睡在床上的?'
韩飞睁开眼睛与他对视;丝毫没有下床的意思。
廉风眯起眼'挑衅?'
韩飞冰冷的看着他;摇摇头'不敢。'然后轻巧的跳下床;走去角落廉风指定他的〃床〃。
经过廉风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为我换衣服。'
韩飞听话的帮他脱下湿淋淋的大衣;雨水顺着风衣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片。他脱下廉风的衬衫;解开他的皮带;为他除去裤子。廉风半长的发仍在滴着水滴;俊逸的五官没有表情;凸起的喉节微微起伏着。韩飞站在他跟前;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吹扶在自己的脸颊上。
廉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可这次他却再也没有跟他对视的勇气。
是他年少轻狂;天真的以为爱情再简单不过;只要付出就有幸福。可他错了;所以在这条路上跌的遍体磷伤。
爱是利用;是折磨;是那个你最在乎的人;嘲笑着把你双手奉上的心践踏在脚下。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已被廉风按倒在床上。
'放开我!'
廉风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喊;一个劲的狂吻着他的脖子胸口。
韩飞知道挣扎是没用的;但那日恐怖的记忆却深刻在身体里;被撕裂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逃。廉风已然挺立的下身隔着薄薄的布料紧贴在他的敏感处;呼之欲出。
'廉风!廉风!!'他大叫'我用嘴帮你!'
身上的人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翻身坐到床头脱下最后一件布块。
韩飞咬了咬牙;低头含入那滚烫的硬体。火热以惊人的速度涨大;像是要挤破他的喉咙;他紧闭着眼睛强压下呕吐感;上下快速的摆动着头;期望这酷刑能快些结束。
廉风享受的闭起了眼;抓住他的头发让他含入更深。
感觉头顶的喘息越来越重;廉风忽然绷紧了身体;韩飞猛的抬起了头;却还是来不及闪躲;腥膻的液体喷的满脸都是。
他猛的从床上跳起;狼狈的飞奔进浴室。
热水冲去了黏液;却带不走屈辱的恶心感。
他不断用滚热的水搓洗着身体;直到皮肤红肿疼痛才疲惫的走了出去。
廉风正盖着被子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开门声抬头打量那个一丝不挂的人'明天开始;你跟我到公司上班。'
韩飞眼睛一亮;疑惑的问'不是要软禁我吗?'
'你亲爱的家人都还在我手里;你是不会不管他们死活自己逃走的。而且;'他弯起嘴角笑道'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韩飞眯起眼'廉风;你这个混蛋!'
那人并没被他激怒;合上书关掉了台灯;立刻陷入一片黑暗'再从你嘴里吐出一个脏字;就用你下面的嘴做一次。'
韩飞砰的用力敲了一下墙;恨自己没有在房间里摆把刀的习惯。
韩飞消失已久;突然出现引起一阵骚动。廉风办公的时候就让他坐在办公室里的大沙发上哪也不准去;开会时韩飞仍然坐在董事长的位置;却在旁人争取他的意见时抛出一句'一切由廉经理决定。'
不到两天;公司里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大致明白韩氏江山移了主;真正发号施令的人已经不姓韩。
小道里流传的是;韩家大少爷被爱情冲昏了头;心甘情愿把家业双手奉上。
廉风时常要求韩飞趴在办公桌下为他口交;或是把他压在桌上蹂躏一番。韩飞忍气吞声;默默承受着侮辱。但可悲的是;他竟然还可以在廉风强烈的侵犯下达到高潮。
激烈的律动随着两声闷哼结束;只剩下浓重的喘息。
韩飞撑起被桌面硌的酸痛的背;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捡起被仍落满地的衣服缓缓穿上。
'廉风;你的游戏什么时候结束?'
男人舒服的坐进皮椅里;幽雅的点燃一根烟'等我玩够了的时候。'
韩飞只觉心里一阵酸楚;表面上却强装冷笑'到时候你最好割了我的舌头;砍了我的双手;否则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廉风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不防等着看那一天;到底谁能呼风唤雨。'
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廉风理了理零乱的衣服'不要吵我;我要工作了。'
然后才接起电话'我是廉风。'
韩飞站在桌前瞪着他;见他眉越皱越紧;脸色越加凝重。
廉风看了他一眼。闷声说了句'我知道了。'
他挂上电话;眼睛直直盯着韩飞不放;欲言又止'你妹妹。。。。'
'怎么了?'韩飞紧张起来。
廉风抓了抓头发;把脸痛苦的埋进掌中'怎么会这样;妈的!'
'你到是说啊?!云亭她怎么了?!!'
'我手下有两个喝醉了酒。。。。'廉风看着他的眼里有丝愧疚'她被强暴了。'
韩飞啊的大叫一声;转身冲出门去。
海水正蓝 8
廉风立刻反应过来;跳起身追上。
韩飞像是受到惊吓的野兽般横冲直撞;两人一追一赶跑下了7楼;廉风终于在后门的停车场抓到筋疲力尽的韩飞。
他却像脱了疆的野马;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右手一挥重重的把廉风打倒在地。
廉风顾不得自己火热疼痛的脸颊;急忙从地上跳起来拉住转身想跑的韩飞;大吼'坐我的车!'
他不再给韩飞多言的机会;架起他的双手往自己的车走去。
韩家豪宅一如既往的平静。
韩飞甚至没有等廉风把车子停稳就冲了下去。大厅里站了很多人;见到韩飞和紧跟在后的廉风自动让了条路出来。两个身上充满酒气的男子被反绑着压倒在地;神色惶恐;酒意也在见到脸色阴沉的廉风后醒了大半。
'我妹妹呢?!'韩飞大吼。
有人指了指墙角处;韩飞看过去;只见母亲抱着一身零乱批头散发的韩云亭哭泣着。而云亭;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了无生气。
韩飞跟跄的倒退了两步;竟没有勇气走上去。
这是谁造的孽啊?!
廉风在韩飞身后扶住他的肩膀;对一旁的人伸出右手;那人会意;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抵到廉风手上。
地上的两个人惊恐的挣扎起来'风哥!不要!!不要啊!!'
廉风没有片刻犹豫;准确的在他们的头上各开了一枪。砰砰两声;子弹射进眉心;不过两秒的痉挛便趴在地上再没动静。
韩夫人被这杀人场面吓的尖叫起来;云亭仍是没有任何反应;韩飞瞪大了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廉风;讲不出话来。
其他人似乎早已对血腥画面习以为常;不用廉风吩咐拖走尸体擦干地上的血迹。
'送韩小姐回她三楼的房间;请许医生过来。'廉风说完拉着呆掉的韩飞跑上楼。
他把韩飞按坐在床上;又下楼倒了杯温水放到他手里。
'飞飞;躺下休息吧。'
韩飞听话的放好杯子;笔直的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廉风躺在他的旁边;把他搂入怀里;仔细帮他盖好被子'好好睡吧。'
黑暗中;韩飞的声音几不可闻'廉风;发发慈悲放了我的家人吧。你的游戏;我奉陪到底!'
拥着他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把手臂收的更紧。
温暖的晨光晒在孩童般的睡颜上;他皱了皱漂亮的眉毛;翻了个身躲开刺眼的亮。
廉风一手抱着他;靠在床头抽着烟;眉际深锁。
也许他该就此放下所有恩怨;还他们一个平静的生活。
给他和韩飞一个重新开始的理由。。。。。
突然间;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惊醒了床上的人。韩飞反射的坐了起来;愣了一秒钟;跳下床快速往三楼冲去。
韩云亭的房门口挤满了人;韩飞费劲力气才推开人群;母亲声嘶力竭的叫声不曾停歇。
徐徐微风从窗口吹进;云亭雪白的纱裙随着暖风轻舞着。她细白的足裸悬浮离地;及腰长发遮住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一条被压力勒的紧绷的白布;把她悬挂在浴室天花板的大理石块上。
韩夫人一直抱头嘶喊着。几个人小心谨慎的把云亭已经冰冷的身体放了下来。
韩飞缓缓跪在她的身边;轻柔的把女孩稚细的身躯抱进怀里;小声在她耳边唤道'云亭;醒醒;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他拍拍早已没有血色的脸'快别闹了。。。。别闹了。。。。'
廉风站在浴室的门口;抓在门边的手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
韩飞哽咽着把头埋在那片发丝中'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他突然抬头看向廉风;眼里烧着仇恨的火。
廉风心中一痛;来不及开口;韩飞已经疯了似的向他冲去;拳头毫不留情的一下下往他身上袭来。他一个不稳被韩飞扑倒在地;韩飞红了眼;双手紧勒住他的脖子'你这个魔鬼!你这个该死的魔鬼!!'
众人急忙上来把疯狂的韩飞拉开;不知道是谁狠狠照他的肚子踹了一脚。韩飞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吐气。
廉风咳嗽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许碰他!'
大伙互看一眼;松开按住韩飞的手。不料上一秒仍在地上喘息的人;竟然猛的跳了起来。
廉风这次早有准备;一手抓住韩飞揍过来的拳头用力往怀里一拉;另一手直直敲向他的后颈。
韩飞眼前一黑;昏死在他的怀里。
廉风抱起怀里的身体;看了看仍在嚎哭的韩夫人'。。。。为韩小姐料理后事。'
韩飞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早上的晴朗已经不见;本应当空的烈日隐藏在浓密的乌云后。
暴风雨又要来了。
他的左手被扣在床头的铁架上。
'为什么锁着我?'他晃晃手上的链子;敲的镪镪直响。
廉风默默走了过来;拿出钥匙打开他的锁。韩飞翻身坐起;摸了摸红肿的手腕。
'飞飞。。。。'廉风坐在床边说'要不要去看看你妈妈?'
他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廉风把他带到了以前韩家夫妻的主卧房;室内的灯光昏暗;韩夫人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韩飞跪在她的跟前;试探的轻唤'妈?'
她没有看他。
'妈?'韩飞轻轻推了推她。
她涣散的目光终于看向韩飞;忽然嘿嘿怪笑了两声。
'妈。。。。。?'
她越笑越大声;抓起枕头砸着自己的头。
韩飞跌坐在地;看了她好一会;慢慢转过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廉风;突然对他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廉风心里五味杂陈'飞飞;这一切并不是我本意。'
'廉风;韩家已经家破人亡;你可满意?'
'廉风;对情对爱我韩飞都不曾亏欠过你。'
'廉风。。。。我恨你。'他说'我恨你!'
海水正蓝 9
廉风浑身一震'恨我。。。。'
韩飞从地上站起来;平静的说'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把我妈妈送到疗养院去。你想玩;玩我一个就够了。'
廉风仍旧带着韩飞出入韩氏大楼;对他一点戒心都没有。而韩飞;自韩云亭的葬礼后;从他清秀的脸上再也找不出冷漠以外的表情。
韩飞无条件的放弃了所有股权;让全部人跌破眼镜。
他说'韩氏现在起可以改名叫廉氏了。廉风;恭喜你得尝所愿。'
过了半个月;风云突变。
韩氏在上海投标改建商业楼的计划失败了;敌对公司不知从什么管道找出过去几年韩氏所有参与建筑商业楼的机密减料单目;还告上了法院。
这项消息传出后;韩氏股票大跌;名誉严重受创;已经谈定的几个合作商纷纷毁约。
公司里一片愁云惨雾。
廉风看到报告时却大笑了起来'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要突然放弃股权了。飞飞;那写单目是你给他们的吗?'
韩飞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不置可否。
'你舍得就这样毁了你爸爸多年建立起来的心血?'
韩飞冷冷一笑'韩氏既然不能是我的;那也该由我亲手毁了它!'
'飞飞;真傻。'廉风慢悠悠的起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抚摸他的脸'韩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它远不及你来的重要。'
'廉风;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你骗人的。'他转开身去'除非我死;这辈子你是不会再为我笑了。'
韩飞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忽然觉得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感觉;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得意;留下的只有孤寂。
你后悔吗?
曾为你一手抹杀了我们的爱情;毁了我对你的信任;为你一切的所做所为。
你后悔吗?
韩飞默默的扭过了头;不再去看他。
'廉风;这是你自做自受。'他闭上了眼;疲惫的开口'而我;同样不值得可怜。'
股市震动;韩氏企业一路重挫。却迟迟不见新东家有任何回天行动;大有任它一蹶不振之势。
廉风为了法院的传票奔波着;最后检控官却以廉风刚刚接手韩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