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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锋等了半天,也没见兄长起身。于是可爱地歪了歪小脑袋,乳嫩地声音不耐烦地提醒道:
“三哥,咱们到了,快起来。”
“好,就起来。”头发的主人言不由衷地在弟弟裸露的颈脖上继续磨蹭,柔软的嘴唇仿若不经意地轻轻掠过细嫩的皮肤,带起阵阵涟漪。
小青锋痒得一阵哆嗦:
“三哥,起来啦,你头发弄痒我了。”
“青锋乖,不痒。”青寒发出闷闷的鼻音。
“……你丫再不起来,我灭了你。”三哥小时候明明是个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美人,怎么长大了会变得这么粘人呢?小青锋百思不得其解。
“好,只要青锋高兴。”
“……老子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喜欢赖皮的哥!”
“嗯,三哥最喜欢青锋。”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亏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智商这么低!老子叫你起来!!”
“青锋不生气,乖乖。”
“我XXXOOO!@@#%#^@#^~~~~~~~~~~~~~~~~~~~~”
四、学堂(修改)
小青锋火了!红润的小脸蛋气得鼓鼓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双手伸到兄长脑后合拢狠狠一夹,一个跟头将青寒扔出了轿子:
“你丫合着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只要青锋高兴,不管敬酒还是罚酒,三哥都吃。”
青寒揩油揩得心情挺爽,就连原本冷咧的声音也显得异常柔和。人在半空中潇洒地一点前方御学堂的墙面,很快飘回。正待继续粘到弟弟身上,却听背后一个戏虐的声音响起:
“吆,这谁啊?怎么走路跟个蚂蚱似地用蹦的啊?”
青寒念了声晦气,脸色立马由晴转阴,转身拱了下手,冷冷地散发寒气:
“大皇兄晨安!”
“敢情是老三啊,这是怎么了,哪个胆大的竟然敢把你轰下轿子?”
已经长成“相扑运动员”大皇子滚啊滚啊地从御学堂门口挪了过来,一把掀开轿门,细眯的小眼睛看到小青锋后,突然睁大:
“吆,这不是小七吗?你也到上学的年龄了?”
大皇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脸上神色微微扭曲,阴沉沉地摇着扇子笑道:
“小七啊,进了学堂可得好好学,别丢你三哥的脸。万一让师傅打板子打得哭出来,你那魔音穿耳的功夫,可没人受得了啊。哈哈哈哈哈……”
这么明白地找茬,是个佛爷也得上火。小青锋身子窜出拦住瞳孔骤然紧缩的青寒,示意兄长自己可以处理。然后眉头一挑,抬头朝着轿顶喊了声:
“无伤!”
“嘶~~~~~~~”青色的身影应声从轿顶蜿蜒而下。
小青锋眼睛一扫聚集在学堂门口脸带疑惑的其他兄长们,嫩嫩的小手拍了拍戚无伤,然后向前用力一指:
“你看那是什么?”
“嘶~~包、包……”
“没错!白白胖胖……好大的一个包子!!想不想吃?”
“嘶!”
戚无伤同志蛇眼灼灼放光,如同盯青蛙一般热切地盯向因为满脸涨红而变得热腾腾的大皇子。
“扑哧!”顿时学堂门口跟炸了锅一般,众人大笑、喷笑、嗤笑、狂笑声此起彼伏。
“你!你~~~”
包子兄气得浑身乱颤、青筋直蹦,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却被温文尔雅的四皇子拦了下来,四皇子眼神朝巷子北边示意了一下,大皇子瞥了眼马上规规矩矩地垂下了双手。
巷子北边刚下早朝的帝王带着一群朝臣正路过这里,帝王不悦地站在巷口,利剑一样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位皇子,冷冰冰地怒道:
“你们不进去听太傅讲课,倒是堵着巷子干什么?”
众位皇子赶紧上前一步跪倒请安。本来并不注重礼节的小青锋,行礼反而是弟兄们里最标准的。
自从上次被帝王夺走初吻之后,小青锋才重新开始审视帝王。越是观察,越是心惊,正是因为对帝王持着怀疑的态度,小青锋反而发现帝王虽然脸上会有各种表情,但是眼中从来却只有无情。就算看向血脉相承的皇子们时,那眼神也跟看着工具没有区别。
就连容忍或者说是怂恿嫔妃皇子们自相残杀这种事情(说得好听就是优胜劣汰),都只是帝王残忍冷酷的冰山一角。比起因为年龄或者其他原因显得对帝王有些认识浅薄的皇子们,小青锋是发自内心深处真正戒备着帝王。小青锋一向认为人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在明知道自己跟帝王差距如此巨大的情况下,轻易接近对方明显是不明智的行为,因为对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就很可能会让你万劫不复!所以,如果有可能他不想跟帝王有任何交集或者接触。
听得帝王问话,四皇子利索地跪前一步,温然回道:
“启禀父皇,今日是小七第一天来学堂,所以弟兄们一起出来给小七接个风。不想倒是挡住了路,确实是孩儿们的不是。”
帝王脸色一缓,摆了摆手让众人起身。四皇子是当今皇后的独子,虽然没有册封太子,但身份贵重、地位尊崇。既然四皇子这么答话了,帝王明面上也就不再追究了。
倒是小青锋被四皇子吓得一颤,生怕帝王因为他的回话找上自己。可是直到帝王他们走远,也没听到帝王再次问话。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提得老高的心重新放下。
但是低头垂立的小青锋并没有发现,他那有别于兄长们的小心翼翼反而引起了帝王深思的目光。
联想起以前小青锋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帝王心里淡淡地笑了,这孩子不简单呢,竟然能察觉到朕的本质……一个低手是永远不会明白高手的可怕的,而只有实力接近高手的人才能体会到那种巨大的差距带来的沉重压力!很久没有碰到了呢,这种堪称为可怕的敏锐洞察力……
众位皇子很快分成不同的小团伙,三三两两进了御学堂。
四皇子走在了最后,移到小青锋旁边就要拉他的小手,却被青寒微微一挡,未能得逞。四皇子止步一怔,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闪了闪:
“三哥,我带小七见见各位太傅。”
青寒右手一伸,抢着拉起小青锋细嫩的小手,脸上露出传说中的极地冰寒,冻得人寒渗渗的:
“不劳四弟了,为兄自会带青锋去见礼!”
跟众位太傅一一道过安之后,小青锋打发走了孝兄青寒,半歪着软在靠后的座位上,一一将众兄弟打量了个遍。
大皇子青严是仪贵妃所出,是个典型的炮仗,一点就着,虽有点胸无城府,但胜在年长,这些年来结交的臣子可是不少;二皇子青钰乃前朝公主遗腹子,为人冷峻隐忍,属于那种等闲不咬人,咬人咬七寸的主;三皇子跟自己是淑贵妃所出,除了皇后的儿子,他们地位最尊;最可虑的正是四皇子青鹏,为人善舞迎袖、八面玲珑,再加上是皇后独子,太子这个头衔恐怕早晚跑不了;五皇子青武是宁妃所出,虽然表面上为人轻侠仗义,跟哪个兄弟都走得很近,但也正因为这样才不是省油的灯;六皇子青峨是柳才人所出,才高八斗,有如文曲星下凡,很得皇上器重,所以地位不高却心气够高;其他皇子则年纪尚小,暂时没本事来翻什么浪花。
奶奶的,没有一个是善茬!自家三哥的路不好走啊。某个也不是善类的小孩没有自觉地腹诽着。
窗外春风吹落一片花雨,带着芳香洋洋洒洒飘进学堂。
小青锋昏昏沉沉地打了个哈欠,就算重新投了个胎,也还是改不了这一上课就犯困的毛病。算了,春天正是好眠时,不想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了,还是睡觉先。
光阴如梭,岁月如箭。九年之后:
火辣的夏阳下,黄河下游的一片荒滩上,数个身影在烈日下艰难地缓步而行。
领头的一个锦衣少年蹲下身子扒了扒原本是良田的土地,不由叹了口气。黄河水患为害,三年两决堤。朝廷每年都花大把的银子修坝防汛,可仍然一降雨就成灾,一来水就垮堤。
这个少年正是百里青锋。昔日粉嫩嫩的幼稚孩童已经成长为颀长的俊少年。蜜色的脸、蜜色的手、蜜色的脚,整个人焕发出比夏日更绚丽的灿烂,光彩夺目!
大魏皇朝的皇子并不好当,尤其是摊上了一个无情君父的皇子更是不好当!这些年,青锋跟着兄长是上过山、下过乡、抗过枪、吃过糠。长期在外办差历练出了有别于普通纨绔子弟的精明干练,配着皇族特有的堂皇气质,构成了让人压抑的威严。
青锋身后一个身穿八蟒四爪官府的老头,小心翼翼揣摩着他的神色,上前喏喏道:
“七、七皇子,这日头也到正中了,您要不先歇歇,到驿站用个膳?”
看着老头不知道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炎热湿透的脑门,青锋冷淡地点了点头,终于拍了拍衣襟站起。
一行人回到驿站,却听到内里传出一声怒吼,然后一个官员面若死灰地被拖死狗般拖了出来。
漠视那倒霉的官员,青锋径自移步进了内堂,抓起桌上的小点心就往嘴里塞,边吃边笑:
“三哥这是发得什么邪火,小心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三皇子青寒看到青锋进来,缓下了神色,拉过弟弟按在软椅上,将点心盘移到青锋跟前,又亲自沏了一杯热茶。再望向下手站着的众官员时,脸色立马又冷了下来,继续发作道:
“你们说银子不够?朝廷刚拨的六千万两赈灾的银子难不成让狗吃了?!我看不是狗吃了,是被一帮丧天良的恶鬼吃了!告诉你们,爷平生最恨的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贪鬼也罢,饿鬼也罢,爷都有阎王爷的手段,让他把银子吐出来!”
五、玉玺(修改)
“是、是是!”巡抚朱春颤颤巍巍地在青寒的北极冰雪中哆嗦,牙齿格格作响,好好的句子被他说的断断续续:“卑、卑卑卑职也想饭一日两舍,筷插不倒。可、可是是是卑职实在是有苦处,这衣……被、药物也都是、是要花银子的,这、这么多人实在难以顾全。再、再说六皇子……”
“你这满口喷粪的浑蛋!”青寒“砰”地一拍桌子,铁青着脸打断朱春的话语:“六皇弟远在京城忙着科考的事情,又跟这里扯上什么关系了?不要以为爷平日为人和气,就不敢杀人!你们有那手段敛财,也得有那命花!扬州地面上要是有一个人饿死了,爷拿你的命来抵!滚,都给我滚!”
待得众官员屁滚尿流地却步退去,青寒才回过脸色,坐回椅子上温和地问青锋:
“累不累?换身衣裳去后头歇会儿吧?”
青锋一看众官员走了个精光,“哧溜”一下马上粘到了兄长身上,舒爽的冷气冰得他满脸惬意,笑眯眯地眯起眼睛:
“六哥什么时候这么大胆,连赈灾的银子都敢插手了?”
青寒好笑地抱起一到夏日就扒在自己身上的青锋,满意地蹭了蹭,温暖地笑道:
“老六是什么人咱们还不清楚?典型一个书生,小动作不少,大作孽却是不敢。这事明面上是老六在使绊子,实际上是老四指使!”
抬手宠溺地抹掉青锋嘴角的碎屑:
“你不用操心这些事,哥自有办法解决。”
青锋点了点头,眼角瞅到门外一个仆人拿着书信小心翼翼地伸着脖子张望,于是叫了进来。待得凑近才发现那风尘仆仆的面孔下是母妃身前的一个侍卫。
接过侍卫手里的书信,青锋展开匆匆一览,手指一哆嗦,把信掉到了地上。
青锋疑惑地捡起书信仔细瞅了瞅,阴着脸站了起来:“母妃被人下了毒?命在旦夕?”背着手踱了几步,青寒皱眉:“母妃每日都会服毒,早已百毒不侵,什么样的毒竟然能放倒母妃?”
甩了甩脑袋,青寒不再思考,做出了决断:“青锋,我们回京!”
“慢!”青锋拦住兄长,回头抓住侍卫的胳膊问道:“你走之前,父皇有没有下什么旨意?”
侍卫抹着泥水混合的额头,快速地摇了摇头。
没有旨意就不能回京,就很可能连母妃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青锋踉跄了几步,低头半晌,才抬眼直勾勾地盯着兄长:“三哥,你留下,我回京!”
“不行!”青寒毫不犹豫,断然拒绝。所谓关心则乱,刚才若不是青锋细心,他险些犯了大错。两人领了差事不办就是抗旨,不奉旨办差反而贸然回京就是大罪!这是要砍头的!他怎能一个人脱身世外,让青锋自己去冒险?
青锋狠狠地